要說這范靈兒雖然也是個女人(昨夜剛變的!),可是說起梳妝打扮她倒是還真不怎麼講究,僅僅梳洗一番,然後在臉上再抹些淡淡的脂粉便搞定了。
在一邊沒等多久的劉湘雲看到范靈兒打扮完了便起身拉起范靈兒的手向大廳走去。
來至大廳,劉湘雲立刻便看到此時正在大廳正中間跪坐著的范闊了。
三國時代,居家之物並無桌椅,僅有的便是坐榻和小桌,那小桌不過離地約五寸之高,而坐榻不過是些布棉之物。所以,劉湘雲雖然很不習慣,依然要和自己身邊的范靈兒來到范闊身前,然後雙雙跪下開始敬茶。
好在這范闊是個豁達之人,再加上他知道劉湘雲是個領軍將軍,職位竟是個郡都尉,因此他對於能和劉湘雲這個武官拉上關係還是很重視的。所以,當劉湘雲和范靈兒簡簡單單地進行了一下敬茶儀式後,范闊便連忙起身將劉湘雲扶起,然後客氣地說道:「哎呀!賢胥啊!小女能嫁與賢胥那真是我范家的榮幸,也是小女的福氣。今日你我即成翁婿,那咱們便是一家人了,所以,以後你也不必太過客氣,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能辦到的自然不會推辭。」
劉湘雲一聽范闊這話,心裡這個好笑,心說:這個時代還真是好玩兒,自己乃是一個落難之人,如今卻不禁撿到一個美嬌娘做老婆,現在又來了個低聲下氣的老丈人。當然,劉湘雲自然之道這范闊為何會如此對他,無非就是自己身上的那塊腰牌起的功效。
不過,劉湘雲心裡雖然在那裡亂七八糟的胡想一氣,可他的嘴上卻沒有閒著,政經畢業的他嘴上功夫那還是有些的。再加上他還有很多抄襲歷史考卷的經歷,所以說些古話還是沒有問題的。此時,只聽他說:「哎呀!岳丈哪裡的話。你我雖然已經是一家人,但身為女婿,理應對岳父大人持禮以正,否則那不是有違倫常了嘛!」說著劉湘雲又對范闊深深一揖。
范闊見到劉湘雲這般模樣,心裡很是高興,不過他的嘴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反而是顯得有些惶恐,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賢胥啊!你可不能如此,要知道我不過一卑賤商旅,而賢胥你確實朝廷正式的官員,如果你這朝廷官員每每見到我這卑賤商旅而行禮的話,那不是讓人家非議你我的不和禮法?不可!不可!」
劉湘雲一聽范闊的話,心裡尋思片刻立即想起,原來這古代商人乃是最為卑賤的職業,而自己也確實朝廷的一方官員,如此說來這自己給范闊這老丈人行禮還真的不和古制。
想及此,劉湘雲也就不再做做,而是隨手將身邊的范靈兒扶起,同時口中說道:「既然岳丈大人如此說了,那小婿遵從就是。」
然後看了看身邊的那些坐榻和小桌微微皺了皺眉,隨口說道:「不過,小婿今日突然想到一事,卻不知道給不該說與岳父大人知曉。」
「哦?」聽到劉湘雲的話,范闊先是一愣,但隨即便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有些興奮地說道:「莫非賢胥是想回歸軍營胥才與小女成婚一天,如此匆忙地回返軍營似乎有些不妥啊!」
敢情,范闊將劉湘雲所要說的事情誤以為是劉湘雲向回返軍營了。
不過,說真的,以劉湘雲現在傷勢痊癒來說,此時確實是該回軍營報道了。
闊這一說倒把劉湘雲給噎住了。好在劉湘雲的臉皮還算厚,他緊緊怔了一下便臉色不變地說道:「不是!小婿雖然心憂軍隊之事,然經昨夜那麼一陣劇烈運動小婿深感傷勢還未全好,所以,暫時我還是不會回軍營報道的。」說完,劉湘雲也不等范闊開口說話,便伸手一指身邊的那些坐榻和小桌說道:「只是,小婿前日做夢突然得一仙長指點,說此物現今已經過於陳舊,應該換換新的款式,同時還將那新型的款式告訴了小婿,所以,賢胥以為岳丈是不是可以考慮讓小婿領些工匠將夢中所得神物做出,來完成仙長的囑托。」
「什麼?仙長?神物?」范闊何時聽過這種天方夜譚啊!只驚得他目瞪口呆,心說:莫非自己的這個賢胥還有什麼來頭不成?
「正是!」看到自己老丈人被自己嚇得那般模樣,劉湘雲心裡不禁暗暗好笑。心說:我總不能說我那些東西是在後世見過的吧!那恐怕你會認為我是瘋子。所以,此時也只好托詞仙長夢中所授了!雖然這太過迷信,可是這個時代也真沒有別的說法!
經過了短暫的驚愕,還算有些見識的范闊終於緩過了神兒來,於是就見他那頭點的如同啄米的小雞,口中則是連連說道:「使得!使得!這是一定要做的!」
劉湘雲看了微微一笑,然後便說道:「那就有勞岳父大人了,我只要一些懂的木工手藝的木匠即可!」
「好!好!你等著!」聽到劉湘雲的話,范闊二話沒說便跑出了大廳。
「相公,你什麼時候夢到的仙長?怎麼就沒和我說呢?」此時見到自己的老爹出去了,范靈兒這個大小姐才算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扭頭對劉湘雲說道。
原來,這個范靈兒雖說一身的小姐脾氣,可是在范家她可是最怕她老爹的。所以,只要她一看到她老爹,她那身小姐脾氣便會立刻消失,然後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一般。可是這其中的原因,劉湘雲無從可考。
劉湘雲扭頭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妻子,微微地一笑,道:「幾天前!」
「那你怎麼不先告訴我?說不得,你一告訴我我就幫你找工匠了呢!」范靈兒一聽劉湘雲的回答,立刻就沒好氣地說道。
劉湘雲看著那一臉怒容的范靈兒,心說:這丫頭生氣也是這般的可愛,於是依然微笑著回答道:「忘了!」無賴,純粹地無賴行徑!
白了一眼自己這突然變得有些無賴的相公,范靈兒甩手走出了大廳。
劉湘雲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然後右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的腰牌,心說:老兄,多虧了有你,不然我來到這陌生的三國將會有什麼樣的生活還真未可知!想著,劉湘雲邁步也走出了大廳。
劉湘雲的腰間懸掛著的是一塊刻有「代郡郡都尉」的腰牌,不得不說,這一塊腰牌冥冥之中居然給劉湘雲帶來了莫大的好處。
此後三天的時間,劉湘雲出了和那些被范闊找來的木匠研究那些他所說的仙長所賜神物,便是和范靈兒研究床第之間的妙事。
三天一過,那些劉湘雲所說的神物終於被造了出來。
只見此時劉湘雲所居的院落裡並排擺放著一些形狀怪異的事物,當然,如果是個現代人看了自然會知道,那些不過是些現代的傢俱,比如大圓桌子、方桌子、八卦桌、太師椅、將軍椅、折疊椅、小板凳等等。其實劉湘雲一開始都想將什麼按摩椅、運動椅之類的東西畫出來,不過一來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些東西的原理,二來他突然想到此三國時代似乎沒有做那些椅子所用的材料。所以,他也只能將自己美好的願望埋藏在心裡了。不過,即便他少畫了幾樣,可是當那些個工匠初次看到劉湘雲所畫的東西是,還是不免露出驚愕的表情,而當范闊看到這些擺放在劉湘雲院落中的桌椅板凳的時候,他更是脫口而出:「這怎麼那麼像胡椅?」
「哦?岳丈見過這些神物?」劉湘雲此時居然將這些桌椅喚作神物也一點兒不臉紅了。
范闊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一個將軍椅近前,指著將軍椅說道:「此物與口外那些鮮卑、匈奴人所用的胡椅頗為相同!」
「哦!」劉湘雲聽了范闊的話,想也不想地便說道:「我想可能是那些化外之民也得到了他們所謂的神明指點吧!」無恥!
然而劉湘雲的無恥卻贏得了范闊的認同,只見他點了點頭道:「這也確有可能!」
劉湘雲聽了范闊的話,心中暗暗好笑,不過他卻沒表露在臉上。此時,只見他一臉嚴肅地看了看面前的這些桌椅,然後扭頭對自己的老丈人說道:「岳丈,不知您以前是販賣何物?」
「從咱們這裡買些絲綢、米糧、飾、珠寶到口外換些馬匹、牛羊和毛皮。」范闊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哦!」劉湘雲聽了微微點點頭,心說:這是古時內地和關外最常見的交易方式,怪不得自己的那個大舅子居然那麼的擅長騎射。心裡有所思,劉湘雲的嘴卻沒有閒著,只見他伸手一指眼前的那些桌椅,然後對范闊說道:「那岳丈,你認為如果你將眼前的這些神物賣與他地或者咱們這裡的豪門大戶如何?」
「這!」范闊聽了劉湘雲的話稍加思索便眼前一亮,然後一臉興奮地說道:「妙啊!妙啊!這些神物製作之法簡單,取材低廉,可是用途確實很廣,而且既舒服,有方便,如果將這些神物販與市井,想來必會大受歡迎可真是一個財的好方法!賢胥,你這提議太好了。」說罷,范闊不禁激動地渾身抖。
「此乃小利爾!」然而,劉湘雲聽了范闊的話卻不以為然,而是接著說道:「此神物雖然初始可得巨利,可是此神物製作方法過於簡單,所以咱們這一賣,別的商家必會隨即仿製,所以,咱們要買也要多攢些貨物。然後突然拋出,這樣才能讓咱們的收益達到最大,而且在沒有開始出售以前切忌保密!」
「好好!老夫全聽賢胥的!」此時范闊已經被那即將滾滾而來的財富弄得激動不已,所以不管劉湘雲說什麼他都點頭哈腰的答應著。劉湘雲在一邊看了不禁暗暗搖頭,心說:我要是再將未來的一些高級貨弄出幾件兒來,我這個老岳父別再高興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