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你怎麼找到我的?」身在半空,雷隱開口喊道.
「你忘了,我可是有靈獸麝香鼠的,你可躲不了我。咦,你的眼睛怎麼也變成藍色的啦?練的功法的關係嗎?」蘇瞳笑吟吟地說。
雷隱也一怔,他自己還覺,但馬上不放在心上,微笑著說:「你媽一定很高興吧,她女兒是個築基修士了。」
「是啊,我媽高興地哭了,等我給她長春丹的時候,又哭了第二次。我爹,還有大娘二娘她們,對我可變了樣了!別提有多客氣!……」
蘇瞳的眼睛忽然紅了。
「謝謝你,雷隱,沒有第二顆築基丹,我是築不了基的。欠你那麼多,只好肉償啦……」她害羞地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傻瓜,那麼今晚你就留在我的洞府吧。」雷隱依然笑著,笑得有些**。
聽到雷隱又一次叫她傻瓜,蘇瞳心裡說不出的高興,紅著臉說:「留就留,誰怕誰。對了,我去見了我的師傅,她,傳了我一套『無妄**功』。她說我破了處子之身,修煉度會慢上一點……可我,不在乎……」
「對了,你師傅是哪一個?」雷隱的心底一直就不相信童子之身在修煉上會有什麼大的益處。
「她就是負責主事堂的朱馥,你一定見過她了。」
「見過,她是結丹中期的修士。噢,你是不是剛執行完任務回來,怎麼,最近缺靈石嗎?」
「你不知道,現在,魔道那些人的活動日益頻繁,一些小的修仙家族常常無故遭殃,所以我爸決定一家子都搬到萬山城來住。萬山城裡的房子真得很貴,貴得嚇人,一個大點的庭院一個月的租金要五千靈石!築基山又不允許家屬來住,所以,我就去接了兩個任務,賺了一萬靈石,找好了房子,上個月他們就搬來了。」
「不夠到我這裡來拿吧,不要耽誤了修煉。」
「不用。你那朋友展楓接起任務才叫瘋狂呢,一個接一個。三天後,我又有個任務,是和張虎一起去的,師傅說實戰也是一種必不可少的修煉。三天,我們能在一起三天。任務完成後,唉,師傅讓我和她住在一起。你說,我們什麼時候雙修?」
說完,蘇瞳鉤住雷隱的肩膀,迅地在他的右半唇上一吻,雷隱只覺得一下涼涼的,柔柔的。
望著眼含春水的蘇瞳,雷隱牽起她的手,逕直朝洞府走去。
「雙修的事以後再說,我們先顛鸞倒鳳去!」
在書葬室窺得的房中術,雷隱又一一印證了一番,三天後,蘇瞳雙腳顫巍巍地踏上她的白翅法器,遁空飛去。
……
一個月後的青林山脈,一行七人在群山間踏著各色法器小心飛遁著。
為的是個身著白袍的老者,闊鼻大耳,體態肥碩,像頭熊的模樣,腳下踏著一口青色飛劍,身後是四個白衣青年,三男一女,腳下也是飛劍。
後頭,是兩個穿銀袍的,左邊的是個五十開外,面目黎黑的白眉老者,踏著一根金剛杵;右邊的是個藍藍眼的年輕人,丰神俊秀,踏著赤芒杖,正是雷隱。
七人循著特殊的標記,來到了一座被密林包圍著的小山丘前。
初夏的烈日在林間灑下一片斑駁,幾隻蜜蜂圍著山丘上的一簇野花忽左忽右,一幅靜謐恬淡的景象。
白袍老者神態倨傲地走到山丘前,掏出一顆白色的珠子,往空中一扔,一道法訣打在那珠子上,珠子懸空轉動,一下變至拳頭大小,一片白光剎時籠罩了整座山丘。
在柔和的白光下,山丘的正前方顯出一個二人多高的山洞來。
「破禁珠!想不到這水雲宗的老傢伙,竟然有這種寶貝,只是不知道這破禁珠能破幾級的陣法禁制。」一旁的雷隱暗想。
白袍老者在眾人的臉上得到了滿足,大袖一揮,「走吧,去會一會那些魔道妖孽。」說完,收了破禁珠,昂挺胸地往洞內飛去。
眾人連忙跟在他後頭,雷隱身邊的白眉老者同樣一言不地緊隨其後,畢竟白眉老者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為,而那水雲宗的胖老頭卻已經是築基後期的境界,差一個等級往往是十倍的差距!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要秒殺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不難做到。
同為萬獸山一派,一路上,白眉老者卻也不願多搭理雷隱,反而願意和那狂妄無禮的白袍老者搭訕說話,討教一些功法心得。雷隱樂得一個人清淨,只有水雲宗的那白衣女子好幾次回頭向他瞟上幾眼。
七人在洞內小心地飛行著,雷隱跟在隊伍的最後。
一進洞,雷隱就感覺到了一股血腥之氣,就像當初在冷月宗一樣,而這血腥味之外又多了幾絲野獸的氣息。
雷隱提高了警惕,自覺還是躲在最後安全些。
洞內陰暗寒冷,漆黑一片,似乎是在不斷往地下飛去,潮氣越來越重,地上早已是濕漉漉的一片,眾人都開啟了護身罩,連那狂妄的白袍老者也不例外。
飛了百丈之後,忽然迎面來了三條灰影,一見到眾人,三人扭頭就跑。
白袍老者立刻提跟上,同時手一揮,一道青光後先至,瞬間洞穿了兩人的身體,連慘叫聲都沒有出來,身後兩個煉氣期的白衣男子忙不迭地飛身取下他們的儲物袋。
眾人一路飛身追趕,瞬間來到了一處空曠之地,也在這時,一道青光將最後逃竄的第三人貫了個通透,當旁邊的白衣女子想要去撿那儲物袋時,突然,周圍一圈血光亮起,整個人頓時猶如萬斤壓身,連同飛行法器,一下子全貼在了地上。
一旁,同門的白眉老者雙膝跪了下來,金剛杵滾在了一邊,雙手苦苦撐著地,想站起來卻不能夠,同時也赫然看到了地上畫著的詭異的陣符。
只有白袍胖老者還站著,但渾身抖個不停,他的青色長劍也貼在了不遠處的地上,想用靈識操縱它飛回,卻只抖了兩下,沒有反映,不禁滿臉駭然之色。
只有刻意保持距離的雷隱站在了直徑五十米的光圈外,安然無恙。
「啊!——」
黑暗中忽的傳出一聲慘叫,一個築基初期的灰袍人,橫屍在雷隱身側,頭滾在了另一邊,臉上凝固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的儲物袋已經掛在了雷隱的腰上。
「呀,這小子竟能看穿血影術!」
頃刻間,走出十幾個灰袍人來,為的是三個築基初期的修士。
「呵呵,這用來困蛟的『天都血剎千重陣』還真派上了大用場,這三個築基修士送上門的東西,咱們就平分吧。」
其中一個短鬚大漢徑直走到了光圈之內,顯然他不受陣法的影響,先朝滿頭冷汗的白袍老者冷笑了幾下。
「你的破禁珠只能破六級以下的陣法吧。」
說著,短鬚大漢手上掏出一根猙獰的狼牙棒,「砰!」的一棒就砸在了胖老者的臉上,那老者垂死凝成的護身罩不堪一擊,臉頓時像粉碎的西瓜,血肉四濺,當場斃命,死後的屍體立刻貼緊了地面。
那全身貼在地上的那三男一女,個個面如死灰,像篩糠般抖個不停。
另兩個灰袍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雷隱的身上以及他手上泛著白光的浩月輪,兩個血色黑罩浮現在各自身上,他們的靈識已經牢牢地鎖定住了雷隱。
以一敵三,雷隱正在猶豫是不是該不戰而逃,但他也很清楚一旦被靈識鎖定,要逃只能憑借絕對的度,土遁或者木遁都是行不通的。
「砰!」……「砰!」……
短鬚大漢把六人一個個轟地肝腦塗地,誰也認不出誰後,露出暢快的表情,開始俯身扯下他們的儲物袋。
雷隱面無表情地看著,平靜的表情令另外兩人暗暗心驚,他們不知道,死去六人的儲物袋讓雷隱多了幾分冒險一試的理由。
雷隱出手了,浮光掠影加上御風術,一下子竄到兩人身前,浩月輪卻留在了原地,雙掌一分,分別向兩人平推了過去。
連防護罩都不用的近身戰術,讓兩個灰袍人嚇了一跳。
在後退的同時,左邊的一個手上竄出一條血氣化成的巨手朝雷隱迎面抓去,另一個甩出一張寒氣森森的陰風網當頭罩下。
短鬚大漢分出一縷靈識監視著雷隱的一舉一動,仍自顧自撿著儲物袋。而其餘煉氣期的幾位早已遠遠地跑到一邊觀望。
左邊的那位終於看清,雷隱的左掌心上綻放出一朵白蓮來,蓮葉旋轉著,勁風中挾著一股玄冰寒氣,瞬間將自己的血魔手凝成了冰塊,寒氣一路往上,直逼自己的右手。
那人一驚,立刻斷掉與那股血氣的聯繫,而就在這時,白蓮瞬間爆裂,數十片蓮瓣直飛而來,當他再一次驚覺,只覺得身上數十處,一陣冰涼。
另一位也看到了雷隱掌心處的黑蓮,黑蓮噴射出一道耀眼的烈火,頃刻將自己的陰風網燒出一個大洞,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白蓮爆射的同時,黑蓮也爆開了。
短鬚大漢急忙遁出陣外,草草扔出的一把黑光閃閃的金烏剪,卻被一旁伺機而動的浩月輪撞上,濺起一溜火星。
慘叫聲此起彼伏,短鬚大漢不禁臉色微變。
眨眼間,在這空曠的石洞內,綠色的光團亂飛,是些逃出來的元神,卻又被雷隱揮出的一道道黑光斬落,很快廣場上就只剩下了兩個站著的人。
闊步站立的雷隱兩手平托,一黑一白兩色的蓮片重又飛回手上,凝成蓮花,且片片蓮瓣不帶半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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