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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 力量與人格的試煉(2) 文 / 魔炮特種兵

    瑪莉薩用力的踹開了面前的木門,一個閃身衝進了空無一物的房間裡。從這個房間唯一的窗口向外看去,正好可以看見機甲的整條腿部,每一個零件都是嶄新的,反射著北國明亮的陽光。而在這台鋼鐵巨獸的四周,分散開來的彗星部隊隊員正在拚命地想著辦法扳倒這台大傢伙,突擊隊員手中的步槍追逐著戰車的傳感器,重火力手扛著火箭筒在等待時機,狙擊手則是瞄準了可能裝甲脆弱的地方;但是一切的攻擊卻都暫時沒有起到效果。

    要看自己的了,瑪莉薩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開始讀取魔法程序,同時微微的從牆壁後面探出頭來,觀察著機甲的動向。眼前的景象讓她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機甲正在原地轉向,用炮塔下的二十毫米加特林炮掃射著,而被掃射的目標——索恩,則是狼狽的在建築和建築之間來回,躲避著敵人的攻擊。接著,他一把撲倒了正準備趁著機甲轉身攻擊另一個目標的空隙,射魔法的伊瑟莉爾,兩人所趴臥的地方立刻被一陣煙塵所籠罩。

    又救了伊莉一次。瑪莉薩不知為什麼,感到很不甘心。不管怎麼說服自己,在瑪莉薩的心底,她仍然無意識的認為索恩背叛了自己的感情——這使她感到很焦躁,因為這種妒忌的感覺又讓她覺得自己背叛了伊瑟莉爾,同時也讓她由衷的感到自卑:看啊,瑪莉薩,伊瑟莉爾全身心的把自己奉獻給了索恩,而你卻依然想要索求……這樣下去,索恩只會離你越來越遠……

    啊啊我又在想什麼啊!瑪莉薩又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一次比剛剛給自己鼓勁的拍臉更加的用力,甚至都讓臉上出現了淺淺的紅色手印,但是當瑪莉薩放下手去,她卻現自己還是冷靜不下來,腦子裡想的全都是索恩和伊瑟莉爾,全都是「自己已經輸掉了」這樣的念頭,令人心煩意亂——直到愈急促的告警聲響起。瑪莉薩這才意識到,魔法程序已經讀取完畢了,她慌忙將手中的奧術驅動器對準了窗外的戰車,慌慌張張的扣動了奧術驅動器的扳機,總算在系統過載,程序清除之前將魔法射了出去。

    但是由於瞄準的太過匆忙,亮青色的魔炮甚至沒有擦到機甲的腿部,早就現了魔法啟動痕跡的戰車駕駛員極其嫻熟的避開了魔炮的彈道,甚至都沒有展開對魔法的防禦,瑪莉薩感到了深深地挫敗感,手忙腳亂的再度重裝魔法,可是耳機裡卻傳來了伊瑟莉爾的呼喊聲:「瑪莉薩!快走!別留在那裡!」

    瑪莉薩愣了一愣,接著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慌忙緊急停止了奧術驅動器的魔法裝載,向著距離自己不過幾米的樓梯狂奔而去。但是,機甲射出的炮彈比她的度更快,二十毫米加特林炮的炮彈掀起的爆風將瑪莉薩掀翻在樓梯的前面,她蜷縮著身子趴在地上,盡可能減少被炮彈破片和建材碎片擊中的可能,幸運的是,並沒有任何的東西打中瑪莉薩,在她剛才還倚靠著胡思亂想的牆壁嘩啦一聲倒向建築外側之後,機甲的掃射總算是停了下來。驚魂未定的瑪莉薩迅的爬起身來,爬下了樓梯,正好遇到了轉移陣地的夢琳。

    「剛剛那炮是不是你打的啊。」夢琳輕輕的推了推自己的好友,臉上寫滿了納悶的神情。瑪莉薩沒有回應夢琳,只是緊緊的握著拳頭,向著外面走去。但是夢琳卻一把拉住了她:「行了,瑪莉薩,別這樣,有心事而心情不能平靜的話,是做不好事情的。」

    一邊說著,夢琳一邊解下了自己的野戰挎包,翻出了自己的水壺,倒了一杯茶給瑪莉薩,瑪莉薩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茶水。淺綠色的綠茶茶水散著沁人心脾的清香,可是瑪莉薩卻怎麼都無法讓心情平靜下來,匆匆的想要把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卻一不小心嗆到了自己,咳嗽了起來。夢琳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你到底在著急些什麼啊……你自己不是說過自己和索恩之間的情感是牢不可破的麼?」

    「我,我才沒急那種事情!」瑪莉薩「噌」的一聲就跳了起來,接著又因為一瞬間的呼吸紊亂,又咳嗽了起來。夢琳長歎一聲,輕輕的按了按耳麥的開關:「索恩,我是夢琳,瑪莉薩沒事了。」

    「沒事就好,告訴她別太自責了。」耳機另一頭傳來了索恩遺憾的聲音,這聲音彷彿籐條抽打在瑪莉薩的心上。自己這樣子,不是什麼都沒法做到嗎?

    瑪莉薩用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總算理順了氣息,她忍住了咳嗽,在無線電裡對索恩說道:「索恩,讓我再試一試吧。」

    「我又沒攔著你,去吧,我讓夢琳和伊莉掩護你。」和瑪莉薩的想像不太一樣,看起來,索恩並沒有對瑪莉薩的偶爾失敗表示驚訝,反而鼓勵了她。後悔的苦澀和幸福的溫暖一同從少女的心裡湧了出來。瑪莉薩扛起了自己的奧術驅動器「創世紀&鎮魂歌?改」,低聲喊了一聲「加油」,衝出了二層小樓,尋找新的射擊位置。

    不過,讓瑪莉薩再度恢復了自信的索恩卻根本不明白自己那句話的效果,就像他不明白瑪莉薩為什麼會在第一次射擊的時候意志消沉一樣。他只是在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使用怎樣的戰術來破壞這台機甲。魔炮的偷襲原本應該一擊致命,但是卻落了空,所以對方這次肯定會採取防禦魔法的手段,索恩苦澀的想到這裡,不禁也歎氣起來,這樣說來,現在還沒有試過的方式,就是挺身近距離爆破了……

    等下,我是不是少考慮了什麼?索恩忽然有了這樣的靈感,自己肯定有什麼東西沒想清楚,而這東西或許就是取勝的關鍵所在?索恩在度仔細的觀察起這台機甲,四門電驅動的加特林炮,數量不明的自動激光反導彈系統,也許還有魔法防護盾,當然還有雷達瞄準設備,還有其他的各種需要消耗能量的武器裝備——耳機裡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索恩的思索,伊瑟莉爾向索恩報告道:「索恩,我也已經準備好了,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冰魔法能有多大的作用哦。」

    「沒關係。」索恩收回了自己漫無目的飄散的思緒,冷靜的分析道:「這次得看瑪莉薩的,瑪莉薩,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瑪莉薩的回答比剛剛的要有活力了不少,索恩終於稍稍的放心了一點。他在無線電裡大聲對三位魔法使說道:「你們再來一次,瑪莉薩,加油!其他人,掩護射擊!」

    原本逐漸稀疏下去的槍聲再度密集起來,雖然子彈無法對付機甲的裝甲,但是彗星部隊依然忠實的執行他們的指揮官的命令,子彈打在戰車的腿部叮叮作響。機甲也不甘示弱的轉動著四台足以覆蓋週身的加特林炮台,從炮口之中噴吐出致命的火焰。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光芒忽然閃過了彗星部隊的陣地之中,夢琳蓄積已久的強力魔彈魔法在天空之中留下白色的軌跡,向著戰車的其中一個炮台射去,同時,十幾根冰錐則是瞄準著另一個炮台不斷加——幾乎同時,伊瑟莉爾也放出了自己的魔法。

    不光是魔法,從廢墟之中,兩枚火箭彈也咆哮著射了出來。索恩用上了自己能夠用上的所有火力,但是,這一切的努力,會有效果嗎?

    機甲停下了腳步,沒有再做出像瑪莉薩第一次射擊的時候那樣的華麗閃躲,從炮塔下部射出的光束再度攔截了反坦克火箭,而同時,原本銀灰色的機體忽然泛起了粉色的光芒,兩道威力十足的魔法打在那粉色之上,只留下兩道盪開的波紋。

    「這是——中**奧術偏轉場?瑪莉薩,取消攻擊!取消攻擊!」夢琳難抑心中的驚訝與激動,在無線電裡驚呼道:「這個技術可是魔炮魔法使的天敵啊!這***到底什麼怪物啊!」

    不,這不是怪物,索恩看著面前機甲的行動,在心中暗暗確定到。就在剛剛,它為了防禦兩種不同的武器的攻擊的時候,這台機甲放棄了自己全部的攻擊能力。理由肯定是顯而易見的——它沒有那麼多能源支撐那麼多系統的同時運作!

    想到這裡,索恩很快的就在心中擬出了新的戰術,他在無線電裡大吼道:「伊莉,夢琳!不要停止攻擊!我有辦法搞定這個傢伙了!」

    「你想幹什麼?——別去,索恩!危險!」看著索恩衝出了掩體,伊瑟莉爾驚叫了起來。可是索恩並沒有準備給伊瑟莉爾解釋,他迅的衝入了距離機甲最近的一棟搖搖欲墜的二層小樓,衝上頂層:「快點,別管我,打啊!」

    「……真是的!」感受到了索恩心中傳來的堅決的意志,伊瑟莉爾自暴自棄似的抱怨了一聲,重新召喚了更多的冰錐射向機甲,而另一邊的夢琳也射出了連續不斷的光彈。兩名專職反坦克手也手忙腳亂的裝填了他們手中的火箭彈,然後瞄準了機甲的腿部射擊。

    ——就是現在!索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著屋頂的邊緣猛然加,接著,用力一躍,跳向了面前那台機甲的腿部關節!

    「原來是這樣嗎……」夢琳看著索恩穩穩地落在了戰車腿部的膝關節部位,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接著,輕輕的搖了搖頭:「真是太亂來了吧……」

    就在夢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伴隨著一聲悶響,剛剛被索恩所攀附的機甲右腿的關節冒出了火花,緊接著,整台機甲失去了平衡,向著右前方摔倒了下來。彗星部隊的隊員們終於鬆了一口氣,慌忙跑出了掩體,向著機甲殘骸的腿部方向跑去。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索恩,他們的隊長被**的爆炸弄得灰頭土臉的,鋼盔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滿頭褐色的短被炸成了刺蝟頭,身上的戰鬥服也被開了好幾個口子。所幸的是,他並沒有被掩埋在任何的廢墟下面,而且就坐在機甲的殘骸旁邊,默默的抽著煙。見同伴們走到自己的面前,索恩露出了鎮定自若的笑容:「我沒事,這傢伙的駕駛員應該還活著,別讓他跑了。」

    「誰都能看出來你已經累壞了吧!真是的!」匆匆跑來的瑪莉薩叉著腰站到了索恩的面前,用混雜著擔心和不悅的語氣這樣說道,索恩聽了這句話,臉上裝出來的鎮定自若慢慢的鬆弛了下來,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疲憊笑容:「呵呵……還是被你現了啊。」

    「真是的!什麼叫——誰在哪裡!」瑪莉薩正準備再斥責索恩幾句,但是當距離索恩不遠的地方,忽然傳來了氣動機構的放氣聲的時候,她和在場所有人一起抬起槍,瞄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裡——一扇打開的氣動艙門的後面,一個戴著頭盔的身影正撐著腦袋,鑽出戰車的駕駛艙。

    「只有一個?而且——女孩子?」索恩驚訝的說道,自己就是被這麼一個女孩子駕駛的這傢伙玩弄的死去活來的?太開玩笑了吧……

    更加令人感到開玩笑的是,少女摘下了頭盔之後所展示出的淺褐色肌膚,以及盤起的深銀灰色馬尾。這是……黑暗精靈?索恩可以聽見身後有人打開了步槍的保險,他回頭一看,是邁爾斯。

    但是,把頭盔夾在腋下的黑暗精靈少女卻眨巴著她深青色的雙瞳,不解的看著彗星部隊的隊員們:「啊咧?你們不是協助測試的部隊嗎?怎麼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哈???」

    **————「咳咳咳……伊莉,我錯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麼……」十幾分鐘之後,在巨龍之眼別墅的客廳裡,格林卡勒?蒼崎雙手合什,拚命的向滿面怒色的伊瑟莉爾道歉到,而那名黑暗精靈機師女孩卻很自然的坐在沙上,奇怪的看著自己的老闆拚命地向別人道歉的樣子。而一切真正的始作俑者則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抄著雙手站在一邊。

    「姐姐要胡鬧也就算了,凱爾怎麼你也跟在後面瞎湊熱鬧啊!……算了算了,姐姐,這次索恩肯定是通過了試煉了吧!」伊瑟莉爾強壓下得知真相之後滿心的怒火,質問柯莉希爾,柯莉希爾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啊,當然當然,他成功了,你現在是他的了。另外——是叫薇安卡?灼林,對吧?這一次測試事故責任不在你,而且你還要受到褒獎。」

    「誒?真的嗎?嚇死我了……謝謝你,王女大人。」黑暗精靈少女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著這笑容,索恩感覺自己心中的不快也在逐漸消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有感染力的笑容。想到這裡,索恩忽然現,自己還沒有向這個女孩打招呼呢。

    「啊,你就是打敗我的人吧?」黑暗精靈少女先把視線轉向了索恩,她邁著輕靈的步子走到了索恩的面前,落落大方地向他伸出了手:「我叫薇安卡?灼林,你呢?」

    「呃……聯邦6軍中校,索恩?卡拉維爾,很高興認識你……」

    「索恩?唔……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的呀……」聽到了索恩的名字,少女托著下巴思考了起來,索恩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不應該告訴這個女孩真名——他從某種意義上可是黑暗精靈的仇人啊……

    但是少女似乎並不在意這種事情,她想了一會兒,便擺了擺手,露出了笑容:「嘛嘛,不管了,那就祝賀你囉,索恩先生!」

    「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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