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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 雄鷹 文 / 魔炮特種兵

    娜塔爾?麥卡倫緩緩的睜開眼睛,面前並非自己昏倒之前所在的射擊訓練場,而是另一番景象——白色的日光燈,同樣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整潔卻很簡單的環境。,。,。這裡是彗星部隊的醫務室。

    由於部隊成立之後半年一連串的人員變動,現在,這裡有三名伴隨戰鬥部隊——事實她們也正是彗星部隊戰鬥部隊之中的一員——的醫護兵輪流值班,今天值班的是聖騎士托庫婭?蠻錘,聽到病床的娜塔爾醒了過來,托庫婭便放下了手中用來擦拭自己武器的干布,走到了娜塔爾的床前:「娜塔爾,太好了,你醒了啊,我馬打電話給隊長。」

    「噢……」娜塔爾輕輕的點了點頭,渾身無力的她輕輕的拉起了被子,將自己的半張臉都蓋住,真是太失禮了……要是這樣的自己被爸爸看見,一定會被罵的……懊惱和擔心充斥著娜塔爾的心,她出了一陣輕輕的呻吟聲:「嗚……」

    「誒?娜塔爾你怎麼了?」正在打電話的托庫婭慌忙的回過頭來,一臉擔心的神色讓娜塔爾覺得更加無所適,她慌忙把臉整個埋入枕頭,規避托庫婭的目光.接著,醫務室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自然是終於鬆了一口氣的索恩和瑪莉薩,索恩將外套放在一邊的沙,向托庫婭詢問道:「娜塔爾怎麼樣了?」

    「比隊長想像得要嚴重一點呢……」托庫婭輕聲說道,不想讓病床的娜塔爾聽見,但是她所說的一切娜塔爾自己都心知肚明:「不光是單純的餓了一頓的問題,過度勞累,生活很不規律,有的時候甚至獨自一人訓練直到深夜,然後也不回宿舍睡覺,就在訓練場旁邊席地而睡……諸如此類的。老實說,再怎麼樣,娜塔爾她也只是個人類啊,這樣的艱苦,我們矮人都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的……」

    「太亂來了……」瑪莉薩一句話道出了三人的心聲。托庫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用擔心的口氣說道:「雖然我也有過像這樣拚命的時候,但是,那只是很短的時間,也就兩三天而已……但是娜塔爾這樣已經連續將近一個月了,這樣下去可不光是身體吃不消的問題啊……隊長,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索恩聳了聳肩,他現在真的希望自己有一個副隊長也好政委也好可以為自己分擔這種政治教育和心理輔導工作,但是蘭蒂爾要去大學教,平時不在,而櫻儀那個傢伙很顯然不是當政委的料,所以這件事最終還是只能自己來:「你們,唔,先出去,好不好,我和那傢伙談談,大概我也能想到她那麼做的理由……好啦,放心,快去.」

    托庫婭和瑪莉薩都輕輕的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索恩輕輕撥開圍住病床的白色紗帳,看見的是埋頭在厚厚的白色枕頭之中,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一語的娜塔爾,索恩輕輕的坐到了床邊,雙手撐著床沿說道:「娜塔爾——」

    「我知道。」娜塔爾用含糊的聲音打斷了索恩的話:「隊長,對不起,給諸位前輩添麻煩了……請原諒我,我什麼懲罰都願意接受。」

    「不,懲罰什麼的我可沒準備。」索恩輕輕的聳了聳肩,輕輕伸出手去撫摸著少女的肩膀:「我只是想說,你沒事就好,畢竟我們都是戰,軍法之外,我更希望可以講點人情——而且,刻苦訓練可沒違反什麼條例嘛.」

    「可是我給大家添了麻煩。」就算聲音不大,但是娜塔爾的聲音裡依然滿是倔強:「給別人胡亂添麻煩就等於是在剝奪他人的生命,我,我……」

    說到這裡,娜塔爾居然差點哭了出來,但是佈置在什麼樣的想法的強迫之下,她居然用力抹了一把眼淚,強忍住了哭泣。索恩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他總覺得這位新隊員表現出來的很多東西,都讓人感到……虛假,沒錯,就像是演戲一樣,或者說,只是娜塔爾?麥卡倫的面具。

    當然,他也能大概理解娜塔爾如此亂來的部分理由:巴族以強者為尊,不管是部族的領還是大家庭之中的家長,都是以最有戰鬥力的人——不分男女——來擔任的,而在軍隊之中,通常來說也優秀的軍人才擁有更高的軍階——但是,由於彗星部隊的特殊性,新隊員的名義軍銜都會有很大的下降,甚至從軍官降到軍士都是有可能的,而原本就是一等軍士長的娜塔爾,不管是原先的軍銜還是現在的軍銜都是彗星部隊之中最低的,她耿耿於懷於此,作為索恩來說也並非不能理解.

    「好了好了,出門在外總有麻煩別人的時候,別亂自責了好不好?」索恩笑著安慰著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娜塔爾:「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托庫婭已經幫你開了病假手續,這幾天如果要出任務的話,你就不能去了,好了,好好——唔?」

    「不行!就算這樣……就算這樣,請無論如何帶我去戰鬥,我,我——」出乎索恩意料,娜塔爾聽到索恩說「不能出任務」,立刻激動的從床跳了起來,儘管接下來娜塔爾就開始大口喘氣,明顯沒有餘力繼續行動,但是她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

    但是索恩依然不會同意她以這種身體情況參加戰鬥,這毫無疑問的是對娜塔爾自己和所有隊員的不負責任,索恩搖了搖頭,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這是命令,好好休息,別任性了。」

    索恩說完,便站起身來,撩開紗帳走了出去。實在是讓人搞不懂,娜塔爾?麥卡倫,索恩一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一邊納悶的想到,她真是一個奇怪的矛盾集合體.

    一邊這麼想著,索恩一邊推開了醫務室的門,對在醫務室門口焦急等待的三人說道:「總之,那傢伙還是那樣……怎麼說呢,怪怪的,恭敬和牴觸混合在一起的感覺……暫時不能讓她參加任務了,簡單的傭兵任務也不行。還有——江少校,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被點到名的江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啊哈哈……這個,我也是聽到巫女長說到這件事情……所以就想過來看看……我是不是妨礙到了你們?」

    「不,你沒有,但是少校,」索恩皺了皺眉頭,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這裡有些事情可以看,可以說,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能夠用你的好奇心來窺探的。」

    「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眼前的這件事情並不屬於『不能用好奇心接觸的事』,對不對?」江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眼神直視著索恩:「事實……我的另一位同僚拜託我告訴您一件事情,我認為這件事情對於房間裡面那位小姐的問題會有所助益。」

    「唔?」

    江緯笑而不語,只是輕輕的晃了晃自己右手的一個閃存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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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你要知道,這些資料統統都是違法的,」索恩看完了閃存盤的電子錶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雖然這些東西讓我又多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該死的,洛雷那傢伙到底幹了什麼啊……」

    「這我也不知道……」江緯輕輕的聳了聳肩,就這樣一筆帶過了這件事情:「如何?隊長先生,請問這些報表對你們有幫助嗎?」

    「當然有……」索恩捏了捏自己的鼻樑,他感到一陣陣的頭疼:「還有就是我希望您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你可以回去了。」

    「是,長官。」江緯用不那麼準確的姿勢敬了一個軍禮,接著便退出了房間,瑪莉薩和托庫婭立刻湊到了索恩的筆記本電腦旁邊,接著便出了一陣驚呼:「這,這,這不是——」

    「沒錯,沒錯,是娜塔爾那傢伙的銀行賬戶記錄.」索恩痛苦的趴在了桌子,洛雷這傢伙實在是膽大包天,他居然偷偷駭入銀行主機,調閱到了娜塔爾三個月來的銀行賬戶記錄,就算是特種部隊的軍人——不,正因為是特種部隊的軍人,索恩又生氣又無奈的想到,這種行為才是最不能原諒的啊……

    不過,看著這份賬戶記錄,索恩也不禁出歎息,彗星部隊的工資以及傭兵公司的經營收益加在一起,每個月每名彗星部隊的普通隊員可以獲得的收入大致在一萬三千洛克法蘭元下,而軍官則有將近兩萬;另一方面,斯利爾福爾的消費水平在全國屬於中,每個月,索恩自己的正常開銷都要花掉大概四五千洛克法蘭元——這還是拜集體宿舍不用交房租所賜,至於那些有家庭的隊員,他們的花費還要更多一些。

    但是娜塔爾每個月只花費兩千左右的洛克法蘭元,而那剩下來的一萬洛克法蘭元也並沒有留存在自己的銀行卡,變成儲蓄。那些錢全都被她提了出來,在另一個洛雷通過不法渠道獲取的文件之中,清楚的記載著娜塔爾把那些錢——每個月結餘的工資,全都寄到了北方.

    「我聽夏雪姐姐說的哦。」瑪莉薩看完這些文檔之後,小聲地說道:「在他們原來的世界的祖國呢,有很多來自貧困地區的人在城市裡打工,然後就把自己每個月的工錢全都寄回家裡……我以為這種情況不會在洛克法蘭出現的說……」

    「這種情況總會有的,這麼大的國家,總有不公平的現象出現的。」索恩抬起頭來,悶悶的這麼說道:「重要的是,我們應該怎麼解決這個情況,這是娜塔爾不那麼合群的原因之一,但是這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大概是她覺得自己還很弱。」瑪莉薩聳了聳肩,對這件事情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她現在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劣等感強迫,帶了面具。」

    「你也這麼想啊。」索恩好奇的問道:「那麼,面具下面,那個女孩的真正心情,你認為是?」

    「一顆雄鷹一樣高傲,而且不服輸的心。」瑪莉薩毫不猶豫的這樣說道,換來的是索恩的一個微笑:「和我想的一樣啊.所以,應該怎麼辦?」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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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彈工程的進度出乎意料的快,這讓利茲感到有些驚訝,就在邦克說要帶回來自北大6的核武器專家之後沒幾天,幾個被黑布袋蒙著頭的人便被送到了這裡,南方大6北岸的雨林深處,跟著到來的還有好幾台斯比基克產的精密數控機床,以及一大堆用箱子嚴密封存的材料。而押送這些東西的,是一個有著灰色頭和國字臉的男人。

    格裡菲斯?基恩,利茲貝瑞特對此人並不陌生,他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體格健壯而修長,總是喜歡帶著嚴肅的表情,就算笑也只是淺淺的微笑,他早就通過已經死亡的弗洛爾?曼施坦因和「領」相識,而他的武裝組織前些時候在斯比基克做出的案子,利茲也很讚賞。

    「嘿,基恩,還記得我嗎?」利茲將手中的冰凍聽裝啤酒丟給了格裡菲斯?基恩,後者則是還以一個淡淡而好的微笑:「當然,『鸚鵡』利茲,我的朋。」

    「哈,你這只該死的『山鷹』,還是那麼缺乏活力.」利茲重重的拍了拍格裡菲斯的後背,大聲的說道:「怎麼了?你們不是在北方佬那裡幹的不錯嘛?什麼風把你這傢伙吹到我這裡來了?」

    「當然不是什麼好事。」格裡菲斯打開了自己的啤酒,啜飲了一口之後就將其放在一邊:「你們的啤酒還是這麼淡。」

    「沒辦法,就當這東西是開水好了。」利茲輕輕的聳了聳肩,狗屁,他想,喝著都辣喉嚨的啤酒你也喝得下去?「到底是什麼事情?」

    「被自己的『老夥計』盯了。」格裡菲斯輕輕的聳了聳肩,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放心,那些傢伙活不了多久了,特別是被我逮住的那個告密的傢伙。話說回來,你們也得小心告密者,我看你們這次來接我的是個新人,保險嗎?」

    「當然保險,你這話什麼意思。」一口喝完了自己的啤酒,利茲將捏扁的啤酒罐丟進了身後的叢林:「那傢伙可是被領狠狠吻過一口的,放心,男人有那個能夠不被領玩弄於鼓掌之間?至少短時間之內。」

    「的確。」格裡菲斯露出了放鬆的表情,但是一瞬之後,他就再度嚴肅起來:「聽說你們準備自己做核彈?準備怎麼用?」

    「有總比沒有好,核彈又不是芒果,放在冰庫裡都會爛。」利茲將雙手放到腦後,吹起口哨:「事實,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但是……這些東西應該用來對付那些入侵者,那些掠奪我們為數不多的財產的匪徒,這只是我的想法,不過,領的想法或許也差不多。」

    「你指的是哪個?洛克法蘭還是斯比基克?」格裡菲斯好奇的問道。

    「都是,當然這兩個該死的國家都是,我的朋。」利茲詫異的轉過神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找到一種用一顆核彈就把這兩個你我都很討厭的國家全部化作齏粉的方法。」格裡菲斯輕輕的晃晃手中還有一半的啤酒罐,臉露出了一個微笑。

    「一顆核彈,兩個國家?」利茲皺了皺眉頭:「你不是在開玩笑,我的朋。」

    「當然不。」格裡菲斯說道:「洛克法蘭和斯比基克都有著足以毀滅對方幾十次的可怕力量,這就像建立在一個火藥庫的茅草高樓,為什麼我們不能用一粒火星讓整個茅草高樓變成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炬,最終,變成一堆飛灰呢?」

    格裡菲斯推了推鼻樑的眼鏡,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我曾經想過,依靠我的人民來爭取他們的自由和獨立,但是我錯了,我現在明白了,如果我們不能學會借力打力,那麼,我們的事業就沒有成功的一天,利茲?貝瑞特教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嘿,嘿,嘿——沒錯,基恩,你說的有道理!真他媽的有道理!」利茲一拍面前的木質欄杆:「跟我去見領!這真他媽的是個好主意!你真他媽的有一手!」

    本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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