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教授來的時候是帶著醫學院的學生巡視病房的,剛巧路過這裡,卻看到本該待在病房內照看父親的謝娜此時卻站在病房外面的過道上,表情緊張地望向窗戶裡;本想對謝娜打聲招呼的顧教授,由於帶著大群學生,只好作罷,自己也就好奇地站在謝娜後面看了一眼病房內,這一看不要緊,只見病房內的病床邊上站著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兩手在病人的身體上左右擺動著,而謝娜的父親身體上本該插著的各種管子都被取了下來,身體離床虛空飄浮著,身體周圍更是有許多地方正冒著白色的氣體;顧教授大吃一驚,本該移動的腳也停了下來,直愣愣地、目光認真地觀望起來……
於是,特護病房內有個年輕人正在用氣功給一個特殊病人治病的消息很快便傳遍整個內科住院大樓,許多醫生和教授都跑了過來看稀奇,其中不乏高明的醫生。
……
謝娜的父親此時已經從病床上起來了,謝娜則目光呆滯地流著眼淚,這是幸福的淚光,他怎麼也想不到今天自己的父親能夠完好地站起來,這可是自己許多年來最希望看到的事情,甚至是做夢都想的美好境界。
「怎麼了,傻丫頭,沒看見你的男朋友正被包圍嗎?」謝娜的父親見女兒傷心的樣子,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故意說道:
「沒什麼,爸爸,你說什麼啊?……」謝娜急忙用衣袖去擦眼睛,以便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即又笑了起來,說道:「我不是因為你病全好了高興嗎?」
「我的乖女兒,先把你男朋友解救出來吧。」謝娜的父親不愧是在商界打拼了很多年的人,說完這話便掉轉方向,大聲地咳嗽了一聲,說道:「顧教授你們先暫時放過他吧,小朋友不願意說就算了嘛,以後有什麼事情想要求教他,我想他也不會立即拒絕的是吧?」說完還朝顧教授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說:有我喃,還怕他跑了不成?
顧教授也算是人老成精似的的人物,哪裡會不明白,隨即想到:「對啊,這小子既然肯為老謝治病,肯定和老謝家有些關係,看這情形,多半是老謝女兒的男朋友了,找時間和這小子學幾招……」想到高興處,顧教授列嘴一笑,笑咪咪地說道:「那好,我就不為難小伙子你了,不過我剛才沒有看清楚你是怎麼給病人醫治的,能不能再現場表演一番?」
小壘正要拒絕,謝娜的父親卻對小壘說道:「我聽謝娜這幾天總是提起你,可我當時臥病在床不能見見你,現在看到你如此正直,不記任何得失為我把長年積累的重病一一解除,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不如我請你和顧教授一起晚上去吃一頓,我可是好久沒有真正吃過一頓外面的飲食了。」說完這話,謝娜的父親祥裝才想起的樣子說道:「你看我總想到吃上去了,還沒給小朋友介紹,這位就是顧教授,而這個小朋友叫做張小壘;顧教授可是對醫學癡迷的不行,我看你就再給顧教授當面演示一次如何?不然他晚上多半是睡不好覺的。」
這時謝娜也跑進來搭話道:「是啊,顧伯伯可是在臨床病理醫學上研究了幾十年,對任何可以醫治疑難雜症的手段都相當癡迷,你就再演示一次有什麼喃?我看你開始做的很輕鬆的樣子。」
小壘頗是為難,他可不想這麼快就進入人們的視野,自己保持低調就是不想讓國家內的人盯上自己,但是就算不給謝娜面子,好歹也要給謝娜父親一些面子,自己也是有父母的人,而且當初離開地球去異界的時候,也以為回不來了,這種想念父母的滋味自己可是嘗過的,何況謝娜還是個失去了母親的女孩子,對父親的依念跟自己當時的情況何其相像,小壘想了想只好點頭同意。
「那就太好了,我馬上安排。」顧教授興奮的像個孩子一樣,立刻開始指揮邊上那些醫生和護士,看的出,這個顧教授在這個醫學院裡有著較高的地位。
對於顧教授對醫學的癡迷小壘可是一點也不懷疑,從他那激動的表情就能夠清楚地判斷出他的情況,不僅如此,這個顧教授給小壘的感覺還有誠實、不會耍心眼,完全只針對醫學,那麼就算在他面前暴露出什麼也沒有什麼,小壘忽然對這個猶如孩童般性格的老教授產生了好感,覺得好像應該為他做點什麼。
「安排好了,那就過去吧,4o7病房有個患血癌的重病人,小伙子有把握嗎?」顧教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問道:
小壘很好笑,這麼簡單的事情,顧教授一臉期盼的樣子,興奮的老臉光,還有謝娜和謝娜的父親也是;謝娜是因為自己感覺小壘是喜歡自己的,而自己隱約中也對小壘好感頗多;而謝娜的父親卻是直接把小壘當作了女婿,看著自己的女婿這樣能幹當然高興。
「走吧,試試看……」小壘緊跟著顧教授向樓道的另一邊行去;那間被安排好的病房門口,已經站滿了學院醫生和教授,病房外面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牆幕,病房內的那張單人小病床被擺在了病房的正中,從外面可以清楚地觀察到室內的所有動靜,小壘知道,顧教授是有意這樣安排的,目的是想更多的人觀摩自己的演示。
「哎,算了,不想讓人知道看來是不行了,既然如此今天就讓他們看個夠。」小壘不在猶豫,一腳就跨進了門,站在病床邊上對顧教授說道:「今天都已經這樣了,看來不表演得讓你滿意是不行了,這樣吧,你可以多安排幾個病人過來,另外讓人搬兩張椅子過來,給謝娜和他父親一個座位。」
「那真是太好了……」等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小壘就對病床上那個女性血癌患者開始了醫治。
「你可以起來了,下一位……」
「下一位……」
「下一位……」
「……」
眼看天都要黑了,小壘才想起差不多該是吃飯時間了,謝娜的父親病了那麼多年,多半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其它人可不行,於是就收了手,說道:「就到這吧,謝伯父不是要請客嗎?去哪裡吃?」
顧教授一聽此言,立刻說道:「不不不,我請,今天我請,醫學院給我的政策我還一次都沒用過,今天怎麼說我也要把它用了……助理快去準備車,幫我在『天順老字號』定個包房……」
『天順老字號』包房裡,顧教授舉起酒杯站了起來,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把氣功運用到醫治疾病上的,那些對我來說就是個傳說,是違科學,但今天之後我不敢再這麼認為了,你的出現讓我清楚地知道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氣功,這是真實的,氣功居然能夠治癒任何病症……」顧教授已經暗下了決心,回去就寫一篇關於氣功治病的論文,這次有這麼多的醫學院教授和醫生現場觀摩,還有那麼多的病員被醫治好,證據和論證都是相當充分,不由人不信,相信表出來一定會引起世界醫學界的震動。
可是顧教授卻沒有想過,小壘願不願意他這樣做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