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週五,和往常一樣,李升在吃過飯後,開著自己的專車,這是一輛掛著豫西三號牌照的轎車,由豫西出發,向中原市駛去。和往常不一樣的就是今天只有李升一個人,李升的專用司機舒建華據說有事請假了。
張捍東和他的師兄,那個被江湖人喚著無影殺手的殺手,此時正在豫西到中原市的畢竟之路上等著,因為他們的車很不巧,壞了。張捍東一臉的憤慨,嘴裡罵罵咧咧的始終未停,好像為不能準時到中原市在抱怨。殺手就是殺手,他很沉著,並沒有受張捍東情緒的影響。無影殺手很安然地坐在副駕駛位上,保養得挺好的雙手,交叉地放在胸前,從白皙、修長的手指上看,這雙手應該是彈鋼琴的或是做鴨子的手,無論如何不應該是拿槍的,更不會讓人想到這雙手是一雙玩槍的高手,是一雙叩開地獄之門的手。
張捍東看到自己的師兄竟然安靜地睡著了,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師兄,或許今天的任務實在激不起師兄的鬥志。張捍東和他的師兄感情甚篤,那是在很早以前就建立的。張捍東的師傅是一個世俗間的高手,曾經在皇宮裡做過太監,張捍東的師兄是一個孤兒,也是一個小乞丐,被太監師傅發現小乞丐有練武天分後,就收在身邊。也是趕巧,張捍東很小時,被太監師傅發現了張捍東,竟然是一個練武奇才。從此太監師傅和小乞丐就居住在張捍東的家,直到太監師傅無疾而終,師兄外出闖江湖,張捍東才和師兄灑淚分別。
張捍東在太監師傅去世時,已經深得師傅的真傳,師傅死後,張捍東從來沒有放棄師門的武功,為了培養自己的實戰,張捍東曾經四處尋找對手,大亦煤礦的舒大亦就是在和張捍東比武時,被張捍東三招之內臣服,從此唯張捍東是也。
張捍東是在國外和他的師兄相遇的,此時的師兄,當然不會是一個乞丐了,而是一個在道上威名顯赫的無影殺手,張捍東也聽聞過無影殺手,只是不知道這個厲害的殺手是自己的師兄。師兄在國外突然遇見張捍東,心裡也非常高興,這個從小和自己在一起的師弟,從來沒有看不起曾經是乞丐的自己,相反對自己很尊敬。這次接到師弟的請求,無影殺手義無反顧地來到豫西,準備為自己的師弟除掉心頭恨。
李升開著車,看到了張捍東在馬路上攔截自己的車,李升下了車,擦了擦眼睛,好像剛剛認出攔車的人是張捍東。
「小東賢侄,你這是在幹嗎?還好我眼明手快,剎車及時,要不你此時已經一命嗚呼了。以後可不准在馬路上玩耍了,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好玩。」李升說完,就上車,準備開車。
張捍東實在無語,好不容易等李升喋喋不休結束,剛想和李升說這樣做的原因,見李升已經上車,正要發動車子離開,嚇了張捍東一跳。
張捍東趕緊走到李升的車前,敲敲車門的玻璃,見李升放下了玻璃,終算可以鬆口氣了。「李書記,我的車壞了,您是否可以帶上我和我朋友,我們到中原市有急事。」
「什麼話,賢侄,你明顯沒有把你李叔當叔叔嗎?這還要問嗎?讓你的朋友快上車,我們馬上走,否則趕不上飛機了。」李升很不高興地說到。
張捍東心裡雖然很火,李升每次見到自己都要討自己的便宜,哼,過了今天,讓你還在我面前裝叔。「李書記,你放心吧,你坐到後面吧,我朋友可厲害了,曾經做過賽車手,讓他來開車,保你來得及趕飛機。」
「好,好,今天見識一下賽車手的車技。」李升說完,就坐到了後座,無影殺手確實有點賽車手的樣子,從發動車子,一個轉彎,車子已經快速地上了另一條馬路。
「李書記,我們走另外一條路,這條路稍微遠一點,但勝在沒人,車速拉得出。」張捍東坐在副駕駛上,向有點迷惑的李升解釋。
「行,嗯,這條路還可以,賽車手就是賽車手,太給力了,賢侄,你朋友真不愧是一個賽車手。」李升坐在後排,顯得很興奮,不住地誇獎司機。
張捍東心裡暗罵,娘的,讓你興奮,等會你就要哭了,還他媽的給力,哼,這個給力確實用的好,想想等會李升哭著求饒時,真是她媽的太給力了。
車子在一處僻靜處轉彎進入了一個荒山坡,前面沒路了,車子在荒山坡前停了下來,李升很茫然,問張捍東:「賢侄,怎麼開到這裡了,前面路也沒了,是不是你朋友腦袋賽呆了?」
「我的李書記,下車吧,看看這塊寶地怎麼樣?等會你就會在這裡離開這個世界了。」張捍東說完,就和他師兄一起下了車。
李升連忙下車,走到張捍東面前問:「賢侄,你這話什麼意思?」
「**的,還賢侄,真逗,老子告訴你,今天老子要做了你,他媽的,逼得老子只好下此重手。」張捍東唾了一口唾沫,瞪著李升罵到。
只見李升掄起手掌,在張捍東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耳光已經甩上去,然後輕蔑地看了張捍東一眼說:「**的罵長輩,老子替你那個無良的爹,教訓教訓你。你那個爹只知道把你這個畜牲生出來,卻不知道怎麼教育你,看來你爹也是一個畜牲。」
張捍東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感到有點不可思議,自己一身的絕學,竟然被手無縛雞之力的李升打了二個耳光。張捍東呆看著李升,好像被李升的二個耳光打懵了。
無影殺手下車後,正在警惕地觀看周圍的地形,聽到耳光的聲音,起先以為是師弟打了李升,現在一看,情況好像相反,無影殺手的雙眼看著李升,不禁流露出攝人心魄的眼光。
李升點上一根煙,看著張捍東說:「好了,師兄弟倆不要弄得像真的一樣,我們的武技,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你們師兄弟,在我的眼裡,連螻蟻都不如。張捍東,你不是在坡頂上還安排了一個阻擊手嗎?不如讓他下來吧。」
「你怎麼知道?」張捍東聲音有點抖嗦,不知道是因為李升發覺了他安排的一切,還是李升的話讓他怕得有點抖嗦。
「師弟,別讓他亂了心智。這裡距坡頂將近有300米多,即使讓他發覺了阻擊手,他還不是一樣死。」無影殺手的聲音很平靜。
「實在是一對孤陋寡聞的傻蛋。坡頂上的舒大亦既然已經來了,也免得我再去抓了,你們一對傻蛋看著,我眨眼之間,就把舒大亦擒過來。」李升說完後,一個來回的瞬移,舒大亦已經被李升丟在兩師兄弟的腳下。只見舒大亦驚魂未定,驚恐的眼睛看著李升,嘴裡不斷地嘟囔著:「鬼,鬼,他是鬼。」
張捍東也是驚恐不及,雙腿不住地抖動,看著李升,眼裡滿是慌亂。
無影殺手有點光棍,除了剛出現一點慌張,現在已經鎮定下來。只是眼睛裡滿是無奈。
三個人看著李升拿出電話,第一個打給李升叫小舅的人,讓小舅派人秘密佔領大亦煤礦。第二個打給王斌,讓王斌秘密逮捕前財政局局長和前安監局局長。第三個電話是打給舒建華的,讓他帶人秘密監控名單上的人。第四個電話是打給銀行的,讓銀行凍結所有和捍東集團、紅揚集團的帳戶。驚嚇中的張捍東終於知道自己和自己的父親一切都玩完了。
正當張捍東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看到師兄在李升的背後動作了,可是更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師兄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兩根針,居然懸空在師兄的眼前,只要師兄在有所動作,估計這兩根針會刺入師兄的眼睛裡,果然,師兄停止了動作,臉上終於也顯露出驚慌的神情。
李升斜視了三人一眼,問到:「我呢首先破掉你們的功夫,然後看你們的表現,如果表現得不盡人意,我會讓這個世界多三個太監。」說完話的李升,在三人的丹田上,各擊一掌,看著三人比原來萎頓許多,李升就把三人裝上車子,向38軍軍部駛去。
三人在車上很老實,也很聽話,李升問他們什麼,三人回答什麼,一點也沒有反抗。李升看著張捍東好像要有什麼問題問,李升就說:「張捍東,你心中有什麼疑問,就問吧。」
「李書記,我現在想想,這一系列動作都是有預謀的,您是否早就動了要弄倒我們的念頭。」張捍東問到。
「當然,我來豫西,就是來收拾你父親的。要找到你父親的罪證,然後把你這幾年收刮的錢要回來,最後抓住你們父子以及和你們父子一起犯案的官員。現在你也看到了,證據已經有了,你收刮的錢已經回來了,沒有想到的是由於銀行把你的公司評估得低了一些,使得你父親把這幾年貪污和受賄的錢都貼進來了,這正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