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晴跟了蕭貴妃多年,聽她如此說法,知道她定然已經有了主意。但畢竟事關重大,心裡還是七八下的放不下來,又問:「娘娘,你打算怎麼辦呢?」
蕭貴妃臉現出奇異的笑容:「你知道嗎,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女人的背叛。越是在意那個女人,越是無法容忍她愛別的男人。咱們的皇,為了她連我的話都當耳邊風,足見她在皇心中的地位了。」
蕭貴妃說著握緊了拳頭。女人同男人一樣,她已經嘗到背叛的滋味了,她會讓背叛者付出代價的。
熠瞳同押解瑩露的人一道離開朝雲宮,但是他沒有立刻審問瑩露。他其實想到了,瑩露可以用筆代口回答他的問題,有些話,他是不好當著蕭貴妃的面問的。蕭貴妃再怎麼用刑,也不會將瑩露變成啞巴,這分明是欲蓋彌彰。
然而,心中的恐懼卻在悄悄地滋生,膨脹,直到無法抑制。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害怕到這種程度,他不敢面對瑩露的回答。
當初,他以為諾顏喜歡的人是慕風的時候,心中雖然恨極怨極,但那更多的是對慕風的嫉恨,對天的怨怪。如今,和諾顏朝夕相處,情根日益深種,他們中間卻突然殺出個流螢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害怕,害怕又一次失去。
不是沒想過蕭貴妃在陷害諾顏,但是諾顏身的疑點實在太多了。流螢最初活動的據點在堙城一帶,諾顏的義父又是流螢父親的舊臣,他們並不是沒有機會相識。
抑制住心中的恐慌,故作鎮定地命令手下:「將瑩露押進大牢,不許任何人接近她,蕭貴妃的人也不許。」
目送瑩露一行遠去,熠瞳漫無目的的在宮中遊走。不知不覺卻又來到了寒蕊宮。
仰面望著房中那些明顯不屬於宮中的帳幔和用品,它們都還保留著主人離開時的原貌。看得出來,每一件物品都精心擺放在最恰當的位置,而且,每一件物品都一塵不染,並未因它們的主人離去而蒙塵埃。
原來,一直有人在照料它們啊,是因為它們是某個人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