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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 :洛陽形勢 文 / 三國創世錄

    在曹操等人忐忑不安正在謀劃的同時蘇府正燈火通明。與曹府不同的是蘇佩等人則是談笑風生毫無陰謀之象。

    原來蒯越在袁氏盛宴後直接和蘇佩等人到了蘇府。

    因為故人相見蘇佩讓在京眾人都參加家宴。文有賈詡、荀彧、荀攸、荀諶、郭嘉武有典韋、甘寧、徐晃、張任、張遼、張任、許褚、周泰和被賜姓的木氏五兄弟。八女無論少長都在和蘇佩毗鄰的鄰席陪侍在座次上則以萬年公主劉霜為尊。至於張機則因準備西征軍醫藥事宜未能參加。

    除了金秀和水墨蒯越與其他人都屬初見。在蘇佩的引介下眾人很快和蒯越熟稔起來。何況荀氏之盛名蒯越早有耳聞對荀氏叔侄三人甚是恭謹。而因此三人對賈詡的禮敬和對郭嘉的提攜都對他都有著「同樣做」的示範效應。至於蘇佩手下諸武將除典韋、許褚粗豪外其餘諸人都禮數周到。而典、許二人粗中見真性情蒯越並不覺得有何不適。

    「蒯先生如何到了京城?」蘇佩問道。

    蒯越道:「蒙大將軍何進抬愛辟用為東曹掾與劉表同。」

    蘇佩頷道:「蒯先生以為何大將軍何人?」

    蒯越看看左右沒有旁人於是笑道:「昔日梁冀以裙帶親獲大將軍之職於是有匡扶社稷之志惜其行之不遠。今日之勢與前朝略同。然何大將軍與梁大將軍相去甚遠矣。」

    蘇佩笑道:「蒯先生何不為吾等詳述之。」

    蒯越笑道:「蒯越唐突不怕見笑於大方之家算席間清談而已還望諸位不要廣為傳播才好。」

    蘇佩道:「當下眾人皆蘇佩良師益友不至於會張揚出去蒯先生請放言之。」

    蒯越道:「以吾近一年在京都所見時下暗流湧動亂必不久矣。而何大將軍雖有匡世之志然無匡世之才。其素無謀且性猶豫不決屍居大將軍之位而已。昔日梁冀外有陳蕃為應而今日何進三公之列了無呼應加之仍有聖上獨斷獨行大將軍位形同虛設而已雖大將軍府掾多為一時豪俊實如擺設而已。即便有變以何大將軍之質恐亦自種其禍而已。是故蒯某正欲求出為縣令遠離是非漩渦而已。今日得會蘇大人於是雖知眾人誓要為難蘇大人蒯某公然示好正欲引眾人排擠而已。」說著他狡黠地笑笑:「請蘇大人見諒為求達成目的蒯某有利用大人之嫌。」

    蘇佩笑道:「我一直懷疑蒯先生為何在那種場合公然示好原來蒯先生欲達成此謀不過不知如此何大將軍是否會放先生出任縣吏。」

    蒯越笑道:「此事要看袁氏兄弟和劉表等人如何出力了!」

    賈詡笑著試探道:「以袁紹今日宴請之人看來其甚得何大將軍寵愛。」

    蒯越道:「袁紹不就辟用多次今日趨大將軍之命出任曹掾大將軍自感榮耀於是多有差遣而袁紹所求也多與之。賈先生所言甚得其旨。袁氏門生故吏滿天下若得袁氏佐助何大將軍恐能大有作為。」

    荀攸笑道:「今日不想成就吾少主近衛金玫小姐之名其謀恐出自袁術罷?」

    蒯越道:「袁氏兄弟多結交武人而以袁術為甚。蒯某少與袁術交往故不為其所喜。不過觀今日筵席情形張邈、武孚必然是受袁術挑撥放無禮於蘇大人。」

    荀彧問道:「蒯先生觀袁氏兄弟若何?」

    蒯越道:「同床而異夢而已矣。」

    荀彧道:「願聞其詳。」

    蒯越道:「袁氏兄弟結交天下豪俊然兄弟二人亦多有不諧其破敗必自其內而非其外。」

    蒯越忽道:「今日金玫小姐劍舞輕捷有術不光蒯某歎為觀止坐下許多人都以為天下罕有若以擊奇萬軍之中取上將級恐亦不在話下。」

    蘇佩笑道:「劍舞雖盛然萬軍中取上將級實屬繆贊。即便能夠借力然人體力、精神終有極限。十人敵、百人敵可求而千人敵、萬人敵世間實無。」

    蒯越笑道:「張孟卓勇力聞名於京都不想在金玫小姐手下走不到一合若不是有意不殺張孟卓恐怕身異處了。看來「女子不如男」之見要為之改變。不知是否能請教金玫小姐劍術極致至於何處?」

    金玫看了蘇佩一眼起身對蒯越拜了拜道:「多謝蒯先生誇讚。今日金玫見張某言語甚是輕佻且辱及少主故含怒出擊致其身傷。其傷雖表面很重實無性命之虞。」她停了一下繼續道:「至於劍術極致金玫並不知在何處想來大道無涯非是小女子所能堪破。」然後她施禮再次坐下。

    典韋呵呵笑道:「金家二妹今日竟然如此謙虛你的劍術連典韋都有些懼怕典韋想不出以一人對千萬人是何情景然數十普通勇健之人想來金玫妹妹不會看在眼裡。」此言惹得甘寧等人隨聲附和。

    金玫揚眉看了典韋一眼微笑道:「聽說典大哥刀戟合擊之術已臻化境小妹什麼時候請教典大哥。」眾人又是一番調笑不過是針對典韋爾笑。

    蘇佩止住眾人對蒯越道:「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說起武藝來便毫無尊卑看起來讓蒯先生見笑了。」

    蒯越歎道:「文事必得有武備。武備何需尊卑都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蘇大人手下猛將如雲蒯某看不出為何朝廷不用大人討涼州。」

    蘇佩笑道:「樹大招風蘇某不過一介商賈何須如此賣力又種禍?討黃巾時蘇某全力以赴然最後差點因此惹禍。故蘇某寧願以此力保護商會網絡不願投入無謂之征戰。」

    蒯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大人雖如此想倘皇甫將軍形勢危急大人恐不能不救罷。」

    蘇佩道:「量力而行罷。」他轉移話題道:「不知是否可以請教蒯先生對曹操如何評價?」

    蒯越道:「蒯某與曹操並不相熟只是點頭之交不過聽人說起來此人應該是一時俊傑。觀其洛陽北部尉時不畏豪強殺了蹇碩叔父;頓丘令時亦有威名;而此次穎川、汝南討賊軍功頗多。加之其身後有曹氏、夏侯氏、丁氏三族之力上有相應下有威望必有一日千里之勢。」

    蘇佩又問道:「董卓如今如何?」

    蒯越道:「董卓兵敗廣宗以賂內侍免罪現勒兵河東。」

    蘇佩問道:「蒯先生觀洛陽時局如何?」

    蒯越道:「與黃巾禍亂起前相比朝政之亂有過之而無不及。帝寵信宦官以張讓、趙忠為最。而諸大臣疑懼暗結黨羽。帝日趨西山而宮內史侯漸長何後與大將軍為其羽翼。然吾私聞而董侯雖幼然聰穎肖帝故多得帝及太后之寵。又史侯多得道家之熏染而太后篤信佛理董侯因襲之是以內寵禮佛者如蹇碩等多傾於董侯。況史侯以皇子之貴撫養於史子眇家雖年長然訥於言此恐帝脈衰微之端也。」

    蘇佩知道劉宏因皇子多死故與何後生下皇子劉辯後交與道人史子眇撫養故稱為史侯。而劉協因王美人為何後所殺得董太后撫養故稱為董侯。但蘇佩為考慮到有這些暗流在其中。此時得到蒯越微言其中干係始有撥雲見日之感。以佛家擴張之急務不可能不將眼光投向本來就是高層路線的最高層的皇室。以董太后為工具在下一代帝王身上種下種子不愁將來佛家不被重用。何況劉宏已有日薄西山之兆帝位早晚會傳至下一代。不過因為長子劉辯為道家捷足先登因此不得不選擇董侯劉協而已。正如蒯越所言雖然在表面上史侯劉辯內有何後外有大將軍何進且為正統繼承人。然而董侯劉協有內宦隱隱護持且起名為協本來就是說肖似劉宏因此二者勝負在未知之間。若再有外部強力比如董卓介入以何後無知、何進無謀帝位必然會傾落在較好操縱的劉協身上。

    蘇佩暗自感慨以道家先下手竟然培養出劉辯這麼一個軟蛋來——訥於言這對於一個獨裁者是多大的一個障礙。不知道這幫道人怎麼培養這麼順理成章的帝位接班人來著莫非天天讓其與他們一樣打坐嗎。

    蘇佩轉頭看看劉霜現她也面露沉思之色又幾分擔憂又有幾分歡喜。蘇佩知道劉霜和劉協都是董太后撫養因此較為親近。劉霜在龍舒時常常給劉協專門準備禮物讓驛馬送往洛陽。再加上劉霜之母宋後多因何後等人讒言故招禍而劉協之母王美人則是直接被何後鴆殺因此有同仇敵愾之情。以劉霜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蒯越所言代表著什麼。

    蘇佩咳嗽一下對蒯越道:「先生之言確實有驚世駭俗之效蘇某乍聞之下禁不住失態了望先生見諒。」

    蒯越道:「蒙蘇大人見問蒯某斗膽放言故請諸位還要謹慎小心勿要傳播才是。」

    蘇佩見蒯越已經透露出這麼驚天秘聞來知道不再有更大的秘聞於是也不再詢問洛陽形勢只是詢問和其自身相關的事情。於是蘇佩知道蒯越屬意於穎川、汝南等地的地方官因為蒯越為荊州北部南陽人而穎、汝兩地與南陽為襟帶關係。蒯越雖然說此兩地盡得中原靈氣但實際上蘇佩知道蒯越此舉未必不含為南陽考慮之意。

    賓主盡歡後蘇佩遣甘寧和許褚送其回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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