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敵情!」
一隊三、四百人的黃巾軍正在行進中被一個滿身是血的探馬攔住。還沒有來得及說具體的敵情只見一彪人馬衝到也不搭話甚至連攻擊的呼喝聲都沒有便在馬上便開始張弓狂射只聽得弓弦和箭矢劃破長風的聲音以及己方兵士臨死前的呻吟幾息之間這三四百人便被射殺。只見這些人衝上前來將未斷氣的敵兵補上一刀讓早點解脫然後將敵人的左耳割下來將還能夠再次使用的箭矢收起來再找尋一些糧草補給後相互之間打個撤退的手勢後翻身上馬轉瞬間便消失在願野上。
在陽翟集結的黃巾軍很快就察覺出不對勁來:若是低於千人的小股隊伍出外劫掠十有**是整隊人馬失蹤。而上千人的隊伍在城外看到的則是許多同僚被人射殺然後棄屍荒野——實際上也算不得棄屍這些神出鬼沒的敵人打掃戰場非常潦草他們似乎只將能夠使用的箭矢和能夠方便攜帶的糧草帶走然後割下戰死者的左耳其餘則什麼都不帶走。
偶爾有一兩個漏網回營的黃巾士兵的描述則讓其餘人不寒而慄:如風而至的銀甲騎兵扛著「蘇」字旗箭矢如雨而至一兩個呼吸之間生命便被收割走了。就這樣陽翟的士兵有五千多人失去了生命。於是「天兵飛將」的傳言便被傳播開來越傳越神越傳越邪弄得陽翟的黃巾軍到了快神經崩潰的程度。本來這些人就是信天道才起事的但是這些忽然冒出來的「天兵飛將」竟然和自己為敵多少讓他們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一些懷疑於是逃兵事件也屢屢生。
此時波才正率領六萬之眾在和朝廷的皇甫嵩在長社相持不下陽翟由彭脫主持軍務所統有三萬人——孫堅所估計七萬人實際還是少估計了。彭脫不敢分兵增援波才又不敢再以小股部隊外出劫掠乾脆龜縮起來實在不得已便以三、四千人的大部隊外出搶掠。
此時始作俑者圖魯西、蘇傑、張郃、張遼、荀攸五人正在陽翟至長社中間地帶舉行離開穎陽後第一次軍事會議。會議自然由圖魯西主持蘇傑、張郃、高順參加而另外十五個百夫長也有幸第一次列席這種會議。由荀攸擔任前期的軍事行動總結。
荀攸看了看在場的二十人最後面露一絲笑意道:「距離吾等自穎陽出已經歷整七日。這七日中吾等繞著陽翟打了兩周半殲敵五千二百三十七人有敵人的左耳為證。至今日此時我們足可自豪上復少主——吾等尚無一人傷亡!」眾人一片歡呼。
荀攸繼續道:「初戰之下吾等分三支縱隊蘇將軍與吾率領第一縱隊張遼獨自率領了第二縱隊張郃將軍和蘇傑將軍率領第三縱隊。在敵人不防備的情況下三面出擊殲敵戰果甚著。而當敵人開始戒備後吾等將三個縱隊又合編為一吃掉了一些數量較大的散敵。如今我們彷彿一把利刃切斷了陽翟至長社之間的交通往來。」眾人又是一片歡騰。
看了看圖魯西荀攸繼續道:「接下來我們要討論的是我們今後的去向問題我先說說我的看法。」他環顧四周看沒有人要搶先言便繼續道:「如今我們憑借神秘的打法震懾住陽翟的敵人。這可以從他們不再派小股部隊出來搶掠便能得知。我們當時從穎陰出時便下了戰時噤聲令不宣而戰作戰不可呼喝即便受傷也不許呻吟。此舉使得敵人疑慮重重在心理上壓垮了一部分人。這從我們現有逃兵從陽翟出來也能推斷。」
他停了一下繼續道:「如今敵人出動時最少也是三千人以上這對於吾等以快打少的戰術來說已經不再合適所以不能再堅持我們的行動。其次吾等如今雖說扼住了兩股敵軍中間的通道但此舉甚險因為若兩軍有意要打通這麼六十餘里的通道他們可以用更有力的辦法使得我們不得不放棄現在的控制。打個比方來說吾等如今只有四兩的力量但是陽翟和長社之地都是一斤以上。起初吾等將這兩個包袱分別撥弄來撥弄去都沒有關係但如今將其做成一副挑子要擔起來那就有問題了。因此吾有以下三策建議:其一我們東進繞過敵師和少主會合一同作戰;其二我們仍然活動於陽翟和長社間盡量阻止兩軍建立穩定的通道;其三我們北上會合朱俊大人部眾先打陽翟然後襲擊長社敵人背部。」
張遼見荀攸說完舉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於是圖魯西示意他陳述自己的見解。張遼道:「吾先否決荀先生之第二策。此策若能行得通對少主助力頗大此亦吾等出奇兵本意也。然此策取決於穩定的補給方能奏效。於今之時吾等多次打擊敵人增加補給也不過湊得五日補給而已而吾等出穎陰時只有十天的補給如今已過去七天而剩下的七天裡能否獲得糧草困難頗大。吾等又不能劫掠百姓因此吾先建議放棄第二策。」
圖魯西看看張遼知道張遼所言都屬實而且他的劫掠打法只能針對黃巾軍若針對百姓蘇佩一定會責怪他。於是他點點頭質詢地看張郃和蘇傑二人。張郃起身道:「文遠所言甚是張郃也同意否決第二策。另外郃也有些小計較請諸位參詳。」眾人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張郃道:「從穎陰出時吾聽聞孫堅部眾已併入少主麾下。」他看了看眾位的表情悠然道:「諸位以為少主將如何處置?」見眾人露出沉思的神色張郃笑道:「方便之計莫如填補吾等左軍空缺。此舉仍然保持三軍之建制而且能夠使得孫堅等人歸心。」
蘇傑道:「雖說如此不過孫堅部眾似乎沒有很強的戰力如此一來少主那邊三軍短長不一不能如臂役使。俊乂是否是要我們和少主會合?」
張郃笑道:「吾如此說並非說少主捨棄了我們而是說少主那邊的形勢而已。傑兄如此猜想則恰好會錯了張某的意思。」看了看眾人張郃道:「諸位以為少主如何人?」
見沒有人回答他張郃道:「少主雄才大略機緣也得天獨厚待人又親厚有禮郃不想當世有第二人能及。因此以某推斷此時的新左軍應該整飭到有我們七分戰力以上的水平有我們七分戰力則在右軍和中軍的相提攜下可以圓轉運作。如此我們趕往長社之舉實際充其量是錦上添花而且少主還得另立編製四軍作戰沒有三軍作戰那樣簡單。而若我們北上會合朱俊大人攻打陽翟則能將戰局形勢貫通起來即使東邊戰事不利有陽翟穩住陣腳我們仍然能夠尋求有利戰機殲滅黃巾匪寇!何況少主在臨行前也給我們拜見朱大人的信函我想少主當時應該想到過我們去會合朱大人。」
眾人此時方明白張郃的意思:一層意思是說回長社需要重新建制給少主添亂;而另一層意思則是建議北上會合朱俊部從西面打開新的戰局。於是眾人一致稱道。
圖魯西笑道:「諸位如今其實都能獨擋一面了不過少主既然將你們安排在我部下說不得我要讓你們給我打些苦力了。」眾人笑罵一番後。圖魯西道:「實際上我也欲北上皆因陽翟附近的敵人已經被我們兄弟五人打怕了。我思量在陽翟北部至朱俊大人部隊之間應該有一些駐紮之敵數量可能並不多我們乘此機會打過去將道路清掃乾淨恰好可以方便吾等回攻陽翟!兄弟們以為如何?」眾人的戰意被圖魯西又調動起來。
噤聲令再次被宣佈出來這次圖魯西等人合為一軍從陽翟東側繞過陽翟沿大道一路奔北進。果不其然陽關便有一千守敵。圖魯西派出斥候嚴密監視其行動等到有四、五百人出來劫掠時快戰術再次奏效。然後派張郃化妝成黃巾軍殘餘部隊來到陽關城下。眾人表現得十分慌張大聲喝呼著要城上人打開城門。城上敵軍不知是詐只見到黃巾記號便放得張郃二百餘人進入城內。張郃等人自有記號辨識自己人於是竄入敵群中開始殺人放火打開城門讓如風而至的圖魯西等人入城。於是陽關城在半個時辰不到便落入圖魯西等人之手而戰後打掃戰場現己方人無死亡只有十來個受輕傷的。蘇傑招呼會醫療的士兵將傷兵的傷口簡單處理過後眾人破壞了陽關的城防後便捨棄陽關繼續向北部的陽城進。
對於受降的二百餘黃巾軍圖魯西等人還真是頭疼——殺掉有傷天和;而放掉有可能繼續成為黃巾賊寇——於是乾脆責令這些人脫掉黃巾服飾按照民夫對待讓他們運送輜重隨大隊伍朝北走。如此雖然犧牲了度但是對於攻城和糧草供應又起到了較好的補償。自此向北都是大道而且距離也不過六十餘里因此度也並不是主要所要追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