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等人到達朝天驛時賈詡已經將給朝廷的文書擬定妥當其中道出了和板楯蠻族如何接觸板楯願意接受朝廷招撫之意並談了作為蘇佩為朝廷著想建議招撫的一些措施。蘇佩拿出了駙馬都尉的招牌和亭長打了招呼文書便通過朝廷的渠道日夜兼程朝洛陽傳遞了過去。蘇佩將自己帶來的一些生活用物資給羅輝帶到駐地去之後蘇佩等人便離開朝天驛繼續向南走。
蘇佩騎著奔宵好奇地聚集起自己體內的洪流般的東西利用腿臂將這種洪流慢慢地試圖輸入到奔宵體內經過幾次嘗試他終於找對了地方自己體內的洪流如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一般緩緩地流入奔宵的體內。奔宵得到這股洪流在洪流的運轉下似乎一下子也開始吸收周圍的靈力了。這時的金秀忽然驚異地轉回頭來看看蘇佩蘇佩笑笑拍了拍小黑的背部繼續他的嘗試。自己體內的洪流進入奔宵的體內後過了一段時間奔宵體內的經絡彷彿一幅圖一樣呈現在蘇佩的腦海裡。而自己右側大腿輸入的這股洪流經過本宵體內流轉後左腿處又能回饋過來帶來了一種隱約溫熱的洪荒氣息因此也帶來了奔宵的不算豐富的記憶這讓他更清楚地瞭解了奔宵的身世這比自己用靈力感應和奔宵溝通要有效得多。
奔宵同時也對蘇佩對其期望於是很是輕鬆地便邁開步伐走將起來。而蘇佩也能明顯感覺到它對周圍靈力的吸收以及它對周圍感知的能力更強。
忽然奔宵停了下來對著大江另一側長嘶一聲。蘇佩由於自己體內不明的能量流在奔宵體內所以明顯感覺到它激盪不已的情緒於是輕輕撫弄它的鬃毛並將自己對它的安撫通過這種能量流直接傳遞給它讓它平息下來。
蘇佩隱隱聽到大江對面也傳來一聲長嘶之聲心裡很是奇怪——難道自己和奔宵的這種溝通讓它感應到了什麼?
過了朝天峽奔宵又不安起來它又長嘶起來。這次許多人都聽到呼應的馬嘯叫之聲見奔宵不願舉足向前於是眾人走到一個寬闊處歇腳讓別的行人過去。
奔宵一直不停地和不明的馬嘶聲相呼應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匹白色的馬從河灘處出現了聽聽小黑的嘶叫聲奮蹄穿過小樹林朝大道上奔來。快到眾人面前時見到奔宵和人群在一起因此有些猶豫地停下來眾人驚異地看著這匹全身猶帶水漬的和小黑不分伯仲的通體雪白的神駿白駒都看呆了。
蘇佩放開小黑拍拍它的脖子示意它過去。
和平時不接近其它馬匹迥異奔宵緩緩走到這匹駿馬前兩馬相互打量著並從鼻息中出很低沉的聲音。爾後奔宵用鼻子去拱這匹白馬的鼻子這匹白馬生澀地回應了一下然後兩匹馬的頸部貼在一起奔宵親熱地去舔白馬肩胛處的水漬。
蘇佩等人好奇地看著這一幕還沒有反應過來奔宵已經舉足向蘇佩走了過來而這匹白馬也一起走了過來在蘇佩面前站住了。
蘇佩笑嘻嘻拍拍奔宵額頭:「小黑這是你等的朋友吧?雄的還是雌的啊?」
圍上來看的幾個眼尖的已經看清楚了:「少主是雌的。」
蘇佩走到白馬面前伸出手來。白馬用鼻子嗅了嗅蘇佩的手用舌頭舔了舔。蘇佩用手掌撫了白馬的臉頰一把弄得滿手都是水。於是他笑嘻嘻地將亂蓬蓬的鬃毛梳了梳:「你是找男友來啦?不知道你有沒有主人。不過看你這副模樣連鞍韉都沒有好像沒有主人跟我們走好不好?」
反正白馬也沒有反抗的表示蘇佩就認為它默許了。吩咐找來一副鞍韉備在白馬身上自己也不管眾人如何反對便騎了上去。如法炮製用和奔宵溝通的方式將自己的能量流輸入到白馬體內。白馬也和奔宵一樣對蘇佩這種力量很好地相容但是返回來的能量流中和奔宵不同的是有種冰寒的氣息。蘇佩通過這種回饋的氣息隱約看到這匹馬出生時母馬便難產而死這匹馬在山野裡和所有的野獸都遇見過也遇見過追捕它的人通過自己敏感和度它都避過了襲擊。蘇佩騎了一段路便跳了下來:「羅姑娘你不是因為小黑才和我們生衝突嘛。老天待你不薄才走了不到一天的路我們便遇到了這麼一匹和小黑一樣的神駒。從現在起它是你的啦。」
羅婷大為驚訝她看到白馬時便很是眼饞但是她知道自己雖然和水墨等人在一起關係已經很好了但是在蘇佩眼裡暫時不過是客卿的身份所以強忍著沒有說什麼。此刻蘇佩忽然說將這匹來歷不凡的駿馬送給她她都驚呆了。
蘇佩半開玩笑地說道:「我不過是要和它交流一下問問它的來歷嘛。現在清楚了它是這附近山野裡的一匹無主野馬許多人都去逮它沒有逮到而已。現在和小黑在一起很溫馴的你不用害怕了。」
羅婷愣了一下:「小女子無功不敢受祿!請都尉大人收回成命。」
水墨忽笑道:「婷妹妹快收下吧這是我們少主給你的聘禮呢。」一句話說得羅婷和蘇佩都紅了臉。水墨繼續笑道:「你看我們因為小黑認識但小黑只有一個現在有了這個小白小黑有了伴你也有了一匹屬於你自己的神駒了。這可是算得上最好的定情禮物了呢!」
羅婷擰著衣帶沒說什麼蘇佩洒然一笑自己騎上小黑先走了。過了一會兒羅婷趕了上來身下赫然是那個讓水墨隨口給起名為小白的白馬。羅婷鼓足勇氣道:「少……少主我忽然想起小白的傳說了。」
蘇佩哦了一聲示意她講下去。
羅婷道:「在這一帶前兩年便有人說有匹神馬在水畔出沒我師父也說看到過他說這馬叫光意思是比光還快。可能是誰家丟失的母馬和河中的蛟龍交配所生。」羅婷提到了交配這個詞微微紅了一下臉可能覺得不雅但又一時找不到替代的詞於是趕忙繼續說下去以掩飾:「師父說天下良駒大都有龍的血脈否則在力量和韌勁上都不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蘇佩暗想這個解釋和小黑的來歷相比確有共通之處因此點點頭。忽然轉了個話題問道:「你師父是什麼人?」
羅婷道:「師傅是蜀地最高山上的一個女道士除此之外她從來不提她的來歷。」
蘇佩道:「我知道你是修習道術的而且道法境界也不低由此看來你師傅也是有能耐的那為什麼不直接幫你將光降服?」
羅婷道:「我也央求過師父但是師父只是笑說時間不到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得到。」她停頓了一下又道:「今天見到小白感覺像夢境一般。因此直到自己得到了才想起師父說過的話來。」
蘇佩忽然又有一陣感覺不爽那種有人在暗處窺伺著自己的感覺又浮現出來。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不快問羅婷道:「那你怎麼跟隨你師父學道的?」
羅婷道:「我爹爹告訴我說六歲的時候我師父到我家見到我說與道有緣要收我為徒而且她本領高強爹爹自然求之不得便讓我學道。」
蘇佩想了想問道:「那你是隨你師父到山上學藝還是在家裡修習?」
羅婷道:「六歲起到十二歲都在山上學藝剛回家來一年多。」
蘇佩那種被人計算的感覺又清晰地浮了起來——看來自己一直都在一些人的監控之下所以才能這樣仔細地被計算著。雖然目前都是順風順水在幫自己但是難保不聽他們擺佈的時候在自己背後捅上一刀。這種如同被預言注定的命運是蘇佩最不能接受的因為這讓他感覺無論自己如何費力感覺也只是在注定的軌道裡——是遭遇是經歷而不是奮鬥和努力。
想想此時和羅婷也沒有多大關係因此蘇佩仍然不動聲色地和羅婷詢問關於其學藝和板楯蠻族的事情。漸漸地蘇佩便瞭解到原來板楯蠻族不過是西南土著中間較強的一族而已他們崇尚白虎以白虎為族魂。族中以族長為尊接下來是族裡的祭師長老。聽羅婷描述長老實際上也就是族內的巫師和醫師。板楯白虎族在鞋帽和衣服上都會繡上白虎一方面以示吉祥另一方面也有攝敵之意。在攻擊蘇佩的人當中這些人還不是戰鬥力最強的。戰鬥力最強的是族長的近衛隊也就是羅輝沒有投入使用否則和蘇佩等人的戰鬥結果也不至於有如此大的懸殊。而對於其師父所在羅婷便說不清楚了只是說那裡成年雲霧繚繞彷彿仙境般洞府和水境相互應和靈氣充沛無比在那種地方練習道術進境甚是迅。蘇佩暗暗記住這些以備來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