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府裡蘇佩現關羽和甘寧二人正焦急的等候大致將宮內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然後將金如意取了過來道:「觀今日皇上所為可謂無皇家威嚴劉家天下氣數將盡我等宜盡早準備二位兄長今後有事須多擔待些。」關羽和甘寧慨然應諾。
蘇佩見沒有別是事情便讓關羽和甘寧在府內守候自己和水墨、金秀領了二、三十號有木族勇士在城裡去購物由於廬江有四五十號直接聽命於自己的人更有上千號的勇士和僕從蘇佩這才覺作為一家之主是多麼不易了。
由於各個商會的領都曾在宮中見過面再加上蘇佩應答得體免過了一場爭對商家的災患因此各家商會的會都頗為客氣有的物品乾脆就是贈送給蘇佩。
蘇佩正在金市的鄭記古玩店駐足鑒賞戰國的一隻青銅方鼎忽然有人走上前來打招呼:「蘇少爺別來無恙!」
蘇佩定睛一看原來來人是曹操。此時曹操比四年前愈有威勢雙眼神采動人。蘇佩忙拱手施禮:「原來是曹大人聽說曹大人已經回京任職正要去拜訪又怕被拒想不到有幸在此處遇見。曹大人別來無恙!」
曹操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此次相遇並非偶然。實乃曹某尾隨而來。知道蘇少爺在金市上恐下人延請失了禮數因此專程到此相見。不知蘇少爺是否有空到我府上一敘?」
蘇佩道:「曹大人言重了若有事派人知會在下即可。曹大人請先行一步蘇佩隨後就到。」
曹操施施然去了。蘇佩若有所思地轉頭對水墨道:「你安排人將買下來的東西送往宅內然後和金秀一起隨我往曹大人府上。另外給關羽等人報個信說我去當今議郎曹操曹大人府上敘話讓他們稍後點來接我。」
蘇佩和水墨、金秀三人到達曹府才現袁術和袁紹赫然在座。曹操引見後蘇佩上前一一見禮。袁術仍然是那副高傲的臉孔見蘇佩施禮大剌剌地還了一個甚為不恭的禮便坐下來袁紹倒是很禮貌地寒暄了兩句。
眾人分賓主坐下隨侍之人都在其主人身後因此水墨和金秀也照例在蘇佩身後坐下來。曹操看看袁術和袁紹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對蘇佩道:「我三人聽說蘇少爺在宮市上用一文錢得到了一隻金如意不知此消息是否屬實?」
蘇佩坦然道:「確有此事不過不應稱為交換購得實乃當今聖上之賞賜!」然後他將在宮市上的事情挑挑揀揀說一下得到該金如意之始末。
曹操沉默了半刻看了看袁術:「蘇少爺應無意於此物公路有意換取特托曹某作中間人引介不知蘇少爺意下如何?」
蘇佩看看臉上悻悻然的袁術和眼裡均有幾分沾染之意的曹操和袁紹忽問道:「恕小人淺陋實不知此物有何金貴。倘論質地此物也算上成但想來以袁大人之累世為官自然也不缺此數量之金為何如此輾轉托到曹大人決議換取此物?」
曹操看看沒有意思要回答蘇佩問話的袁氏兄弟轉而對蘇佩道:「蘇少爺此問確有道理若單看此物質地委實不算是寶物。單此物貴在為御用物品單是上面『御用』印記便不是尋常人家能使用的。」
蘇佩點點頭:「在商言商商家言『物以稀為貴』當今聖上使用過的東西僅此一條已過了物品本身價值。想來即使此物為一木製之物也是價值連城的了?」
曹操看看袁術沒有奈何的點點頭。
袁術忽而出聲道:「轉讓與否一言決之憑地如此多廢話作甚!」
袁紹忙道:「公路稍安勿躁蘇少爺瞭解此物亦屬常情。」然後轉身對蘇佩道:「術弟為人耿直性躁蘇少爺勿要見怪!」
蘇佩微笑著點點頭:「袁大人欲得此物之心可以諒解不過既然欲換取此物蘇某只能以一宗生意視之生意道上無士族和平民之別否則定然失去等價交換之公允。三位大人都是當今之豪傑乃有識之士不知是否同意蘇某所言?」
袁紹不知蘇佩所言有何用意但此言確是不易駁斥因此便點頭說:「蘇少爺此言無誤。」
曹操蹙著眉頭道:「蘇少爺在商言商此言有理。若以權取利實非商事乃官家稅賦所行之道矣。」
袁術瞪著蘇佩眼裡含著怨毒:「蘇少爺有話請直說!」
蘇佩感覺水墨和金秀在身後已經提高了警惕於是雙手撫案正色道:「商家欲買某物勢必先瞭解物有何值有多少潛在買家。恕我直言此時我只能將眾位大人視作欲從蘇某手中換取金如意之商人。除非列位中有以強勢奪取否則我蘇某還要問諸位一個問題:三位中只有袁公路大人一人欲得此物抑或是三位均有此意?」
袁紹和曹操還沒有回答袁術搶先道:「若我袁術用強勢奪取你蘇佩又能如何?」
蘇佩朝著袁術眼內寒光一閃蚩尤戰魂的威勢在這個眼光中有若實質的針一般刺了袁術一下袁術本來很盛的氣焰忽然降了下來。蘇佩順勢笑道:「若豪奪自然有對付豪奪的辦法若是不敵自然予取予聽隨勝方決斷。古今同矣袁大人想必諳熟此道又何必問我?」
袁術小小地受了一下挫冷哼一聲並不再言。倒是曹操站了起來:「面對此物吾與本初自然也有意。但若蘇少爺無意轉讓我們怎會強求?蘇少爺不必多慮了。」
袁紹也隨著曹操地話道:「此物本需有德之人據之否則不祥。蘇少爺不必以為我等有意圖謀此物。」
蘇佩笑道:「自古德不勝力者多矣。我蘇佩既無德亦無力碰巧得到了一個炙手可熱的物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曹操道:「如此蘇少爺何不從了公路兄之意又省卻麻煩?」
蘇佩皺眉道:「曹大人此言甚是不妥吾已言明此物乃聖上賞賜自當會旦暮焚香供奉。若轉售吾擔心禍不遠矣故雖萬金亦不敢售。況我蘇佩雖處卑微之商總算與家師蔡邕蔡大人學過幾天也知道事力不如事道的差別。」
袁紹懼然道:「原來蘇少爺是蔡大人門生?」
蘇佩看看曹操:「此造化還是仰仗了曹大人之力。蘇佩尚未謝過呢今日在此謝過曹大人美言之力!」
袁紹笑道:「何不早說?我等均仰慕蔡大人之學名倘知蘇少爺乃蔡大人門生也不至於如此冒昧行事。」
蘇佩一笑道:「家師不居廟堂久矣眾位大人還能想起他來蘇某與有榮焉。」
眾人有意都不再看袁術如敗灰般的面孔。
曹操忽道:「蔡大人如今不知在何方?」
蘇佩道:「家師在朔方蒙赦之後又有罪於一些權貴故轉投吳越間潛心著述。」
曹操歎了口氣:「如此甚好。」
袁紹忽問:「如今謠傳『皇者商商者王』不知蘇少爺如何看?」
蘇佩笑道:「此番話當今聖上在宮市完畢後的賜宴上也有所問及。蘇某不才蒙聖上指名回答。故得抒愚見:當今聖上以商道行王道以致上至公卿下至庶民同蒙聖恩。不知袁大人以為如何?」
「以商道行王道?」曹操和袁紹以及袁術都驚異地叫了起來。他們相互看看都看出對方眼睛裡溢出的荒謬來但是他們都沒有再說什麼。
袁紹整頓容色道:「蘇少爺奏對確有新意不知何朝以上行商道得王天下?」
蘇佩笑道:「袁大人可能疏忽了上古就有之。商朝後改為殷故後世稱為殷商。此朝便是因為佔有天下之鹽池行商道而王天下。」
袁紹和曹操對視一眼曹操微微頷。
袁紹笑道:「不愧是蔡大人門生我等孤陋寡聞了。」
曹操見別的話也不再好說了於是道:「我等難得一聚何不去找個風花雪月的地方一醉方休?」
蘇佩正要推托說自己年少不堪酒量這時只見曹操的門房進來向曹操稟告:「大人門外有個紅臉大漢要見蘇少爺有事。」
蘇佩知道是關羽來叫自己回去於是向轉頭含有詢問之意的曹操點點頭:「應是我家丁關羽。」
曹操道:「請上來回話!」
關羽昂闊步地走上堂來先向曹操等人躬身行禮:「蘇少爺家丁關羽拜見各位大人!」
然後關羽躬身向蘇佩稟道:「報告少主人天子降足蘇府請快快回府接駕!」
眾人都面露驚訝的神情。蘇佩更是驚訝他本來讓關羽適時來接自己怕的是曹操等人不善但若是關羽等人編造這麼個謊話回頭定然吃不了兜著走。於是他訝然道:「天子?」
關羽點點頭道:「車輿還在院中讓我等尋少主人聖上有話要問。」
蘇佩站起身來對曹操等人作揖道:「實有不便改日蘇某再拜見諸位大人!」於是辭了出來。
走出曹府蘇佩才問關羽:「確實是聖上到了我們府上?」
關羽點點頭:「是個嗓門如女人一般的太監說的所以我就出來了。」
蘇佩這才相信趕忙讓車伕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