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把長刀高高舉起,長刀上泛著森冷的嗜殺光澤,晃得人眼睛有點打不開。這七把長刀比普通長刀更加厚實,其份量不容小覷。七個大脈師幾乎同時釋放出逼人的氣勢,臉上都露出了凶光。
七人的洶湧氣勢放射開來,眾人不由感覺陰冷蕭殺,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大脈師的威勢果然不同凡響,光是氣勢就讓普通人無法抗逆。原本憤憤怒罵的食客們不由自主的止住了叫罵,在絕對實力面前,他們這些屁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自然不會做出螳臂當車的傻事。
院子內寂靜無聲,氣氛沉重的可怕。
陽龍派七個大脈師冷冷的看著格夏,嘴角勾起嗜殺的冷笑,他們就這樣舉著長刀看著格夏就像看著一隻獵物。整個永寧鎮陽龍派是最強的門派,他們有資格擺出這副驕傲的姿態,他們相信,以七個人的力量,就算格夏是九條命的貓也逃不過一死。
格夏面對這浩然的氣勢,皺起眉頭,他一直都知道大脈師厲害,可從沒想過大脈師的釋放出的氣勢竟然強悍如斯。當然,他沒有懼怕,甚至心裡回復了波瀾不驚的平靜。
他這一生經過很多次這種情況,他最後還是活得好好的,儘管面對七個無法相抗的大脈師,儘管自知無法戰勝,但他依然沒道理的相信他會活著。活下來,是他不變的信念。
面對七個大脈師,他想過要戰勝對手,可理智告訴他,要戰勝,除非奇跡。能殺死秦狼,純屬僥倖。如今只需要面對七個大脈師,已經是他爭取到最好的局面,如果他沒有這些計劃,那麼他現在至少要面對十幾個大脈師的攻擊。
他沒有真正的見識過大脈師的戰鬥力,那次毆打周雲山,他根本就沒有和周雲山正面戰鬥,只不過是利用變態的防禦和之周旋罷了。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準確的判斷,儘管他如今已經達到巔峰脈師的水準,可他依然不是七個大脈師的對手,頂多能夠和一個中階大脈師單挑,只是他知道,對面這七個大脈師絕對不會給他單挑的機會。
他所有的計劃僅僅只能到這一步,接下來的情況,他無從佈局,實力便是一切,面對七個大脈師,所有計劃都是空談。
「殺!」周同宇面露獰笑,爆喝一聲,旋即舉起長刀向格夏撲砍過去。事到如今,他沒有什麼好說的,什麼道義,什麼正義,都已經被格夏完全戳穿。
幾乎同時,七個大脈師開啟的脈甲,身上浮現出一層藍瑩瑩的脈甲薄膜。周同宇一馬當先撲殺向格夏,七人之中他的戰鬥力最為強悍。
格夏微瞇著眼,身體微微彎曲,雙手將五百斤的棍子緊握,後腿用力向後一蹬,地面飛沙走石,出現一個大坑。格夏如同一道殘影,舉起棍子迎向滿臉獰笑的周同宇。如果將周同宇殺死,局勢必然會好些。
「彭!」一聲牙酸的金屬交擊之聲,棍子和長刀撞擊在一起,爆出激烈的火花。
格夏悶哼一聲,只感覺一股霸道的脈力沿著棍子衝進體內,這股脈力就如同刀片一樣侵伐體內的脈絡,格夏只感覺內腹之中血氣翻湧。
格夏本以為和周同宇硬拚一記,至少能讓周同宇受傷,結果沒想到受傷的卻是他自己。這時他才明白大脈師的恐怖,硬碰硬,他這巔峰脈師根本就不是對手。
棍子和長刀在空中交擊,停頓瞬間,立即分開。周同宇倒退十幾步才穩住身形,而格夏僅僅退了一步就洩去勁道。
場外的人傳來叫好聲,他們以為格夏站了上風。玉女派眾位美女都興奮的握緊了拳頭,格夏和周同宇正面相擊,一個後退一步,一個後退十幾步,自然認為格夏更加強大。
格夏站在原地,咬著牙將吐血的衝動壓下去,臉色一片凝重。力量上,他的力量是周同宇的好幾倍,可周同宇的脈力強勁,他根本無法抵擋,除非打開脈盾。
面對七個大脈師,他的脈盾根本就無法支持,過早消耗完脈力他就再無翻身之力。
周同宇穩住身形,臉上的笑意更濃,經過剛才那一擊,他總算摸清格夏的底細,只不過是力量強大一點而已,沒有什麼好忌憚。
「師兄師弟,合擊!」隨著周同宇一聲爆喝,另外六個大脈師止住了身形。
格夏心裡出現一種危機感,立即開啟脈盾,一面藍色的光盾出現在格夏身前。這種情況他根本就無法退縮,他身後就是大堂,師妹都站在那裡,老掌門的棺材就放在大堂。
隨即他就感到一種被鎖定的怪異感覺,暗道不好。
陽龍派七個大脈師站成一排,面色凝重,身上同時升騰出一股脈力,很快,空中凝成一把巨大半透明光刃,九米光刃氣息雄渾,端有開天闢地之勢。
格夏瞇著眼看著高空中的光刃,他能感覺到光刃的威力不同凡響,雖然他開啟了七階脈盾,可心裡依然沒有底。
「這是脈技!」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格夏心中頓時一凜,想起那些脈力修煉介紹,脈技是脈力修煉體術分支中一種高級技巧,能夠加強攻擊力。他沒想到,這陽龍派竟然還有這種高級的脈技。
「陽龍斬!」周同宇爆喝。隨著爆喝,天空中的光刃急斬向格夏,光刃在空中劃過一道藍色光弧。
七人合力出的陽龍斬威力驚人,格夏感覺到光刃中的凌厲氣勢,將脈盾開到最大,盡全力迎接這驚天一擊。
周同宇獰笑中,巨大的光刃斬向格夏,只聽轟然一聲,接著煙塵四起,隱天蔽日,格夏身後的大堂被劈成兩半,站在大堂門外的玉女派眾位弟子皆慘叫著被擊飛。土木結構的大堂轟然倒塌,瓦礫紛飛,泥土四射。
尹秀和眾位師妹撲倒在地,皆驚恐的看著坍塌的大堂,他們不敢相信大脈師的合擊竟然有這種威力,他們更不相信強悍如斯的師兄竟然擋不住這一擊。可顯然,師兄身後的大堂都被毀,師兄肯定沒擋住這驚天一擊。
尹秀心中突然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師兄就這麼被殺死?
她愕然想起好多天之前的事情,師兄前不久受了重傷,這才幾天,肯定沒有恢復。想到這些,尹秀突然覺得他們這些師妹是多麼的自私,竟然讓重傷未癒的師兄獨立面對七個大脈師的攻擊,這種信任太過殘忍。
「大師姐,夜貓仙快去保護師兄,他重傷未癒!」尹秀淒厲的尖叫,她此刻真的好想哭,師兄為了她們,一個人抗下一個門派的報復。師兄沒有抱怨什麼,沒有猶豫什麼,甚至戰鬥之前的笑容還是那樣的溫馨。
那抹逆光中的笑容是那樣燦爛,那麼的讓人安心。想起師兄獨自面對七個大脈師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那麼的蕭索,她這才現,為什麼當時她總覺得師兄的背影少了些什麼,原來少的正是能站在一起面對風險的夥伴。
「師兄!你別死,以後你摸我大腿,我絕不打你。」尹秀再也無法忍住淚水,淚珠一滴一滴打落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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