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教室內座無虛席宋曉冉正在台上表新一生會決策講演。她時不時地用教棒指向背後的投影聲音悅耳但魄力十足隨著長甩動右耳上那枚珍珠耳飾閃閃動人。
眾人奇怪的不是為什麼她可以違反校規戴耳飾而是為什麼她的珍珠耳飾只有一隻卻不是一對。
這時有人的手機響了。
「誰的手機?」宋曉冉停下講演望向台下「是誰的手機?開會時要靜音我說過幾次了?!」
眾人都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確認不是自己便鬆了口氣這時前排有人指了指宋曉冉輕聲道姐……是你的……」
宋曉冉面色一滯放下教棒走到一旁接電話心說如果不是要緊事不管你是誰你都死定了。
剛接起來只說了一句她呆滯了一下馬上就行色匆匆地要往外趕。
後面有人叫她姐!會議還沒結束……」
她扭頭甩給他一句「你來繼續!」
「我?」那人指了指自己鼻子全生都看著這個倒霉孩子誰讓你指出來是她的電話響啦這不是自己找死嘛!
校門外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旁站著一個女人。一襲黑色長裙曲線優美顯得成熟艷麗。透著墨鏡她看向急匆匆地從校園裡跑出來的那人嘴角掛出一絲笑意。
宋曉冉左顧右盼了下終於看向那個戴著墨鏡遮陽帽一身貴婦打扮的女人她不敢認緩緩走近前那女人一個動作揉了揉自己微微有點招風的耳朵那上面赫然有一枚珍珠耳飾!
「小鴻!」宋曉冉驚叫一聲撲了上去兩人緊緊擁在一起。
「呵呵……曉冉你又變漂亮了。」
「一見面就開我玩笑嗚嗚……」宋曉冉潸然落淚李雁鴻慌忙哄勸「別哭別哭……你瞧瞧你本以為你不會哭才叫你出來。早知道就叫蘇蘇了……」
一聽她要不理自己去叫蘇蘇宋曉冉哭得更厲害了「嗚嗚……你個沒良心的沒良心的!」
「好好!我沒良心……我要沒良心能給你送來這個?」說著撫了撫她的耳朵。
「小氣鬼!送東西也只送半付!還說呢……」
「呵呵……」李雁鴻只是笑「你呀真是變了……居然會撒嬌了。」
「你又來取笑我!」宋曉冉嬌嗔道「你知道這兩年我有多擔心你麼?」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不然我也不會一回來就跑來找你了你看看你哭成這個樣子」說著掏出手帕來給她擦淚「你當初還說我太把你和蘇櫻當回事兒可你自己呢?你又何嘗不是?」
宋曉冉扁了扁嘴不說話她和蘇櫻至今尚未和解這的確是她最大的痛。
「哎……」李雁鴻歎口氣道「原本我對你當年的做法有些不理解還暗暗生你的氣。可是有一次天林他突然對我說也許你是為了幫蘇櫻出口氣……我才明白過來……曉冉原來你一直都把我們當成好姐妹從來沒有作偽!」
宋曉冉滯了一下沒想到她最討厭的人居然最懂她……她忽然問「你回來了那他呢?」
李雁鴻搖了搖頭「他的行蹤我不能說。」
曉冉點了點頭她懂。
美國洛杉磯斯泰普中心球場。
響亮的鳴笛聲響起比賽結束周圍的觀眾紛紛起身入目的儘是大大小小紫金球衣。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子依然坐在那裡她輕輕歎了口氣。
「這東西究竟有什麼好看呢?看也看不懂……」
坐在她一旁的小孩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她看球還要戴著墨鏡那不是連主客隊都不容易區分麼?
女子終於起身隨著人流走出球場。這種狀態下停車場肯定要塞很久她慶幸自己吃過虧所以選擇了乘計程車。
招手攔了輛車一路到了自己的居所。
摸出一串鑰匙開門推門進去現燈開著她的心跳加快。
出門前肯定是關了的!是小偷?要叫警察麼?
「回來啦?」一個帶點磁性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但絕沒有惡意。她緩緩地關上門帶著一絲期待和一絲緊張向裡慢慢走去。
看到屋裡的情景她驚呆了。
桌上擺滿了各色菜餚一個男人穿著圍裙低頭在那裡整理餐具他忽然抬頭衝她一笑「在美國你天天吃西餐今天難得吃一回中餐吧。」
俊秀的臉龐已少了當年的稚嫩深邃的眼眸充滿了男性魅力那聲音已略顯成熟但語調卻是分毫未變。
女人的淚一下就滑落到頰旁緊步上前撲在他懷裡!
「呵……嗚……我想天天吃中餐!」
男人歪著腦袋跟她開玩笑「我現在身價很貴哦你恐怕包不起……」
女人從他懷裡掙脫擦了擦眼淚道「你就不能哄哄我?本來挺高興的一來就氣我……」
「行啦……」男人替她抽凳「你去看球那麼久肯定餓了吧來吃東西。」
女人也確實餓了不再跟他矯情開始動筷子吃東西現幾道都是家鄉菜驚疑道「你這些材料是那裡買的?不好弄吧?」
「走得匆忙也不知道美國有沒有所以隨身帶過來了……放心都保鮮的。」說著也嚼了幾口菜「……怎麼說都是本土種的蔬菜吃起來有味道不是麼。」
「啊?現在坐飛機還讓帶這個?」
男人聳了聳肩道「私人飛機無所謂。」
女人忽然停下了筷子她問道「天林……你是不是見到他了……」
「誰?」
「方……人……傑」
方天林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夾了幾道菜給她說道「我這次來其實是因為跟他打了賭。這個賭還跟你有關我賭自己能把你從美國帶回去見他他賭我不能……」
他又開始自己吃菜「這賭注呢是這樣的。如果我輸了我就當著你的面兒叫他一聲爸爸;如果他輸了他就當著你的面叫我一聲爸爸!怎麼樣?」笑瞇瞇地湊過臉去「為了看他出醜也算出口惡氣跟我配合配合如何?」
蘇姍姍還在琢磨他那幾句話呢突然她皺眉道「不對啊……那不管是你贏還是他贏都要當著我的面才能兌現賭注那他不是輸定了嘛!」
「嘿嘿嘿……」方天林笑得合不攏嘴「看來你不傻……我就不明白那小青年看上去挺機靈的咋就那麼笨捏!」
遠在另一個半球的蘇鎮方家老宅後院。
一個青年男子分腿站在一堵一米來寬石牆前戰意濃濃突然!他打了一個噴嚏……
他抹了抹鼻子重新起勢運氣瞬時暴起肩膀直挺挺地一靠轟地一聲那堵石牆坍塌了半截。他看了看自己的戰果暗啐了口。
站在一旁的隨從遞過茶水躬身道「恭喜二爺功力又有長進!」
「恭恭恭你媽的頭!練了二十年比不上人家兩年我都沒臉你還有臉說!」
隨從笑著點頭不吭聲二爺這不是真生氣他懂。
青年沉著臉接過他那杯茶「太子說什麼時候回來?」
「太子說這兩年憋得久了這回怎麼著也得玩個十天半個月泡幾個妞爽爽再說恐怕得要些日子……」
「放屁!」青年把那杯茶墩在那隨從手裡「拉了老李的女兒來做慰安婦不說這院裡統共四個黃毛丫頭都給玩成了殘花敗柳還嫌不夠?!」
「哎您消消氣消消氣……您也是過來人知道這門功夫火氣盛嘛……太子他那小年輕熬不住哪能跟您這清心寡慾的比啊……」
「你是說我功力不如他啦?」青年一瞪眼。
隨從慌忙搖頭「不敢不敢……小的不敢這麼說。」
青年一甩袖子回屋「等他回來馬上通報我!」
「是是!」隨從等他進屋輕道「不就是去請二奶奶麼都等了這麼多年了犯得著那麼著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