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瞧幾眼握在右手裡的槍,隨即用左手在槍身上由前向後緩緩摸過去,再迅縮了回來,拿拇指在伸出的舌尖上輕輕一抹,看看外面把槍**褲袋,連同他那只握槍的右手他似乎聞到好久未聞到的血腥味兒,令他有種莫名的興奮讓全身心不覺亢奮起來,恰如飢餓已久的狼現一群活生生的羊。
幾個月沒玩過槍了,摸槍的手還真有點兒癢癢的,司機感歎他販賣軍火曾經四海為家的歲月,那瀟灑的生活何等刺激與快活,誰料到他好兄弟布特被美國特工偽裝的「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成員,以想購買軍火的名義引入泰國給泰國警察逮捕後,迫於自身安全考慮擔心布特說漏嘴。他放棄國外販賣軍火回故鄉過清閒日子,為不再招人耳目買輛麵包車學著載客打時光,打無聊的生命看他自己慢慢變老。
凌晨遇上劉聲遠、湯爾生及奴娜,本意是假裝貪便宜想賺些小錢,順便做一件好事,不想上車來的是幾個美國人,以至使他心理的初衷生質地的變化。他非常討厭美國人,這全因回國在老家生活之後,總是看見國家被美國人指手劃腳找麻煩,而國家領導人只想展經濟,左右逢源沒把尊嚴當回事兒。他鬱悶至極碰上劉聲遠他們跑來搭車,自然是想琢磨點事兒尋些開心。更為重要的是他聽到了奴娜與湯爾生之間的對話,這令他最初的心思又生質地的變化,他們幾個都不是什麼好人,教訓他們算替天行道吧?
司機已經忘記最初尋開心的事兒,現在的他只想要拿槍殺人,不為自己心中的好惡,只為那把沒見過的神秘莫測的滴血劍。試想給你送上能擁有這個世界的機會,你將會選擇怎麼去做?人天生有愛佔便宜的劣根性,更何況司機是個曾活在刀口上的狂徒,國際頂尖級的軍火販子。他體內流淌的血液永遠是瘋狂與野性,若條件允許能力足夠,自然也不甘寂寞想做個風雲人物,更想號令天下蒼生名垂千古。
司機悠閒的下車來,門邊站著的劉聲遠先出手,一個旋風腿向司機放在褲袋裡的右手猛踢過去。
劉聲遠的眼睛有點兒輕微斜眼,他下車時雖沒見著司機手上的槍,但司機一閃而過的怪異神色立馬令他警覺起來,他預感司機會對他們做不利的動作。於是悄悄給湯爾生與奴娜打手勢要他們防備,他自己找個比較有利於攻擊的位置等候司機。他相信他直覺上的判斷,而這種判斷在他過去的經驗中從未真正失誤過,這次他依舊相信他沒侮辱他應有的智慧,結果再次賭贏。其實輸了也不會輸,因為他的觀點裡挨拳腳的人不是他自己,即使判斷失誤也不會承擔直接性的後果。
一腳踢得精準而有力。司機不愧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臨陣被偷襲沒半點兒驚慌。他迅向車的外則猛躲閃開去,手上的槍還是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掏了出來。心頭暗自責備太輕敵又差點兒賠掉老本。
假裝修車的湯爾生,在這千鈞一之際,握在手中的工具向司機的右手擲去。工具剛好落在司機舉起的槍頭管上,同時槍被司機的手指扣響,把工具打得反彈了回來。緊靠在劉聲遠旁邊的奴娜,在槍響時飛起一腳踢到司機的右手腕上,劉聲遠沒停下他的攻擊,弓步上前是個橫向內勾拳打司機的下身。
司機的右手腕被奴娜踢中,槍隨即飛向空中。他顧不上他手中被踢飛的槍,回手向下硬生生的接住劉聲遠的拳頭,一拉一送推向再次撲來的奴娜,之後想反身去搶還在空中的槍。分秒必爭的時刻,湯爾生的拳頭迎面朝他腦袋上揮去,他只好放棄抓回手槍的絕好機會,舉起拳頭接住湯爾生的攻擊,同時用腳踢向湯爾生的腰。眼看身前的壓力大大減輕,卻見奴娜的人已撲向快落地的槍。他急中生智硬把踢向湯爾生的腳收回來,再疾以粘地18oc的方式橫掃向快落地的槍。手槍頓時再次飛起來掉入邊上的湖水裡,濺起浪花無數。他心裡獨自哀歎,那個原本打算用來埋葬劉聲遠幾人的湖,不想卻成了埋葬他自己手槍的鬼地方。
司機來個懶驢打滾滾出三人的包圍圈,讓他徹底擺脫被動局面。他站起身來,擺開架勢注視著面前向他虎視眈眈的劉聲遠、湯爾生及奴娜,沒有任何的害怕,更多的卻是接受挑戰時的幸喜狂熱。
三人調整好所處的位置,劉聲遠、湯爾生及奴娜均沒有貿然對司機再出手。在不寬的草坪上,彼此對視僵持著默默的站立。誰也不敢輕易的先起攻擊,誰也怕無形中露出破綻給對方可乘的先機。
靜,恰似死亡的心跳復活,讓每人腦海有節奏的敲響傳遞彼此生命的存在。
十幾分鐘後,劉聲遠先開了口,他質問司機道:「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想要對我們痛下殺手?」
司機張口大笑起來,看似放鬆警惕其實是在找進攻的機會,他懶洋洋的說:「你們的到來,我作為華夏人本該對你們以禮相待,可你們幾個人不安分守己,在我華夏綁架平民百姓,我無賴只好選擇就地法辦交差。」說到這裡停下來佯裝不看三位對手,接著說:「你們也太小看我華夏教育的展,我現在想告訴你們,我華夏早在實行義務教育了,如今連幼兒園的小孩都在學習英語。」言下之意很清楚,他們先前車上說的話他全部知道;更想他們心裡明白他是高尚的,要幹掉他們不是為錢更不是為滴血劍,是為伸張正義。不管怎麼樣,他不認為他是個什麼好人,但也不希望別人把他當壞人來看,特別是在幾個美國人眼睛裡。
劉聲遠氣得喉嚨直打結,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出現後悔藥。他悻悻的又問司機道:「能否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想得到什麼才肯善罷甘休?」他不信司機的高尚,只信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若籌碼給得合適有足夠誘惑,他相信暫時能穩住眼前的司機,只要司機肯向他們提條件就有希望了,要是用錢不能解決問題,那最壞的打算就是魚死網破。先前的偷襲沒能夠成功,這足以說明己方的力量與對方有懸殊,但畢竟,三個人豁出去之後,結局就完全有可能會改寫。
「我叫判官。」司機沒任何的隱瞞,很爽快的說出他的江湖匪號。他心頭十分清楚,他的綽號來得比真名更好記,也比真名更有影響力。見劉聲遠對他的綽號沒有反應,忙又解釋道:「泰國逮捕的那個世界上頭號軍火販子布特的兄弟,常年潛伏在各戰區的判官。」他相信布特的名字,他們幾人應該知道。
劉聲遠是知道這世界上有個布特,但壓根兒沒想到眼前的這人與布特有牽連。他驚訝不可思議,之餘是對眼前的勝算又打了些折扣,但事已至此沒法改變。他猜想他們幾個人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判官要真是布特類的人物,幾個小錢是根本收買不了的,但他依舊抱著希望沒忘記做最後的努力,成不成功在此一舉,他又顧著輕鬆自然的問道:「判官先生,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肯罷休?」
「哈哈……」判官又張口大笑起來,為劉聲遠的無聊問話,回答道:「我啥都想要,連同你的命。」
湯爾生先憤怒了,在判官說話時突然間出手,一腳探前虛晃著似向判官踢去,而手上的拳頭才真實的擊向判官的腋下。劉聲遠與奴娜跟著出手,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們三人心裡都十分清楚,遇上真正高強的對手,只能選擇置死地而後生,不然絕對沒有生還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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