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付惠琳在向陳木跑,奴娜回頭與劉聲遠對視一眼,丟掉沒有子彈的麻醉槍,疾步跑前去使個擒拿手鎖住付惠琳的肩,再對準付惠琳頭部猛出幾拳,讓付惠琳沒來得及反應更被奴娜擊昏扳倒地上。
劉聲遠後面上前,取出挎包裡事先準備好的麻袋與繩子,剛要蹲下身幫奴娜捆綁付惠琳。峽谷遠處的馬路上突然響起麵包車駛來的喇叭聲,劃破陰森的夜空格外清晰悠遠。
奴娜慌了,忙對劉聲遠輕聲喊:「快,你去負責陳木,付惠琳算我的,我們分開作業免得耽誤時間。」
劉聲遠沒顧及回答奴娜,他清楚時間的重要性,拿起繩子與麻袋轉身就要向陳木跑,卻見到湯爾生已在陳木旁邊拚命踢打陳木。劉聲遠把繩子丟給湯爾生,有些不安的喊:「別只想著打人,快把陳木綁起來,前面已駛來麵包車,我們得想法抓緊時間離開,要不然會導致今晚整個綁架任務失敗的。」
湯爾生是聽到過麵包車出的喇叭聲,他經劉聲遠提醒後自然明白時間的緊迫性,他收斂起因大意吃了陳木大虧的憎恨心理,忙舉手接住劉聲遠甩過來的繩子,隨後蹲下身很麻利的先綁起陳木手腳來。
劉聲遠到得湯爾生跟前,兩人配合著幾下綁好陳木,再把陳木裝進麻袋。劉聲遠最後吩咐道:「湯爾生,你把陳木先扛到前面沒人的馬路邊上,我現在過去幫助下奴娜。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湯爾生沒沒做任何表示,扛起陳木就往前走。
劉聲遠站起身來,也沒有再多說話。他扭過頭更向奴娜快步跑去。
奴娜已徹底綁好付惠琳的人,並裝入麻袋。劉聲遠過去,沒說話抓起麻袋一角,很默契的與奴娜把付惠琳抬到湯爾生放著陳木的地方。湯爾生望向麵包車駛來的方向問:「我們現在該由誰出面攔車?」
「由我來攔車吧!」劉聲遠說著就向馬路中間走。他清楚他們目前的狀況,只有他適合攔車的任務,因為他是華夏人的模樣,體內流動著華夏人的血液,若國籍不在當今美國,他應該屬於醇正的華夏人。
劉聲遠強行把駛來的麵包車攔下,現司機滿臉胡茬,是個給人感覺很凶很彪悍的中年男子樣,但劉聲遠沒有絲毫害怕。他們目前三個人,再說在這山村裡奔跑著的司機,怎可能有大奸大惡的角色?劉聲遠趴在車窗邊指著湯爾生及奴娜對司機說:「老鄉,我們帶點兒山貨在此沒能等到公交車,想麻煩你轉頭幫我們送進城去,能給我們一個方便嗎?」話音裡盡力帶股濃重的華夏特色,惟妙惟肖。
司機扭頭看看討好的劉聲遠,再看看他後面不遠處的奴娜與湯爾生,及劉聲遠所說的山貨。他摸摸臉上的胡茬沒出聲說話,也沒有要把車立即開走的意思。
劉聲遠似乎看穿司機心裡的意思,忙說:「托運費的事,你老鄉儘管大膽開口。」他嘴上說著話,就從衣服口袋裡摸出好幾張百元大鈔來,看也不看很瀟灑的向司機駕駛室裡甩了進去。
「好吧!」司機迸出這兩個字時,順手在裡面把車門打開。
劉聲遠高興的不得了,忙轉身向奴娜與湯爾生招手,隨即去車後拉起放貨的車門。
奴娜與湯爾生先把裝陳木的麻袋抬上麵包車,隨後才是付惠琳。
車剛好轉過彎來,車後就傳來似同竹笛的悠揚聲,在夜色的月光下四處飄溢。奴娜坐在副駕駛室上,感覺好聽就把自己的頭伸向車窗外去,想尋找似同竹笛的美妙樂音。她用手抓在車窗玻璃邊緣,頭靠上去往車後望,沒尋到似同竹笛的樂音的出處,可進入雙眸的女孩兒讓她的心咚咚的亂跳,整張臉頓時變個顏色,是白得丟失掉所有的血色。她對司機急切的吩咐道:「對不起,司機先生,你能不能把車開快點兒?」說話的同時,慌忙縮回在車窗外的腦袋,並用力迅關上車窗玻璃,好像這樣才能擋住心下升起的恐懼,才能擋住看到在後面追來的曾救過陳木的那個女孩花兒。
司機沒看奴娜,但還是聽從了奴娜的吩咐,立馬把車的時加快。
半天後,司機問奴娜,「你們應該不是華夏人吧?」
「司機先生,你是在問我嗎?」奴娜還停留在自己的恐懼裡,聽見了卻沒反應過來向司機詢問道。
「當然,我身邊坐著的就只有你一個人。」司機沖奴娜投去溫馨與善意的笑,這也是今晚上,他對這幾個陌生人露出的第一個笑容,與他顯露出的凶樣子完全不相稱。
奴娜自豪的說:「我是美國人。」她喜歡向人炫耀自己的國家,只為她出生的那個國家非常強大。
司機沒有繼續與奴娜說話,他看著馬路,又開始專心的開自己的車。
而此時的奴娜,她體內潛藏的話夾子似乎給司機打開,但司機又不願同她講話,又去專心致志的開車。她忙回過頭去找湯爾生閒聊,議論今晚上所經歷的事情,目的當然是想消除內心深處的恐懼,那因花兒從後面追來的所擁有的恐懼,不過這種恐懼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淡。她與湯爾生的對話不用講大家都應該明白,她們是美國人很自然的是用她們的美式英語交流。她們認為司機聽不懂,沒任何顧忌的把些不該說的全說了。
劉聲遠坐在後面閉目養神,他一直沒有說話,他一直在想自己的心事,關於陳木與付惠琳。陳木的身上是否有滴血劍?是否與外星人有牽連?或者說是否屬於外星人?通過先前的經歷再回頭細想,很多地方解不開值得用盡心思慢慢琢磨推敲。至於哈伯納、梅傑妮卡、七色仙子及花兒,及後面出現的那些人,簡直是常人不可跨越的神靈,此時的劉聲遠根本不敢在她們身上打任何歪主意,但因為有她們的存在,劉聲遠即使沒見過滴血劍,也相信地球上有神秘莫測的滴血劍,更相信擁有滴血劍就能擁有地球的推理。滴血劍絕對不是件普通東西,陳木也難說不是外星人,陳木被哈伯納打暈過去,很快醒來說明什麼信息?
如今陳木的人已落在自己手裡,滴血劍豈不是屬於自己的?劉聲遠在心底下暗自微笑了。他相信奇跡,相信奇跡能讓人憑空飛躍,從一個世界向另一個世界的飛躍。博一博或許就是新的人生。
劉聲遠又想到了付惠琳。在七里村第一次見到付惠琳時,簡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大山溝裡會有天仙般的美女。他當時完全被付惠琳的美色迷住了,要不是身上有陳木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只怕早變成要與付惠琳糾纏到底的**世界。然而,現在,付惠琳就綁在他後面的車裡,他心癢癢的似乎懷裡已摟著付惠琳,躺在床頭摸滾打爬想方設法向付惠琳討要做人的情趣。他不覺裡要抬頭去看在前面的奴娜,曾經沒有瑕疵的美變成低級趣味的平庸,那記憶裡曾引以為傲的**頓時黯然失色……
劉聲遠還停在無限遐想裡,突然就現跑著的車停了下來,只聽司機在前面說,「真不好意思,這破車突然間熄火了,也不知怎麼生起的就是打不燃火。你們中間有人會修車嗎?能否幫我下去檢查看?」
除開奴娜外,車上簡單的小故障,劉聲遠與湯爾生平時都會自己修理。
半天後,湯爾生嘀咕著不情願的先走下了車,接著劉聲遠與奴娜也跟著下了車。司機自己卻磨蹭著最後才慢吞吞的準備著下車,而在他要下車前從坐墊裡摸出個東西,一把帶消聲器的五連的手槍,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