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雅枝和林洛走到河邊,她們找塊大石頭坐下.仇斷在遠處站著,看田園山川,小河水流過他的心坎,魚兒弄不懂外界的美麗,游在浪花裡,倒是盤旋在藍天上的小鳥,懂得享受生活,唱著歌自由自在。
林洛把她心愛的古箏放到胸前懷裡,手理微風吹到額頭的秀。鄒雅枝閒著心繫個陳木,很想問林洛她們與陳木到底為啥生衝突?可話在嘴邊總是個開不了口,畢竟林洛是林氏集團老闆的女兒,於鄒雅枝的位置身份顯得太過特殊。鄒雅枝不敢再提陳木來嘮叨,她忍住想講的話改口問道:「林小姐,這鄉村景色怎麼樣?」
「感覺很好。」林洛笑笑,隨即停止梳理秀。她看鄒雅枝很自然的想到了陳木,想到先前準備要對鄒雅枝講的盒子及盒子有的秘密,她說:「鄒經理,你前幾天對我講過陳木,今日我見後總覺他有股親切感,只是,他藏有我們家族的盒子,這個信息是從仇斷那裡得出來的,應該有很高的準確性……」
「盒子?是不是很值錢?」鄒雅枝忍不住打斷了林洛的話。她關心盒子的價值問題,是想盒子不值錢,以她與陳木形成的親密關係,是肯定能拿來給林洛的。不過她心裡又極為迷惑,陳木與林家從沒往來,陳木是怎拿到林家的盒子呢?然而這個擺著的疑問,她沒敢輕易提出來,是怕兩者間的衝突不光因為盒子。
「看怎麼去說。」林洛很坦然的回答道。隨後摸幾下胸前懷裡古箏,又接著說道:「從表面看盒子,據說用木頭雕刻完全沒啥實用價值,不過盒子起源於何年何代?目前沒有人能講得清楚,以至於盒子又可以說是個價值連城的東西。再是盒子隱藏的秘密,若真如傳說中的那個樣子,還牽扯著整個世界的命運。」
鄒雅枝沉默了。照林洛的話來說,林家的盒子倒成了無價之寶,那她還怎麼去同陳木要?
等半天,不見鄒雅枝出聲,林洛又接著說:「能不能拿回盒子倒不重要,關鍵是怕給陳木帶去災難。」
「什麼意思?」鄒雅枝的心懸了起來,她迫不及待的追問。
「鄒經理,你別急,你先聽我講個故事怎麼樣?」林洛還是老樣子心無波瀾。
「你講吧!我聽著。」鄒雅枝看似冷靜下來,但心懸著依舊是個忐忑不安。
林洛又摸幾下她胸前懷裡古箏,隨後才開口慢慢講起了她的故事。
華夏中原,有個古老而不起眼的小家族,歷代種田為生,沒出過名人,沒遭受改朝換代所賦予的痛苦。他們很平凡的活在這個世界之上,不知自己的祖先來自何方,也不給周圍任何人帶去威脅。到清朝末年,這個世代單傳的家族竟然先後添了三個兒子,當時,可把那家人全都樂壞了。
男孩們長大後,學會祖傳功夫忘記祖宗的遺訓,在自己父親離世後丟棄種田跑外面闖蕩,老大和老ど自認有身硬功夫,參加了國民軍,老二怕打仗死人獨自做起小生意。後來,國民軍戰敗,老大受傷留在了當地,老ど卻隨戰敗的國民軍經香港跑到了台灣島,而老二早悄悄漂洋過海偷渡到了歐洲。
幾十年後,老ど家的兒子得了個女孩,誰知兩歲了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然而奇跡在個下午出現,一名江湖道士背著個古箏跑到了老ど家,並把背的古箏留給了女孩。從此,女孩不但會說話還會走路,還無師自通能彈奏古箏預測國際大事情。老ど對他孫女突然間的變化是又驚又喜又不安,因老ど想到他家祖上傳下的木盒子,並認為他孫女是傳說中那木盒子真正的主人……
鄒雅枝聽到這裡後,不由得打斷了林洛的話,「林小姐,你嘴裡講的那個女孩是你自己吧?」
「對!」林洛沒任何猶豫的就承認了,隨即腦海有個模糊的人影在來回不停止的晃動著,恰似她冥冥之中在苦苦尋覓的女媧傳人。她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充滿期盼的四處望。
鄒雅枝慌了,忙伸手接住差點兒掉在石頭上的古箏,再抓住林洛問:「林小姐,你是看到什麼了?」
「沒什麼。」林洛說著又坐回到石頭上,她心裡有些失落,為剛才站起來啥也沒看見失落。
鄒雅枝沒敢輕易再說話,她默默的把古箏遞林洛。
「謝謝!」林洛說著接過古箏,又心疼的愛不釋手的來回摸幾下,隨後接著前面的話說:「據我爺爺講,我家祖上傳下的盒子是女媧特意留在人間的一幅隱形路線圖,講盒子只要遇上它的主人之後,再過兩三年,盒子裡會有幅清晰的路線圖,指明去尋找三石的行走路線……」
「三石?什麼三石?」鄒雅枝忍不住好奇又打斷林洛的話追問道。
「三石就是三種不同的石頭,它們分別屬於會說話的石頭,會走路的石頭,會光的石頭。」林洛說到此看鄒雅枝停了停,隨後又接著繼續說道:「據爺爺講,三石彙集之後,天地間會因此而出現新的人文氣象。」只不過她沒對鄒雅枝更深入的透露,有關三石主人能主宰整個人類的命運及未來。
「那麼神奇?」鄒雅枝感到很是吃驚,之餘又是不解,「如此匪夷所思的木盒子,怎會落入陳木手裡?」
「或許是人們常講的緣分吧!」林洛感歎完,手理秀又輕聲道:「爺爺想證實我是不是盒子的主人,曾多次返回華夏內地找我大爺爺,而最終結果均是沒有消息,可前不久在華夏沿海的自家工廠裡,爺爺心血來潮竟跑入食堂巡查員工生活,沒想會現有個男人帶著大爺爺用過的戒指,更沒想的是剛找到大爺爺的下落,跟著傳出王香的死訊。當爺爺派來的人到七里村後,又現有人先一步在打聽王香的存在……」
「怎的事情都那麼巧呢?」鄒雅枝有些不敢相信林洛所說的話了。
「可事情就是這樣子明擺著的,」林洛沒管鄒雅枝的表情變化,她說。「你不相信很正常,這事要落入其他人耳朵裡也會不相信的,因為這種巧合不是簡單的巧合,而是一連串不可思議的巧合。」
「林小姐。」鄒雅枝忙向林洛解釋道:「你講的我不是不信,我是不感興趣,我關心的還是陳木。」
「我明白你有的心理。」林洛又摸幾下胸前懷裡古箏說,「盒子本身對陳木是沒有威脅的,但除開我之外還有第三方人想要盒子,而這第三方人又是誰呢?不用想就能猜出肯定是我二爺爺的後人,他們有黑社會背景,若他們查出盒子在陳木手中,絕對會採取非常手段搶奪的,你都看到了,今日若沒我,仇斷就會對陳木用強。」
「我算明白你說的陳木的災難了。」鄒雅枝低聲喃喃自語,她心下想要威脅還不是你林洛威脅,你拿你二爺爺後人來做掩飾,那難道不是你們林家的人,你們難道不會一個鼻孔出氣?
「其實,你不必擔心陳木,他看上去不像有災難的人。」林洛寬慰鄒雅枝說,「再是我不會為難陳木,因為我對盒子不大感興趣,在我心目中,只覺得自己是女媧派到人類的使者,要想法修成洗水湖,找到女媧傳人。」
聽了林洛最後的話,鄒雅枝的不安解除一大半,以至想到同政府的談判,她說:「林小姐,我們投資準備要修的洗水湖,現在政府同意了我們的方案,唯一缺點不准用洗水湖來取名,不然不審批,你怎麼看?」
「那……」林洛想想說,「我們今晚先來這條河上看看天象,然後再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