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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70章 洪象功 文 / 井水緣

    千鈞一之際,蔣成峰凝聚體內最後幾絲僅存的真氣,忙揮劍向左用身體壓倒羅迪奎,手中劍跟著橫掃陳木踢來的腳.雷鳴閃電般的度,令劍鋒劃出一道半弧形的光影,寒氣四射。

    陳木的心理反應和度也同樣的驚人,他把踢到半途的腳硬生生收了回去,隨即變招繞過蔣成峰的劍,緊跟蔣成峰劍鋒留下的空隙,收回的腳立馬又去踢蔣成峰疏於防範的肩膀。他兩眼釋放毒辣和凶狠的光,此時恰似頭飢餓已久的狼,蔣成峰儼然成了他想獵殺的小綿羊。

    眼看蔣成峰將要被陳木踢中,蔣成峰迅滾入陳木腳下,隨即向上沒啥章法的又是幾劍,卻蘊含他家祖傳上層劍術的無上精髓,每一劍都刺向陳木全身各大要**。陳木頓時躲散不及,只好朝後仰身倒地滾開去,隨後穩住翻身彈起。陳木盯著蔣成峰,雙手揚起又迅向蔣成峰迎面劈來,兩股強大的掌力帶起一股旋風。

    蔣成峰全身脫力已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他努力保持鎮靜,腳不自覺的往後慢慢挪動。

    壓趴在地的羅迪奎,他翻身剛好又爬了起來,手顫抖著緊握撿回的微型小手槍。他看不遠處的陳木,見陳木揮動右掌正朝蔣成峰迎頭劈了下去,於是顧不及瞄準,顧不及害怕更向陳木搶先扣動了槍的扳機。

    危急時刻,旁邊樹林裡飛出一塊小石頭,恰好打在羅迪奎手持的槍管上,時間不差分秒,恰到好處的打歪掉槍管所對準的方向,致使從槍管射出的子彈沒能夠擊中陳木。羅迪奎手握的槍再一次掉落到了地上,但突然間響起的槍聲也令陳木分了神。陳木劈向蔣成峰的右掌,在空中不自覺的約為滯後一兩秒鐘。

    恰恰是關鍵性的一兩秒鐘,令蔣成峰體內殘存的真氣又一次凝聚。他不敢再有絲毫猶豫,急忙使出至今從未敢對人試用過的洪象功,硬生生接下陳木迎頭劈來的一擊。洪象功屬於打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拚命功法,修煉過程容易走火入魔,又要求習武者有極高天賦,而洪象功在蔣氏家族早已失傳,蔣成峰能學到完全屬於巧合。

    只聽得「砰」的一聲,蔣成峰與陳木均各自向後飛了出去。

    隱藏在旁邊幾棵樹背後的張蒙,終於看不下去忍不住要往陳木跑去。她擔心眼前陳木的安危,她右邊站著的鍾學,見張蒙要現身趕忙伸手用力拉住張蒙,說:「張蒙,你先別急著到路上去,我們暗中保護陳木,目前事情還未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完全沒必要暴露身份自找麻煩的。」

    張蒙扭頭看鍾學,感覺認識的鍾學突然間好似變陌生了。她說:「我此時才現,你在關鍵的時候原來很自私的呢!你難道沒長眼睛看見陳木已受傷倒下了嗎?你說說我們到此的責任和義務是什麼?」

    鍾學沒理會張蒙暗地裡對他的諷刺,他抓住張蒙不鬆手,很嚴肅的說:「你先給我仔細再分析下,剛才的陳木和我們掌握的陳木有什麼不同?再有他和那個姓蔣的男人交手時,他所使用的奇妙武學,是那個姓蔣的男人所能應付的嗎?依我看未必是我們看到的表面現象,我們還是呆在此先看看動靜吧!若有啥不對勁的新情況,距離相隔不遠應該能應付得來,你看我才不是擲塊石頭就把危機全化解了嗎?」

    對鍾學的話,張蒙完全聽不進去,她說:「你還好意思說,剛才的一幕不知多驚險,要慢出半秒鐘,陳木現在很可能已被槍擊斃在地了。」她說著更覺該馬上現身,至少在她看來不想再有剛才驚險的一幕,不然到時後悔不及。若陳木現在真沒有受任何傷,有她進入現場也絕不會鬧出人命來,她對用槍非常自信,並相信自己能控制事態從好的方面展。她拚命掙脫鍾學又直往路上瘋跑,不想指望鍾學幫忙,當鍾學的人沒存在。

    鍾學沒辦法,他搖搖頭,只好跟在張蒙**後面往路上跑去。他心裡憋屈,你張蒙又不是不瞭解我,今天怎的突然就不再相信我的暗器功夫了呢?這可是我引以為傲的一項絕活呀!

    冬梅花從昏迷中醒來,剛好看到陳木與蔣成峰對掌後各自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她愣呆,隨即忘記所有害怕撲向陳木,嘴裡情不自禁的大聲喊:「陳木,你不會有事兒吧?」

    陳木歪斜著仰躺在草坡上,從外表看沒絲毫受傷,連前面遭蜜蜂蟄後留下的紅斑點也全消失,臉上紅光還原成常人膚色,迷失後的心性恢復正常。他看冬梅花撲過來,想到之前冬梅花對他的態度,心頭升起許多不滿,但嘴上依舊不自覺的問:「我怎麼會躺在這裡?」他腦海裡空蕩蕩的,對與蔣成峰的交手完全沒有記憶。

    冬梅花說不出所以然,隨即想到自己昏迷前生的事兒,那丟失的害怕又立即回到心頭。她忙往後退,她想到羅迪奎的人,想羅迪奎幫忙確認下,眼前的陳木如今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她懼怕慌亂間扭過頭看,見羅迪奎端著微型小手槍正對準她的人,身體還顫抖著慢慢向她的人移動。她給嚇懵了,手不自覺的抱住自己的頭。

    羅迪奎對冬梅花聲嘶力竭地叫喊道:「快散開,不然會沒命了的。」他以為陳木受傷沒能緩過氣來,便想乘此機會徹底先把陳木干趴,不料冬梅花擋住陳木沒法開槍。他忐忑不安又怕暗中有人打他槍的主意,他的眼睛時不時向周圍亂張望,是不想擁有接連第三次遭暗算的殘酷現實。

    此時,張蒙已跑到羅迪奎身後,使個小擒拿手,雙手探前更把羅迪奎手上的槍繳械了,膝蓋同時向前一頂一拐把羅迪奎的人放趴地上。她嘴裡吆喝道:「你拿著槍想要幹什麼?你不怕槍走火會弄出人命嗎?」

    遠處的山頭上,寒星烈火並排靜靜的看著。最終,寒星打破了沉默,「怎麼看,我們要不要出手?」

    「算了吧!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我們不能對沒把握的事情付出代價的。」烈火看寒星,自言自語道:「我們教主還有近兩年才會出關,我們還有大把時間可以用來抓陳木,現在最重要的是得想法弄清剛才從樹林裡鑽出的那對男女,他們兩個到底是屬於什麼來歷?為何我們的人總沒辦法查出他們各自擁有的真實身份?他們好像是在暗中保護陳木安全,他們對陳木的企圖又是什麼?」

    寒星沒有再同烈火多說閒話,她轉身向旁邊羊腸小道上走去,那是返回酒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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