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到水溝邊,才現有女人沒流氓,大個子很鬱悶,「這女人也是的,都沒受到任何威脅,憑空喊救命是癲了還是瘋了?看模樣又不像神經病,真莫名其妙讓人無端生晦氣.」
緊跟旁邊的小個子嘻嘻笑,他很興奮的說:「蔣大哥,別說女的身材還蠻水準的呢!」
「你眼裡就只有女人,沒出息,將來小心死在女人褲襠裡。」
此時的冬梅花,她剛好解開套在腳腕上的草籐子,沒去管兩個陌生男人的對話。她慌忙爬起來更往兩個陌生男人身邊靠,嘴邊急匆匆的說:「麻煩兩位大哥,你們快帶我離開這裡吧!我今天遇見鬼了。」
小個子看看大個子,再看看四周,再看看臉色蒼白的冬梅花,開口討好道:「我說小妹妹,你別害怕,你快講有關鬼的事兒,我是當今獨步天下的抓鬼大魔王,有我在此絕對能保護你人生安全。」說著忙伸手扶到跟前的冬梅花,關心疼愛之情不言而喻,末後安慰道:「站穩點兒,別緊張別害怕,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的。」
大個子看小個子那副乘人之危的色相,很不屑的想要開口嘲笑,忽又隱隱覺得事情不是浮在表面的簡單。他開始很認真的打量四周,想等著看冬梅花與小個子的戲,最終將會如何表演下去。他不相信冬梅花的話,認為冬梅花另有企圖,青天大白日鬧有鬼,這難道不是在哄三歲的小孩子嗎?可他大個子已不是小孩子。
大個子生長在武學世家,如今又是佛門高僧裡的俗家大弟子,叫蔣成峰。他這次單獨從嵩山出來,是受師傅委託,專門私下尋找宗教人士口頭悄悄流傳至今的洗水湖。他眼目前還未能完成師傅的任務,但根據天象觀測已經把位置鎖定在七里村及周邊的小區域,唯有的遺憾是這片區域完全沒湖泊的存在,於是他想進入縣城查找有關歷史史料,看能否找到些曾有的山河變遷的痕跡。他相信他師傅靜海法師的話,洗水湖關係到人類存亡,弄不好另一個世界將取替當今社會次序,隨之廢除以前的三界定論,與瑪雅預言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冬梅花對小個子的慇勤表現很是受用,她像突然間找到可以棲身的安全港灣,情緒很快就穩定下來。她看著眼前兩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投去信賴和感激的目光。她把自己先前的遭遇對兩個陌生男人講了,沒任何隱瞞。
蔣成峰聽到最後已經是滿臉欣喜,因他知道個重要信息,絕跡的蜜中之花的再次出現,那可是千載難求的大奇事,讓他無意中遇上不可能的事不振奮嗎?他曾從他師傅口裡得知,蜜中之花生長育的條件極其苛刻,不但要具備多年蜜蜂在一個野外築巢,還要合適的氣候條件,及上千同時生的蜜蜂在採蜜中,同時從多種花蕊採到不同類型的真菌,並同時帶回蜂巢堆放在相同地方,然後靠花蜜滋養才有可能逐漸形成蜜中之花。
從冬梅花的描述看,蔣成峰差不多徹底弄清楚搞明白。蜜中之花已被陳木摘取,陳木目前說話困難,四肢浮腫僵硬,足以證明陳木身體至少已吸收了相當大部分蜜中之花,但以人們常有的體質來推算,靠陳木幾小時的自然吸收是沒法完全吸盡蜜中之花的精髓。他看冬梅花想分享剩下的蜜中之花,於是說:「小姐,我認真分析過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此時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朋友到目前還沒死,你若帶我們前去救治還來得及。」
冬梅花又想到個嚴重的問題,自己剛才如何無緣無故的跑到水溝邊的?腳上還莫名其妙的套根草籐子。若不是鬧鬼,所生的怪現象該怎麼解釋?她看向蔣成峰,不由得詢問道:「我先前在山上昏迷的,怎的突然醒來人會躺在這水溝邊了呢?你能給我做個說明嗎?」
難道會是,陳木已吸收了蜜中之花的全部精髓?蔣成峰心裡剛冒出這個自認為不可思議的念頭,兩個耳朵裡更響起鏗鏘有力的腳步聲。他忙扭頭看向有聲音出的水溝邊,隨即看到滿臉紅光的陳木,衣服褲子全濕,而且破破爛爛,但給人的感覺不是邋遢,更不像流落街頭沒飯吃的乞丐樣兒。陳木精神飽滿體格強健,身上還擁有一股獵人心魄的殺氣,不停止的朝四周擴散開來。
他是誰?蔣成峰想像著,目光緊鎖陳木每個細微變化,危機意識讓自己不覺握緊了拳頭。
冬梅花很自然的也聽到水溝邊傳來的腳步聲,她此時緊靠小個子站著,背對水溝。她回過頭去觀看,那原本還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蛋,頓時變得更加蒼白,而整個身體突然間像站不穩似的,跟著要往地上栽倒。她嘴上聲嘶力竭的喊:「快點跑,你們快點帶我跑,又有鬼來了,又有鬼來了……」喊著隨即暈死過去。
小個子趕忙又迅伸手扶住昏迷的冬梅花,隨後把冬梅花換個角度抱到自己正面來,臉對臉,胸對胸,還有意無意的讓自己抱在上面的手,繞過腋下捏著冬梅花的胸脯。他心裡沒絲毫害怕,他默默的反覆告誡昏迷過去的冬梅花,你別急著馬上給我醒過來,我是順手才摸摸的,沒其它任何想非禮你的企圖……你應該明白,你小時候被許多男人肆無忌彈的摸過抱過還親吻過,所以,光用手摸摸沒事兒的,你未來老公肯定會原諒,你等會兒醒過來更應該要原諒……哎!你胸脯真不知是誰的開,令你有足夠資本做女人,得好好謝人家才對的……
蔣成峰瞪大眼睛注視著滿臉通紅的陳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當他聽過冬梅花的叫喊之後,才弄明白眼前走向自己的人更是吸收過蜜中之花的陳木。他瞬即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向小個子喊:「羅迪奎,你快點兒先帶著人跑路,不然怕沒機會可以安全離開了的,你千萬要記住不能中途停下來,而且是跑得越遠越好。」
蔣成峰嘴上對羅迪奎喊著,手上不知幾時更多了把半尺長的劍。他聞到一股恰似蜂蜜般甜甜的香味兒,他不再有絲毫的猶豫,急忙採取先制人的招式,一個「橫掃千軍」揮手猛的向陳木攔腰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