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清澈的泉水,王力財有些莫名興奮,他捧幾捧喂嘴裡用心品嚐,慢慢體會.
「細膩、甘甜,回味悠長,」王力財閉上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這股泉水的水質真是沒話可說,比當今大都市裡暢銷的那幾瓶礦泉水,真不知好到那裡跟那裡了。多難得的山中泉水,以後若是運到大都市裡去賣,肯定是家致富的途徑,換句話說是無本的買賣。你說這話對不對?陳木!」
沒想到王力財一下子就現這泉水的價值,陳木奉承道:「王所長,經你的嘴那麼一說,這泉水倒像是一座取不盡用不竭的金庫了,我們這些村裡人怎麼一直沒有想到這水的價值呢?你不愧是國家領導幹部,你真是與眾不同有商業頭腦,我們這些村民以後應該向你好好學習,這股泉水真要如你所說的那樣能賣出個大價錢,我到時候第一個買鞭炮跑去朝賀你。」
王力財望著峽谷裡鬱鬱蔥蔥的雜木雜草,及一些不知名的花蝴蝶,他大笑起來,他說:「陳木,我手裡要是真有幾個剩餘的錢,我馬上就把這股泉水的所有權買斷,讓你馬上跑出去給我買鞭炮回來放。」
陳木也笑,也笑說:「真巴不得你出去就撿個幾十上千萬,那樣子的話,我們村也跟著你財了。」
「你小子說得好,我今天回去路上撿,讓我們都財。」王力財附和著陳木的話繼續開玩笑,只是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右手不自覺地伸進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後很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兩支煙,一支銜嘴上,另一支甩過去想遞給陳木。不中,落進陳木身前的雜草叢裡面,幾滾幾滾不見影兒了,他又自行笑開來,「自己想要抽自己去找,沾上點雜草味或許會下個兒呢!」
陳木站著沒有動,他笑道:「既然煙在草叢裡能下兒,這麼好的事情應該留給你王所長才對呀!你現在是我們的大領導,又是從外面大老遠的跑來,我該讓你賺這個便宜的。你最好是等回去時再來找,那時想必草叢裡的煙兒子會很多很多。我不抽煙看著不會瞎眼紅的。」
王力財掏出火機,把自己嘴上的煙點燃,然後深深吸幾口,吐幾個漂亮的煙圈,再暴露出長期做領導者的特有的派頭,大咧咧的說:「不要瞎扯蛋了,還是先想想該如何給村裡修井吧?弄好了好回去休息。」
於是收起心思不再說閒話,兩人開始去留意地形與水源的形成了。
指手畫腳分析半天,他們初步得出個統一意見,靠山崖挖下去,挖深點兒,弄清泉水究竟是從岩層縫裡冒出來的,還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再根據所得情況決定修井方法。有兩個提案,一是從岩層縫裡冒出來,井水池打進岩石層一部分,三面砌石牆一面水泥鋪底,工序結束再加個水泥蓋子蓋井上面。二是從地底下冒上來的,那井水池就只能四面砌石牆,不修底部加水泥蓋子。
在修井的地方,王力財與陳木大約呆了兩小時,他們看似設計好修井,然後打道回府。他們又開始滿天飛的胡亂說笑,天下男人女人,大姑娘小媳婦。王力財詢問陳木有沒有碰過女娃子。
說話之間,前面出現個人影,陳木細看像是6月,於是對王力財說:「你走先,我去方便下。」
「你快去吧!我等你。」王力財說著,卻沒停留腳下的步子。
很快,6月走到了王力財的身前,她問:「大哥,你在此看見過陳木了嗎?」
王力財反覆上下打量6月,是個平常難得遇見的美人胚子,胸脯和**都不錯,臉蛋更是招人喜歡,那小蠻腰搭配黑色的裙,修長的**露出大半載,肌膚嫩得好似能擰出水。王力財心下羨慕陳木的艷福了,他指指剛才陳木跑去的方向說道:「在此等會兒,陳木跑到後面放炮了,應該很快會返回來的。」
「那,我呆在這裡會不會有啥危險呢?」6月真以為陳木在炸個什麼東西,對自己的安全有了擔憂。
「該不會有危險的。」王力財笑,他知道6月把他的話錯誤的理解了,但沒有想著要點破。他聽6月說話的口音不像本地女孩,以至失去準備捉弄6月的心思,繼續往回走。他此時心裡非常清楚,美女找帥哥,不是泡人就是被人泡,而他這個不相干的人,最好的選擇是馬上消失。
6月坐石頭上,半天未等到陳木的出現,也沒聽見任何的爆炸聲傳出來。6月有些鬱悶,她站起身來,踮著腳四處望了望,依舊沒見陳木的人影兒。這是個相對較低的坑窪處,看得不算遠,還顯得有些陰森。6月心頭頓生幾多莫名的緊張和害怕來,她看王力財離去的路,現王力財此時走得早沒個影兒了。陳木到底有沒在此?王力財是不是在騙人?6月又向王力財指的那個方向尋望過去。
亂石後面的草叢堆裡,一個人頭冒出來,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陳木。6月瞪大眼睛靜靜地看著,那懸起的心隨即變得踏實了,連同剛剛升起的害怕和緊張也全消失不見。
原本,陳木以為有6月的出現,後面必定會跟著花苗,沒想躲著等半天,依然沒見到花苗的人影兒。他內心裡不自覺的笑開了花,你6月還敢跑來找我,這不是天助我有機會雪恥曾經所受的屈辱嗎?於是,他自己主動從草叢裡鑽出來,臉上是些令6月琢磨不透的壞笑。
6月自然是弄不清陳木的心思,但她記得自己曾暴扁過陳木。她老遠衝著陳木喊:「你剛才死哪裡去了?害我等你半天沒見個人兒,還以為剛才那個男人在騙我呢?」她埋怨至此,停了停,是害怕遭受陳木的報復想分散陳木的注意力,便開門見山改口說要找陳木的事情,「昨天半夜,劉暢得知她父母親的事情之後,心裡難過整晚只知道哭,今早上突然間不哭了,卻又吵著要找你的人,所以我特地跑來請你去下衛生院。」
「你不會是騙我吧?」陳木心懷鬼胎的又笑,他不是不信6月的話,而是想借此機會整治收16月,已平復6月曾經的毒打。從6月話裡可以知道,如今劉暢的情緒已穩定,沒啥好擔心的。那麼,現在,報復6月便成為頭等大事,「你的膽子真不小,才剛剛打過我還敢跑來找我,不愧是黑道上混的角色。」
「那是場誤會,我都不記得了,你一個大男人,還小肚雞腸記心上麼?」6月說著不自覺的要往後退,是現陳木邪魔般的表情與見過的陳木判若兩人。她有了些無來由的害怕,恨自己穿雙高跟鞋跑不快。
「你沒享受到挨打的滋味,你當然比我忘記得要快。」陳木說著疾步上前抓住6月,又說:「今天,讓我反過來毒打你的人,你到時候自然會徹底明白,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忘記的。」
6月知道自己不是陳木的對手,沒做任何反抗,任憑陳木隨意抓住自己,扮個很可憐的樣子說:「陳木,在衛生院生的事算我不好,你作為一個男子漢,你難道還計較我一個小女子犯的過錯麼?我為劉暢的事兒才單獨跑來找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該看在劉暢是你老師的面子上,先放我一碼的。換個角度說,你我之間的過節歸根結底是源於劉暢,我和花苗知道劉暢心裡喜歡你,才有了恨你再去招惹別的女人。」
「劉暢老師真喜歡我?」陳木心頭有一絲兒甜蜜湧動。
「還用我說?就你傻瓜自今不明白,劉暢整天把你的人掛在她嘴巴上,她若不喜歡你會這樣子嗎?」6月說著對陳木似乎有了無來由的氣憤,但臉上依舊是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忽悠人。陳木心頭才升起的甜蜜消失了,他說:「怕挨打,想騙人也要找個高智商的理由呀!」
「我說的是實話,你愛信不信,我管不了。」
陳木不自覺的又笑了,是想到在狼窟裡看的那點艷舞,至今感覺還意猶未盡。你6月混黑道的,自然不會在乎脫光了給人看,那我今日讓你在沒人的野外跳脫衣舞不過分吧?於是說:「你少忽悠人,不想挨打行,你選擇給我先在此跳個脫衣舞看看,我若滿意了自然會放過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