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陳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睡不著,這全因從唐家幫忙回來,在家睡了個下午覺.
陳木開始胡思亂想,先是修井的事,姑爺在水利局工作,是個副局長,得馬上想法問問修井的具體情況。接著是付惠琳、鄒雅枝及劉暢,還有從未見過面的冬梅花,他比較起她們之間的漂亮來,最後把心思全落到冬梅花身上,卻描繪不出冬梅花的具體樣兒。付惠琳說比電視上的女孩好看,但陳木內心裡付惠琳、鄒雅枝及劉暢才算女孩美的標準;還清晰記得付惠琳說冬梅花馬上要回家來,好像還說冬梅花剛好十八歲,冬天生的狗兒……
冬梅花要有鄒雅枝或劉暢的漂亮就好了,不過差點兒也沒多大問題,陳木猜想著渴望著,望向窗玻璃把滿腦子期待放飛。月光悄悄溜進來,風兒來回輕輕吹,他心裡頓時燃起要出去打拳的念頭。以前多是在賣菜起床時先練幾趟拳腳功夫再出門,可今晚上睡不著就提前出去練吧!
偷偷爬起床,偷偷溜出房間。陳木摸黑到房後平時曬穀物的石壩上,擺開架勢練起少林拳。半小時後,筋骨疲軟全身是些汗珠子,人倒神清氣爽。他找個地方坐下來,先前亂七八糟的想法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世界只剩下自己,不過不是別人有的孤獨與寂寞。
夜是朦朧色的,有無數星星、蛐蛐、青蛙陪伴,還有陳木樂意陪伴。
但陳木是不想永遠坐在石壩邊陪著這個漫長的黑夜的,他身上流出的汗逐漸乾透了,他站起身來扭扭手腕準備回家去睡覺,轉身看付惠琳家的燈還亮著,於是心「咯登」一下,不自覺的竟朝付惠琳家走。深更半夜的,他弄不明白自己跑去是想要做些什麼?
陳木沒敢敲門打擾付惠琳,他躡手躡腳爬上付惠琳家豬圈樓,那裡有個小玻璃窗,可以讓他瞧到有燈亮的房間。大黃狗睡在豬圈樓上的草窩裡,一雙賊眼在夜色裡閃著幽靈般的藍藍的光。他向大黃狗揮手,大黃狗與他親熱同他搖尾巴。他繞過大黃狗,不小心踩到大黃狗埋在草下的前腳,大黃狗跳起來「汪汪」叫兩聲表示它的不滿與憤怒,然後快跑幾步跳下豬圈樓。大黃狗在夜色裡轉眼即逝,他嚇懵住了,是緊張,是四仰八叉的倒在雜物堆上不敢再動彈。他失去思維沒了疼的感覺,心更像掉了魂魄似的「咚咚」敲著鼓。
付惠琳家的豬圈樓,是曾經農村住戶人家最為理想的設計,一邊樹枝銜接住房同住房連成個整體,另一邊卻用木樁搭架支撐,下層養豬套牛羊,上層堆放雜物,四面沒遮擋物可以隨便通風。
幾分鐘過去之後,陳木消除緊張坐起身,見四周沒任何異常變化。他順著堆放雜物的空隙爬到窗口處,再往房間裡看去,就那麼一眼,目光像被膠水粘住一樣挪不開。
房間的中央,付惠琳在盆裡洗澡,濃濃的熱氣向四處擴散,旁邊堆放許多亂七八糟的髒衣服。她的秀給黃毛巾裹著,一邊不停止的用瓢往身上淋著熱水,一邊用手上下輕輕地撫摸自己白皙的身體,嘴邊斷斷續續哼著自己才能聽得清的山歌兒,浪漫溫馨愜意……
陳木看呆了,為付惠琳那圓潤的肩膀、高聳的**、肥大的**、還有修長的腿及兩腿間的私處……
陳木的眼睛開始慢慢充血,然後向身體的各個部位蔓延,根根血管染上塵世俗念,並迅燃燒。他激動,是口乾舌燥全身熱。他忙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別人的老婆不能偷看,偷看叫下流叫不道德,可眼睛不爭氣才閉上又悄悄睜開,還感覺沒看清楚,整個人火急火燎往窗玻璃上湊。他身下木柴沒堆好,加上他興奮的動作讓木柴不安分往低處亂跑,使他跟著立馬失去重心,撞到窗玻璃上,只聽「砰」的一聲,窗扇沒插銷窗扇打開。
這下完全好看了,眼前沒個遮擋物。春色無邊,想像無邊,思緒的飛躍更可以無限膨脹。
付惠琳正用毛巾揉搓胸前水珠,突然間聽到窗戶上傳來的響聲,心「咯登」一下有點兒害怕,但在害怕中依然抬起頭想要看個明白。是陳木在窗戶上,她以為自己看花眼,揉揉再看,沒有錯,真是那個該死的陳木。她呆住了,緊接著是極度的驚訝,夾雜些許的憤怒。她顧不上自己的羞恥,跳出澡盆忙去擒窗戶上的陳木。
平時取木柴的樓梯還在窗戶底下,付惠琳爬上去扭住想逃跑的陳木的左耳朵,她往裡面拚命的拉扯,嘴裡叫嚷著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跑來看老娘洗澡,我今晚上要挖掉你的兩個狗眼睛。」
三下兩下,陳木就被付惠琳拖進屋去,她對著陳木的臉順手幾個巴掌,又扯著陳木頭凶:「今晚上的這個事情,你打算如何跟我解釋?你打算如何接受我的處罰?」
陳木咬緊牙齒,他癱坐在地上,臉白卡白卡的,一動不動。
付惠琳反覆敲打陳木腦袋,反覆叫囂,「你說話呀!你變啞巴了?你怎麼不說話?」
陳木像沒了魂兒似的,依舊癱軟在地上,同戲台上的木偶,存在只是個擺設。
一時間,付惠琳竟拿陳木沒有策了,她呆呆站著,頓覺自己全身上下還是一絲不掛。她忙轉過身去,從七七八八的衣服堆裡找一件披在身上,感覺不合適,又慢條斯理的找件毛巾裹住自己下身**部位。當她忙完這一切回頭,見陳木哭喪著臉,似有淚順著兩腮無聲無息往下流。她煩火,又給陳木幾拳頭,「他媽的混賬,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膿包,完全沒點兒男人樣,我真想幾傢伙把你給扁死了算了。」
這一下,陳木倒真哭了,抽噎聲中有一滴滴淚牽著線溢出眼眶不停的往下流。
付惠琳心頭某個地方變得疼痛柔軟起來,是無限溫情在緩緩流動。她不自覺地拉過陳木來,把陳木緊緊摟在自己懷裡,輕輕說:「陳木不哭,是你嫂子我不好,我是壞女人,不該打你不該凶你。」
陳木還半跪在地上,他腦袋靠在付惠琳胸前抽噎著一拱一拱的。
半天,付惠琳捧起陳木的臉,像捧起女兒歡歡的臉。她不停的幫陳木揩臉上的淚,嘴邊喃喃自語道:「今晚是你嫂子我不好,我剛才不該動手打你,陳木乖,別同你嫂子我計較……」
陳木反而哭得更凶了,他的情感如決堤的山洪氾濫,是一不可收拾。
付惠琳的眼睛裡有些苦澀了,她停止安慰陳木,她用盡全力把陳木抱緊,再抱緊。她不知自己從何處得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她的唇落到陳木的臉上,唇上,淚珠兒上……是忘我的、瘋狂的、完全失去理性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