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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四章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文 / 重生在東晉末年

    「剛才孫濡仲的問題問得好,你們還有問題沒?」盧循的眼睛掃過下面,雖然他也很討厭別人在他說話的時候打斷他,但是若是不讓他們把問題問出來,讓他自己來解釋清楚,這些疑惑遲早會成為定時炸彈的

    「好,既然你們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那我繼續說下去,若是你們誰還有問題,也可以照樣提出來。我不是那些坐在高堂之上的高級士族大官,不會因為你們打斷他們說話就治你們的罪!」盧循想了想,接著道:

    「以後不管是誰在上面說話,下面只要有問題就應該提出來,若是上面說話的人敢因為這件事而報復提出問題的人的話,我絕對不輕饒他!道和,你把我這句話記下來以後凡是有書院的地方都要貼上這句話,我們要鼓勵別人說出自己的話。」

    「是,屬下記住了。」盧循身後的劉穆之躬身道。在前世,盧循讀書的時候最討厭的莫過於開會的時候,不允許下面提問題,或者一定要到了很久以後才能提問題,到那個時候,誰又記得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呢?

    「誰又不想要榮華富貴?誰不想擁有良田萬頃,宅院數百,僕眾如雲?這一切都要通過奮鬥才能得到。我們能夠奮鬥,也有奮鬥的決心,只是那些常年霸佔著雲層高端的士族們會同意我們把這些原本只屬於他們的東西搶走嗎?」盧循停頓了一下,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下面的學員眼中所射出的火光。

    「不,不會!他們絕對不會同意!那我們該怎麼辦?等著有伯樂來把我們當馬匹一樣使喚?還是我們自己為了自己的美好日子去戰鬥?秦朝末年,陳勝吳廣起義時曾經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也是我們的口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盧循振臂高呼起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幾乎所有的學員都被盧循的洶湧澎湃的演說所心動,其實盧循的演說並沒有很精彩的地方,只是由於前面孫濡仲和盧循的那一番對答,讓這些學員知道了依靠晉庭是絕對靠不住的,最後盧循又提出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種幾乎是逆天的口號,下面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自然是群起呼應。

    過了一陣之後,盧循示意下面激動的學員停止下來。他道:「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接下來讓道和來告訴你們具體該怎麼做。」

    盧循站到了一邊,劉穆之稍稍站到了盧循的前邊一點點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光靠說是沒有用的,我們必須用我們的行動去向那些士族證明。這也是我讓你們來參加這個學校的原因。」

    「你們將被派到晉安、建安、臨海、永嘉四郡之外的地方去進行獨立作戰,擴大我們的地盤,讓我們的影響力能夠抵達神州的每個地方。」劉穆之道:

    「你們將要面對的不僅僅會是晉庭的那些士族,你們甚至將會要對付北方的那些搶佔著我們領土的異族們,他們凶狠異常,可不像晉庭這樣的軟弱好對付,所以你們需要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我要讓你們被派出去之前每個人都知道該怎麼對付你們將要對付的人。」

    「從今天開始,我將把你們分成五十組,每組有兩個政校學員和兩個軍校學員,你們這四個人以後將被分配到一個地方去進行作戰。你們要團結,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在一起睡覺吃飯培養默契感。」

    「政校學員的學習地址就是這個地方,軍校成員的學習地方則是城外的軍營,徐道覆等將軍會成為你們最好的教習的。」劉穆之向徐道覆點頭示意,徐道覆點頭回禮。

    「好了,政校成員留下由各位教習進入學堂學習,軍校成員列隊前往城外軍營。徐將軍,這些人就交給您了。」

    「劉大人放心,我不會辜負將軍的期望的,將軍,劉大人,告辭。」徐道覆向盧循和劉穆之告辭後帶領著那一百軍校學員前往建安府城外的軍營。徐道覆雖然事物繁多,但是由於培養這些外派軍隊將領事物的重要性,盧循也不得不命令他擠出時間來做這些人的教習,在盧循軍中訓練新兵和將領經驗最豐富的就是徐道覆了。

    隨著軍校政校成員以及各個教習的分別離開,原本感覺稍微有點擁擠的大院頓時空曠了起來。盧循向著劉穆之稍稍點了點頭,就要帶著二楞子等人返回太守府中,這個時候劉穆之卻一臉擔憂地走到了盧循的面前。

    「道和,怎麼了?看你一臉擔憂的樣子,有什麼十分緊急事情嗎?」盧循停下了腳步,側頭看向了劉穆之。雖然劉穆之時刻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但是此刻他的臉色卻是非常的不自然,似乎憋著什麼似的。

    劉穆之的臉色由青轉黃,又由黃轉白,如此再三。就在盧循等覺得非常奇怪的時候,劉穆之吞了吞口水,道:「將軍,我覺得您剛才說的那些話有些問題,您那麼說會引出很大的亂子來。」

    劉穆之畢竟是一個飽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文人,雖然直諫是他的基本道德要求,但是這麼直接的說他所效忠的人的不妥當之處,這對他來說確實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哦?我剛才的那些話有什麼問題,又會引出一些什麼樣的亂子呢?」盧循完全停住了腳步,一臉好奇道。

    「您剛才說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您這會鼓勵這些人犯上作亂,不利於您的政局的平穩啊!」劉穆之說話漸漸流暢了起來,他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

    在古代,這種話其實際上就是屬於大逆不道的話,也只有那些農民起義軍才會喊出來,但是只要這些農民起義軍領袖執政了,又會鎮壓有這種想法的人。誰也不想自己的政局不穩,誰也不想因為這句話而使天下人動亂紛紛。

    盧循盯著劉穆之那一臉擔憂的臉左右觀摩,最後用手輕輕拍了拍這個忠心耿耿的主簿的肩膀,對他笑道:「道和,我知道你這是從維護我的政局的角度來考慮的。你的忠心我已經知道了。這句話確實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那您為何?」

    「因為我不想因為為了維護我自己的統治而使天下人的進取心被束縛了。現在我還在世,或許還能人盡其才,若是我死了,等我的後輩的手上,他們還能夠做到這一點嗎?他們必定也會是官僚化了,互相之間鉤心鬥角,結黨營私。就像現在的晉庭上層的這些士族一樣。到那個時候,那些有才能的人照樣得不到途徑來揮自己的才能。」

    「將軍!您~~~」飽讀《尚書》、《史記》的劉穆之又何嘗不懂得這個道理,富不過三代的道理他還是懂得。只是他沒有想到盧循會如此坦然的說出來。

    「如果我的子孫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就讓那些有才能的人來推翻了他們的政權。我要考慮的不僅僅只是我自己家族的展,還有整個民族的展啊!我華夏族之所以被北方的那些少數民族欺負至此,還不是因為主持朝政的是那些沒有一點才華卻靠著家族關係霸佔高位的人嗎?我要對得起整個民族!」盧循堅定道。

    「將軍!」劉穆之向盧循恭敬一拜激動道:「華夏族有將軍這樣的人傑,實乃民族之幸啊!我華夏族重新煥光彩的那一刻即將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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