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將軍,郡丞大人身體沒有事情吧?」守將一臉焦急地問道。
「他沒有事,只是已經永遠地睡著了。」不等那個將領回答,張士道搶先道,同時用眼神示意自己手下的戰士慢慢靠近其他的晉軍士兵。
「永遠睡著了?」這個守將果然沒有反應過來,莫名其妙道。
「就是~~~」張士道靠近守將,故作神秘道:「像這樣一般!動手!」一聲暴喝,五百披著晉軍服裝的夷洲水師戰士向自己周圍的晉軍猛撲過去,並且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把這些人都徹底的解決了。至於那個宛平城的守將則驚訝地看著自己前胸的那把匕倒了下去,他死不瞑目了。
一聲尖銳的鳴叫響起,早已經等候在了外面的兩千五百人一擁而入,順著大開的城門衝到了宛平城內。並順利地控制了宛平城的四座城門。其餘人則在張士道的帶領下向著城中的縣令府攻去。
因為宛平位於侯官縣與延平之間,雖然地理位置重要,但是就防備來說還是不如侯官縣的。尤其是在現在兵力被抽調一空的情況下,駐守在宛平城內的晉軍不足五百人,其中大部分還是臨時徵集過來的。根本沒有經過足夠的訓練,怎麼會是夷洲水師的對手?
半個時辰之後,張士道就坐在了宛平城的縣令寶座上,看著正跪在地上的宛平縣令以及縣尉等一干人。倒是那個原先早就投降的將領正一臉得意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些人。
「將軍!」一個千人長走了進來,對張士道道:「我們在宛平城的倉庫中現了大量的物資以及錢財。並扣押了十幾幾條準備通過水門的船隻,這些船隻也是準備運往延平的物資船隻。」
「此地離延平太近,只要延平的水師順流而下,我們就會陷入困境之中。所以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裡,你現在立即從宛平城中召集船隻,我們要帶著這些物資南下回到侯官城中。」張士道命令道。
「是!末將立刻就去安排。」千人長向張士道拱手離去,連看都沒有看那些跪在地上的晉軍將領一眼。
「我立即就要轉移了,而你們又完全知道我的底細了,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們呢?」目送千人長離開後,張士道又轉向了這幾個晉軍官員,一臉微笑道。不過這種微笑在這些宛平城官員眼中簡直就是惡魔要殺人之前的譏笑了。
「將軍,饒命啊!我們也不過只是當差的,混口飯吃罷了。我們絕對和將軍作對的意思啊!我們根本沒有看見過將軍的部隊,又怎麼會知道將軍的底細呢?還請將軍繞我們一條小命吧!」那個縣令和縣尉一聽張士道有殺他們的意思,頓時向著他大肆的求饒起來。
「呵呵,本將軍現在心情大好,就饒你們一條狗命吧!」張士道還沒說完,那兩個傢伙立即向張士道道謝起來。「我還沒有說完呢,饒你們不死可以,你們得答應我們一個條件,你們覺得如何?」
「好!好!」這兩個傢伙如同雞啄米一般在地上狂磕頭起來,只要能夠活命,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呢?
張士道鄙夷地看了二人一眼,道:「我們離開之後,延平一定會派兵過來的,你們到時候對他們說我在這城中客商中按插了許多奸細。我要讓他們仔細搜查這些客商,知道嗎?如果你們沒有這麼說,等我們重新回來,一定要了你們兩的狗命!」
「是!是!我們一定這麼說。」這麼簡單的事情,有誰不能完成呢?這二人自然高興地點頭答應了。
等到各種物資都已經搭船完畢後,張士道帶領著三千大軍離開宛平城,順著建溪向南方的侯官而去了。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出了一點點的小事故,就是那個殺了晉安郡丞向張士道投降的晉軍將領不慎掉進了建溪之中,等到夷洲水師現的時候,這個不會游泳的傢伙已經淹死在其中。
這是一個小人物,誰也不會關心他的生死的。
「大人!大事不好了!」晉安郡主簿向晉安郡太守張先傾急道:「侯官急報,侯官遭到了海賊的偷襲,都尉大人當場戰死以身殉國。郡丞大人則被這伙海賊夾持著向著宛平城攻擊去了。」
「什麼?」晉安郡太守張先傾不僅僅驚訝於都尉戰死,郡丞被俘的事情,對他來說,宛平城的重要性不亞於晉安郡的其他兩位巨頭。這裡囤積著晉安各地準備輸送到延平的糧食等物資。延平的五萬晉軍的吃穿都是要依靠宛平城的運送啊!
「宛平現在怎麼樣了?你趕緊命令長史火調派五千精兵支援宛平城!宛平城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啊!」豆大的汗珠從張先傾的臉上滴下,雖然現在是初夏,但是他這明顯就是緊張過度了。
「是!在下立即前去!」主簿剛要離開張先傾所在的房間,正好撞到了正走進屋內的恆志。在延平,恆志的身份很特殊:這五萬晉軍都是晉安郡召集過來的,所以晉軍的統帥不是恆志,但是這延平縣還是建安郡的一部分,他們這些人實際上又是呆在了建安郡的土地裡面,要歸恆志管理;雖然恆志是恆沖的堂弟,但是眾人對他還是沒有一個好眼色。
「不要下去了!」狠狠瞪了撞在他身上的晉安主簿一眼,恆志對張先傾道:「依據我最先的情報,宛平已經被海賊攻佔了。就連囤積在宛平縣城中的數萬物資也被這伙海賊一掃而空,他們此刻已經帶著這些物資沿著建溪向侯官去了。」
「這可是真的?」張先傾失聲道,等他看見恆志不滿的臉色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道歉道:「恆大人,我不是懷疑您,只是這宛平城對於我軍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我才會有此反應的。」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至於消息的來源嗎,我自有我的消息的來源之處。」恆志道,彷彿這個宛平的丟失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恆大人,這伙海賊有多少人?」張先傾自然知道恆志有自己的消息的來源之處,誰叫他畢竟是恆家的人呢?他們在江州和荊州可是根深蒂固,關係龐雜啊。
恆志的鼻子中哼了兩聲,道:「大概兩千多人吧,最多不過三千人。」連夷洲水師的人數都讓恆志弄清楚了,可以想像恆志的關係有多麼廣大了。
「只有不到三千人」張先傾思考了一會之後對仍然站在門口的主簿道:「你還是去通知長史,讓他帶領五千人,不,八千人把宛平城給我奪下來。並在那之後沿著建溪而下,一定要把我們的那些物資搶回來!但是叫他小心在官道附近的那些山賊,這些傢伙實在是太討厭了。」
張先傾所說的自然是歐余帶領的三千萬仞軍將士。得到了盧循的特許的歐余在盧循手下的眾部隊中挑選優秀的戰士加入到萬仞軍中。因為挑選的條件非常嚴格,所以僅僅只是招募了五百戰士。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盧循軍中漸漸出現了以加入萬仞軍為容的風氣。大家都把加入萬仞軍作為自己最高的榮耀。
補充了新的血液的萬仞軍四處活動在晉軍的後方,不斷燒襲糧車,襲擊單個的晉軍斥候,甚至攻擊晉軍營寨。給晉軍造成的直接損失並不大,但是損耗的糧食武器不計其數,哪怕就是整個晉安郡都有點支撐不起了。這也是張先傾為什麼這麼在意宛平城的物資了。
雖然屢次派兵剿滅這些人,但是歐余機靈得很,根本就不給對方以攻擊的機會,一看苗頭不對立即率兵離開,並且由於北面的建安正虎視眈眈地望著延平,所以延平方向也不敢過分派兵進行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