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郡都尉一死,殘存的晉軍立即群龍無,四散逃離.其他的晉軍將領也只顧自己的逃跑不管這些士兵了。現在在對方這麼厲害的投石機投石塊的過程中,誰還有心去重新組織部隊?還是自己逃命要緊!
「這是怎麼搞得?這些人怎麼在街上亂跑?我不是要晉安都尉組織士兵到城牆後去埋伏了嗎?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現在要立即見到他,他在搞什麼!」剛離開太守府沒有幾步的晉安郡丞看見了正在滿大街跑的晉軍士兵,整個場面務必混亂。
「我現在就派人去找都尉大人,並探知敵軍的狀況。大人,您還是躲一躲為好,這石塊的威力太強了。」晉安郡太守所在地離侯官城的南城門很近,那裡正是張士道的火力支援艦攻擊最盛的地方。一個將領對看著道路上四處的鮮血道。
郡丞看了看這漫天飛舞的石塊土坯皺緊了眉頭,這仗還沒有看見敵人自己這一方就已經差不多被打敗了。但是此刻他總不能頂著這些石塊前進吧?於是向那個隨軍的將領點了點頭。
這個將領向身後的一個親兵點了點頭,那個親兵立即靈巧地沿著各處屋簷向著城門口附近前去。而他則帶著一干親兵掩護著郡丞躲到了一個磚石結構的房子後面,這裡離城門還比較遠,況且這種結構的房子是很難倒塌的。
過了一陣子,那個親兵回來了,但是他身後並沒有跟著任何人。郡丞臉色一沉,他已經知道這個都尉跑哪裡去了。
「大人,南城牆已經被砸出了幾道大裂縫,只要這種攻擊還繼續下去的話,這城牆遲早會倒的!至於都尉大人,他已經以身殉國了。」親兵繼續說到:「我從那些裂縫中看見那伙海賊至少有五艘斗皇戰艦,還有一些我沒有看見過的戰船,不過那些戰船上都有幾台投石機。這些石頭都是從那上面拋過來的。」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從戰船的數量上看,這伙海賊的人數不少,足有四五千人吧!我軍只有一千人,被石塊砸死砸傷不少,還有一些人也逃得沒影了。現在我們能夠用的兵力估計不足五百了。」聽了親兵地回報,這個將領緊張道。
「以五百兵力是絕對無法防守得住這侯官縣城的。為今之計,只能先撤出侯官城再做打算了。」郡丞歎道:「你現在立即清點殘餘士兵,我們從北門出,撤到宛平。再向延平的太守大人求援!你現在立即去,一刻鐘後我們就從北門出」
「是!末將即刻前往!」這個將領接令道。
「轟隆!」在張士道的火力支援艦的轟擊下,早已經搖搖欲墜的侯官南城牆終於被砸倒了一大片。因為一些房子連著城牆,所以很多人還沒有來得及逃跑就被活埋在這城牆之下了。甚至包括一些晉軍士兵。
「沙船!登6!」見到時機已經成熟,張士道命令火力支援艦停止攻擊,搭載著三千將士的沙船開始登6上岸了。這可不是誘敵之策,沙船本就擅長於逆水而上,在這建溪入海口處也是輕而易舉地靠近了侯官碼頭。
晉軍已經被火力支援艦恐怖的攻擊力嚇怕了,所以當沙船登6上岸的時候沒有遭到任何晉軍的阻攔。三千將士順利的通過倒塌的城牆進入到了侯官城內,並按照原定的計劃開始搶佔侯官城內各處要地。
一千晉軍死的死,傷的傷,還有近乎一半的人被晉安郡丞給帶往宛平了,完好無損的留在侯官縣城的已經基本上沒有了。當張士道隨著第二批登6的水師上岸的時候,出現在他眼中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你帶著留下五百人防守侯官城,並清理殘留的晉軍!其他的人跟我立即向宛平進!」當親兵向張士道報告太守府內沒有任何人後,他立即意識到晉軍的將領很有可能向北邊的宛平縣逃去了。那裡位於侯官縣與延平之間,是侯官運往延平的重要的中轉站。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張士道的副將立即去收攏四散的水師將士,並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把兩千五百人聚集到了張士道的面前。這是長期訓練的結果。
「出!」這些水師將士所受的訓練既有海上作戰訓練,也有6地作戰的訓練,對他們來說,既是海上蛟龍,也是6地猛虎。雖然經過了長途的海上跋涉,但是這些人依然是精神抖擻的跟著張士道由北門出了。
「大人!大事不好了!」那個跟著晉安郡丞出逃的將領由後面拍馬上來對郡丞說到:「海賊由後面追來了!」
「怎麼這麼快?難道他們是騎兵?」郡丞簡直就無法相信,自己這方人剛剛離開侯官,海賊後腳就跟過來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就真的死翹翹了。要知道騎兵對付步兵可是如同對付小菜一般啊!
「不是騎兵,他們都是步兵!但是這夥人奔跑的度非常快,比我們手下的人跑的度快多了!」這個將領上氣不接上氣地道。雖然是騎在了馬上,但是因為匆忙他甚至沒有把馬鞍配齊,以至於坐在這馬上顛簸不斷。他還好一點,那個文弱的郡丞就幾乎快要突出來了,臉色蒼白。
「步兵?他們是吃什麼長大的?跑這麼快?」被戰馬顛簸的幾乎快要窒息的郡丞心中那個惱火啊!此處離延平縣城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以後面追兵的度,他們根本就逃不出這些人的手掌心。
「我們不跑了!佈陣!準備作戰!」郡丞率先從戰馬上下來,對這些晉軍大聲叫道。接著那些親兵也從馬上下來,最後則是那個將領,他非常不情願地從戰馬上下來了。晉軍強打起精神,把郡丞圍在了中央,布成了一個龜型防禦陣。
就在晉軍剛好布完陣的時候,張士道率領著二千五百水師將士已經追了上來,並把這殘餘的五百晉軍包圍在了中央。弓箭手對準了裡面的晉軍。外層則是長槍兵,直等著張士道一聲令下,就準備衝進去了。
雖然經過了長途奔襲,這些水師將士卻是臉不紅氣不喘,一個個精神抖擻,力氣十足。反觀晉軍,則是跑得面紅耳赤,就連拿盾牌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論單兵素質,這些晉軍差了很遠。
「你們投降吧!我饒你們不死!」站在眾將士中間,張士道對晉軍喊到。
「哼!我是大晉帝國江州晉安郡郡丞,怎麼會向你這個賊寇投降?要殺就殺,少說這麼多的廢話」,絲毫不理睬張士道的招降,晉安郡丞面色嚴厲地對張士道說到。
張士道眉頭一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對於他攻擊宛平還有點用的話,他早就命令萬箭齊,把他們射成刺蝟了。就在張士道思索著該怎麼處理這些人的時候,異變陡生,郡丞的口中噴出了一口血箭,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身旁的那個將領。
「對不起了,郡丞大人!你想死,我可不想死!」那個將領一臉獰笑,把匕從郡丞的背後抽出,然後對著周圍的晉軍說到:「現在的情形已經很明顯了,不投降我們只有思路一條。你們還想繼續戰鬥下去嗎?」。
這些晉軍本來就是在郡丞的鼓勵下才打起精神來戰鬥的,現在郡丞死了,自己軍中最高的那個人又向張士道投降了,那他們也只好向張士道投降了。
「小人拜見將軍!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將軍海涵。」在說動所有的晉軍投降之後,這個將領一臉諂媚地對張士道說到。
看著這個賣主求榮的傢伙,張士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不過轉瞬間又消失了。現在還用的著這個傢伙。當即也擺出一副笑臉道:「哪裡哪裡,將軍既然棄暗投明了,那麼我們以後就是共事之人了,等下要打下宛平還要多靠你啊!」
「是!是!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將軍只管吩咐。」
「好,我們現在就向宛平進!」命令自己的一部分士兵和晉軍換過了衣服,張士道率領著這三千人向著宛平縣成開過去了。
「我是晉安郡都尉副將,晉安郡現在遭到攻擊,都尉大人戰死,郡丞大人身受重傷,趕緊打開城門,放我們進去休息!」在張士道的監視下,那個剛剛投降的晉軍將領帶領著五百假扮的晉軍士兵對著宛平城樓上的守軍喊道。至於那個死鬼郡丞,則被他裝在了一副簡易的擔架上。緊閉著眼睛,遠遠看過去是看不出是死是活的。
「真的是郡丞大人和都尉副將!」守城的將領探出頭,當他看清楚這確實是郡丞以及都尉的副將之時,趕緊指揮著手下士兵打開城門:「快打開城門,放郡丞大人進來!你們快去通知縣令大人和縣尉大人」。
隨著一聲開門聲,宛平城的大門敞開在了張士道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