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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八章 狡詐 文 / 重生在東晉末年

    「公子,越族從我們後面殺過來了,後面的兄弟擋不住了,我們還是撤吧。」由於恆崇受到殷侃如的鼓舞也衝到了最前面,這倒讓他躲過了後面越族戰士突然襲擊。

    「早不過來晚不過來,偏偏要在我們快要把這營堡的門給撞開的時候跑過來,真他娘的晦氣!」恆崇出身上層士族,從小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但是並不是說他不會罵人,他跟那些下人學的罵人的話還是很多的。

    「公子,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還不走來不及了。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殷侃如正和恆崇說著的時候,一個越族士兵在砍到了一個晉軍弓箭手後向二人這邊舉刀衝了過來,結果被殷侃如一刀砍成了兩半,噴起的血把他的半邊身子都染紅了,在正午太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猙獰。

    「撤!」恆崇看著越來越逼近的越族士兵,大手一揮,帶領著殘餘的晉軍士兵向臨川方向退去。來的路已經被偷襲的越族給堵住了,所以他們只能走另外的一條路了。

    於是恆崇領著晉軍中熟知這武夷山中道路的士兵走在前面開道,殷侃如則帶著晉軍大刀手在後面殿後,阻擋越族的攻擊。之前殺那個越族所噴在身上的血還沒有退下,追擊的越族士兵雖然很憤怒,但是卻拿著這個傢伙沒辦法。

    這些身材比較瘦小的越族在山林之中穿梭優勢很大,但是一旦和晉軍尤其是晉軍中體格粗壯的人在正面對抗時,弱勢就凸顯出來了。這也是越族一直不擅長正面突擊的原因了。

    既然正面攻擊不行,那就使用弓箭吧。一通弓箭射了下去,倒下去幾個晉軍,但是其他人立即把盾牌給舉了起來,所以收到的效果不是很大。但是殿後的晉軍把盾牌舉起來後自然又拖拉了與前隊的度,導致與恆崇的前隊的距離越來越被拉大了。

    「這幫可惡的晉軍竟然敢偷襲我們的根據地,既然來了我就絕不能讓他們回去了。」說話之人赫然是之前偷襲晉軍運糧隊後來又悄無聲息消失了的鳴黎。

    把糧食藏在山中畢竟不方便,所以像鳴黎這樣的越族游擊隊都是把糧食輜重放在就近的寨子或者土樓裡面的。不巧的是,今天恆崇攻擊的這個龍骨巖土樓就是在附近活動的六支越族山地游擊隊停站休息存放物資的地方。

    當恆崇帶領晉軍前來攻擊土樓的時候,鳴黎的游擊隊都在附近不遠的地方,一看情況不對勁立即通知了其他的游擊隊,並一直在晉軍背後觀察晉軍。盧循的兵法是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但是一定要使自己賺的比虧得多。所以鳴黎想要等到其他部隊匯合的時候,趁著晉軍疲憊的空擋,來個狠狠的偷襲。

    結果到後來看見前面的土樓即將被晉軍撞開了的時候,鳴黎有點沉不住氣了,若是這個土樓被晉軍攻佔了,那他們可是損失慘重了,所以帶著手下就向晉軍起了攻擊,其他人看見鳴黎這個樣子自然也不甘落後對晉軍開展了攻擊。

    晉軍雖然士氣大振,但是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土樓這邊,誰也沒有注意他們身後還有一隊越族戰士對他們虎視眈眈。況且所有的晉軍盾牌手都在前面抵擋著土樓上面的越族弓箭手的攻擊,後面的晉軍弓箭手基本上就沒有什麼防禦。於是在鳴黎等的兇猛攻勢下立即敗下陣來,一洩千里。

    「他娘的,你很會躲是不?我看你躲得過我這一箭不?」鳴黎看見晉軍盾牌手呈龜陣防禦,外面的越族根本就攻不進去,更別說追擊後面的晉軍逃兵了。「你們從兩側過去追擊前面的晉軍,這個傢伙就交給我了。」鳴黎對另外三支越族游擊隊領說到。

    「那好這就交給你了,反正土樓裡面的兄弟們也都出來了,這些晉軍還是足夠你們消滅了。我們走了。」一聲令下,有一百來個越族士兵消失在兩側的叢林之中,只見兩側樹林中不斷有鳥獸亂飛亂叫,看來這是那群越族正在急向前追擊了。

    鳴黎扔下刀,抽出自己的長弓,從背後的箭袋抽出一支弓箭搭上,瞄準了領頭的那個晉軍將領射了過去。那個將領自然就是殷侃如了,晉軍等級森嚴,每個等級的將士都有自己獨特的著裝,像殷侃如這樣子的是一看就能看得出是個大頭目的。

    鳴黎正對著殷侃如,因此兩人有什麼動作互相都知道,所以當鳴黎的弓箭帶著風聲射向殷侃如的時候,殷侃如舉著長刀用力向弓箭砍去。正中一刀,迎面把那支射向他的弓箭劈成了兩半。在正面能夠把一支弓箭劈成兩半,這個殷侃如的刀法確實很不錯了。

    「好刀法!」鳴黎對於殷侃如的刀法毫不掩飾地讚歎道,但是在他的心裡一股好勝心理漸漸蕩漾了起來:他一定要用自己手中的弓箭把這個傢伙給射下來。

    「你的箭法也不錯啊!」殷侃如回應道,同時也不忘指揮著僅有的弓箭手對對面的越族進攻還擊。這把缺少防備的越族嚇得到處亂竄,好在晉軍弓箭手太少,也揮不了多大的作用。

    於是這個場面僵持了下來:越族攻不進去,而晉軍也後退不得,雙方形成了一種均勢。

    這個時候土樓裡面的越族戰士打開大門從裡面跑了出來,支援土樓下面的鳴黎。見到了這支生力軍,鳴黎立即心生一計。他拉過來到他身邊的土樓的越族士兵統領,對他低聲說了一些什麼。

    然後這個越族統領點頭同意,隨即帶著一百來人返回土樓,由於隔得有點遠,殷侃如也沒有看清楚那批越族士兵跑哪裡去了。

    「對面的那位將軍!在下佩服你的刀法,但是又對自己的箭法很有信心,所以想和將軍打一個賭。若是將軍贏了,我自然放將軍離去,若是將軍輸了,則放下兵器投降,如何?」在越族統領率兵離開後,鳴黎忽然對對面的殷侃如說到。

    若是在平時,殷侃如對於像鳴黎這樣的越族蠻子說的話是不屑一顧的,但是此刻自己身處對方的包圍之中,也不得不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了。

    「哦?那你想怎麼賭?」殷侃如連敬辭都不說一句,可以看得出他是多麼的看不起這些越族了。

    鳴黎眼中怒氣一閃而過,但是片刻又面色平常地道:「我像將軍連三箭,若是將軍都能夠不倒的話就算將軍贏了如何?在我射箭的過程中,將軍不可以走動。」鳴黎向殷侃如說明了規則。

    「好!就依你所言,不過希望你到時候能履行你的諾言!」在這種情況下,殷侃如不得不接受鳴黎的條件,況且他也對自己的刀法非常自信,不就是躲過三箭嗎?在戰場上他躲過的箭不知到有多少了。所以雖然不可以走動這個條件非常苛刻,但是殷侃如還是答應了這個條件。

    「那麼我們現在開始吧。」鳴黎拉起弓弦,把整張弓拉成了滿月狀,瞄準了殷侃如然後猛然一放,同時又迅搭起了另外一支弓箭如法炮製,最後再搭上了最後一支弓箭繼續射了出去。

    三支弓箭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呈品字形向著殷侃如射去。一支對著腦袋,一支對著胸口,一支對著下腹部而去。

    殷侃如雖然料想到鳴黎一定有什麼詭計藏在這其中,但是他也沒有料到鳴黎這三箭,就是三支箭同時射。而且從這三箭的破空聲上面聽來,這三箭的力道非常大。要是被射紮實了,想不死都難啊!

    殷侃如當下站穩了馬步,右手把著刀柄上部,左手握著刀柄下部,長刀斜舉,對著來襲的三箭狠狠的劈了下去。

    因為三箭的位置很特殊,射向頭和下腹部的弓箭位於同一條水平線上面,而射向胸口的則稍微偏向左邊,使得殷侃如根本就無法同時一刀把三箭給劈中。鳴黎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同時射出了三支箭。

    殷侃如的精準刀法他也看見了,與其一支箭一支箭讓他給劈下來,還不如同時射三支箭,讓他的力道來不及。

    果然,當殷侃如劈下了另外兩支箭的時候,鳴黎偏左的那支射向胸口的箭則徑直扎向了殷侃如的左胸部位。這個時候正是殷侃如舊力已失,新力未之時,想要回援已經來不及了。箭枝射在了他的胸口上。

    「將軍!」四周驚呼陣起,就在在場所有人都以為殷侃如這一次在劫難逃的時候。那支正中左胸的箭卻像倒栽蔥一般掉了下來。

    「如何?你的三箭已經射出了,我也已經贏了這場比試,現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放行了?」殷侃如對鳴黎說到。

    「我越族自然是守信用之人,只是我想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接了我那一箭的。」鳴黎心有不甘地說到。

    在眾人驚詫的表情中,殷侃如面帶著微笑從左胸口中掏出了一面護胸鏡。鏡面光滑無比,沒有任何裂紋,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面非常名貴的寶鏡了。

    「這就是我敢用來硬接你一箭的東西了。好了,現在讓你的手下退到土樓之下去,這樣才我軍撤退。」殷侃如一邊把護胸鏡放進了懷中,一邊說到。

    「大家退到土樓下面去,誰也不能放一箭,不能讓他們笑話了我們越人。」鳴黎一面指揮著越族部隊撤退,一面注意著晉軍的動靜,要是這傢伙這個時候來個反衝擊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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