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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自序 文 / 鬼神秘案

    自序

    世有沒有鬼魂?有沒有神仙?若簡單的說有,必然失之武斷,也不免被人斥為「迷信」;若說沒有,世卻還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現象,或稱神秘現象、靈異現象、自然現象等等。!!!!!!

    比如西藏密宗的虹化現象、佛門高僧的肉身不腐、火化後留下舍利子以及科學至今仍然未弄明白的「意識」、「意念」以及西方實驗科學家證實的「輕度腦力影響」現象等等,對於這些未解之迷,即便是科學大行其道的今天,雖有見仁見智之論,卻莫衷一是,眾說紛紜。

    其實有沒有鬼神,並非只為今人所爭論和疑惑,自古及今引起的爭論從未停息。即使單從其中最尖銳的靈魂話題來說,「無神論」和「有神論」一直伴隨著歷史的車輪,流轉至今。

    關於人死後是否存在靈魂的問題,歷史一直是先秦以來關於信仰的主要爭論話題。漢明帝時期由於佛教廣泛傳入,其實質又與三世輪迴、因果報應、法身、佛性等佛教教義相融合,更是推波助瀾,引了廣泛的爭論。

    東漢時思想家王充寫過一篇《訂鬼》,認為「死人不為鬼,無知,不能害人」。就是說人死之後沒有知覺,不會變成鬼,自然也沒有所謂的鬼魂害人了。並且從反面說如果人死後為鬼,那麼從古到今死的人加在一起,便是「一步一鬼」了,顯然這是極其荒謬的,另外在《論衡》裡他也說「人死血脈竭,竭而精氣滅,滅而形體朽,朽而成灰土,何用為鬼?」王充是有名的無神論者。

    而最早宣揚「有神論」的是三國時代吳國牟融的《理惑論》。他說:「魂神固不滅矣,但身自朽爛耳。身譬如五穀之根葉,魂神如五穀之種實,根葉生必當死,種實豈有終亡?」意思是說靈魂猶如種子,種子是不會最終消失的。

    東晉時和尚慧遠也主張「形盡神不滅」之說。其著作《沙門不敬王者論》稱:「神也者,圓應無生,妙盡無名,感物而動,假數而行。感物而非物,故物化而不滅;假數而非數,故數盡而不窮。」他認為精神並非物質,因此可以從今世的有情個體轉移至來世的有情個體。這是典型的佛教徒觀點。

    其弟子宗炳主要活動在劉宋時期又著《明佛論》又名《神不滅論》,宣稱「精神不滅,人可成佛」。他認為形質至粗而神明實妙,並非神從於形,而是形從於神。

    這幾人都是佛教徒,本身有淵博的佛學知識,對生死輪迴、人有靈魂等自是深信不疑。當然佛教徒修煉過程中所呈現的種種異象,確實難以解釋,不能簡單的加以否定或肯定,需要證據來證明,故此從古到今的佛教徒編撰了無數的故事來宣傳「報應說」和「生死輪迴」等觀點,但其真實與否便有待論證了。

    在中國「報應」和「輪迴」之說是盡人皆知的事,但更多地成為一種精神信仰,比如做壞事會通過「六道輪迴」投生到「下三道」,也即「三惡道」:地獄道、餓鬼道和畜生道,具有震懾作用而形成了一種道德約束力。當然這是另一方面的問題,本中會有所涉及。

    佛學已經與中華文明血乳相融,滲入到中國人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最簡單的,比如人們常說的「無妄之災」、「在劫難逃」、「天花亂墜」、「心花怒放」、「大千世界」、「一剎那」「三生有幸」等等,都是源於佛教的詞彙。

    除此以外在中國文化之中與佛教有關的就更多了。而儒、道二教莫不如此,以其無孔不入的絕大威力滲入中國文化的精髓之中。儒、釋、道三教文化是燦爛的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

    其實在具備現代知識的人們看來,佛教中有些故事編得著實漏洞百出。這倒不是說這些故事根本就是假的,而是一直都沒有能正確解釋他們那種修煉體驗的符合邏輯的證據。東晉以後,無神論者與有神論者的爭論漸趨**。

    南北朝時何承天撰《達性論》,批判宗炳,認為生死是自然現象,形滅則神散,精神不可能從此個體移至彼個體,引起了長時間針鋒相對的辯論。

    這種長時間的信仰爭論終於在齊梁兩代達到了高峰,范縝就是這個時期集大成的無神論者。

    范縝與當時的崇信佛教的統治者有過相當正式的辯論。齊朝的竟陵王蕭子良堅持神不滅之論,范縝與之據理力爭。

    蕭子良問:「君不信因果,世間何得有富貴,何得有貧賤?」范縝回答說:「人之生譬如一樹花,同一枝,俱開一蒂,隨風而墮,自有拂簾幌墜於茵席之,自有關籬牆落於溷糞之側。墜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糞溷者,下官是也。貴賤雖復殊途,因果竟在何處?」蕭子良不認可范縝的說法,但也不能反駁。

    梁武帝天監初年,范縝由外謫召回任中令,便總結自己的思想寫成了《神滅論》。論文以假設問答的形式進行論述,共計三十一條,極富邏輯性,對駁斥佛家神不滅說非常有力。

    《神滅論》問世,整個朝野為之大嘩。崇佛的梁武帝甚為驚恐,便下了一道《答臣下神滅論》的敕,希望通過君權來屈服范縝;同時動員王公、權貴、僧侶六十多人,表了七十多篇文章來圍攻范縝,以圖駁斥他大逆不道的謬論。

    竟陵王蕭子良又施以威脅引誘,派王融對他說:「神滅既自非理,而卿堅持之,恐傷名教。以卿之大美,何患不至中郎,而故乖剌為此,可便毀棄之。」范縝大笑回答:「使范縝賣論取官,已至令僕矣,何但中郎邪?」

    范縝的表弟蕭琛擅長辯論,與范縝過從甚密,私人關係不錯。但他並不同意范的說法,於是作《難神滅論》,把三十一條逐段引來加以駁難,才使得范縝的《神滅論》得以保存下來。

    范縝並不能完全說服蕭琛,但神不滅論者要找到合理的證據卻也難於登天,光憑佛經裡面的理論根本無法說服范縝這樣的神滅論者。雖然范縝的《神滅論》由而今的唯物主義者看來也有紕漏,不甚完備。

    中國歷史很有名的一次信仰大辯論最終不了了之。至於梁武帝等為什麼處於下風,原因也許在於佛家和「神不滅論」者要證明自己的理論太難,並沒有直接的證據,因為所謂的「證據」已經是一種思維意識層面的概念,以當時人們的認知範圍和科技水平,很難理解和解釋。

    比如對於「生死輪迴」,佛家的理論就解釋得頗為牽強,讓人覺得不可理喻。至少讓邏輯思維強的人看來是如此。

    佛教與道、儒二教在歷史曾經有過相當程度的融合,三教融合的遺跡處處可見,如道教所供的菩薩中除了三清之外,也有佛教中的一些神祇。

    對中國歷史的名人,三教則同時加封,如儒家尊關公為「武聖人」,道教尊他為「關聖帝君」,佛教稱他為「蓋天古佛」。在某些廟宇,甚至同時供奉著儒、釋、道三教的神像。

    又如「佛道圓通」,也是釋、道兩教相互包容、互相取長補短,以期通過磨合而減少牴觸與對立。佛教與儒家也有此現象。比如佛教天台宗與道教接近,而華嚴宗與儒學接近,這兩個圓教的產生,自然是佛教與道、儒兩教長期鬥爭相互融合的結果。

    道教徒曾經創造出「老子化胡」為釋伽牟尼的荒謬之說,說老子騎著青牛出函谷關,西渡流沙,到了印度,投生而為釋迦牟尼。

    佛教也針鋒相對,杜撰佛經,說迦葉尊者行化中國時,便搖身一變而為老子。儒童菩薩,乘願而來,化為孔子。但這些不過是歷史演的滑稽劇,徒為有識者所譏。

    儒家至聖先師孔子對鬼神現象的看法大致有四段話,前三句話是其親口所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和其在為《易經》作注時所說的「精氣為物,遊魂為變」說明孔子雖不言鬼神,但卻相信人有靈魂。

    另一句則是其弟子的憶述:「子不語怪力亂神」。清代袁枚寫過一本筆記小說集《子不語》,其名即源自於此。

    顯然孔子對鬼神之說是抱著不聞不問的態度。但儒家自古到今都敬畏鬼神,如「暗室欺心,神目如電」,「舉頭三尺有神明」之類的警語皆是儒門中人所共知的。

    事實很多儒士同時又是佛教徒,儒、佛兩家淵源極深,如儒家的宋明理學家6九淵和王守仁的思想均受到佛教禪宗的影響而於理學有新的明。

    而道教從古到今也都敬服鬼神和祖師爺,並以「三魂七魄」解釋生命現象,「魂魄」和「魂飛魄散」等詞實則源於道教。道教修練過程中所謂的「元神出體」等現象也與靈魂之說不謀而合。而道教中的符菉之法一直神秘莫測,正是應了「玄而又玄」的那句古話,就算今天也是一個待解之迷。

    此外道教認為「順則凡,逆則聖」,主張「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在煉外丹屢屢失敗的情況下,他們根據「天人合一」的思想,轉而以人身為爐鼎,「取坎填離」以修成「純陽」之體,以求長生久視,成為「神仙」。

    其理至玄至奧,確實有顯著的養生功效,但與現代養生理念格格不入,若將之視為「不科學」或「偽科學」則不足以服眾,畢竟科學也並不完美,其自身尚處於展之中,科學的一些定論也屢屢被新的現所否定。

    以現在科學的達程度並不能將世間的一切玄奧解釋清楚,相信隨著科學的展,這些未解之迷終有得到合理解釋的那一天。因此在科技尚未達到的領域,「猜想」或「假設」便成為詮釋這些神秘現象的一種折衷途徑。

    正如佛家所說:「佛在靈山莫浪求,靈山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座靈山塔,只向靈山塔下修。」說到底,儒、釋、道三教最終都是關於「心」的修煉。這裡的「心」,主要還是指神經系統。

    當然鬼神自古以來就是一種神秘的現象,只可以意會而難以提供圓滿的佐證,因此鬼神崇拜也就成了一種神秘文化。直到近代科學的展,才把關於鬼神的研究推向一個新的高峰,使得過去關於鬼神的傳說,有逐步得到解釋的可能。

    而所謂「唯心」與「唯物」之間的爭論,並沒有絕對的勝利者。古代唯心者們堅持的「唯心」學說卻能為現代「唯物」家們提供新的研究課題和方向,並有相當一部分可被「唯物」的證據所證明。

    本從一個前所未有的角度旁敲側擊,透過尋幽訪秘探求鬼神的實質,看時亦幻亦真,懸念迭出;內容涉及儒、佛、道三教以及國外的一些宗教現象,中間更有作者多年來的哲學思辯,使讀者在思接千載、視通萬里盡情馳騁想像之餘,而又陷入深深的思考與探索,絕非一般的志怪靈異小說。

    本所取觀點僅是作者個人看法,不涉辯污勘正、激濁揚清,作者姑妄寫之,讀者大可姑妄讀之,不必對號入座詳加深究,若有雷同之處,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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