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中午,我在家吃過飯後就匆匆出來了市政府離家不算遠,出門四站路就已經到達。
下了車穿過馬路,抬頭望去,「xx市行政服務中心」幾個大字便映入眼簾。我站在門口看了一下,嘿!還真氣勢!大門口蹲著兩隻三米高的石獅,張口瞪目,抬爪揚飛的,足以顯示威嚴。向裡面看去,主辦樓就有十一層高,正對著大門的是座攬天噴泉池,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噴頭同時作業,反正水柱灑了至少有十米多高。政府裡面的綠化帶清一色的全是香樟,從牆外就能看見它的尖兒。我向後退了幾步環顧下全局,大至約莫了一下,這佔地面積最少上萬平米。
嘖嘖嘖這就是一個城市的門面啊!真氣派。乍舌的同時我也在暗暗的想:你們這些當官兒的把自己的臉洗得那麼乾淨、衣服穿得那麼漂亮,怎麼就不能多為老百姓辦點實事呢?前天我還看到新聞上說,市民工小學連綠化帶都沒有,操場還是煤渣填的。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永遠不過時。如果我要是市長的話,哼!看我不呵呵,現在可不是想這的時候。再說,我如果都能當市長了,那還會有市民?哈哈。
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就準備進去。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左邊不遠處有許多人亂哄哄地圍成一圈對著地上指指點點,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出於中國小老百姓的心態,我也好奇的走了過去。趴著人群,踮起腳尖兒就向裡面張望。由於圍觀的太多,我也看不真切,就聽見有人嘀咕:「哎喲!這是什麼鳥啊,死那麼慘」
「就是啊,還白毛的」
「不會是白鷺吧」
「我看你就是白癡!認識白鷺麼?白鷺比這大多啦!見過沒就在這亂說」
說什麼的都有,亂哄哄的令我看不清楚。乾脆就扒開人群往裡面鑽:「哎,讓讓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好不容易擠到一個位置,我才得以看個仔細……
「白頭翁!!」我失聲大叫了一下,把圍觀的人也嚇了一大跳。
躺在血泊裡的正是一隻剛死去的白頭翁。說已經死了也不盡實,因為它還在抽搐。
我的媽呀!大白天看見這玩意兒那可是凶兆啊!更何況是看見一隻將要死去的白頭仙翁,那真是凶上加凶!所以才大叫了一聲。此時我臉色極其難看,咬了下嘴坻,翻開人群就趕緊走了。
並不是我迷信,而是這老一輩口對口傳下來的東西真的很邪乎,有些約定俗成的事真的很準很準,況且你心中也應該有些信仰的東西存在。佛教啊、伊斯蘭啊、基督啊,你多少信點。比如我吧,我就跟媽媽信佛的,先不說能不能保佑我怎樣怎樣,起碼我在做缺德事之前會想到佛教有「因果報應」這一說,就會減少心中惡念的敷衍。這和基督教的信仰「愛人愛己」是一個道理。而且昨天又經歷了老道長那段神乎其神的預知事件後,我就更信了。
今天可真夠倒霉的!剛出門就碰到這種事。我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想它,快步向市政府大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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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主辦樓,我按照信箋上給的地址找到了接待處。接待處的一位工作人員竟告訴我說,沒有這回事!我當下就有點暈了,怎麼會沒有這回事呢?又跟他理論很久,他也很耐心地替我詢問,並撥了幾個電話。
結果還真沒!我別提有多鬱悶了,這又不是小孩過家家,說沒就沒啊。但突然想起信箋上還有個電話,我就趕緊試撥了過去。
過了一會就聽見了撞鈴聲,隨後有人接了起來:「哪位。」
我聽見這略帶磁性且冷冰冰的兩個字,立即就判斷出對方是一個中年男性,隨即趕忙問:「哦,您好!我是市電視台的攝影師,為您做專訪來了,現在已經到了接待處,您方便過來下嗎?」
對方聽了我這話,只說了句「稍等」,就沒有其它聲音了。由於急切,我貼著手機的聽筒,能感覺到那邊應該是把話筒給捂上了。隨即心裡就想:給你做專訪來了,你丫的還跟個特務似的,真變扭!
又過了一會兒,那邊有動靜了,只聽見那男的說:「你別走開,我馬上過去。」
我答應他說「好」後就掛了電話,坐在接待室的沙上等他。其間抽了一支煙。
一支煙還未抽完,接待室就走進來一個牛高馬大的男子,足足有一米九!可能還不止。黑色t恤一點也包不住他魁梧的身材,好像隨時要被撐破似的,看樣子可能還是個新疆人,五官堆砌地有點兒那味道。因為旁邊沒有其它人,那男子看了我一眼,半句廢話都沒有,而且依然冷冰冰:「跟我走。」
本來準備好的笑臉結果貼在了人家的涼**上。我僵了僵,心想你不就長得壯一點嘛,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隨即提起攝像機就跟了上去。
他走前,我走後。穿過大廳,進了電梯後他按了下「11」,應該是頂樓了。中間他沒跟我說半句話,當然我也懶得找那份不自在,做完事走人就是了,管他那麼多幹嘛。
到了11樓,我才現這是個多功能廳,還有休閒健身場所。顯然沒在這逗留的意思,我跟著他快步走向裡廳。
幾個左轉右轉後,就到了一個房間門前。我看見那個新疆男先拉了拉衣角,還清了兩下喉嚨,然後才敲的門。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進來」,新疆男才推門進去,我也緊跟其後。
進去後我立即感覺到一個寬敞!橢圓形的房間設計有點仿造美國總統辦公室的意思。辦公桌後有三扇朝南的窗戶,房間北側有一個壁爐、還有一扇大的落地玻璃窗,從那朝外看去,隱約呈現的是一個花園,在十一層上造室外花園,那花費是相當驚人的。縱觀整個辦公室的室內締造,呈古典主義巴洛克風格。我對自己關於建築設計方面的見識頗為滿意。
正在我陶醉其中的時候,新疆男鞠了個躬:「小姐,人帶到了。」
被他一打斷,我才意識到對面辦公桌的轉椅後坐著一個人。那個被稱為「小姐」的女人開口回應了句:「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新疆男隨即點點頭「嗯」了一聲,乾淨利落的走了出去,並關好門。
我突然感覺挺微妙,怪怪的說不出話。也許是沒聽見我聲,這時候椅子轉了過來,我看見一張年輕、朝氣、漂亮的臉。
哇!絕對的美女啊!就這一張臉,讓我簡直目眩。不仔細你就看不出她畫過妝,眼睛那是非常的漂亮啊,眼瞼打得也是非常到位,使人隨便瞥一眼就會心生美好。當然,眼睛長得好,是成就美女的第一步,這個部位的美麗與否,往往以大來衡量。她真是我見過的、眼最大的女孩了;鼻子顯得很小,在這樣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很合時宜;下巴的弧線非常非常的自然,如果一定要找個參照物的話你可以想像一下蔡依林的下巴,兩個人這裡真的很類似。這時候她對我竟然邪邪的一笑,哇靠了!笑起來也很好看!很好看!嘴巴咧開的弧度非常完美,像後弦月一樣
「怎麼,那麼快就不認識了?我們又見面了哦。」她先對我說了這句話,臉上還是保持著那種詭異的笑容。
我聽了覺得很莫名其妙:「啊!我們?我們見過嗎?」
她看著我,十隻手指交錯的抵著那個完美的下巴又說了句:「再好好想想,我們才見過不久」
才見過不久?跟這位大美女才見過不久?不會吧,那我應該有映像啊!我在想想她見我沉思,也不再和我說話,只是把玩著右手的尾戒。
過了一會兒,我好像有點思路了。前段時間跟著公司裡的老總們一起去洗沐足,好像有個小妹跟眼前的她挺像的!哇塞!那個小妹真性感哈!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惦記著不對吧,她怎麼會是洗腳房的小妹呢,看這架勢應該是上流社會的人才對,會不會是
就在我瞎猜沒結果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她突然扔給我一張百元鈔票,出於對錢的先天性條件反射,在它沒落地前我一把就接住了。然後看見她往沙椅上一靠,歎了口氣說:「那天走的急,你朋友的車費都沒給,拿著吧。」
車費??說的什麼啊,沒頭沒腦的!我還是雲裡霧裡。她看我還沒「大徹大悟」的意思,乾脆一下子站了起來,兩隻手撐在辦公桌上,眼睛突然有點恨恨的注視著我:「你看我還像那個『站街女郎』麼?」
話說到這裡,我才幡然醒悟!原來是那天令光英出車禍的女孩啊!對對對!這眼神錯不了,那天她臨走前最後瞪我的一眼,跟現在這個表情如出一轍道她不是站街女郎?
我倒吸了口冷氣,失聲說了句:「是你?你就是那個『重要人物』?」]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