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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沫上花 文 / 再見若花開

    第二天,我結結實實地睡了一個懶覺。enxuemi。

    昨天陪妹妹玩到很晚,回去的時候又花了很長時間找跳跳,原來它興奮地鑽進了人家的後院,想必也是去約會了。呵呵,這個蕩漾的季節。

    到家時媽媽已經休息了,我和妹妹分別洗漱完畢,就回各自的房間準備休息。當然,我還沒那麼快入眠,答應了寇小喃,還要幫她改稿呢。別被她抓住把柄了,以後真地談起戀愛來就處處被動。

    寫喜劇稿,難度還是有的。我以往對她的瞭解,寇小喃寫寫泡沫劇呀、編編記實故事什麼的還行,但是喜劇可不一樣。它不需要有什麼特別突出的中心思想,也不需要大量的筆墨鋪墊,對細節的處理更不要求精緻。可是難就難在對劇中每個角色的性格塑造要求的非常鮮明,而且注重思維散,要有強烈的喜劇元素貫穿全場,所以是最難以企及的一種劇本。

    其實我還是喜歡寫喜劇的。我大學讀的是編導,曾經用過大量的時間來研究它的套路,涉獵的範圍也比較廣。大到世界電影書籍,小到生活幽默笑話,無所不覆其及。因此,底子還算殷實。

    當下,我大馬金刀的痛改一番,耗了近三小時的生命才竣工。難得的是最後還不忘修改了一遍,自認為還挺滿意,就等寇小喃驗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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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至中午,我們一家吃過飯,便各幹各的。小叢躲在房間裡吹她的口琴,細細一聽,好像是柴可夫斯基的名曲《睡美人》,琴聲頓頓挫挫,應該是新學的吧。媽媽趴在電視前專心地等著彩票抽獎的環節,手裡攥著新買的票單,嘴裡喋喋不休地碎碎念。跳跳則趴在桌角的陰涼處午睡著,鼻翼還一掀一掀的。

    我百無聊賴,躺在沙上對著天花板呆。

    一陣風吹過窗台,簾紗輕輕盪開。我順意看過去,欣賞下那兩盆安靜的花。

    君子蘭長勢還不錯,色澤鮮明。「立似美人扇,散如鳳開屏」這兩句話是它的形象寫照。花朵層層疊升,給人一種灑脫、高雅、剛毅、和諧、厚重之美。它人被視為「神奇的花,高貴的花,典雅的花」,「株花抵萬金」,是花卉界的一個奇觀。人們驚歎:在古今中外的花卉王國裡,沒有一川花卉能像君子蘭這樣,受到人們渾厚的寵愛和隆重的禮遇。如此看來,君子蘭具有一定的靈氣、秀氣和神氣,有很高的審美價值。總體來說,君子蘭具有:蓬勃的生命之美,富貴華麗之美,風流灑脫之美;清晰高雅之美;頑強剛毅之美;完整和諧之美;閑靜幽雅之美;光潔明亮之美;端莊厚重之美;熱烈奔放之美。

    可這還不是爸爸鍾愛其的原因。

    爸爸說觀賞君子蘭本身就是一種文化。欣賞它能提高自身的修養,能悟出許多禪意。幼時我不懂,就問「什麼是禪意」,爸爸當時怎麼回答的就不記得了。好像又沒回答。現在我些許有點明白,爸爸所謂的「禪意」,可能就是泡到我媽媽了。不然每每提起當年,老媽總說上了我老爸這條「賊船」,看來我爸是真有點禪意。哈哈!

    和君子蘭隔鄰而坐的那盆花,就顯得黯然太多了。

    它葉小卻繁,足有七片之多。葉子的兩面努力凸起,就好像泛起的泡沫一樣。最奇特的是它的顏色,灰白色。它那些繁小的葉子竟是灰白色的。從科學的角度看,這注定了它是個短暫的生命。而事實呢?事實是什麼?

    事實是它不會開花。

    它不會開花,從來沒有過。

    這又和猩猩草不同。猩猩草不是花,可遠遠看去,一大片一大片紅彤彤的熱情似火!像聖誕紅般綻放著。可當你走進細細看,難免莞爾一笑。原來,它只是一株草,只不過是葉子兩段紅綠分開,間隔分明。所以站遠看,還真以為是大片的花卉呢。

    而它卻不是草,是實實在在的花。它有花梗、花托、花萼、花蕊,而且雌雄同體,唯獨沒有花朵。它也並非生命短暫。恰恰相反,它一年四季都活著,無須太多的水去澆灌,那些灰白泡沫般的葉子常年拖著那個碩小的花骨朵兒,彷彿七隻手拖舉著一個熟睡的嬰兒般堅定。也許就是希望哪天它能忘情的怒放吧。

    可是,從來沒有。

    在文獻的記載裡,它是不被承認的。現代的專家和權威們也不承認它是一種花,而且描述甚少,只說它是一種植物,有些異態罷了,到底還是把它歸根於草本一類。

    它還有一個特性,就是移土不活。生長的過程中需要特殊的土壤,離開這種土壤就不能活了,這土壤就是我們老家那種鹽鹼土地。因為是鹽鹼地,所以很多東西在我們那是不能種的,但它卻活的生動。

    溪溝邊、小道旁甚至是有些人家的庭院裡都有它們的身影。

    老人們管它叫沫上花。

    很顯然,什麼專家、權威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因為它綻放到了這片土地人的心中。

    看著看著,我忍不住走過去貼面欣賞它。這時候沫上花好像明白似的,在微風中與我招搖。我找來噴壺為它沐浴,可以想像,它心情舒暢。不禁令我想起關於它的那個傳說了,那是個很老很老的傳說,兒時聽爺爺講的。

    說起後秦,人們總是記得有一個叫《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卻不知道還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傳說,—《沫上花》。

    很久很久以前,(ps:大概是後秦的時候吧)在鄱陽湖畔住著一對年輕的夫婦。男的叫喬籐,女的叫周惠,夫妻倆恩愛非常,過著男耕女織、平淡卻甜蜜的生活,直到有一天。

    有一天喬籐從地裡摘了些時令蔬菜並拿到集市上去賣。也許是天氣好的緣故吧,趕集人特多,不消一個晌午菜就全賣光了。喬籐心裡也是高興,還跑到布行買了一段三尺紅凌,想著拿回去給娘子做套新衣裳,哪天回娘家了也體面。

    正往回趕,倏地聽見有人喚他:「壯士留步」

    喬籐回頭一看,原來是個術師。微一打量,眼前此人兩鬢斑白,欺雪皚皚,身板卻出奇的好。特別是兩屢道眉修長飄散,眉下的兩隻丹鳳眼更是如刀刻斧鑿般的深邃,實則令人難以估莫其年歲。當下喬籐不敢怠慢:「仙師何事?」

    那老者正觀喬籐良久,也無贅言:「別日閣下恐遇離眷之災!」

    喬籐大驚!慌忙追問其因,於是老者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話

    原來他觀喬之面相,印堂灰黑,天庭塌陷,鼻締有黑氣盤踞,夫妻宮位血紅泛起。印堂暗說明有不測之隱,再加上顴骨青黑,那麼會突禍患的,夫妻宮位又稱奸門,現紅暈則是犯離別之災的凶兆,一定要深居簡出,不外出最好。

    喬滕心裡有多害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於是他苦求老者給他指條破解之法。

    其實,江湖上給人測面相的道士只能算是小神通,他們倚看星辰八卦,通過測字卜算,能窺到點過去將來,但要幫人解災消難,未卜先知那是萬萬不能了。可眼前的這位老者不同,當真是有大神通的半仙兒。

    他揶不過喬籐的一陣軟磨硬泡,又是磕頭又是流涕的,終於肯為他指點一二。那道士從自己的乾坤袖裡摸出了一個油包,遞給喬籐:「切記不能打開,回去把它埋在門前的拐子槐下面,令婦君(妻子)每日酉時七次澆灌,每次七碗水,多一毫不可,減一分不達,連連四十九個晝曦再觀其詳,如若無它,則可太太平平,安且一世。倘若」說到這裡,那道士還意味深長看了喬籐一眼。

    這一眼看的喬籐是心裡直毛,跟話也不利索了:若怎樣?」

    那老道捋了捋仙須,瞇起鳳眼直視喬籐,「倘若有一絲嫩芽破土而出,則大難將至也!」

    聞此言喬籐如五雷灌頂!踱步難安。

    那老者也當真把關子賣到了家,等喬滕難受的差不多了又語鋒一轉:「禍事即出,也並非無可挽治,壯士離眷後那絲嫩芽即刻抽新,笠日生花,百里難出左右。不過待花敗盡、葉不生實之日,便是你夫妻二人相聚之時。」

    聽到這喬籐算是明白了。通俗點說就是這麼回事:他把這包東西帶回家,(估計是種子,吧??)種在家門口的歪脖子槐樹下,每天給它澆水,澆夠天數了看看啥情況,如果啥都沒有,那他和他老婆就ok了,沒事;但是!如果芽了,那他就等著和老婆說「沙依娜拉」吧。老道士補充的那些話他也聽明白了:事情如果真的生了也可以挽回,就是等那些花都死了就行啦當然,這些都是通俗的講。(ps:瀑布汗明明是我在講)

    喬籐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那番話,老道士則留下一句「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然後隨風去了。

    後面的事應該算順理成章吧,就是芽了。它也理應芽。

    後秦,二王子胡亥繼位。他雖然為君昏庸,但也算個孝子,就是秉承父願,繼續修築長城。篡改歷史了,胡亥把他老爸都干了我還說他是孝子好在意淫無罪,阿彌陀佛!)

    這年,秦國開始興土徵兵,大築長城。也正是四十九天後破土芽的日子。

    丈夫被征走了,妻子周惠痛不欲生。那老道也當真是料事如神,第二天嫩芽就開始抽新吐蕊。到最後,竟結出一種乳白色的七瓣小花。這種小花綻放以後就像瘟疫般迅傳染開去,開的是漫山遍野、無邊無際。

    妻子想起丈夫臨行前轉訴老道的那句話「待花敗盡、葉不生實之日,便是你夫妻二人相聚之時」。於是,妻子就每天盼著花敗,這無疑是份痛苦的煎熬。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轉眼一個春夏秋冬過去了,可這種花絲毫沒有衰敗的跡象。無論是三伏酷暑,還是寒冬臘月,它都驕傲的活著。花固然是美的,但周惠卻無心欣賞,心愛的人兒還在遠方等著自己團聚,怎麼能讓它這樣的開!於是,妻子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弒花!

    周惠決定用鋤頭鏟,一塊地一快地的鏟。她想,這樣雖然很慢,但總有消盡的時候。她想起了精衛填海,她想起了牛郎帶著兩個孩子去把銀河的水舀干,她還想起了很多,一直想到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還在鏟。鋤頭換了一把又一把、一把又一把

    但是!!!

    她做的都是徒工。沒用的,這種花長得比鏟得還快!往往是周惠鏟到那,第二天它就長到哪。依舊漫山遍野,依舊無邊無際。

    周惠實實在在的傷心了一回。可她沒有放棄!

    羅曼·羅蘭說過,「上帝要讓一個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ps:這句話好像不是小羅說的我瞎掰)(上帝這麼時髦好像也不適合中國)

    周惠舉起火把,眼裡泛起的竟是無邊的仇恨!她瘋狂的跑著,哪裡有花,哪裡就有熊熊的火;哪裡有根,哪裡就有燃燒的恨。終於,敗了。

    是她敗了。

    還是漫山遍野,依舊無邊無際。

    身絲力竭後她跌坐在山腰上,癡癡地看著這片海。

    她沒能用自己的決心跟毅力戰勝它們,她覺得愧對丈夫。

    她沒有流淚,眼眶已經乾涸。她想唱那牧謠,卻現自己已說不上話。努力的做過、拼過,換回的卻是無奈。她苦笑著,人生最大的哀痛莫過於此。

    微風徐徐,撩起的回憶怎麼潛。她不想回去,她要留在這兒。這裡有丈夫的足跡,有丈夫勞作時流下的汗息,她不想走,她想和丈夫多呆一會兒。

    花,觸手可及。開的正艷呀!七瓣的葉,七葉的花,灰色的手拖起白色的夢,那是一種希望麼?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在周惠眼裡,它們竟沒那麼討厭了,甚至變得美好。

    周惠輕輕地摘下一朵,拭去習染的晨露,把它別在髻間。她想,喬哥看見了一定會誇她好看吧?呵呵,一定是這樣的。她又摘下一朵,把花一瓣一瓣的拆下,放在手裡、放在風中、放在心上

    她想,要是拆能把它們拆完的話,那我就拆吧。

    一朵、兩朵

    神話總是那麼美,不美就成不了傳說。

    真的不長了!拆去的花真的不長了!

    可依舊漫山遍野,依舊無邊無際。

    周惠想,那就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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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好累啊碼字碼到凌晨3點多。明天還要上早班呢,怎麼辦啊不過沒關係,我朋友都說我是奧特曼!哇哈哈!其實我還是覺得天蓬元帥好,奧特曼那麼時髦,也不適合中國對不對?嘎嘎~

    好了,進入正題。寫這段ps我是為了聲明一下:現實生活中沒有沫上花這種植物,也沒有這種花的名字,沫上花是我為了情節需要虛擬的一個線索。這條線索在以後會延伸至整篇小說,具體怎麼個延伸我先賣個關子,(不賣關子怎麼賣小說)你們慢慢看。所以,這個傳說也是杜撰的,是我自己吃飽了撐的慌,躺床上yy出來的產物。不過我覺得寫的還不錯!~哈哈。喜歡本書的請收藏一下,月票、推薦票也不要吝嗇,元帥是個新人,需要你們的鼓勵,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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