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快,顏祥道輕鬆地轉過個彎道,一打方向盤,車子度沒有減低多少,車頭正好對準第二個彎道。這時顏祥道才驀地將油門踩到底,跑車加開始轉第二個彎道。而不出他所料,林無名和白清雅都遇到了麻煩,同時停下了車,當他開始轉第二個彎時,那兩人剛剛掉過車頭。
三人其實是同時開始轉彎,只是顏祥道的度是由中等開始加,其他兩人卻相當於重新動,起點上頓時差了許多。所以,當顏祥道轉過彎道,開始將車提升到最高,脫弦之箭般衝向終點時,林無名和白清雅還在蝸牛般慢轉彎。
對這種情況,林無名雖然被越,還是不由自主地大喝一聲:「好完美的彎道轉向。」白清雅卻恰恰相反,嬌斥一聲:「顏祥道,你給我等著。」分明很不服氣。
最後的直道,終點已然在望,顏祥道難得地領先了,心情說不出的愉快。不過,他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林無名和白清雅的賽車比他優越太多了,兩個人很快追上逼近了顏祥道。
正常情況下,顏祥道自然是有敗無勝,但顏祥道卻還有辦法,他讓跑車跑在賽道的最中間,隱隱壓制著林無名和白清雅的車。如果其中一人車,顏祥道完全可以及時地擋在他的前面,令其功敗垂成。當然,如果兩個人同時加,顏祥道就只能壓制一人了。不過,這倒是一個有趣的心理問題,既然無論誰先車都會被顏祥道阻擋,白白讓另一人得利,倒讓林無名和白清雅誰也不願當出頭鳥了。
眼看著終點就要到了,顏祥道有望奸計得逞,林無名和白清雅似乎獲得了默契,同時加分兩邊對顏祥道起衝擊。
顏祥道於是被迫作出取捨,雖然稍有點猶豫,他還是選擇了阻擊林無名。在林無名被阻的一瞬間,白清雅終於越顏祥道,取得了領先。
終點到了,白清雅個通過。顏祥道這時控制得恰到好處,在最後給了林無名一個車的機會,不過這樣的結果也只是讓林無名有機會和他自己同時通過終點,算是並列第二吧。
林無名和顏祥道同時跨出車門,相視而笑。
林無名看上去絲毫不因為被顏祥道阻擊而不滿,反而像老朋友般開玩笑道:「女士優先?」
顏祥道先是一愣,接著馬上答道:「當然,尤其是美女。」
兩個人同聲大笑,充滿了相得的味道。
「有沒有空?一會兒找個地方一敘。」林無名邀請道。
林無名很有好感,顏祥道沒有絲毫猶豫。
「有個朋友對你很有興趣,想讓我介紹你們認識。」林無名補充了一句。
顏祥道點點頭,雖沒有問,心中卻想道:林無名如此不凡,他的朋友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只是卻無法猜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而這時白清雅卻又像兩人走來,林無名馬上避而遠之。
「顏祥道,知道厲害了吧?」白清雅洋洋得意。
「早知道了,要不然我會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嗎?」顏祥道笑道。
白清雅也笑了:「算你識相。不過我也知道能贏你是靠車好,技術還是你強,說起來其實是你贏了,而且是靠真本事。這次我服了。」
顏祥道心虛地道:「那麼,我以後不會有麻煩吧?」
白清雅白了他一眼:「你這人,開個玩笑也不行嗎?還真當是回事。可以告訴你,這個榮譽你或許不在乎,我們警方可是很重視的,所以謝謝你的合作,我們會記得你的。」
「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麼好事。」顏祥道狐疑地道。
「那你就擔驚受怕去吧。」白清雅給他拋個媚眼,嬌笑著去了。
頒獎儀式頗為隆重,得了冠軍的白清雅固然是眉開眼笑,林無名和顏祥道也是笑容可掬,倒是大團圓的喜慶局面。記者們的相機忙碌個不停,現場氣氛很是熱鬧。而當白清雅和顏祥道都宣佈將自己的獎金捐獻慈善機構的時候,更是轟動全場。不過說穿了也不奇怪,白清雅本身是富豪之女,哪裡將一些獎金放在眼裡呢?倒是冠軍的頭銜還有點價值。至於顏祥道,在「高風亮節」的虛名下,也不能表現出貪婪不是?再說顏祥道參加賽車純粹是為了好玩,也並不想得獎什麼的。不過某人因為顏祥道這個決定暗罵不已,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其他世界各地來的車手什麼也沒撈到,本來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但林無名卻依然每人送了一件禮物,具體是什麼不清楚,但看到車手們收禮後馬上活躍起來,可想而知當是價值非小。
頒獎一完,白清雅馬上駕車揚長而去,顏祥道也想走,記者卻蜂擁而至。
「顏祥道先生,你為什麼會參加這次賽車呢?」
「慈善事業,人人有責。」
「對沒能獲得冠軍是不是很遺憾呢?有什麼感想,可以說說嗎?」
「重在參與,沒有什麼好遺憾的。說到感想,你不覺得冠軍很漂亮嗎?」
隨口應付著記者,顏祥道談笑風生。也難怪記者們非找他,林無名早早溜之大吉,白清雅明顯不是什麼好的採訪對象,其他車手且不說在本地沒有名氣,架子也大得不得了,還不如找好脾氣的顏祥道隨便侃上兩句,湊上一篇稿子就算交差了。
等好不容易記者們興盡而歸,顏祥道才看到林無名再次出現。
「都說顏先生是連狗仔隊都喜歡的人,果然不假,那幫記者也只有你才能應付得如此輕鬆愉快。」林無名佩服地說道。
「林先生怕記者嗎?」
「當然了,我也是名人。」林無名理直氣壯,話倒也不假,沒有幾個名人不害怕無孔不入的娛樂記者的。
顏祥道搖頭表示不解,他還是不能完全理解現代人的心態。
「好了,終於曲終人散,我們也可以好好聊聊了。」林無名拉著顏祥道走向一邊。
「伊琳娜?」顏祥道渾身一震,突然停住了腳步,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出現的車。那就是他當日在車行看中的那輛年的奔馳車。
「對,她是有這個暱稱。怎麼,你也喜歡這種車嗎?」林無名問道。
「當然了,若不是沒錢,我早就去將她買下了。」顏祥道夢囈般說道,上前細細撫摸著車身,一副癡迷的勁頭。
「哈,顏先生果然是愛車之人,這樣的神態我可做不出來。」林無名大笑:「不過,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再細談呢?」
祥道醒過神來,這才現奔馳車中還有一個人在。那人的年齡在三十到四十之間,相貌像雕刻般吸引人,眼神銳利如鷹,一看就知道是經歷豐富的人,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上車吧,我知道你叫顏祥道,我叫武劍。」從言談中更可以一下就瞭解,武劍是一個行事爽快,決不拖泥帶水的人。
祥道來開後車門,坐進車裡。武劍動汽車,絕塵而去。
林無名還要駕駛他的賽車,並沒有跟顏祥道一塊走,不過他的車也很快追了上來。
一上車,顏祥道就覺得武劍不是一般人,不僅僅是氣質非凡,而是修習過某種特殊功法的感覺。當然功力和境界比顏祥道差遠了,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那也是絕頂高手的水平了。
「我在西藏長大,修習的是密宗功法。」武劍好像看出顏祥道的心理,自動解釋道。
祥道對這方面一點不瞭解,密宗畢竟在他那個時代還沒有,而現代社會這方面的資料也很少。想了想,顏祥道說道:「我的是瞎練。」人家既然自報家門,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守口如瓶。
「功力很高啊,我根本看不透你的深淺。」武劍笑道。
「也不算什麼啦,我只是一個藝人。」顏祥道怕麻煩,連忙解釋自己的身份。
劍不說話,繼續開車了。
武劍駕著車子最後停在一處豪宅大院。
「哇,跟皇宮一樣。」顏祥道半開玩笑驚歎道,他被宅院房屋的豪華驚呆了,相比之下,他和石含璧小丫頭所住的公寓就跟茅草屋一樣。事實上林無名的豪宅在香港富豪中也是享有盛名的。
「別開玩笑了,你可是大明星,注意身份。」林無名一邊調侃著,一邊將顏祥道和武劍引入屋中。
「喝什麼酒?」等眾人坐下,林無名問道。
「還用問?」武劍不客氣道。
「那就還是老規矩吧。」林無名不以為忤,吩咐下去。
酒很快送上,本來好像什麼也無所謂的武劍頓時精神大振。顏祥道看出那是紅酒,但也不明白武劍為何如此激動。不過酒瓶一開,濃烈的芳香瀰漫全屋時,顏祥道也不禁動容,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窖藏好酒」了,自己以前喝過的紅酒跟這酒根本沒法比。
武劍飛快地擺好三個酒杯,一一斟滿酒,自己先舉起一杯一飲而盡,這才渾身舒坦地說了一句:「好酒。」
「看你的樣子,簡直像是從非洲逃難來的,有那麼慘嗎?」林無名優雅地舉起酒杯細啜著,笑問武劍。
「你還別說,真差不多,我這次的經歷糟透了,所以才跑到你這裡避難,至少三個月內,我是什麼活也不接了。」
「看來好像真的很糟,很久沒見你這個樣子了。那就留下吧,正好我最近也很閒。」林無名同情地說道。
顏祥道只顧細細品味著好酒,心中讚歎不絕,並沒有注意到林無名和武劍的對話,他們說的他不懂。
「酒怎麼樣?」林無名轉向顏祥道問道。
「好酒。」顏祥道由衷地說道:「從來沒想到酒也可以釀成這樣,相信玉漿瓊液也不過如此。」這倒是他的真心話,仙人能喝到這麼好的酒,應該也會感到滿足,只不過他並沒有喝過瓊漿玉液,也不知道此話是否誇張。
林無名指指武劍,對顏祥道說道:「說到唱歌表演,你自然是專家,我們也不敢胡亂置評。不過,要講到生活享受,你還得多請教武劍,他可是這方面的權威。」
「是嗎?」顏祥道好奇起來,享受也有權威?
「當然。」武劍當仁不讓地說道:「作為一個男人,尤其一個過著冒險生涯的男人,美酒和美女是必不可少的。而這兩方面,我都是專家。」
這論點聽起來跟小丫頭差不多,但武劍傲然的姿態卻表明他的境界比小丫頭高得多了。顏祥道雖不見得同意他的說話,但也完全能夠感受到,武劍這樣的人根本是隨心所欲,不受任何道德和世俗觀念約束的,如果硬以普通人的觀點去評價他,將是一件很荒誕的事。總而言之,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武劍是一個奇人。
看看顏祥道,似乎也能洞察顏祥道的心思,武劍一笑,指著眼前的酒瓶,對顏祥道開始講解紅酒的歷史,釀造工藝,以及最好的飲用方法,簡直就是一個紅酒專家的專題講座。顏祥道固然聽得目瞪口呆,連林無名也露出自歎弗如的神情。
「酒,就是武劍的生命。」林無名感歎道:「也難怪他有這麼深刻的研究。」顏祥道沒有說話,但明顯對武劍淵博的酒類知識佩服得不得了。雖然他過目不忘,能夠在短時間吸收最多的知識,但即使他有武劍的知識,也絕對不能像武劍那般飽含深情地表這麼動人的演說。
顏祥道頗有些佩服地看著武劍,武劍對他的目光坦然接受。林無名卻又笑道:「其實要瞭解武劍這個人是最容易的,除了美女和美酒,他另外還有一個愛好,如果連那個愛好也知道了,武劍其實也就沒有秘密了。」
「哦?」顏祥道大感興趣:「什麼愛好?」
林無名笑得很奇怪:「也沒什麼,武劍就是分外看不慣某個島國的島民,尤其是一些靠右邊的角色,喜歡跟他們作對罷了。我這麼說沒什麼不妥吧?」他最後這樣問武劍。
武劍頭也不抬,懶洋洋地說道:「那也能說是愛好?那只是每一個有能力的中國人都應該做的事。我既然能力比一般人強上那麼一點點,自然應該多做點事。不過也沒什麼好談的。」
看武劍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想多說,顏祥道和林無名也就不再深入這個話題了,不過顏祥道已經不像初抵貴境時那麼懵懂,完全理解了林無名的話。
忽然明白了林無名話的意思,知道為什麼說明白這三件事就算瞭解武劍了,美女和美酒就是武劍的生活態度,無所謂對錯,而對某島國的態度才是真正重要的,代表著武劍是一個真正的中國人。無論其他方面如何,關係到這個問題上,每一個中國人的立場都應該是同樣堅定不移的。
對武劍油然而生敬意,顏祥道舉杯向武劍敬酒:「為同是中國人,乾杯。」
武劍和林無名先是一愕,接著相視一笑,同時舉杯轟然應允。三人突然就好像熟識多年一樣。
氣氛熱烈地再盡一杯酒,武劍忽然對林無名說道:「你最近忙什麼,還是不務正業?」
林無名搖搖頭:「你錯了,我終於找見我的生活道路了。」
「哦?」武劍一揚眉,表示很有興趣。
「賽車。f賽車。」
武劍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算了,別做夢了,你那兩下子,在業餘賽車界混混也就罷了,職業賽車?別去丟那人。」
「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嗎?」林無名神情很委屈。
「真的。」武劍絲毫不留情面:「當然你如果只是想過把癮倒也可以,不過還是不務正業。」
林無名忽然笑了:「幸虧我不是要當車手,要不然可真被你打擊壞了。」
「那你想幹什麼?」武劍反問道。
「車隊,我是想搞一支中國人的f車隊。你想想,如果我能以一個中國人的身份,帶一支車隊登上車隊總冠軍的地位,再捧出一個中國車王,那是多麼風光的事。光宗耀祖,不外如是。」林無名的口氣倒像是在朗誦詩歌,一臉沉迷。
「嗯,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武劍沉吟起來:「不過,你真的想好了?」
「不僅僅是想,我已經開始跟某個車隊在聯繫了,很快就會有答覆。現在還做不了什麼,要看看他們的條件再說。」
「哈,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有想法的。」武劍笑道。
「現在還是商業機密,不能隨便透露出去的。」林無名一本正經道。
「什麼是f賽車?」顏祥道本來只是靜聽,但聽到賽車,不由敏感起來,忍不住問道。
林無名和武劍好笑地看著顏祥道,彷彿他問的是一個很幼稚的問題。
顏祥道不好意思道:「我沒聽過,對不起。」
林無名和武劍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驚訝,顏祥道如果說連f賽車也沒聽過的話,那麼可想而知根本沒有經過專門的賽車訓練,對比先前車賽中的表現,他們不得不重新評估顏祥道的實力。
武劍試探地問了顏祥道一些問題,是有關賽車方面的專業知識,顏祥道都一無所知。而問到顏祥道為什麼能夠將賽車操縱得那麼好,顏祥道也說不出所以然,最後林無名和武劍只能將這歸結為顏祥道天賦過人。武劍本身也是有異能的人,但顏祥道的能力卻也是他望塵莫及的,最後連連歎服。
「好了,如果你的車隊能請到顏祥道當車手,相信你的夢想也就不完全是做夢了。」武劍最後說道。
「別開玩笑了,顏祥道可是大明星,讓他轉行做車手?怎麼可能?」話是這麼說,但林無名閃爍的眼神表示,他的心裡未必沒有這樣的想法。
顏祥道沒有說話,神色卻很是嚮往。
接下來林無名詳細地向顏祥道說明了有關f賽車的一切,顏祥道更是感興趣。當每個人都是幾瓶紅酒下肚,氣氛熱烈的時候,林無名大談自己對未來車隊的構想,興奮的整個臉都在光。顏祥道聽得也是心潮洶湧澎湃,嚮往不已。不過林無名的車隊還是空中樓閣,顏祥道也有合約在身,一切都只是想像而已。
天色漸黑,酒量最小的林無名最先人事不省,他沒有特殊的體質,對上武劍和顏祥道豈能不倒?武劍這時也有些醉意,卻想乘著酒興去找點樂子。顏祥道什麼事也沒有,不過還是謝絕了武劍的邀請,任武劍自己離開,他也漫步出了林無名的家。
並沒有什麼目的,顏祥道只是想隨便逛逛。夜幕下的都市很美,顏祥道雖然對這座城市並不是很熟悉,因為他來到這裡之後沒有太多時間四處遊覽,但是這時卻感到自己跟這座城市的關係很近。這種感覺,即使在原先的世界裡,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
來到一家電影院前,正碰上開場前觀眾進場,看到人頭湧湧的景象,顏祥道好奇地駐足觀看。
《花》?,原來是自己的影片。不過顏祥道很快有了一個想法,想要看看自己的影片到底怎麼樣。說來也很有趣,雖然顏祥道自己已經有一部電影作品了,但他真正上電影院看電影的次數卻不多,他很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除此以外,他還有一點衝動,想要看看那個魂繞夢牽的人。
本來想買票入場,但沒想到這部片子太火了,臨到進場,顏祥道自己都沒有票買。顏祥道看看緊閉的售票口,不由啞然失笑,是苦笑。
但這個小小的阻礙不足以影響顏祥道看電影的決心,沒有票也要進場,他忽然有一種按捺不住的衝動。小小的施個障眼術,顏祥道輕鬆閃進電影院。反正自己的電影,看白戲也算不了什麼,顏祥道還在自我安慰。
電影很快開始了,顏祥道沒有座位,只好躲在一個角落裡,不過這時他才現像他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不過他已經沒有餘暇去理會了,他很快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電影中的情節顏祥道自然熟悉,因為他自己曾參與其中。但這麼完整地看這部影片,對他來說還是次,不由有些奇特的感覺。一幕幕畫面閃過銀幕,對顏祥道來說,這不僅僅是一部電影,每一個畫面都曾經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當電影情節和顏祥道的回憶交叉起來的時候,他的思緒開始混亂。
開場的情節輕鬆而富有喜劇風格,電影院時不時響起影迷的哄笑聲。對顏祥道來說,這些情節代表的回憶也是甜蜜溫馨的,但越甜蜜溫馨,越襯托出顏祥道現在的哀傷和痛心。痛並快樂著,這就是顏祥道現在的感受。
情節繼續展,很快就到了細雨密林的那一場,當優美的旋律響起的時候,顏祥道不由閉上了眼睛,同時心如刀割。歌聲中似有化不開的濃情蜜意,但此情此景猶歷歷在目,伊人卻已遠去,顏祥道一念即此,就不由黯然神傷。
接下來顏祥道已經完全顧不上看電影情節的展,只是沉浸在回憶裡。這是他最近以來拚命地迴避的一個行為,因為自從完成《憶》這盤專輯後,他就不想再想起這些事情,那種心痛,實在太讓他感覺熬煎。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在電影院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裡,他抑制不住地想投入到這種心痛中,哪怕那是滅頂的浪潮,他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