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媚媚好像漫不經心的話,顏祥道卻忽然怔住了,臉上現出猶豫的神色。他自然是想到自己奇特的來歷,這真相要怎樣才能讓蕭媚媚瞭解呢?他不由苦笑起來。
對於蕭媚媚來說,顏祥道這個表情卻讓她可以決定該怎麼做了。
「我想,我們不必要再說下去了,如果不是有需要,我們也不必再見面了。」蕭媚媚淡淡說道,同時心如刀割,她知道,顏祥道聽完這句話顯出的絕望神色,將永遠留在她的記憶裡。可是,這句話是不能不說的,她現在不說得這麼絕情,以後恐怕會抵抗不了顏祥道。
「花真的很美。」蕭媚媚捧著鮮花轉身而去,只留下顏祥道一個人愣在當場,任戒指從手中掉落。
他想大聲呼喊,留住蕭媚媚,但是,怎樣才能讓她瞭解自己呢?話到嘴邊,顏祥道終於沒能說出口。
不知過了多久,顏祥道這才起身,緩緩向酒店門口走去。
「先生,你的戒指。」酒店的服務生很盡責,同時提醒顏祥道道:「先生,你的賬也還沒有結。」
顏祥道茫然地接過戒指,將信用卡遞了過去。
當服務生將信用卡送回來時,顏祥道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
「先生,你的信用卡。」服務生一邊看著門外,一邊說道:「外面下雨了,先生要不要把雨傘?」
顏祥道緩緩搖頭,邁步步入細雨中,這雨,和戲中那幕密林私語裡的雨差不多,可惜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淋雨了。
顏祥道仰向天,任初春的雨絲打在自己臉上,好像這樣可以減輕自己心中的痛苦一樣。
「卡嚓」,忽然從旁邊一輛車中閃過一道白光,那是娛樂記者在使用照相機。說起來這並不是顏祥道的錯,娛樂記者根本不知道他也在酒店裡,他們是跟著秋真真來的,只是秋真真沒有給他們機會,卻趕上失魂落魄的顏祥道。
即使顏祥道不知道娛樂記者的厲害,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很合適出現在娛樂雜誌上。不過顏祥道雖然知道,卻根本沒心情理會這些記者,只是快步進入了自己的寶馬車。
動了汽車,顏祥道一踩油門,車頓時如離弦之箭般躥了出去。
「天!生什麼事了?顏祥道怎麼這樣開車?」還像抓拍一張顏祥道照片的某娛樂記者對著絕塵而去的車子起愣來。
「少廢話了,可能有大新聞,快上車。」另一個記者動汽車,快向顏祥道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過顏祥道卻不是這兩個想要挖掘新聞的記者能夠追上的,他的車子即使在鬧市也是高馳過,頓時引起恐慌一片。
當一個人精神上的痛苦難以承受的時候,極端的做法是用**上的痛苦來緩解,顏祥道此刻的心態與此頗有點相似,他只覺得將汽車的度提升到最高,在那種瘋狂般的高中才能減輕自己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儘管顏祥道在痛苦中將自己的潛能完全揮,在鬧市開飛車也沒有造員傷亡,但所到之處無不引起交通混亂,一時間交通警察拚命用對講機聯絡,說是有一輛瘋子駕駛的汽車正在鬧市穿行。這個情況也有天氣的原因,細雨迷離,出行的車輛行人少於平常,不然後果究竟如何,實在不堪設想。
顏祥道這時卻完全不知道自己造成多大的騷亂,他已經根本不考慮跟現實有關的一切,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到開飛車中。在細雨中穿梭在一片車流中,顏祥道的精神振奮起來,稍稍忘記了自己的痛苦。
就在警方得到消息出動之際,一輛高級跑車忽然出現在顏祥道所駕之車的旁邊。兩輛車高齊頭並進,一時間成為街頭奇觀。
「停車,我是警察。」一聲厲斥從那輛車中傳出。
顏祥道這時也覺了那輛車,轉頭望去,只見駕車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容貌秀麗。覺得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警察?」顏祥道淡淡一笑,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正常,更是連理都不想理那個美麗的女警察。
不過這女警察的出現倒是讓顏祥道想起自己一直夢想卻從來沒機會嘗試的賽車了,所以他很快又加了一句:「警察很了不起嗎?能追上我再說吧。」隨著這一句話,顏祥道的車飛向前。
「別囂張,看我將你逮捕歸案。」女警察也覺得他很面熟,可是他的車窗玻璃是內視的,從外面看不太真切。她說著也以不比顏祥道慢多少的度追了上去。
說起這個女警察,在警界也是一個名人,她叫白清雅,出身富家,卻投身警界,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顏祥道和她確實認識,不過,現在還沒有認出來罷了。
白清雅作風潑辣,又有背景,年紀輕輕已經是級別不低的警官。甚至更高級的官員也怕她三分。她其實是路過,但一看到顏祥道瘋狂飆車的模樣,馬上覺得可能和什麼重大罪案有關,這才追了上來。
上次顏祥道看到她當交警,那是個美麗的意外和誤會。
看到顏祥道對自己毫不在意的樣子,白清雅自然吞不下這口氣,一時間顏祥道像某影片主角一樣玩飛車的夢想在現實中實現,而且還有高級女警花陪玩。
警方此刻也是全面出動,如臨大敵,當時卻像無頭蒼蠅,根本不知道該往何方去,關於顏祥道行蹤的報告一會兒一變,渾然沒有頭緒。就在這時,白清雅的電話打到,說自己正在追蹤疑犯,已經進入高公路。警方這才派出警力往白清雅指示的方向去。
一上了高公路,車輛稀少,更是有讓顏祥道揮的空間,渾不顧雨天路滑,顏祥道將車的度提到最高。這情形看在白清雅眼裡自然有些恐怖,但天生不服輸的她卻也不甘示弱,同樣以最高度追了上去。兩車一前一後,在高公路上展開了追逐,儘管白清雅竭盡全力,但始終比顏祥道落後十米左右,令她惱火不已。
在快的飛馳中,顏祥道接近了一個急轉彎處,一眼望去,顏祥道馬上決定轉向的角度和所取的位置。此時顏祥道的反應就像電腦一樣靈敏。根本沒有減,顏祥道急打方向盤,汽車在公路最外圍處急轉,完美地繞過轉彎處,繼續以最高度向前奔去。
白清雅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一心想要抓住顏祥道,也同樣沒有減就轉彎,可是她沒有顏祥道那麼完美的計算結果,彎是繞過了,車子卻不能筆直向前,反而拐向一邊。等她將車頭的方向校正,繼續沿著公路奔馳時,顏祥道的車子已經消失在雨中,看不到一點影子了。
「該死的混蛋。」白清雅一邊駕車飛奔,一邊恨恨不已,甚至口出粗言。稍微考慮了一下,白清雅請求了緊急支援,強烈要求直升機出動。事到如今,白清雅還是不知道所追何人,但既然敢公然挑釁警方權威,顏祥道很自然地已經被她列為最危險的犯罪分子。警方不知詳情,以為白清雅掌握了什麼重要證據,於是很快一架直升飛機出現在天空,向著環海公路飛去。顏祥道如果知道這個結果,怕也要偷笑警方小題大做了。
在警方的飛機出動的同時,一家電視台突然在正常的節目中插播了一條重要新聞,新聞的內容自然是關於一輛在鬧市飛奔疾馳的無名汽車。這本來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新聞最後提及這輛車子的主人很可能是新近冒出的娛樂新人顏祥道,頓時引起了普遍的關注。
這家電視台正是在酒店前對著顏祥道拍照的那兩個記者所在的電視台,他們緊跟著顏祥道離開酒店,卻再也找不到顏祥道車子的蹤影。不過隨後傳來有一輛瘋狂的車子在鬧市引起混亂,他們馬上聯想到是顏祥道。顏祥道現在的名氣大到極限,幾乎家喻戶曉,有關他的新聞自然是大新聞,電視台得到他們傳去的消息,很快將其作為重要新聞播出。這個決斷是英明的,該電視台的收視率一下子提升了好幾個百分點。
在這個新聞的最後,播音員宣佈事情一有新的進展馬上公佈,更是激起觀眾的期待。該電視台的效率很高,幾分鐘後已經得到警方出動直升機的消息,並馬上播出。一時間觀眾們紛紛猜測究竟生了什麼事,關於顏祥道的身份是某犯罪集團重要成員的謠言一時喧囂直上,也不怪觀眾們想像力過於豐富,他們不知道內情,警方既然連直升機都出動了,對付的能是普通人嗎?
而這個時候,將心中激憤洩得差不多的顏祥道卻感到極度的孤獨。一個人開車奔馳在高公路上,連原先一直追著自己的美女警察也不見蹤影,他忽然覺得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
「怎麼會這樣呢?」顏祥道不知道答案。在細雨中,顏祥道的車子漸漸慢了下來,心情也逐漸陰沉。
「算了,本來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沒必要考慮太多,一切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還是離開吧。」顏祥道回想著生的一切,苦笑著下了決定。
就在顏祥道有了決斷之際,天空中傳來空氣波動的聲音,一架直升飛機出現在顏祥道頭頂處。
「車裡的人聽著,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停下車,否則後果自負。」直升機中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與此同時,白清雅駕駛的汽車也在後面追了上來,嬌斥不斷,喝令顏祥道停車投降。
顏祥道對此淡然一笑,聽而不聞,忽然腳踩油門,汽車重新以最快的度飛馳起來。天上直升機,地上跑車,頓時也緊追不捨。
在顏祥道的視野裡中,他眼前漸漸出現了一片水域,那是公路的拐彎處,直接面對的卻是一片汪洋。
「就是這裡了。」顏祥道喃喃道,同時將油門踩到底。
拐彎處已到,顏祥道並沒有轉動方向盤,任由車子向著水面馳去。
天上的直升機和地下的白清雅,同時目瞪口呆地看著顏祥道的車子忽然凌空飛起,直直向江中落去。
「這個人瘋了。」這是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的一致看法。
車飛起的一剎那,顏祥道眼前一片白芒,腦海一片空白。但是他很快清醒過來,迅的打開車門,飛快的跳了出去。
汽車落入了江中,顏祥道已經鎮定。剛才的經歷讓他突然間忘記了蕭媚媚,他感覺已經從這段感情裡擺脫出來。他想到自己的嬌妻美人,覺得自己真他媽的有病。為了一個蕭媚媚,就起了輕生的念頭,這實在是太愚蠢了!
顏祥道這樣想著,人掉入了冰冷的江水裡。他突然聽到手機響,快的從上衣兜裡拿出手機。用力的甩了幾下,一邊向岸上游,一邊接著電話。
摁動按鈕,顏祥道接通了電話。
「小道哥哥,你沒事吧?」手機裡傳出一個焦急的少女聲音,是柳寒冰,顏祥道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顏祥道定定神,回答道:「當然沒事了。你怎麼這麼問?」
柳寒冰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剛才看電視,看到說有一個人開飛車被警察追,他們懷疑是你。今天天氣這麼差,我怕真是你,你會有危險,所以打電話問問你。他們說的不是你,對嗎?」
顏祥道先是一陣感動,更覺得自己回來是對的,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關心他,他不能一走了之,不過柳寒冰最後的問題卻讓他感到難以回答。同時顏祥道也不由為現代社會通訊的達感到煩惱,自己的事居然這麼快就被電視台報道了。這下子估計全世界都知道他的事兒了。真他媽的把臉丟大了。
顏祥道想到這裡,就開始編自己這麼幹的理由。等會面對詢問的時候,好撒謊。
顏祥道的猶豫馬上被柳寒冰覺察到了,她連忙問道:「小道哥哥,怎麼了?」
顏祥道歎息一聲,回答道:「電視上說得沒錯,那個人就是我,不過我現在已經在游上岸了,沒什麼事了。」
柳寒冰驚訝地叫了一聲,說道:「小道哥哥,為什麼那麼做呢?那樣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擔心死了。」
顏祥道暗叫慚愧,只能說道:「凡人都會做錯事,我自然也不例外。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也就沒事了。我不過是為了體驗一下飆車的度感,誰知道那個該死的女警察追起來沒完啊。這飛機肯定是她鼓搗出來的。他媽的,長這麼大,我還是次看到出動直升機抓飆車的人!」
柳寒冰還要說什麼,顏祥道卻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嬌斥:「舉起手來」原來是女警官白清雅駕到。
「好了,警察來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顏祥道連忙說道。
「小道哥哥小心。」柳寒冰最後這樣說,顏祥道掛斷了電話。
顏祥道舉起手來,不由覺得很好笑,這就跟電影中的場面有些相似,一大堆警察如臨大敵地圍住了他的車子,當先一人正是曾和他一起飛車的美女警官。不過他卻不知道,因為他一系列的活動,尤其最後跳車離開,已經讓警方把他當成耐人尋味的敵人,所以才如此鄭重其事。
顏祥道正因為不知道這些,所以表現得很輕鬆,任由警察給自己戴上手銬,再被推上警車。
警車呼嘯著進入一家警局,顏祥道不由更是覺得好笑,那正是他初抵貴境時被帶去的那家。
「看來我已經好像是二進宮了。」顏祥道心中自嘲地想道。他還真想不起自己進了幾次局子。
當顏祥道被帶進一間會客室的時候,顏祥道忽然看到白清雅的同事,他這時候已經想起了白清雅這個人了。
「嗨!」顏祥道這時反倒覺得他們很親切,親熱地打個招呼。
「你們認識?」白清雅很是懷疑。
兩個警察細細地打量顏祥道半天,連連搖頭:「沒印象。」他們明顯對音樂娛樂不是很熱衷,要不然即使認不出顏祥道是當日被懷疑要跳樓的小道士,也應該知道這是當前最紅的歌星。顏祥道暗自好笑下,也沒有說破。
「姓名?」白清雅在顏祥道面前坐下,冷冷問道。
「顏祥道。」
「顏祥道?」在場人等都是一愣,這個名字最近可是聽得多了。
白清雅仔細看了看他,突然一拍腦袋,想起這個可惡的傢伙來!
一個警察突然叫了起來:「真的是顏祥道,我買過他的專輯,真的是他。」一群人忽然騷動起來,甚至有人上前要求顏祥道給他簽名。
「啪」,白清雅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指著亂哄哄的一群警察喝道:「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執法人員的尊嚴?都給我出去,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
警察們看來很怕白清雅,一個個低著頭出去了。白清雅忽然叫住最後一人,命令道:「你去把有關顏祥道的所有資料調出來,所有資料,明白嗎?」那人應聲而去,房間裡只剩下白清雅和顏祥道兩個人。顏祥道聽到這個命令,不由哭笑不得,暗自思忖:「我還哪有什麼資料可以查找?所有資料怕是都給你查過了。」
「顏祥道是吧?你的名字我聽過,大明星啊。」白清雅的語氣中很有些譏嘲的味道:「但是,這是一個法制社會,大明星犯法也一樣要受到懲罰,你對今日之事有何解釋?」
「不就是駕車嗎?我願意認罰。你也知道,藝人生活中的壓力是很大的,有時候有些瘋狂的念頭也正常。我是心情不好,所以開車才會快了那麼一點點。」事到臨頭,顏祥道也完全不在意了,他早已想通,這次的事情的確是他錯了,無論什麼懲罰他也認了,除此以外,他並沒有什麼錯誤。雖然他並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但他也是受害者,並無半分愧疚。
「只是快了一點點嗎?」白清雅譏諷地笑著,接著逼問道:「你最後將車開向江裡,又是為了什麼?」
顏祥道聳聳肩,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回答,只好信口開河:「你也看到了,我最後差點掉落江裡,那是意外。其實我是想要飛越江面的,就像有人飛越黃河一樣」
「是嗎?」白清雅差點笑出聲來:「可是你怎麼突然就自己跳車了呢?」
「柯受良還曾經在飛越黃河時跳車呢,這只是飛車特技逃生訓練中的一項,沒什麼好奇怪的。」顏祥道答得很輕鬆。
「胡說八道,你給我老實點。說實話,你的車裡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白清雅緊緊盯著顏祥道,想現什麼破綻。
顏祥道卻一點也不動容:「可能吧,如果有人栽贓,那我也不清楚,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呢?白清雅警花同志。你不會因為上次我不給你吃肯德基,你就耿耿於懷吧。真是小氣!」
白清雅怒喝道:「顏祥道,你給我老實點。記住,不是肯德基,是麥當勞!」她說道這裡自己都笑了。這時有個警察突然匆匆進來,湊近她說了幾句話。
「什麼?」白清雅聽完不由驚叫起來。不用說顏祥道也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他現在的資料已經被封存了。她再想看一遍也沒有機會了。
白清雅揮手示意那人離開,似笑非笑地看著顏祥道。顏祥道毫不示弱地看著她,跟她大眼瞪小眼,說實話,若不是顏祥道剛受感情打擊,對一切美女都有點敬而遠之,這時候的場面倒也是賞心樂事。
「你是外星人。」白清雅忽然一字一頓道。
「靠!」顏祥道心中暗罵,差點伸出最不該伸出的那根手指,看在對方是一個美女的面子上,他忍了。
「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怎麼不去寫科幻?」顏祥道譏諷道。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考慮。不過關於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總應該有個解釋。」白清雅忽然笑容可掬。
顏祥道搖頭失笑:「不是什麼事都有解釋的,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不解之謎呢?」
白清雅冷笑一聲:「少給我講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警局沒有你的檔案,你的行為又沒有合理的解釋,最後更有不可思議的能力,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能矇混過關嗎?」
顏祥道本來沒必要說這麼多,但他回到這個世界後,心情還是很空落,需要有個人陪著聊聊天,這才有和白清雅的一番對話,看到白清雅言辭漸漸激烈,問題更加尖銳,他只能用典型的電影對白來應答:「我要見我的律師。」
白清雅冷冷地看著顏祥道,更是覺得顏祥道可疑,但不等她繼續追問,門外已經傳來一陣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