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祥道看著這張雪白的小臉兒,越看越覺得如詩如畫,美得讓人心醉,讓人心疼。
他自認不是一個純粹的好男人。在和「她」五年的愛情歷程之前,他雖不是風流的浪子,卻也採摘過不少處子的花冠。經歷過的女子,沒有一百,也有九十多。他知道自己很好色!
可是此刻,他的手放在一個美麗女孩動人的酥胸上,他卻沒有一點的**和邪念!只覺得很溫馨,很溫暖,甚至還有一些甜蜜和幸福——這應該就是親情的感覺!
顏祥道不缺少愛情,和「她」在一起的五年裡,他專注而執著,切實的感受到了愛情的美好和甜蜜,以及擁有愛人的幸福和溫馨!雖然事過境遷,
在「她」之前,他曾經歷過各式各樣的所謂「愛情」。在這些「愛情」之中,有的可能是愛情,有的應該算是愛情。剩下的絕大多數都是身體的需要,**的洩,那算個狗屁愛情!
友情他也曾有過,但是現在沒有了。和「她」一起,連愛情帶友情一起葬送給回憶!
唯獨,他沒有體會過「親情」的味道。
顏祥道有過養父母,他們對他很不好,後來又雙雙離世,他開始獨自生活。親情不曾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迫切的想要抓住一些什麼,譬如女朋友。想起早年的荒唐,和「她」在一起時對平淡溫馨生活的熱愛,都源於這種情節!
遺憾的是,他最終什麼都沒有抓住,兩手空空!
顏祥道望著女孩兒的俏臉,心想:「「難道,我所想要的一切,上天在這個時候賜給我?」
他搖了搖頭,不肯相信這種感覺,還有這種突如其來的幸福。
在顏祥道紛亂的思緒飛揚中,時間悄然而過。
清晨時分,列車到達終點站——bj市。
顏祥道沒有什麼行李,只有一個不大的皮箱。他過去的二十六年,都在這個皮箱中。
出了車站,他問一直牽著他手的女孩兒:「你要到哪裡去?」
女孩兒搖搖頭,小手兒更緊的握著他的手,說:「我也不知道該去啥地方!」
顏祥道笑了,說:「你既然不知該去什麼地方,為什麼要來這裡啊?」
女孩兒有些黯然,低聲說:「我爸爸媽媽早就沒了,又沒有兄弟姐妹。叔叔佔了爸媽留給我的房子和地,卻不供我唸書,我的成績很好,可是初中畢業他就非讓我輟學。前些日子他非要我嫁給一個流氓,好得到人家的彩禮錢!我沒有辦法,就只好偷了些錢逃跑出來!……我已經沒有家了,兜裡也沒有錢!……大哥,我看你是個好人,我跟你走,行嗎?……我可能幹活了,你給我口飯吃就行!」
看著女孩兒那期盼的眼神,顏祥道感覺到她的小手心裡都是汗。她很緊張,也很期待!
顏祥道心中一陣疼惜,笑著說:「小妹妹,那你就跟著我走吧……不過我先跟你說一聲,我也是一窮二白,你跟著我吃香喝辣暫時是不可能的,很可能要吃上好一陣子苦……不過有我吃的,就餓不著你。你別嫌棄就行!」
顏祥道故意這麼說,是想看看她的反應。另外,他也確實不方便帶她回家。
女孩兒開心得又蹦又跳,她笑著說:「大哥,你可真好!我啥都不嫌棄,只要跟著你就行!」說著,小手兒乾脆和他十指相扣,扣得緊緊的,生怕給他跑掉!
顏祥道帶著女孩兒在二環外建國門站上了423路公交車,坐得暈暈乎乎的時候下了車,倒7o路到達酒仙橋站下車。
兩人在酒仙橋站的西側找起了房子。出租房子的很多,價格也都不貴。
看了幾十家,最後顏祥道和女孩兒選中了一家獨門獨院的房子。
房子一套兩大間帶一個衛浴間,很乾淨,有幾件傢俱,屋外可以做飯,衛浴間還能洗澡。月租5oo元,水費十元,電費8毛錢一個字。暖氣費一個月oo元。房租季付。
顏祥道覺得讓文秀秀住這裡不錯,很安全。
這房子不止便宜,而且很安全,房東開著小賣鋪,整天都給看著門。晚上大門一鎖,老高的門樓上都是尖利的玻璃茬子,別人就是能爬那麼高卻也進不來!除非活膩了。
兩人放下包,在附近的市裡買些工具,就開始打掃衛生。
顏祥道打掃著屋頂角落的灰塵,問女孩兒:「小妹妹,我叫顏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都要住在一起了,卻還不知彼此的名字。這也算是奇聞了。
女孩兒「咯咯」笑了起來,脆聲說:「咱們可真有意思,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兒呢!大哥,我叫文秀秀。文字的文,妖嬈的妖。你叫妖妖吧,我爸媽活著的時候都這麼叫我的!」
顏祥道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文秀秀,很特別很可愛的名字。妖妖,你今年多大?」
文秀秀說:「我今年十六歲,剛過完生日不久!……哎,不行了,老了。快要成年了!」
顏祥道一聽這話身子一晃,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