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明媚坐在了他的另一條腿上,摀住了他的嘴,說:「別說抱歉。只要你對我們好就行了。老公,你以後不許這麼花心了,這才幾天,就弄出這麼多情人來!」
白無憂從背後摟住他,說道:「你可不許冷落我們,否則我們就去找你那些小情人算賬!」
顏祥道歎了一口氣,親著她們的小臉兒,沒有說什麼,可是她們知道他已經答應了這個合理的要求。
之後,三女不再提顏祥道情人的事情,和他起著膩,弄著合同。對於又要簽一個級大項目,三女都是歡喜得緊——雖然,她們老公和那錢和那甲方的代理人很曖昧!
她們其實也明白,像顏祥道這樣非同尋常的男子,肯定會有許多女孩子喜歡,以前會有,以後還會有。至於多少,她們必須要嚴加控制!
忙完合同,四人去吃了晚飯。顏祥道已經吃過一頓,卻又不得不再吃一頓,好在他的消化能力強,否則有罪受的!
回藍明媚家的途中,雲眸珠給顏祥道打來電話,問他們在哪裡。在藍明媚的示意下,顏祥道告訴了藍明媚家的地址,讓她和袁紫蝶去洛家。
「分手?」他問。
「嗯!」她說。
他望著這張曾帶給他無窮快樂甜蜜的臉龐,問:「因為他有錢?」
「嗯!」她沒有看他,輕輕的點頭。
她長長翹翹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兒,雪白清美的臉蛋上也是。
他曾經見過這樣的情景,那晚,他吻去了她的淚,她留下他在她的香閨。
物是人非,徒歎奈何!
「那就分吧祝你幸福!」
他說完,吸了一口氣,讓鹹澀的淚水流進肚子裡,頭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這真的是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覺得倒像是很多里無聊狗血的橋段!」
這是顏祥道在火車上同車廂中人的一段談話。前面是他對坐兩個青年男女中男人給女孩兒講的他的一段情感經歷,那情節幾乎和顏祥道在某書中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顏祥道這是由上海回往北京,剛去上海看了一個項目。來時是和藍明媚一起,回來時他自己,女孩兒留在上海有些事情。
顏祥道在下鋪,上鋪的人已經睡著了。
「在這樣物慾橫流的時代,這樣的故事每天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裡的橋段,遠沒有生活本身精彩!……不過,我說大哥,一看你這張臉就知道你還是一個雛兒,那不是你的故事!」
顏祥道笑呵呵的說,那小伙子給臊得滿臉通紅,顯然,他的話沒有說錯。
「我看你比我還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小伙子尷尬但是並沒有生氣,好奇的問。
顏祥道哈哈一笑,說:「這個只可意會,不能言傳。有故事的人一看他的臉,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我看這位小姐,她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青年男人把目光投在了女孩兒的臉上,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故事來。女孩兒白了他一眼,把頭從上鋪收了回去!
女孩兒躺在上鋪笑著說:「沒想到這都給你看出來了,不簡單……我的主治醫生也說,一看我的臉就知道我是個臉上有故事的人。他又說,如果我堅持整滿一百次,故事就可能成為傳奇。如果我能堅持整滿一千次,傳奇就很可能變成神話。如果我能堅持整一萬次的話,那我就成了神話的姐妹篇。」
兩個男人愕然,那青年男人問女孩兒:「神話的姐妹篇是什麼?」
女孩兒淡淡的說:「神經病!」
兩人大笑,女孩兒也笑。不過她笑得有些苦澀。
當海誓山盟和花前月下都變成了往事,所謂的忠貞就成了諷刺,曾經的甜蜜就成了傷害。
夜深了,軟臥車廂裡安靜下來,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顏祥道睡不著,覺得車廂裡有些氣悶。就拿著香煙出了軟臥。去前面的車廂的吸煙處透氣吸煙。
這裡的空氣很冷,他點燃了一根香煙,猛吸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猛衝進身體裡,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本來就不會吸煙,想吸只是覺得辛辣的味道適合他的心情。
顏祥道彎著腰猛咳,眼淚給咳嗽了出來,滴落在牛仔褲上,深藍色的幾點痕跡。他停止了咳嗽,望著這幾點痕跡有些失神:是咳嗽引出的淚水,還是淚水當咳嗽是引子?
顏祥道直起腰,在佈滿霜花的玻璃上用熱氣哈出一片通透,看見了外面飛馳的景色。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大哥,救救我!唔!」
身後傳來女孩子驚恐絕望的呼救聲,聲音變成了悶哼,顯然已經被人摀住了嘴巴。
顏祥道轉過身來,看著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架住了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紅衣女孩兒,正往廁所裡推。
這個女孩兒剛才一直就在顏祥道的對面,坐著提包低頭打盹兒。這時,他才看到女孩兒長得很漂亮。
「放開她!」顏祥道淡淡的說。
兩個男人中的長頭拔出腰裡的刀子,恐嚇道:「少他媽管閒事兒,否則老子做了你!」
顏祥道也不想再廢話,扔了手裡的煙,把腰帶從褲子上拽了出來,掄起那帶著鋼板扣的一頭就抽了過去。
長頭的手腕給抽個正著,一聲悶哼刀子給抽飛。顏祥道躥上去照著他胸口就是一腳,
同時皮帶又抽在了另外那個板寸頭的手腕上,皮開肉綻,剛拿出來的刀子也給抽丟了。
這時,顏祥道的一腳已經將長頭踹得背了氣,躺倒在廁所旁邊的過道上。他對著板寸頭的胸口也悶了一腳,板寸頭給踹進了廁所裡,捂著胸口直翻白眼,有些喘不上來氣。
這時,恰好那邊車廂走過來一個列車員和一個乘警。瞭解了一下情況之後,那乘警拍了拍顏祥道的肩膀笑著說:「你這手可夠黑的!不過,這些人渣也就得這麼對待!」
顏祥道繫著腰帶,笑著說:「不敢不黑。我不黑他們,他們就得給我見紅啊!」
乘警點點頭,說:「謝謝你。要是這小姑娘在我這兒出了事兒,會讓我內疚一輩子!她這一輩子也就給毀了!……小姑娘,以後坐車別在這裡呆著,到車廂裡人多的地方才安全!」
「嗯!」女孩兒抽抽噎噎的答應著。
列車員和乘警帶著那兩個流氓走了,給驚醒了的圍觀人員也回了車廂。
顏祥道看小姑娘是給嚇得不輕,臉色很不好看。便說:「你到我那兒去坐吧,裡面暖和也安全!」
女孩兒柔柔的看了他一眼,細聲說:「大哥,謝謝你!」說完,淚珠兒就從那雙大眼睛裡滴滴答答向外流個沒完沒了。
顏祥道看她穿的衣服和那怯怯的模樣,應該是來自偏遠的農村,而且是剛出來的樣子。他也出身農村,懂得那種無依無靠孤寂淒涼的感受。
他提起女孩子的破舊提包,拿手帕給她擦了擦淚水,牽著她的小手兒走進了溫暖的車廂。
顏祥道將女孩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將她的提包放在了行李架上。女孩兒感激的望著他,終於不哭了。她拉著他的手,要他也坐下。
「我都坐累了,還是站著舒服點……你睡吧,我給你站崗放哨!」
顏祥道很喜歡這個淳樸純淨的女孩子。看著她的眼睛,你就明白世界上還有一些美好的事物沒有被污染,明淨如水!看著她,他的心情都好了很多,明亮了很多。
女孩兒笑了,笑得很美很美。顏祥道無法描述這笑容如何的美,只是覺得她一笑,世界都燦爛美好起來。
她一雙冰涼的小手兒緊緊的握住他溫暖的大手,緊緊的貼在她綿軟的胸上,她對他甜甜一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很快就出了輕輕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