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鳳凰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負著積累於人世間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於熊熊烈火中**,以生命
和美麗的終結換取人世的祥和和幸福。同樣在**經受了巨大的痛苦和大輪迴後它們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軀體得以
重生,之所謂——鳳凰涅磐!然而人呢?我想亦是如此!當人在閱盡世態滄桑,經過諸多磨難,他火熱的心勢必
在滿腔熱血中浴火重生!得以更完美!更好的適應渾濁的紅塵,更甚者脫於紅塵之外!
一人,一刀!秋去冬來,雪已紛紛揚揚飄落萬花城,不知何時煙雨江上的煙波橋已然白雪皚皚。一人,一刀
依舊巋然而立!寒雪中行人匆匆,皆側目看著紋絲不動的怪人!嘯天在這橋頭已等待了月餘,可等來的卻是花仙
子一句「你若在江湖之中闖出赫赫俠名,他自會與你相見!」!只此一句!花仙子丟下一句便黯然而去,再沒見
他一面,回他任何話!他亦沒在追問,他信了!他沒得選擇,若然不信,人海茫茫他去何處尋他!因而他造花仙
子的話做了,赫赫俠名?他不懂江湖所謂正邪!他只隨心,亦是風流的心!他記得風流曾說過「那些個江湖中所
謂的正人君子,白道魁大都沽名釣譽,滿腹假道學!若要我選擇,我寧願做那風流之人,無所謂正無所謂邪,
只求問心無愧心安理得便好率性而為方顯男兒本色呀!」。他記得風流總愛和他兩說這話,他知道那是他
的心意心願!那是他心中的俠義!他雖好殺,可所殺之人皆是該殺之人!他只用刀說話!他在等,等待一把刀!
一把魔刀!一個有著刀魔之稱之人!閻三空!他即有刀魔之名,他的魔刀定然可怕!可他的雙眼中從未有過懼色!他始終認為刀客當——無所畏懼!正如刀與生俱來霸道的威嚴!
忽一陣寒鴉驚鳴,劃破冷寂的寒江,江面雪中十數寒鴉四散驚飛。未了,又傳來一陣淒鳴,盡數墜入寒江之
中!江面又復冷寂!然而嘯天的心已不再冷寂,他已感到了刀的氣息,讓人心顫的氣息!來了!他知道那是魔刀
攝心的氣息!他已全神戒備,今日的對手他不敢大意!大意的代價他承受不起!
「你就是嘯天刀!」寒鴉落盡,煙波橋面嘯天三丈開外詭異的出現一黑衣人,足有嘯天般高大。身披黑色長袍,
頭戴墨黑斗笠,看不清面目。唯有一雙眼睛如毒蛇般陰冷。話語生硬刺耳,不帶任何感情!他便是數十年前已名
動江湖的一代刀魔——閻三空!他不料狂言約戰自己的竟是一如此黃口小兒!
「你便是刀魔!」嘯天只覺邪惡陰冷霸道的氣機自那人身上狂捲而來,心下頗驚,虎目盯向那人,雙眼儘是熊熊
烈火,烈日熔岩般灼熱的氣浪亦毫不示弱澎湃迎去!雙方截然不同的真氣甫一觸及,出震耳欲聾的啪啪裂響!
橋面積雪亦瞬間化為烏有,二人各自滑出數丈,怒目而視!這一回合嘯天絲毫不落下風!
「你想殺我!」一個是成名數十載令人聞風喪膽的一代刀魔,一個是崛起不過數月的狂傲刀客!他們之間本該是
毫無交戰意義,然而刀魔這一方試探方知眼前的狂傲青年絕非誇下海口的黃口小兒!心下大驚:此子內力雄厚綿
綿霸道絕倫,戰意盛極,刀氣凌烈!以此下去不出一載定將越於我!刀魔亦從嘯天血紅的大刀中看見了他嗜血
的殺意!
「你亦想殺我!」嘯天不敢有絲毫鬆懈,他尚測不出刀魔的深淺。刀魔雖未亮刀,但他已聞到了魔刀極欲飲血的
低吟,可怕攝心的低吟!
「我的刀愛飲刀客的血!特別是像你這般勇猛戰士的鮮血!」刀魔陰冷的目光盯著嘯天,喉間出陣陣喈喈低沉
的怪笑,像極了亡魂之音!
「我的刀卻愛飲惡人骯髒的血!」嘯天緊握著刀柄,握得雙手白!一字一字蹦了出來!
「可惜你的刀不過是一柄普通之極的凡刀!無法與我的魔刀匹敵!」
「廢話少說!拔出你的刀!與我一決高下!」嘯天雙眼烈火更旺,渾身熱浪染紅了半邊天
「我若已魔刀勝你,恐江湖中人要說我刀魔仗著魔刀之力取勝!所以我決定以掌代刀!」刀魔話落人已化作刀一
柄邪異十足的刀呼嘯劈向嘯天。瞬間便已及他面門,他依舊紋絲不動,不閃不避,甚至連眼都未眨!刀剎那定住
了,就在嘯天額間!
「你為何不出刀!」刀魔雙眼凜冽得盯著他,刀氣散盡,但餘勢在他臉上留下道道血痕,吹散了他蓬亂的長!
「你若手中無刀不是我的敵手!我便是勝了!亦勝之不武!」他雙眼依舊圓睜,話語鏗鏘!
「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老子便讓你見識見識魔刀之利!」話落黑芒一閃,好快的刀,快得嘯天有些眼花!但
他終究還是看清了,魔刀竟環在刀魔腰間!未等嘯天出刀,魔刀已在他臂膀留下一道血痕!爆退的嘯天渾身赤芒
大漲,手中大刀出陣陣長吟!半空折身而回,如此大漢竟如斯敏捷,大刀剎那劈出數十道刀芒,他的刀不比刀
魔慢!刀魔乍見如此霸道刀氣,不禁又是一驚,但不及細想,手中墨黑殘月狀魔刀剎那同樣揮出數十道黑色刀氣
,墨黑刀氣與赤色刀氣半空相遇,便如雨雲相撞,出陣陣刺耳風雷之聲,激起數丈白浪!白浪中嘯天揮刀殺出
,儼然一尊浴血戰神,刀毫不停留!這次更快更凜冽,百道赤紅刀芒宛若一座大山呼嘯撞向刀魔!
「絕塵刀決!他竟是那個殺神的傳人」乍見此刀,刀魔大駭!嘴裡噥噥道,世上竟有他都膽
寒之人!避無可避!刀魔揮出魔刀,只一刀,墨黑亮的刀罡化作一條黑色的蛟龍,淹沒在赤紅的刀山之中,刺
眼的光幕驅散了煙雨江上籠罩的霧氣!忽然光幕生生撕開了一道裂口,一把刀!可怕的魔刀斬碎虛空般斬向嘯天!不過他快,嘯天亦不慢,也只一刀,好不霸道的一道!他師父傳他這一刀時曾說過它有個奇怪的名字——斷情
絕愛!刀氣所化的黑色邪惡的蛟龍與赤紅霸道的狂龍在半空纏繞廝殺!好半響方退去!煙雨江又復煙霧繚繞!
「你終究敗了!」江面上刀魔墨黑的斗笠四散開來,露出廬山真面目,是一滿臉花白絡腮鬍的老頭,年近花甲,
如此高大之人卻生著一副鷹眼,瞇著的雙眼顯得更小!臉上一道血痕!是嘯天留下的!但他的魔刀卻架在嘯天頸
部,血順著刀刃往下滴!而嘯天手中大刀已化為烏有,連刀柄都碎了!渾身刀痕血污!
「要殺便殺吧!」他的話依舊鏗鏘,眼神有一絲不甘!
「你可知道你敗在哪裡?」刀魔一向殺人不眨眼,此時為何婆媽,他有何居心
「輸了便是輸了!無需多言!那只是懦夫之言!」
「你輸在刀上!那把破鐵根本承受不了你那霸道的刀氣,故而我的魔刀方能一舉破之!」刀魔收回了他的魔刀
「刀天眉頭緊鄒,他記得出道之時師父曾說過,最好的刀並非江湖中你爭我奪的利器!神兵利器
雖能助你所向披靡!但最利的刀是你自己!這句話至今未能悟透。然而今日自己便是敗在了刀上!
「凌波島有一柄喚作『虎影』的刀!傳說它是神兵『虎嘯』鍛造時殘渣所化!雖無呼嘯之利,卻足以與我這魔刀
相媲美!等你擁有了它在與我一戰吧!」刀魔看著愣的嘯天,眼角閃過絲莫測的笑,而後丟下一句,踏波而去
「虎影!虎嘯!」嘯天嘴裡念叨著,回過神來時江面除了風雪別無他物,自己已然泡在冰寒的江水之中。
離去的刀魔在霧氣的掩護下極為小心的閃進了江上的一條大船,他如此小心到底有何目的。外面風雪連天,
船內卻爐火正旺,暖意十足!船內除了一正襲坐爐火旁撫琴的年親公子再無他人。
「徐公子好閒情雅致呀!」刀魔見那公子正自撫琴,心中頗有幾分不悅,冷然道
「閻老幸苦了,晚輩正好準備了一桌酒菜恭迎前輩凱旋而歸呀!來來來!這不,酒正好溫好!天寒地凍,喝杯暖
暖身子。」琴音戛然而止,年輕公子轉過身來,拱了拱雙手恭敬道,而後為刀魔倒上一杯溫酒。
「天寒地凍,徐公子卻還戴著這冰冷的面具。」刀魔襲榻而坐,接過酒杯卻並未飲下,只是盯著那公子臉上的銀
色面具道。
「前輩切莫介懷。只是晚輩自有苦衷,實非有意而為呀!還望前輩能原諒則個」那公子面具戴的頗為嚴實
,就是連眼睛都快要全部遮住,唯有薄薄紅潤的雙唇可見。
「好了!我該做的已都做了,那小子是個狂夫,定會前往凌波島!接下來的就要看你的了!莫讓我失望!」刀魔
見那徐公子言辭閃爍,也不想再問。話鋒一轉,肅然道!
「前輩放心!只要他去凌波島,晚輩定有辦法將莫島主的大壽攪渾,到時候前輩」
「好了!就等你的好消息!告辭了!」刀魔突打斷那徐公子的話,放下酒杯便出艙而去
「前輩何不飲一杯再走!」徐公子一見刀魔要走,疾呼道
刀魔卻充耳不聞,行至船頭,掀開胸襟,微微低頭一瞧,觸目驚心的刀傷!看來他贏的不容易呀!只是微微一頓
便踏波而去,那徐姓公子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刀魔他可不敢大意!陰溝裡翻船可不好玩!
「看來那小子的刀法亦非同小可呀,刀魔這老狐狸都傷在其刀下!」當刀魔消失,那蒙面的徐公子出現在船頭,
陰測測的笑道
雪下的更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