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老邪回去時所有人看我們的目光都變了,那種既敬佩又畏懼的眼神讓人渾身不自在。
和老邪一合計,我們決定回中國,羽凡自然跟著一起走。作為一個具有中國血統的傢伙,連自己的祖國也沒去過那還像什麼話!
我曾考慮過去大使館尋求幫助,但是現在多了個老妖怪和來歷不明的羽凡可能也變了不可能。
特別是老邪這人精,要被人知道他活了那麼大歲數,不被扒層皮就算老天保佑了。
馬裡等人自然不方便露面,一天後賽納帶來了好消息。有一艘去上海的貨輪十天後,賽納悉心的打點了一切,只待開航我們就能踏上回家的旅程。
十天足夠辦完許多事了,比如將幾個不識趣的幫派滅了乾淨,又比如露上兩手殺殺巴西警察的氣焰,總之這十天還算過的有滋有味。我順便買了許多的土特產帶回去,來一趟巴西也不容易啊!
坐上的貨輪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回家了,我終於要回家了,心裡湧動著一絲溫暖,直到此時我才現家原來是那麼美好的東西,原來我也有想家的時候。
我們三個被安排在整條船最好的艙房內,從船艙的裝飾來看這應該屬於船長的房間。每個船員對我們都是極其的客氣,看來這幾年賽納成熟了許多,辦起事來也能令人放心了。
就在老邪要悶出病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黑色的地平線和高聳在港口的吊塔。全船的人同時鬆了口氣,老邪每天找人打架,已經把他們打怕了!
當然我和羽凡也是其中之一,這些天來在老邪有意的言傳身教下,我的武藝突飛猛進。特別是學會了一招特牛的身法幻影步,也就是老邪在游輪上的那招,帥實在太帥了!
「上海我回來啦!」沒等船靠岸我就在船員們目瞪口呆中飛身躍了下去,老邪自然不甘讓我專美於前提著暫時沒這能力的羽凡在一片驚歎聲中瀟灑的飄了下來。
「請問是雷昂先生,邪老前輩和羽凡先生嗎?」剛一落地迎面走來一個帶著金邊眼鏡,斯文的一塌糊塗的年青人,極有禮貌的輕聲問道。
「我是雷昂,你是哪位?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我奇怪的看著他,實在想不起來見過這傢伙。
「雷昂先生我是巴巴利貿易集團的職員,我叫文章,是馬裡董事派我來的。」年青人微笑著說道。
我這才想起馬裡曾說過在中國辦了個公司,專門進出口中巴兩國的貨品,一時間愣是沒想起這樁事來。
「文章先生你太客氣了,叫我的中國名字嚴小龍好了!」我笑道。
文章微微一笑道:「那麼嚴先生,邪老,羽先生請上車,不知道您要去什麼地方?」
「文先生…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我有點期待的看著他,一見面就問人家要手機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嚴先生請用!」文章把手機掏了出來,一點沒有驚訝的表情。
我迫不急待的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媽的竟然提示我這是空號!難道我記錯?再打還是一樣…緊接著我將林琳,嚴凱豪,卓艷甚至是小馬的電話都打了個遍。結果大失所望,不是空號就是已停機,一個人也沒聯繫上,頓時一種不好感覺湧上我的心頭。
周董那結著舌頭聽不清歌詞的調調在耳邊響起,我默默的祈禱著:「死胖子接電話,再不接看我怎麼收拾你。」
「喂?是哪位?」終於熟悉而親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是…我…我是嚴小龍!」
「靠…你他媽的是哪位?敢拿小龍和我開玩笑?媽的!」李飛的聲音充滿著怒氣大聲吼叫道。
我靜了靜氣用最平和的聲音說道:「死胖子!連我的聲音也不出來嗎?老子是嚴小龍,魔龍社的老大!」
「小龍…真的是你?要被我知道是誰耍我,我非剁了你!」
「廢話,除了我還有誰?」
「你不是死了嗎?」
「滾你的,你才死了呢!老子活的好好的,你還當和鬼說話呢?廢話少說,其他人都好嗎?」我笑道。
「小龍…小龍…嗚嗚嗚…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我…你在哪?我來找你!」李飛哭泣著,這麼多年了這小子還是動不動就哭鼻子。
「這裡…好像是洋山深水港吧,我有車到我家見。」我看了文章見他點了點頭連忙回答道。
「小龍…這個…這個…你家恐怕去不了了,還是到我這來吧?」
「去不了?什麼意思?搬家了?」
「沒搬…不過你回不去了…哎…見面再說吧,太複雜了!」李飛沒頭沒尾的說道。
「搞什麼玩意?我問你那還是嚴家嗎?」我奇道。
「嚴家是嚴家…就是你回去了麻煩!」李飛猶豫的說道。
「回家還麻煩?總之去了再說,我掛了!」
打完電話我將地址告訴了文章,心裡七上八下的。聽李飛的口氣好像家裡出了什麼事,四年了或許真有了什麼變化不成?
大奔的車很快,但和我焦急的心情比起來總覺得好像太慢了!好不容易開到家門口沒等車停穩就跳了下去。
一下車我愣住了,門前原來有一片很大的綠地,現在全被圍了起來,華麗的大門兩邊擺放著兩頭石獅,中間匾牌上兩個金燦燦的大字「嚴府」。
什麼時候嚴凱豪變的那麼低級趣味了?我皺了皺眉頭按響了門鈴。
「你是誰?找誰?」門口的通訊器傳出一個老頭沙啞的聲音。
「我嚴小龍,快開門!」我大聲回答道。
「嚴小龍?沒聽說過,你找錯人了吧?」
咦!難道真換地方了?我奇怪的想著,不甘心的問道:「嚴凱豪總聽說過吧?我是他兒子。」
「噢!你找嚴凱豪啊?他不在這,你去精神病院找吧!」
我一聽火立刻上來了罵道:「媽的你才是精神病!把門打開!」
等了半晌沒動靜,我一陣邪火上升猛的一腳,厚實的木門被踏了個四分五裂直接走了進去。
「唉!你不能進來,我要報警了!」一個萎索的老頭衝了過來大聲喝道。
「報你媽的警!有種去報啊!」我一腳踹翻了這怎麼看都不順眼的傢伙繼續往前走。
原先的大門被一道玻璃門阻隔著,裡面竟然改成了游泳池。一個瘦小的男人見到我立刻從躺椅上蹦了起來,身邊還站著個美艷的比基尼女郎。
「嚴剛!你在我家幹什麼?我父母呢?」我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瘦小一臉老相的男人,他是那個鄉下大伯的兒子現在到像是個暴一般,脖子上手指粗的金璉子顯示著他低俗的品味。
「你是嚴…小龍?你沒死?」嚴剛驚訝的問道。
「是老子,怎麼很驚訝嗎?回答我的問題。」嚴剛在我面前就像一隻瘦弱的小猴子,我冷冷喝道。
嚴剛渾身一顫,故意挺了挺胸道:「什麼你家…這…這裡現在是我家…」
「呸…什麼時候這裡成你家了?我父母呢!」我厲聲道。
「他們…他們…小候把他們趕出去!」嚴剛畏懼的縮著頭,突然面色一喜指著我大聲喝道。
兩個彪形大漢跑了過來,碗大的拳頭不由分說的照著我打了過來。
我冷哼一聲一手抓住兩隻打向我的拳頭,用力一擰馬上出清脆動人的斷裂聲,兩個漢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痛苦的抱著受傷的手。這還是我故意手下留情,中國可不比巴西,鬧出人命不是好玩的事情。
嚴剛腿一軟摔倒在地上,我一把提起他吼道:「說他們在哪?還有林琳呢?」
嚴剛顫抖著,一股濃烈的尿騷味從他褲襠處散出來,嗚咽著半天沒放出個屁來。
「小龍住手!」一聲喝喊從身後傳來,卻是李飛到了身邊還跟著幾個警察。
「警官你來了!太好了!把這個人抓起來,他私闖民宅,非法入侵,故意傷人,蓄意謀殺…把他抓起來。」嚴剛突然來了精神,在我手中掙扎著叫道。
「你閉嘴!」一個年輕警察喝道。
「嚴小龍先把人放了,跟我們走一趟。」另一個警察說道。
「小龍把人放了,我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的,放了他。」李飛勸道。
「媽的今天算你運氣好,回頭再找你算帳!」我一把將嚴剛扔進泳池,跟著李飛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