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了個錯誤,別人是看不出張永的實力的,所以看出他是二級修者,完全是寫快了出的錯。)
第二天,張永大鬧高昌城的事自然悄然傳開。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對他也刮目相看起來。所以張永上街行醫,往日在旁窺測的修者一個個不見了。取而待之的,是一些修者加入了治病的行列。
漢陽照例宣稱,病人分兩行排列。
修者常人地位懸殊,也相安無事的站在隊列中。只是那些修者勢力外放,一般人距他們還是遠遠的,不敢靠近。有些修者則坐壁上觀,心道:「讓我和這些賤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恥辱。」
為了方便,張永今天行醫的地點選在了高昌城的第一大街——將軍大街。
這條大街為八車道,一百米寬。每個車道有十米,是因為便於野獸奔跑,所以特別寬。街邊樓房林立,並不高,但俱是富人聚集的地區,修建極為華偉。
街上常有獸車駛過,有囂張的,有穩鍵的,到了張永這裡,都會放慢度,徐徐駛過。這是對高級修者的敬意。
顯然,高昌城內的人都把張永當成了一個很有身份的修者。他放下架子為賤民治病,不收一文,要嗎是有什麼怪僻,要嗎是什麼歷煉之類。
所以雖然有很多修者不願和賤民同流合伍,還是有衝著他神醫的名號和百病百治的招牌來的。
修者不一定都有錢,找醫師治病花費不會太少,而且不一定能根治。
張永和小尋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雖然沒聽說他治過修者,但一個能架著四級怪獸四處亂飛的人,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呢?所以百病百治,不只是指普通人的病,修者的病也應在其中。
高風,一級修者,散居在外,沒有大勢力依靠。雖然認識一些醫師,但不是很熟,而且他的手中並不寬裕。這一次,他正是懷著這種想法來找神醫張永看病。
他和其他修者一樣,並沒把賤民看在眼裡,所以他的周圍沒有一個人,其他人都和他相距十米左右。
張永沒有規定不能這麼做,漢陽也認為修者這種行為理所當然,所以沒有理睬。
高風是第一個排隊的修者,在此之前,他在周圍已經窺視了兩天。
他覺得張永這人除了醫術高明,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他能坐在四級怪獸身上,還能指揮修者,應該不是普通人。所以在他的前一個病人看完病後,他恭謹而謙遜的慢慢走到了張永面前。
因為他和前一個有一段距離,所以這個過程花了一小點時間。
上來之後,他還行了禮。「開玩笑,四級怪獸都得讓他坐,我給他行禮絕對錯不了。」高風認為自己很聰明,所以他做得很認真,很規正。
但張永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還對他說了句他聽不懂的話。
「你知道你慢慢走過來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嗎?還有,你掛號了嗎?」
「什麼?」高風不懂,也不願相信。
張永有些不耐煩,不過想想,不知者不罪,所以又耐心的解釋道:「我看不順眼的,需先掛號,就是要先交點東西,再談治病的事。」
高風疑惑道:「不是說不收一文嗎?怎知會……」高風壓制住了有點失控的情緒,等待張永說話。
張永道:「我是說不收一文,但沒說過不收仙草啊。你有仙草嗎?」
高風臉一下子綠了,心想:「你以為仙草是你家後院裡種的嗎?來個人就可以拿出仙草?我要是有仙草,還找你個屁啊。早就有人爭著來為我治病了……」
「沒有。」高風回道。他雖然不滿,但懾於張永昨日神威,他不管胡言亂語。
「沒有?沒有你來作什麼?」張永嘴一歪,笑了起來。
「我不醫了。」高風決定放棄。
但他的話剛完,見了張永歪嘴笑的漢陽早就準備好了:「來而不醫者,斷臂一條!」
高風懼道:「我是修者,你不能這樣對我!」
漢陽又道:「高聲喧嘩,斷臂一條!」
唰唰兩劍,高風的雙臂就被漢陽斬了下來。
這個過程是如此的迅捷,令眾人措手不及。那些排隊的修者見高風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心下惴惴不安:「我也沒有仙草,一隻手臂看來沒了。這個神醫不知的什麼神經,既然要仙草,為什麼不為那些高階修者治病,偏來為這些無用的賤民治病?他是不是得失心瘋了?」
這些人雖然心下腹誹,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亂說。
原來張永為了旁人安全,用意志力控制了周圍空間,令沒有準備的高風滯了一下,被漢陽立馬斬下雙臂,昏了過去。
張永也不為他接手,直接叫漢陽把他扔了出去,讓他自生自滅。
其他修者見到此景,更是不敢亂動。心想:「呆會好言好語說了,他或許會為自己接上手臂。」
於是隊伍又安靜下來,照常行醫。
小尋雖然怕砍人,但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似乎好了很多。而且出於對張永的盲目信任,小尋總是下意識的過濾他的凶殘,假裝沒有看見。
這讓她想起了當初的掛號:「不知道怎麼的,當時永哥哥就是要會長他們掛號,否則不予醫治。不過也怪了,會長居然答應了永哥哥。那些人可是讓村裡人怕到極點的人,所以從那以後,張永在小尋的心中有了一點神話。
在她的心中,張永就是傳說中天上的神仙,他做什麼,都是對的。就算有錯,也是她的錯。
所以在張永解決了高風之後,她馬上幫張永安撫眾人,使他們緊張的心情馬上平復下來。
「這個神醫的脾氣還真是怪,人家不醫,還要把人家的手砍掉。」
「很殘暴……」
「他不會也問我們要仙草吧?仙草是什麼東西?」
眾人小心翼翼,害怕惹惱了張永。
張永的惡名又一步加深了。
沒有人知道張永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果說他憎恨修者,經歷大難後,他的內心成熟了很多,不應該是意氣用事的那種了。人家是修者,這要做完全是理所當然。這麼多人看著,斷了他的手臂,會讓多少人嚇死,害怕?這是一個醫生該做的嗎?
其實張永已經沒把自己當作醫生了。當鄉親們死去,他醫生的職責已到了盡頭。他現在之所以行醫,完全不是履行醫者的義務,而是一種一邊煉功,一邊消磨光陰的作派。
因為他的漩渦會自己成長,他煉功不需要像別人一樣整天坐想。所以他有一大把的時間。這些時間遊玩嗎?路上架著小鷹,正是和小尋一起遊玩的時候。而行醫,是唯一一個不讓他討厭的事情。
用醫學上的說法,他現在有點精神分裂。
為了報仇,他機謀深算。
同時呢,他又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胡來。「你們不是還不想動我嗎?既然如此,我就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他雖然如此做,但只要一有機會,他又會像一隻惡鬼一樣撲向他的敵人,不擇手段。
他相信這一天,一定會慢慢到來。
就在這時,一隻怪獸架著一個少年,風風火火的衝到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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