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師在嗎?」就在張永一邊和狗狗玩,一邊思考如何滅了流雲山莊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修者的聲音。
「煩。」
張永暗罵一聲走了出去。
門外有幾位修者,見張永出來,紛紛恭身行禮,道:「大醫師,神宗外西省分壇壇主座下親信海岱海醫師今天剛來,聽說大醫師威名遠播,想見你一下。我等是特地來請你赴宴的。」
張永心想:「什麼壇主坐下?有必要見嗎?我現在正想如何滅了他們,無須相見。」
張永道:「我現在有事,改天吧?」
那修者愕然道:「改天?他……他可是神宗親傳弟子啊?」
張永道:「親傳弟子怎麼了?叫我去我就去嗎?」
張永說完,「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他……他……他……他……」那修者像石雕一樣定在那裡,喃喃自語。「他剛才說什麼?親傳弟子沒什麼了不起的?親傳弟子就是了不起的!什麼東西,年紀青青就這麼大的架子,他以為他是誰啊!是神宗謫系傳人?鬼宗魔尊之子?走,我們回去讓海大醫師親自來請他!」
他腦羞成怒,和其他幾位修者回到席間,把張永的話添油加醋的說給海岱聽了。
聽後,海岱還沒怒,眾人先怒了:「什麼,他竟然沒把神宗親傳弟子看在眼裡!」
海岱臉色陰沉,心想:「這個張永還真不是一般的侍才傲物,難怪這些修者要陷害他。只是他這樣說,也太不把神宗放在眼裡了。哼,就算你真是思仙訣的傳人,也不敢放此狂話,神宗豈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啪!」海岱狠狠拍了一下身前桌子,千年梨木頓時碎裂!氣浪翻滾,眾修者大驚失色。「大醫師怒了,這下看張永如何收拾!」
海岱對莊主怒道:「沒想到流雲山莊還有這樣的人物,請都請不到!」
莊主老奸巨滑,自然知道海岱怒的不是他,而是想趁機把張永叫出來。神宗找張永的事,只有他和兒子幾位親信知道,別人是不知道的。
「我親自去請!」莊主正要起身去請,流雲少爺卻急道:「孩兒去請吧!」
「也好,你和他多少有些情面,他應該不會回絕。」
流雲少爺來到張永屋前,輕輕敲了一下門,見沒有動靜,大聲道:「永兄弟,在嗎?」
「卡」的一聲,門開了,露出張永歪嘴的面孔。「少主,你不會是來叫我去見什麼親傳弟子吧?我現在有事,不便過去。」
流雲少爺輕聲一歎,道:「我也不瞞你,這位對我流雲山莊極為重要,你不去,恐怕……」
張永心想,流雲少爺要是言語魯莽,自己佯怒回絕便是,但他軟軟綿綿央求,自己似乎不去不行。
張永故意問道:「哎,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叫我去作什麼?」
流雲少爺見張永臉色鬆動,道:「他聽說永兄弟毒術高明,想和永兄弟切磋切磋。」
張永怒道:「哼,又是比試!」
流雲少爺道:「這可是永兄弟一戰成名的機會,縱使敗了,能和神宗親傳弟子一較高下,也是一份榮耀!」
「你認為我會敗嗎?」
「多半!」
流雲少爺心想:「你要不敗,必是傻子,得罪神宗就是找死,不敗也要敗!」
張永看這架勢似乎不去不行,也不再推托,和流雲少爺一起來到了席間。
席間,眾修者正襟危坐,旁邊侍女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上坐上,一個中年人冷目如電注視著他,面前桌子碎裂,散了一地,沒有人敢上前打掃。
「此人就是他們所說的親傳弟子?」張永細細打量海岱,見海岱身上血脈流注正常,心想:「原來是假怒,居心叵測!」
眾修者見張永進來,紛紛移目觀望。柳坤山則冷冷一笑,對旁邊一位修者道:「這回有他好看!」
宴廳中海岱下不遠有一個空位,應該是為張永準備的。張永正想上前坐下,卻聽海岱道:「你就是張永?」
張永道:「大家都稱我張醫師!」
「哼!」海岱冷哼一聲,道:「你好大的氣派!連神宗也不放在眼裡嗎?聽說你醫術高明,沒把天下人放在眼裡,我今天高興,想看看你有幾分實力!」
張永心想,此人有心比試,一定有什麼陰謀。但他掃了一眼全場,見眾人都目露冷光,藏著冷笑,知道很多人想看他笑話。「來者不善,兵來將擋。」
張永傲然道:「神宗,哼,他自視太高,不把自己放在別人眼裡而已!」
「你!」海岱怒目而立,對張永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想讓神宗重視你,得拿出實力!一個毛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張永對海岱的憤怒視若無睹,他緩緩坐下,悠然道:「哎,我有必要拿出實力來給你看嗎?憑什麼?」
海岱有的是人巴結,不需要以賭求財,所以一時聽不出張永話裡的意思,只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永。張永也不是想從海岱身上得到什麼。他只是想,神宗就了不起嗎?想和我鬥,先拿點貢品來在說。
流雲少爺會意,對張永道:「張醫師想賭什麼?」
海岱看了一眼流雲少爺,才明白過來,普通修者比試,都要掛點綵頭:「想從我身上刮毛,膽子不小!」
張永嘴角一歪,道:「我出一株陰源草,賭你身上穿的獸衣!」張永惡意的想:「讓你這位所謂的親傳弟子光著身子回去,似乎很不錯。」
海岱顯然聽出了張永話裡的惡意。一件衣服,適合別人,不一定適合自己,修者打賭,都不會以此作賭。但海岱已有計較,不會在呼這些細節。
「可以!」海岱斬釘截鐵,信心十足。「不過,你既然不把神宗放在眼裡,我們不如就這麼賭。你我同時下藥,放入對方口中,生死不論!丹丸藥物不限,只要你有,便可以用!」
大廳裡頓時沸沸揚揚。
「大醫師這是要賭命,真怒了!」
「神宗根深蒂固,奇毒丹丸無數,只需拿出一樣,張永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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