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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六十三 生死毒戰(一) 文 / 鬼魅藥神

    兩天後,天空「嘎嘎」作響,飛來一隻赤金色的巨鳥.巨鳥三十來丈,上面坐著兩個人。一個老者,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在前,傲然挺胸,面貌雅俊。

    老者在後,神態從容,有些風度。

    二者一看,都不是尋常人物。尤其是那隻大鳥,不是一般飛禽可以相比,而是一隻十十足足的怪獸。

    怪獸為坐騎,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神宗能夠控獸,也要有地位有實力的修者才會擁有。

    飛鳥長鳴一聲,自天空翩然而落。

    「啪」,鐵爪落地,掀起些微塵土,穩穩如山。

    飛鳥前,三層流雲觀外,數十位修者正服相迎。流雲少爺在前面,其他人緊隨其後,個個面色崇敬,興奮,就像見什麼大人物似的。

    唯獨張永一個人不在。

    「真是好地方!這流雲石光彩流離,如若仙境,壇主早就想過來看看了。」中年人在巨鳥上獨自慨歎。

    背後老者應道:「海醫師過講了。我流雲山莊只是草野山間,怎入得了壇主法眼?」

    老者便是流雲山莊的莊主。

    中年人道:「山野有山野的好處,我覺得好,就是好,你也不必謙虛。」

    莊主謝道:「多謝大醫師盛讚!」

    「哈哈哈……」中年人長笑一聲,從飛鳥上躍下,落地無聲無塵。

    流雲少爺帶眾躬身言道:「恭迎聖師!」

    中年人見聽,頗為高興,對流雲少爺道:「聖師就不用說了,傳到壇主耳中不好。我早就聽說你年紀輕輕就極有才幹,修為天賦也不低,這次回去,一定在壇主面前提點你。像你這樣的人才,流落民間實在可惜。」

    「聖師過講了。」

    「哎,聖師就不用叫了,叫一聲大醫師便可,聖師,可是連壇主他老人家也不敢自稱呢。」

    「小子知道了,大醫師教訓得是。」

    「這就對了。」

    中年人雖然這麼說,心中卻頗為受用。

    聖師是對實力強橫又德高望重的醫師的尊稱,只有大6頂尖人物才可享此殊榮。但在這樣的小地方,沒有什麼規矩。中年人當然知道這點,但他身為神宗親傳弟子,可不能不懂規矩。

    莊主隨中年人躍下飛鳥,到了中年人身邊。流雲少爺見了,又躬身道:「父親。」

    眾人也躬身道:「恭迎莊主!」

    莊主審了審自己的兒子,道:「你最近做的不錯。」莊主言語鼓勵,但立刻又嚴肅起來。「為大醫師安排的宴席準備好了嗎?大醫師難得來一次,一定不能怠慢了!」

    流雲少爺連忙道:「已經備好了,這麼重大的事情,給孩兒十個膽子,也不敢疏忽大意。」

    中年人就是流雲少爺說的貴客,叫海岱,二級修者,二級醫師。他修練的雖不是神宗密傳神功,但外圍神功也是神功,不是一般普通修者可以比擬的。其實力,最少是普通四級修者的實力。醫師雖是二級,也不是普通二級醫師可以相比的。背靠大派底蘊,無論見識,經歷,功底,醫道,都過這些民間醫師。

    可以說,海岱根本看不起民間醫師,就像蕭寒當初看張永一樣,認為他們是土包子,貪婪,沒有見識,手法低劣,心術不正,對醫學只知一二就自詡不凡。他們永遠蹬不了大雅之堂。

    所以自始至終,海岱沒有看其他人一眼,只是獨自欣賞流雲山莊的優美景色,對莊主父子兩人的奉承也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他早已習慣如此。

    「宴席就不必了。」海岱看了眾修者一眼,有些不齒為伍。

    不想眾修者中有人站出來道:「我等自不在大醫師眼裡,只是我等前來恭迎,也是為了襯托大醫師的風采而已。」這人竟是趙君山。「大醫師遠道而來,沒有宴席交歡,豈不是顯得流雲山莊太小氣,怠慢了大醫師?」

    海岱覺得趙君山言談得體,頗為高興,和眾修者一道入了宴席。

    對這些小縣城的人來說,海岱是大人物。不只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還因為他的實力,生殺予奪的實力!神宗坐下,沒有一個弱者。哪怕是長老蔭蔽之子,在靈丹妙藥的滋補下,也不是一般小地方的修者醫師可以相比的。

    席間,眾修者極盡巴結能事,討好海岱。他們這樣做不一定能得到什麼好處,但這種機會難得,哪怕僅只一線也沒有人會放過。

    神宗親傳弟子,腰間露出一點點也勝民間凡物百倍。

    此刻飲灑作樂,眾修者也有機會打量海岱。

    海岱穿一件深褐色的海蛟皮衣。海蛟生在水中,皮柔滑堅韌,可以硬抗普通一級修者的一劍之擊。再經過國都大師鍛打縫製,其價值在萬枚玉幣以上。

    海貸手上有一枚指環,精雅細緻,在褐色袖筒外顯得格外惹眼。這枚指環應該是普通的空間戒指,可以藏物,沒有土的那種。但這枚戒指的價值更在百萬玉幣以上。

    流雲山莊掌握的玉幣在十萬左右。海岱身上單指環就勝流雲山莊十倍,足見神宗之富。像海岱這樣的醫師在外西省府必然是眾多修者結好的對象,身家巨萬理所當然。

    醫師就是醫師,張永如果不是因為情況特殊,他的地位必不在海岱之下。他修練的可是大6第一神功,掌握的,可是大6諸家典籍。這樣的實力勝過任何一個門派的謫系子弟,連海岱都要為他提鞋。

    但此刻,受到恭迎的不是張永,而是海岱。

    些微殘灑不放在海岱眼裡。對眾修者的恭維,他也心中有數。相對省府,這裡的恭維實在低級。「哼,一個小人物也想讓我幫忙,我有這麼便宜嗎?」海岱只是聽聽,湊湊興,他的心不在這裡,而是此次的目標張永。

    就在這時,一個人起來祝灑道:「大醫師雖然不願自稱聖人,但我覺得大醫師比聖人還要聖人。」這句話恭維至極,聖人可是正脈七級尊者的稱呼,至高無上,但聽在海岱耳中,就像扇了他一個耳光。

    「真是土包子!」海岱很不高興。「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嗎?」

    那人又道:「我等都欽佩大醫師,覺得大醫師高大無方,但有一人不這樣認為。」

    此人只是隨口而說,看不出有什麼陰謀,但他的話一出,所有人都看過來了。

    「哦?這人對我有什麼高見?」海岱深諳世事,馬上警惕起來。「想在我面前挑撥離間,你也太大膽了。」

    那人卻不動聲色道:「此人叫張永,一人滅了我暮河五大門派之一的飛刀門。從不把我等看在眼裡。今天這麼重大的日子,我等早就知會於他,他卻置若罔聞……」

    海岱聽是張永,反而冷靜下來。張永滅了飛刀門的事情他已耳聞。料想張永實力必在普通三級修者以上。又聽說他與密宗長老有舊,擔心集流雲山莊實力,也奈何不了張永。現在有人陷害張永,猜想張永在山莊內傲立獨行,不得人心,正是他藉機生事的時候。

    海岱故作中招道:「有這樣的人?不過他一人滅了一個小門派,也有驕傲的資本。」

    那人卻道:「他在我等面前驕傲,我等自無話可說,但他在大醫師這樣的正脈仙士面前擺架子,未免沒把大醫師放在眼裡了!」

    那人說完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顯出一些醉態。

    「哼,這些小技倆也想在我面前瞞渾過關,簡直是異想天開。」海岱雖然不屑,但事涉張永,他還是故作驚呀道:「此人也太恃才傲物了,難道他有什麼特別身份來路嗎?」

    那人道:「沒有,只是一個毛孩子,連二十歲都不到。但他的醫術高明之至,來這裡只動了幾次手,就把山莊第二醫師柳坤山比下去了。」

    海岱道:「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但玉不磨,不成器,此人年輕氣盛,不打壓打壓,必然成不了氣候。許多有才華的青年就是因為如此,才失去了人生進益的機會。」

    那人道:「大醫師,你高人大量,卻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你可是神宗弟子,試問大6有多少修者敢輕易怠慢於你?此人剛來時,我等敬他是少主貴賓,他卻視我等如糞土,柳醫師一怒之下為我等鳴不平,和他賽毒一較高下,想殺殺他的銳氣,沒想卻敗下陣來,連仙草都輸了……」

    「哦?」

    海岱心想:「自己是神宗弟子,來這裡確實沒有多少人敢怠慢於我。張永雖然年青,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他為什麼不來呢?」海岱知道普通修者間賽毒一事,也明白一株仙草對一個普通修者的意義,但他此刻想的,是如何讓張永說出他想知道的東西來。「不如借為眾修者出氣的機會拉他出來在毒上一較高下,我在把壇主交給我的藥下在裡面,到時我想讓他說什麼,他便說什麼。」

    想及這裡,海岱冷冷道:「此人如此年青就不把眾修者放在眼裡,理當殺殺他的銳氣,你們且叫他出來,我和他比試比試毒功,好叫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眾修者聽後,紛紛高興起來,心想這張永有海岱收拾,以後應該老實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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