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者想楊剛去而不反,又感受不到張永的實力,心中信了幾分再見他歪著嘴,露出一抹淡笑,高深莫測的樣子,心中更加堅信。心想:「他這麼年輕,實力強大,什麼來頭呢?」
「門主,我看此人多半是信口雌黃!不如讓我去試探一下他的深淺,門主再作定奪!」這時,門主身邊一人對門主建議道。
門主此刻也被張永的話搞迷糊了。以他的推測,張永如果是靠偷襲殺了楊剛,張永必然是個隱者。張永既然是個隱者,就不善於正面搏殺,所以張永殺了人後,就應該悄悄逃走,而不是留下。現在留下,只能說明張永根本無所畏懼。也就是說,張永不是隱藏了真氣,而是實力確實強,連他都感受不到。
「我真是糊塗!以他的年齡,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實力?聽說他和密宗長老有舊,莫非得密宗高手在旁相助?」想及這裡,門主沿後院林際掃了一周,又對著密道門口看了半天,見沒有異常,心中疑惑之餘,高聲向張永身後喝道:「哪位密宗高手在此,既然連我的兒子都殺了,何必像小人一樣藏頭露尾?」
門主聲音響亮,在林間迴盪幾十個來回,方才止息。
眾人聽後,都恍然大悟。「必是有旁人相助,偷襲得趁,要不然以楊剛的實力,怎麼可能死得沒有一點聲響?只是密宗雖然被滅,其中高手多不勝數,隨便一個來到這裡,都不是我等可以應付,今天,恐怕不好收拾了。」
密宗與飛刀門的區別,就像是縣級的釜頭幫和世界級的殺手組織一樣。對於這些修者,得罪密宗,和死沒有區別。
張永見門主突然說什麼密宗高手,開頭有些迷惑,但很快也明白過來。「當初我告訴暮河縣師爺我和密宗長老有舊,譚方和另一名修者在場,事後可能被他人知道,門主這麼想,也不奇怪。」
想到暮河縣府,張永眉頭一皺。面前的門主他並不怕,實在不行,暴露實力走人就可,以後再作打算。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府主聞訊趕來,那時,他就算完全暴露,也逃不了了。
門主見張永皺眉,以為自己言中,只是看張永的意思,這位密宗高手似乎不便露面。門主想起自己最有天賦的兒子慘死,眼睛一稜,怒道:「密宗雖然掉氣了,不會連出頭的勇氣都沒了吧?一個大名鼎鼎的宗派,竟然淪落為暗中算計的末流,難怪會被人滅了!可惜!可憐!可笑!」
門主的話如一記炸雷,在林間爆裂!突然,他伸手一揚,一枚金色利刃脫手而出,射向林間。其快,若光陰流注,瞬息萬里!
門主這一下,帶著雷霆之怒,威力無窮!
林間金光一收,「啊!——」的一聲慘呼,一人還沒拿出武器格擋,就已被飛刃洞穿!整個胸腔炸為碎沫,淒厲可怖!
眾人長吸一氣,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門主全力出手了,此刻見門主只是一下,就將遠處的修者洞穿,驚歎之餘,心中略定。
門主對面,張永微微動容。那被門主滅殺之人,竟是早先跟蹤他的隱者!「這人死在這裡,流雲少主一定會派人細細盤查,對我也會百般警惕!不過,流雲少主似乎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依他的性格,在沒有把握之前,絕不會輕易動手。我可以趁這段時間,讓虎子提升一級,也好多一些勝算。」
金色利刃洞穿修者胸堂後,沿著一條弧線,飛回門主手中,消失無影。他斜眼看向張永,見張永微微動容,以為張永被他的實力震懾,心中有些得意。「此人太弱,應該是旁觀的閒人,必不是密宗高手。哼!我如此下密宗聲威他都不出來,真是無膽鼠輩!難道……」
門主雖然對密宗高手忌憚非常,但兒子死了,眼前的張永又如此囂張,居然說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如何能夠忍氣吞聲!見密宗高手遲遲不露面,他對身邊請戰的修者道:「既然有人藏頭露尾不敢出來,姚江,你先去教訓教訓這個不長毛的小子,讓他知道我飛刀門的利害!」
門主尾聲故意拉得高入雲霄,顯得極為挑釁!
張永聽後只是微微一笑。他身邊根本沒有密宗高手,顯然是門主不相信他的實力,在那裡胡思亂想!他見門主手臂微動,暗藏飛刃,心中滿是不屑。「飛刀門原來跟我一樣,可以把飛刀藏在肌肉裡。只是和我的匕相比,飛刀明顯小了很多,不在一個檔次!哼哼,我倒看看,誰的飛刀更厲害些!」
張永匕出鞘,暗藏飛刀,等待對方的邀戰。
門主的飛刀顯然不是對付張永,而是對付他心中的密宗高手。他顴骨高舉,冷目深凝,注視著後院的每一個角落。密宗善長暗殺,對他們這樣的小門小派,本不須要藏頭露尾,但他心中有此一慮,就不得不防。「對方來的可能是個實力一般的小角色,我可不能著了這個沒毛小子聲東擊西的道,反被人暗算了!」
人群裡走出一個披頭散的中年人,他蔑視的嘴唇微抬,一雙眼睛高傲的看著張永。「小子,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就你這沒長毛的模樣,也能殺死少主?快說,少主是不是被你暗害了,如果少主還沒死,我飛刀門看在你年級尚小的情況下,可能對你網開一面!否則,你必死無疑!」
張永的鬍子早已經長出來了,現在被罵作沒毛小子,雖然不是很生氣,但心中,很想狠狠的教訓教訓眼前的修者。張永見他手裡暗藏飛刀,知道他是飛刀門的親傳弟子,暗暗作了打算。
張永歪歪嘴,挑釁道:「長毛鬼!要打就打!張著嘴朝天放屁作什麼?」
姚江嘴巴微揚,正好對著天上,聽張永如此說,怒道:「臭小子,你去死吧!」
姚江身形一閃,圍著張永快遊走。他雖然嘴上說得利害,見張永一直不動聲色,也知道張永並非沒有底氣。所以他一邊遊走,一邊雙眼微瞇,盯著張永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不敢有輕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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