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雙眼一睜,正想作,卻現自己的喉管「卡嚓!」一聲斷了。死前,他驚愕的目光微微轉向,看著旁邊一道白影。甚至連他的頭顱落地時,也微微轉向,看著狗狗無害的眼睛。
他來不及驚歎,因為他看見時,他已經死了!
床上,彩雲身體一顫,靠向張永,張永輕輕推開,對她道:「彩雲,你跟著我,隨時會死的。不如我幫你跟少主說說情,讓他安排點合適的事情給你做。免得你跟著我受驚嚇。」
「我不,我要留在你的身邊。」彩雲嗔道:「有你保護我,再大的危險我也不怕。如果……」
彩雲還沒說完,張永已經躍到了修者身邊。他把修者往屋角里一扔,拍了拍狗狗的頭,心想:「飛刀門的修者已包圍了這裡,我如果用空間,必然被彩雲知道。我如果一直躲在這裡,呆會他們進來,戰鬥一定會波及彩雲,不如我出去會會他們,再想對策。」
張永對彩雲道:「彩雲,你在我身邊礙手礙腳的,最好呆在這裡別動。我出去看看,一會兒再來接你。」
張永說得平平淡淡,彩雲聽在心裡,卻是心驚肉跳。他知道張永是為她好,但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樂意。她看了看角落裡四個修者的屍體,對張永道:「你把我留在這些死屍旁邊,我怕都怕死了!」說完,揉揉眼睛,楚楚可憐的模樣。
「煩!」張永暗罵一聲,對彩雲道:「他們死都死了,你怕什麼?」
彩雲道:「我怕……我真的很怕……」
她還沒說完,張永抱著狗狗已經出了密道。她站了站,始終不敢出去。張永臨走前給了她一道凶厲的目光,讓她心中畏懼。她再次看了看角落裡的死屍,坐在床上七上八下。臉色,微微白。
「他這次出去,會死嗎?」
彩雲蜷著身子,害怕的坐著。短短一月之內,她經歷了兩次生死,對於她這麼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打擊。但她還活著,心存指望的活著,雖然害怕,並沒有驚慌。
密道外,門主等了半天沒見動靜,臉色深沉。其他人見狀,都以為少主這次鬧大了,一定討不了好去。
「這個逆子,玩什麼把戲?」
門主暗暗嘀咕,卻見密道門中,走出來一個穿著奇特的少年。他懷裡一隻小狗,睜著無害的眼睛,打著瞌睡。少年歪著嘴,劃出一道弧線,似笑非笑,詭異莫名。
「這人……」門主似乎想起了什麼。「張永?這個逆子!我早知道要壞事,這下真出問題了!」
門主稍顯怒容,雙目如冰。
眾修者見出來的不是少主,而是一個陌生少年,情知不妙,心想:「楊剛,被他殺了?」眾修者仔細打量張永,沒有現真氣波動,都露出了弧疑神色。
這個世上,不能被探查的人只有三類,一類是實力強過他們的人,一類是能夠隱藏的人,還有一類,就是普通人。
進去的楊剛沒有動靜,走出來的少年感應不到實力。眾修者頓時緊張起來。
門主心中也在嘀咕:「這個張永的實力難測,連我都看不出來。他……難道比我還強?」
門主正色問道:「你就是張永?」
張永掃了一眼眾人,現說話之人身材高大,形象威武,實力似是三級。聽他在外高呼逆子,猜他就是飛刀門的門主。他旁邊站著幾個二級修者,個個虎視眈眈。周圍,還有二十來個一級修者,隱隱將張永圍在中央。
張永回道:「是我!」
「你在這裡做什麼?」門主眉毛微皺,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他一邊說,一邊指著不遠處趟在地上的屍。顯然,這些屍是準備埋在後院的。
張永看了看遍地屍,訝異道:「死了那麼多人?」
門主見他言語間沒有撤謊的痕跡,以為不是他所為。心想:「難道還有別人來過?」
卻聽張永說道:「這些人自以為是,想恐嚇我,呵呵,我只好殺了他們。」
「恐嚇?」眾修者盡皆愕然。「誰敢恐嚇你啊?」
門主聽來,卻是渾身冷。「此人年紀輕輕,實力強大,殺人如麻,簡直不可思議!上面叫我觀注此人,囑咐我有機會,便把他帶到外西省的分壇。現在我飛刀門已經和他結仇,他要是被壇主嘗識,將來必然會對我飛刀門下手!今晚我若將他除去,上面要是知道,也絕饒不了我。」
門主稍顯痛苦之色。「這個逆子,莫非死在了他的手裡?」
門主問道:「我兒子呢?他不在裡面嗎?」
張永心想:「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我殺的,一定和我沒完。他實力強大,我不用真氣,很難對付,若用真氣,他手下實力不低,很難全部殺了滅口。看他聲色嚴厲,必是久為門主,自視甚高,容不下逆言惡語。我不如激激他,讓他自亂方寸,我好見機行事。」
張永道:「你說的是那個白癡小子嗎?我早跟他說了,既便他爹爹親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他偏不信!他說只須他一人,就可以輕鬆殺了我。到最後,我連手指都沒動,他就死了。哎,可憐啊……可憐……」
張永說完,搖頭止不住的惋惜。彷彿他並不想殺人,只是那小子太沒有分寸,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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