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就是他!」
那男子一見唐立就叫了起來。
那道士停下腳步,眼珠陰沉地一溜,道:「聽說閣下仗著一身功夫欺負良民。」
一聽這話,唐立就知道兩人在撥弄是非。
他調笑道:「不知那兩個所謂的良民是道爺什麼人呀?」
道士冷冷道:「是我師弟。」
唐立斥責道:「他們為非作歹,你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今天心情不爽,正好找你們的晦氣,最好把你們的師父一齊叫出來,我一齊收拾得了。」
道士大怒,厲喝道:「什麼玩意地,貧道就當是打鬼。」
伸手一指,一道白光飛出。
唐立突遭此變,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對方也是修真之人,立刻搖肩,一道電蛇噴出,把白光攪著粉碎。
道士與那兩個漢子臉都嚇綠了,轉身就跑,口中還嚷嚷道:「有種到苦妙觀來。」
唐立吟聲道:「你們就是不叫,我也要去看看你們師父是怎麼一副德性!-
苦妙觀已離不遠,遠遠望去,紅磚黃瓦,倒也是氣派非凡。
唐立走到觀門口一看,一個牌匾掛在樑上,書寫著「天下聖師」四個字,唐立冷笑道:「口氣真還不小,看來也是個長期不洗口的主!」
進入大殿中,一名白道士正坐在法壇上,靜靜地望著他,那目光怪異,眼珠又特別小,就像綠豆一樣,旁邊剛才的道士與那兩名男子正站在一起,還在揣大氣。
那道士居高臨下望著唐立道:「閣下是何派門下?」
唐立不耐煩道:「你不用盤根問底,我散修一個,倒是你,有什麼來頭?」
老道冷冷道:「在下參封門,聽說你剛才打敗了我的弟子?」
唐立吃吃笑道:「他們溜得比老鼠還快,否則我早就宰了他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參封門都有個傳統。」
老道士冷笑一聲:「休得胡言,你有那份能耐嗎?」
唐立瞄眼道:「我的能耐不大,滅你們這個小門派倒很輕鬆得很。」
哪知話剛講完,鼻子裡倏聞到一股異香,香味好似後壇前的鼎爐中燒出來的。
他暗叫不好,人已倒了下去,不省人事,昏迷過去。
老道士陰笑道:「你神通再大,也逃不過本人從上界求來的仙人醉,德強,先把他修為禁錮,再吊在後殿中,等他醒轉,再來審問他。」
中年道士立刻應是,把唐立抓起來就往後殿走。
那兩個男子本是老道是的俗家弟子,竟在吊起唐立後,不耐等待,私下待德強師兄一離開,立刻提了一桶冷水朝唐立潑去。
唐立立刻清醒過來,睜眼一看,那兩個男子擰笑道:「臭小子,在茶樓裡你逞威風,現在咱們要好好的修理你。」
兩人舉起拳頭就向唐立揍去。
唐立感覺給兩個普通人揍很是沒面子,忙道:「別打!我有好處給你們!」
一聽到好處,兩個男子立刻停止動手。
但唐立也挨了幾拳,不過他的**已被鏘極七變煉得恐怖無比,當然無大礙。
那男子道:「什麼好處,你說?」
唐立靈機一動,道:「我可以叫我弟弟把游大小姐讓給你們啊!」
兩名男子一怔,另一名道:「怎麼讓法?」
唐立道:「我可以叫我弟弟把游大小姐騙出來,再一走了之,至於交給你們後,如何處置就是你們的事了。」
「不通不痛。」
那男子道:「你人吊在這裡,如何去通知你弟弟。」
唐立笑道:「那還不簡單,你們兩個到游家去告訴我弟弟,說我在這裡,他就會來了。」
兩名男子點點頭道:「這辦法不錯,算你識趣;今天暫且放過你,等你弟弟來後再說。」
兩人興沖沖的離開。
唐立就是要調開兩人,立刻遁入塔內,很快解開了被禁錮的原因,能這麼容易就脫身,是唐立沒有想到的。主要是老道士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而且禁錮他元嬰的德強本身修為並不高深,可以說十分孱弱,被唐立的靈力一衝,設下的禁制就解開了。
而起那兩個蠢貨為了私仇,讓唐立提前清醒後,沒有及時報告,也是他這麼容易脫身的原因。
唐立暗罵自己大意,居然差點陰溝裡翻船,既然戲已經開場了,就決定好好和他們玩下去,當下施展幻化兜的妙用,念動咒語,立刻變成一隻蒼蠅,飛出了苦妙觀,又恢復變成了美男子的模樣。
兩名男子正走著,突見唐立迎面走來,本來大吃一驚,及至想到是雙胞胎,頓又大喜,覺得無巧不成書,忙上去問道:「唐公子,你是不是有位哥哥?」
唐立自是演戲拱手道:「不錯,兩位兄台貴姓大名?」
「我叫吳任耀,他是我師弟賈軍,我們兩個是你兄長的朋友,令兄正住在苦妙觀。」
唐立賊眼一轉,笑道:「我看你們不會是我大哥的朋友,反而像仇家。」
吳任耀一驚,脫口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賈軍急得一扯吳任耀道:「師兄,你怎麼不打自招呀!」
吳任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冷笑道:「姓唐的,你知道了好,告訴你,令兄一條命在我手中,要他活命很簡單,把大小姐帶來交換就行了。」
唐立瞄眼道:「我偏不帶來,這種缺德事,我豈能做得出。」
吳任耀詫眼道:「莫非你就不顧令兄了!」
唐立道:「當然顧,不過我有個辦法,你們聽不聽!」
「什麼辦法!」
「我可以送你們兩個寶珠作交換。」
唐立在懷中東摸西摸,利用幻術,一張手,赫然是兩顆寶光四射的明珠。
吳任耀與賈軍頓時貪念大起,覺得雖得不到美女,能筆財也好,立刻走近來。
吳任耀道:「好吧,明珠給我們,我們去放令兄。」他們哪知道這是幻影,唐立手中含的是鯨骨雷刺。
「那我就送你們一人一粒。」
唐立甚是大方道:「這一粒是你的。」
把鯨骨雷刺重重在吳任耀手上一刺。
「這一粒是你的。」
第二支鯨骨雷刺也立刻刺入賈軍掌心。
兩人還沒看清楚,倏感到一疼,先後啊呀慘叫一聲,全身陡然崩裂開來,血肉橫飛,不明不白就當場了結。
唐立笑道:「你們能死在鯨骨雷刺下,也算是你們的福氣!」
話聲方落,陡然一聲厲喝:「好毒辣的手段,臭小子果然神通廣大,納命來!」
唐立一抬眼,就見老道士如風撲至,一揮手,四周就有黑色赤焰升起,把他包圍在當中.正是苦妙觀的觀主。
唐立道:「斬了小的,又來老的,你這小火苗還嚇不到大爺。」
伸手一吸,寶塔**出一道青光護住全身,老道士道:「你小子果然有些門道,在這裡打起來不痛快,你可願跟本仙師去無人的山上,痛痛快快打一架,勝者為王,敗為寇?」
唐立呵呵笑道:「正合本大爺心意,你帶路吧!」
老道士全身立刻黑色熾焰冒起,一溜焰火晃眼就到了上空。
唐立自是不肯罷休,駕起遁光立刻追去。
兩道光芒風馳電掣,尾追逐,立刻離開了錦州城。
眨眼就飛出了好幾千里。
但道士並沒有在荒山上停下來,還是往南疾飛。
唐立道:「你究竟要到哪裡去?」
老道士道:「臭小子,有種就跟來,沒種就回去吃奶。」
唐立本在懷疑老道士的動機,想打退堂鼓,但被他話一挑撥又激起了不肯服輸的念頭。
他正想加向前,把道士攔住,哪知就在這剎那,老道士一溜黑火,就向下直瀉落下。
低頭一看,大吃一驚,因為這地方他記得曾經來偵探,正是白魔尊居住的葫蘆形的山谷。
他正在猶疑要不要下去。
忽見兩個身材高大,赤足束環,手持火焰長矛的巨漢,見面便呵斥道:「哪來的大膽小子,竟敢到此處來鬼頭鬼腦,東張西望,快說實話!」
唐立道:「我是來追一個老道士的,你們看到了沒有?」
其中一巨漢哈哈大笑道:「什麼老道士,此地是白魔尊的重地,你敢在這裡鬼鬼祟祟?」
唐立瞪眼道:「我幹嘛鬼鬼祟祟,那老道士究竟與白魔尊是什麼關係,你們若不說,我就闖進去!」
另外一巨漢道:「他是我家祖師爺的大弟子菱紳,你若要找他,我可以指點門戶,讓你過去。」
伸手向前,取出一面白骨的令旗,朝著山面急劃了幾下,再噴了一口靈氣,立刻出現一座門戶,白光亂閃,彩煙四射,唐立立刻飛身進入。
眼前景象陡然一變,只見前面,儘是一片平坦的石地,寸草不生,只是左邊有七八座石筍林立,平地拔起,傲立當空。
地上最高的,足有數百丈之高,小的不過丈許,姿態生動,似欲飛奔,除這幾座石筍,再查前面遠處.似霧一般,也看不出有什麼山嶺,只是一片茫然,望不到底。
唐立小心翼翼往前行,一路高峰,何止百座,看來直達白魔尊的神宮洞府,還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