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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禍天災 文 / 擬神變

    神駝貫影頂著那座大山已沒有餘力再說話。

    唐立躲在下面卻是空閒得很。

    他斥道:「老傢伙,你這樣做不知道要傷害多少生靈,而且你連自己那些門徒都不顧了嗎?簡直是逆天行事。」

    海雲上師厲聲笑道:「老夫對年來一直佈置修煉,原來就是要對付你們修監會聯盟的弟子,現在正好將貫影一網打盡,你小子雖然不是修監會的,但壞我大事,就算當個陪葬的吧!只要修監會能低頭,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完又是一陣狂笑:「等把你們活埋了,老夫再去嗜殺修監會的成員。」

    唐立噴斥不已:「瘋了,你這老傢伙真的瘋了。」

    他見神駝貫影的雙腿已經彎曲,正在顫抖不已,像這樣硬抗,知道不必多少時間,一定被埋入地穴,永遭地火毒煙悶烤之苦。

    無論人修煉到何種極致,又怎麼能和大自然的力量抗衡呢?神駝貫影縱使道行再高深,又怎能永遠扛得住那座山峰呢?

    唐立恨不得自己也加把力量。

    可是他鏘極七變才修行到第二變又能有多少力量呢?

    眼看神駝貫影的手臂一寸一寸曲了下來,唐立束手無策,心道只能在危機的時候將他一起帶入寶塔內躲過這一劫,也顧不上什麼秘密的暴露了。

    唐立就看行動之際,天邊倏然數十道金光,如長虹經天一般飛來。

    唐立躲在神駝身下心慌意亂,自是沒有注意到,海雲上師在瀰漫的戾氣中,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狂笑一聲,道:「古風門的精銳果然來了,來了又如何?能擋得了天變嗎?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狂笑中,一陣清晰慈祥的聲音從天下傳來:「海雲道友,你這麼做將使天下生靈萬劫不復,又回到千萬年前的洪荒時代.就算你能獨存於世,這世上連魚蟲鳥獸都沒有,你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海雲上師厲聲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你們古風門不是自認為是修監會聯盟的老大嗎,仗勢凌人,老夫就要鬥你一鬥,鬥到你承認失敗為止。」

    「海雲道友,我古俊承認沒有你狠,承認失敗又如何?今日我與眾道友是來挽救這天地之間的浩劫,不是來與你為敵,希望你也能出一臂之力,平息這場大災難如何?」

    這的確是場大災難,地氣外洩,地殼為之動搖,岩漿噴出,海水鼎沸,加上海潮,浪湧千丈,威力正逐漸向外擴散。

    再看琅琊島已完全籠罩在一片混沌煙霧之中,不時見火舌上竄,連陽光都為之黯然失色。

    海雲上師自然早看到這副世界末日的景象,剛才圖一時之快意,根本沒有想到其他,可是被冷面閻王這番溫和之言一勸,不由呆住了,想想也對,一個人活在天地之間,就算道行再高深,如果無花無草,無人無獸,連蟻蟲都沒有,這樣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但一時之間,他又不下來這張臉面來。

    就在他猶疑不定之間,風雷聲中,只聽到空中的冷面閻王已輕喝道:」各位道友就同施**,各就各位,我得先請仙兵相助。」

    此刻古俊虛立雲端之上,衣袍連揮,口念神神咒,喝聲:「今日天地大劫,懇請祖師派人相助。」說著一道金光射破虛空,轉瞬不見。

    片刻後高空中突然雷聲大作,宛如無數鐘鼓,當空其鳴,更有千萬仙兵,鐵甲奇獸,萬蹄奔來,氣勢猛烈,眾道人見此也爭先飛起,晃眼數百道金光巨網,滿天交織,大地立現光明,映得上下四周俱成金色。

    那匹練般的金網,閃電似的,在空中疾馳相交互相聯合。

    瞬間天空出現長寬約萬丈的經天虹幕,交叉橫亙空中。

    另外一面,眾弟子也是各人飛起,聯合成了四道較短的長虹,分四面圖列在這金幕之下。

    同時天空異聲,也越來越近,冷面閻王喝一聲「疾」,一道極大的金光,離手飛上前去,裹住一團火星。

    那火星便是磁光引來的,地肺陰火。

    眾人合力所接的金幕,先饒過那高大的山峰,往上拉去,移回原來的地穴,鎮住地氣外洩。

    神駝貫影突感臂上一輕,知道山峰已離開,大吼一聲,就向海雲上師撲去,他本就性子爆裂,剛才憋了一肚子晦氣,現在怎肯放過海雲上師。

    古俊清朗的話聲已傳了下來:「貫道友,切記不可先報私怨,消滅這場浩劫要緊。」

    唐立也不願再惹海雲上師,免得對方又耍什麼陰毒的狠招,一把拉住神駝道:「前輩,千萬別意氣用事,快上去幫忙吧!」

    神駝貫影恨恨道:「海雲老鬼,暫且放過你!」

    接著和唐立身形飛起。

    這時的海雲上師,眼見沸騰的海面上漂浮著各種魚蝦貝類,放眼望去,儘是魚屍,綿延千里,這才知道剛才的確闖了大禍,心中不免悲切。

    正自茫然,冷面閻王已喝道:「海雲道友,還不快收北磁極光,使兩磁峰與原來地穴合攏?」

    海雲上師立刻大聲道:「在下馬上去辦。」

    飛身進入洞府,去收北磁極光,這時滿天金幕慢慢壓向海面,冷面閻王伸手一指,大聲喝道:「各位仙兵,煩請運來南極冰山來冷卻海水。」

    只見空中金光交織,蹄聲如雷,人影交錯,似幻似真,一顆顆大冰雹立刻如雨落了下來,沸騰的海水漸漸平息,千丈高的海潮也漸漸消失,天空恢復晴朗,只見金幕映著落日,幻出一副絢麗的景色。

    唐立看得驚心動魄,他正感怎麼沒見胡雪和許記恆,目光一掃,正好碰上古俊威嚴的眼神,心中頓時七上八下,心想這老傢伙不會把此次事件算在我頭上吧!

    他的心裡忐忑不安,可也非怕事之人,不過多一事總比少一事要事,先避避風頭,等事情平息後再說,遂靈機一動,悄悄一拉貫影,輕聲道:「貫前輩!」

    「嗯,有什麼事?」神駝貫影低頭望著他。

    唐立道:「我的隨意棍還在那老傢伙身上,我得去要回來。」

    神駝貫影道:「對,該去要回來,若他不肯給,你就上來打招呼,我幫你去要。」

    貫影正愁沒理由打架,可見心中憤怒猶存。

    唐立欣笑道:「我拿了隨意棍,還得去看看胡雪與小恆子,不知他們二人有沒有受傷!」

    「嗯,理應如此!」

    唐立賊笑道:「這裡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

    神駝貫影道:「放心,有事我替你端著!」

    唐立這才一拱手,飛身進入洞府,一進洞就見海雲上師白光透體,盤坐法壇之上,正在收集北磁極光。

    他雖專心收集,背向洞外,可感應甚是強大,一覺有人進洞,喝道:「是誰?」

    唐立道:「海雲老兒,我是來要隨意棍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還我?」

    海雲上師衣袖一揮,隨意棍已掉了出來,道:「快拿回去,離開此地,我專心收集北磁,沒空跟你講話。」

    唐立收起隨意棍輕笑道:「看你挺識相的,我也不找你麻煩,再見啦!」他出洞隱住身形,準備一遁千里,溜之大吉。

    由於這件事的起端,全是因他而起,所以冷面閻王和那些老傢伙一定會找他麻煩,乾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是他知道,走到哪裡都逃脫不出冷面閻王的耳目,唯有用幻化兜再上擬神變才能躲過那傢伙的偵查。

    這一想,心中頗為得意,取出幻化兜套在頭上,心念起處,立刻變成一個儒雅的美少年,神識也模擬成平坦無奇的普通人,找了個人眼稠密之處降落,凝神一看,竟是因斯大6最為繁華的錦州城。

    這幾天錦州城更是鬧哄哄的一片,人群如梭,好像在過年。

    原來是錦州城的城主游鴻飛招女婿,竟在自家門口,設下樓台,準備拋繡球選女婿。

    游鴻飛為人慈善公道,生了個獨生女不僅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姿,而且棋琴書面無一不精。

    可是眼高於頂,總覺得周圍的人,沒有一個看得上。

    求親之人雖如過江之鯽,其中不乏有王孫公子、權勢熏天,可是她一看之下,不是搖頭就是拒絕,使得游鴻飛傷透腦筋。

    老頭子既寶貝這位天仙似的女兒,卻又窮於應付那些未婚垂涎欲滴的權貴公子,不得已有天負氣對女兒講:「為了你的婚事,我老頭子不知受了多少冤枉氣,現在更糟了,講你嫁給這位,就會得罪那位,兩邊不討好,乾脆來個拋繡球,各憑緣分,我也省事。」這本事氣話,哪知他女兒游小丫一口答應,弄假成真,游鴻飛不得不塔一座樓台,同時把風聲放了出去。

    「九月初九,樓台拋繡球,誰得到,不管是何人,皆為游家女婿。」

    日期正好就在唐立到的這一天,他聽到路上人的閒聊覺得新鮮,前世雖然在電視看過,但真實情況他卻一次沒體驗過,反正沒事,就跟著人潮前去看熱鬧。游家大宅門前果然是人山人海,靠著圍牆塔著一座高聳的樓台,上面正有個人大聲嚷嚷。

    唐立本就是來圖個熱鬧,看個新奇,不是為那繡球而來,遂也不想和他們擠在一起,就站在較遠的一條繫馬樁上,看著擁擠的人群,覺得甚是有趣。

    樓台上張燈結綵,那人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大家分散點,我家小姐立刻要出來拋繡球啦,你們想當游家的女婿,這樣怎麼搶繡球呢!」

    人群一陣哄鬧,不過這些人想想也對,這樣子擠,繡球拋下來,根本施展不開,還怎麼搶啊?

    所以人群自動地散開,可惜是前面在疏散,後面的人唯恐搶不到,見縫就又鑽擠了進去。

    於是有人在講理,有人在勸,也有人冒火在罵,人聲鼎沸,彷彿像見水的熱油。

    就在這時,台邊的鼓樂聲奏起,游家大小姐在四名丫鬟扶持下,輕移蓮步地走上樓台。

    她美目流轉,實巧情兮,果然美得令人神往。

    若說還有個人不動心的話,恐怕唯有唐立了。

    老實說,修真無醜女,不提遠的,就說古風門中的女修士,哪個不是美貌如花,更別提古靈兒與胡雪那樣的極品人物了,他實在看得太哪個有點麻木了。

    這位城主大小姐長得雖美,可是比起修真界那些普通的女修士,都不見得有何突出之處,何況是那些天仙似的人物。

    他倒是在猜想,這個繡球拋下來,誰會接到?

    接到的假如是個又醜又老或者是個叫花子,又該如何收場?

    這實在是個有趣的問題。

    樓台上的游大小姐此刻美目流轉。

    倏然就望到唐立身上來了,不禁眼神一亮。

    她對身旁的丫環悄悄說了一聲。

    那丫環又悄悄對旁邊剛才大聲喊叫的漢子咬耳朵,那手下連連點頭匆匆下了樓台。

    唐立絲毫不在意。

    他雖有感覺,那位游大小姐對他有意思,不過他離樓台那麼遠,諒那位游大小姐也丟不了這麼遠,他還老神猶在虛立馬樁之上。

    鑼鼓聲愈來愈緊密,丫鬟已把一隻大紅繡球遞給了游小姐。

    游大小姐毫不猶疑地向唐立方向拋了過來。

    果然不出所料,繡球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就掉了下來,離唐立所佔的地方,足足差了數十丈距離。

    於是台下的人像瘋狂了的野獸,千百支手都高高舉起,去搶繡球。

    沒有人肯放過這種機會,這不是搶球,是搶美人與財富。

    由於誰也不肯甘心空手而歸,誰也不情願眼睜睜被別人搶去。

    結果是人潮如洪水一般的推擠。

    繡球落在人手中,又被別的人一揮揮走,這樣三滾四飛,落下去又彈起來,竟如奇跡般的落在唐立的面前。

    唐立想不去接都難。

    他接在手中一想不對,正想再拋出去,旁邊突然鑽出一堆人嚷道:「啊,這位公子接到了繡球,恭喜恭喜啊!」

    擁著唐立就走,他們好像事先排練好的,根本不給唐立反悔的機會。

    奇怪,唐立心中思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目光一掃,這才看清,為那排開人群的漢子,竟是剛才在台上叫喊的漢子,身份好像是管家。

    他身不由己地被擁到游家大宅前,耳中直聽到有人在歎息,有人在咒罵,他絲毫不懷疑,若不是這些家丁擁護著,說不定他已經血濺五步,被這些已情的漢子撕裂。

    「哎呀,我不行,真的不行!」唐立被迫說出了男人最不願承認的話語,覺得不能再進門了,想要推拒。

    那管家笑呵呵道:「公子,緣分天定,您也不要推辭了。」

    一揮手,竟不由唐立分說,把他擁進了大門。

    只見一位矮胖的老人,旁邊站著一位穿金戴銀的富態婦人,正在大廳台階下,笑臉迎人。

    不用講一看就知道,那是游城主和他夫人。

    游鴻飛笑著點頭道:「我女兒果然好眼光,得到這麼一位俊俏儒雅的女婿。」

    游夫人笑得合不攏嘴,推了游鴻飛一下,道:「老頭子,你還不快去招呼人家。」

    游鴻飛笑得更開心:「夫人不要急,人都進了家門,還會飛上天嗎?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他不知道的是,這位公子真會飛上天的。

    唐立覺得既來之則安之,該有的禮貌還該保持,拱手道:「在下姓唐。」

    游鴻飛呵呵笑道:「唐公子,請大廳喝茶。」

    雙方分賓主坐下,唐立目光一溜,果然氣派,富麗堂皇,兩排站滿了僕人丫鬟。

    先由丫鬟奉上了香茗,游鴻飛開口道:「唐公子,府上是什麼地方?」

    唐立一愣,他總不能說唐門吧,遂開口道:「四海為家」。

    游鴻飛有些愣眼,看他一身華富,氣宇不凡,不像是流浪之人,想歸想,口中卻哈哈笑道:「公子年輕輕輕就出來闖蕩遊歷,實在不簡單,看來定是為家族的生意四處奔波。」

    唐立不想這老頭如此會說話,吃吃笑道:「我是到處玩的,不是為了什麼生意,也從未想過財?」

    游鴻飛含笑道:「人走運,城牆都擋不住,現在你想不財都難喔!」

    這是隱喻,做了游家的女婿,當然不想財都不行。

    唐立搖搖頭道:「游老,你別笑我,我什麼都喜歡,就是不玄幻財。」

    游鴻飛一愣。

    天下哪有人不喜歡財的。

    旋即一想,恍然大悟,莫非這位唐公子家族權勢滔天,說不定家裡的財富已經用不完,自然視錢財如糞土了……

    游鴻飛更是笑道:「公子果然不同凡俗,令老夫佩服。」

    唐立不好解說,笑而不答。

    他的這種表現,更是讓游鴻飛肯定自己的猜測。

    游夫人突然插口道:「令尊是做哪一行的?

    唐立邪笑道:「家父已去世。」

    游夫人頓時尷尬無比,連聲道歉,氣氛顯得尷尬,游鴻飛也有些話問不下去了。

    唐立本來就不想撿那個繡球,隧道:「二位門過了,茶也喝了,想必也是在下該告辭的時候。」

    游夫人一急忙道:「唐公子,且慢走,不管你家世如何,你又做什麼,這些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接了我女兒的繡球,想必已知你是我游家的女婿?」

    唐立斜眼道:「這件事來的太巧了,我要講老實話,你老人家可別生氣。」

    游鴻飛道:「沒關係,你說。」

    唐立道:「在下已又婚約在身,怎能再次成親,就算我毀約成親,也配不上你家女兒,所以我想,你們可以貼出公告,明天再辦一次,我只能辜負雅意。」

    居然推得乾乾淨淨,游鴻飛一拍桌子道:「你這是什麼話?」

    游鴻飛當然毛了火,作為一城之主,讓他有被人戲弄的感覺。

    就在這時,後面嬌滴滴地有人說話了:「爹爹請息怒,待女人來講幾句話。」

    隨著一陣香風,游大小姐輕移蓮步走出來了。

    唐立拱手道:「大小姐,殊我直言,我的確沒有娶妻之念,也不想娶妻,請多包涵。」

    游大小姐一股端莊之色道:「公子風流不羈,有驚世之言,依奴家的看法,你非有婚約在身,而是另有苦衷。」

    唐立笑道:「大小組果真靈慧,既然知道,我也不必多說了,只能說聲抱歉。」

    游小姐道:「抱歉不能解決事情,今日拋球,名分已定,雖未拜堂成親,可是與名節有關。你可曾想過,我以後如何做人?」

    唐立怨聲道:「那你想怎麼辦?」

    游小姐微微一笑道:「很簡單,公子只有兩種選擇?」

    「哪兩種?」

    游小姐一揮衣袖,右手高舉,手中赫然是一把鋒利的剪刀。

    唐立一愣:「你這是要幹什麼?」

    游小姐道:「若公子要走,奴家也只能當場自裁,這是最好的結局,若公子不走,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

    唐立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時他感到這位游大小姐的確難纏。

    唐立道:「我雖不是不講道理,卻是有苦衷,這點剛才你不是也說出來了嗎?」

    游小姐道:「有什麼苦衷你可以說,我有爹娘在,無論什麼事都可以解決。」

    游鴻飛哈哈大笑道:「我身為一城之主,雖不敢說權勢滔天,卻也是一言九鼎,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我也能幫你擺平。」

    唐立搖搖道:「只要未必,游城主,這兒可有房間。」

    游鴻飛道:「花園內有的是客房,你想幹什麼?」

    唐立道:「可否讓我獨處一下?我的苦衷,游小姐就可以知道了。」

    「好,小強,你帶他去,讓他一個人想一想,腦袋或許會清醒些。」

    強立刻上前道:「唐公子請隨我來。」

    唐立伸手一指道:「游小姐,你也可以來,在門外等候片刻,我會把苦衷告訴你。」

    游大小姐點點頭道:「好,公子請。」

    唐立隨著小強走向後面的花園,果見一排房屋,小強推開一處房門道:「公子請。」

    唐立對游大小姐道:「你請等一下,我叫你,你就可以推門進來了。」

    完進了屋子隨手關上了房門。

    游鴻飛夫婦這時不放心,也匆匆趕過來,對女兒道:「他怪裡怪氣在裡面幹什麼!」

    游大小姐搖搖頭。

    她當然猜測不到唐立在房裡幹什麼。

    這時已聽到房裡大叫:「大小姐,你可以開門進來了。」

    游大小姐立刻推門而入,還沒跨進門,一見房中的唐立,頓時一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原來就在這麼片刻,坐在房中的唐立變成了一個貌美的女子。

    這當然是幻化兜變化的,唐立笑道:「大小姐,現在你知道我也跟你一樣,生為女兒身,又怎麼能跟你成親?」

    游大小姐突然掩面哭失聲,掉頭就跑。

    這當然是一種打擊,滿心歡喜招親,如今變成這種局面,自然感到失望。

    唐立也輕移蓮步走了出來。

    游鴻飛頓時樂了,道:「你怎麼是女的?」

    唐立道:「殊在下冒失,實在是遊歷在外,為了方便才女扮男裝,不想造成如此大的誤會,還請兩位海涵,在下這就告辭了。」

    這次沒有人再出來阻攔了,那些家丁侍女一個個用驚訝的眼光送他走出了游家大門。

    唐立這才鬆了一口氣,表面正經,其實心裡早就笑抽了筋。

    在街上一處冷清的轉角處,他迅變回男人,上了一見茶館,叫了點心和一壺茶,想好好休息一下。

    店小二送上杯子,點心還沒端上來,卻走進來二個中年男子。

    「咦,他不是剛才接繡球的那小子嗎?」一男子道。

    「喂,你不是變成了游家女婿嗎?怎麼還在此喝茶?」另一名男子嘿嘿笑道:「我剛才明明把繡球搶到手了,給你佔了個現成的,現在正好算一算這筆帳。」

    唐立一怔,他後悔自己有點疏忽,不該變回那美少的樣子,現在麻煩來了。

    他當然不是怕麻煩的人,只是和這些肉眼凡胎的普通人計較沒什麼意思,當下笑道:「兩位誤會了,那是我弟弟,不是我!」

    話的男子一怔,道:「見鬼了,天下哪有如此相像之人。」

    唐立笑道:「我們兄弟是雙胞胎。」

    另一名男子奸笑道:「那可好,打了哥哥,不怕弟弟不出面,小子,今天算你倒霉了。」

    完走近一舉拳就向唐立打了過來,也不知怎麼搞的,這一拳剛沾上唐立的胸脯,他自己則叫一聲,倒飛了出去,彭通落地撞倒了旁邊的桌子,驚得那邊的茶客齊都跳了起來,另一名男子叫起來道:「原來還是個練家子,好,小子等著,老子叫人來修理你。」

    完扶起同伴,匆匆逃出茶樓。

    唐立只當這是場面話也不以為然,店小二苦著臉過來道:「公子爺,你快走吧?」

    唐立一愣,道:「為什麼?」

    「不是小的趕你,那兩個地痞流氓不好惹,公子不走,恐怕會吃虧,連小店也會一起遭殃。」

    唐立一聽,自是想多管閒事道:「他們究竟有什麼勢力。」

    店小二一張臉更苦了,道:「你不知那二人是城外苦妙觀樓觀主的弟子嗎?」

    唐立又是一怔,道:「樓觀主又是什麼人?」

    「你快走吧,城南的苦妙觀誰都知道。」店小二催促著。

    唐立也不想與他為難,匆匆走出了茶樓向城南走去,心裡甚是鬱悶,不但沒休息好,反倒惹來一肚子氣。

    城南有一天鵝湖,垂柳映水,景頗佳,齊金蜂還沒走到,就見剛才那兩個打人的男子帶著一位道士迎面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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