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集團大樓的人事部裡,身為公司人事部經理的太子爺劉飛正把雙腿叉開,懶洋洋的擱在辦公桌上,一個妖艷的女秘書正把頭埋在他的胯間賣力的上下**著,陣陣舒爽的感覺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大腦,讓他的眼睛不自覺的瞇了起來。
清脆的音樂鈴聲傳來,打斷了劉飛的享受,是他的電話響了。
劉飛拿出了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不耐煩的吼道:「誰啊?有事快說!」
「飛少,你讓我教訓的人已經找到,不過好像不需要我們出手了,他現在已經躺在醫院裡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哦!快說說怎麼回事?」
「聽說那小子好像是在四海健身會所被打傷的,四海健身會所最近搞了個什麼實戰體驗的項目,也就是真人陪練,那小子也是陪練之一,前天晚上遇到了極真柔術館的人來踢館,那小子可被打慘了,依我看來肋骨都至少斷了幾根。我打探到的消息,那小子屬於身後沒什麼底子的人,也就會所裡的幾個人和他走的近點,他現在住在市醫院裡,要不我再派人去……」
「實戰體驗,有趣……」劉飛沉吟了一下,說道:「嗯!陶四,這主意不錯,不過辦事的時候要乾淨利落,注意別留下什麼手腳,最好是能想辦法把這件事推到極真柔術館的身上去,明白了嗎?」
「是的飛少,在下明白。」
「好的,陶四,這件事辦成了我會在我爹面前提提你的。」
「全憑少爺栽培,陶四當竭盡全力!」電話裡傳來陶四諂媚的聲音。
聽完了陶四的匯報,劉飛的心情頓時大好,感受到身下傳來的舒爽,頓時按捺不住,猛的一把抓住身下的人兒,推到在辦公桌上,把裙子往上一掀,在她的低呼聲中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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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天醒來的時候,先映入眼簾的是齊嫣然那憔悴而不失秀麗的臉龐,正拄著手倚靠在他的床邊,出神的想著什麼。
「嫣然姐怎麼會在這裡?」楊天心裡想著,試圖輕輕的挪動一下身子,卻感到身體傳來一陣的酸痛,一種軟綿無力的感覺蔓延著全身。
許是楊天的動作驚動了齊嫣然,又或是心有感應,齊嫣然從沉思狀態中募地回過神來。
「小天,你醒啦!」聲音中帶著又驚又喜的感覺。
「是啊!」楊天輕笑著點頭:「嫣然姐,我這是在哪裡啊?」
「這是醫院啊,你那天被人打傷了,後來就被送到了醫院,小三子來叫了爺爺,我也就知道了,跟著他們一起過來了,是爺爺親手給你治的傷。」
「這樣啊!」楊天努力的回憶,卻只隱約記得自己被打傷的那一段,後面的景況卻完全沒有印象,其實他那時已經是處於完全昏迷的狀態,能想得起來才怪呢!
他只記得有一段時間自己的腦子就像煮沸的開水般一直在不停的翻騰著,彷彿自己的身子已經騰空而起,無所借助的漂浮著,不知到底身在何處。他想放聲大叫,可是喉嚨卻不出一點聲音,無數熟悉的臉龐和身影從他的面前一閃而逝,等他想伸手抓住的時候,卻又空空如也。
最後看到一雙美艷而又狠辣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她,那雙瞳仁越來越大,到最後竟彷彿要把他整個人吞噬了進去。
當楊天從噩夢中掙扎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齊嫣然。
「嫣然姐,我在醫院多長時間了?」
「多長時間?」齊嫣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已經昏迷兩天了,都把我們給急死了!」說著說著眼眶也不禁紅了起來。
看著齊嫣然略顯憔悴的容顏,楊天的心裡不禁一暖,他心裡明白在自己昏迷的兩天時間裡,齊嫣然一定照顧的自己很辛苦,才會弄得精神如此之差。
「嫣然姐,謝謝你。」楊天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輕輕地握住了齊嫣然那纖細的小手。
兩手相觸,齊嫣然的小手不自覺地輕顫了一下,卻並沒有掙脫楊天的掌握,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言相對著,一股甜蜜的暖流從他們的心底流過,在相互間傳遞著,房間裡綿延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愫。
良久,「砰!」的一聲重重的開門聲驚醒了迷醉中的二人,紛亂的腳步聲踢沓響起,一大幫的人推門而進,走在前頭的正是齊老爺子,後面陪著童師傅和老杜,那個黃院長也在,還有幾個醫院的頭頭。也幸好醫院給楊天安排住的是高級貴賓病房,地方寬敞的很,這麼多人進來也不覺得擁擠。
「臭小子,果然命大,這樣還不死!」齊老爺子跨步進來,拉過楊天的手,仔細的給他把了把脈後,開口說了一句,聽到齊老爺子進門後這當口的一句,楊天不禁苦笑,怎麼樣的自己也是個病人啊,老爺子怎麼還是這態度。
「好了,你小子也不用苦著臉了,不過你小子這次的表現也算是不錯了,沒有丟我們齊家藥店的臉,也不枉我老頭子忙乎一宿。」看著楊天的表情,齊老爺子的話鋒卻是一轉,那一貫嚴肅的臉上竟破天荒的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等到齊老爺子看完,醫院的幾個領導都爭先恐後的擠了上來,迭聲的向楊天問候,態度竟然出乎意料的謙卑,倒把楊天搞得滿頭霧水,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受關注了?
那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寒暄了一會就被齊老爺子帶了出去,留下了童師傅和老杜,楊天這才向童師傅瞭解了一下情況。
那天晚上齊老爺子本已上床歇息,卻被急驟的敲門聲驚醒,出了陽台一瞧,卻聽到了下面傳來小三子帶著哭腔的叫聲:「老爺子,快,快救命啊!天哥被人打傷了。」
齊老爺子聽了心裡大驚,連忙披衣開門,問清了緣由,聽說楊天已經被送往了市醫院,馬上去店裡取了一些專用的東西,然後帶著小三子直接往醫院趕去,在路上又給黃院長打了電話。
到了醫院齊老爺子給楊天檢查了以後,心裡才略為安定,楊天的傷放在別人的眼裡那是淒慘的很,可是落在在齊老爺子這行家眼裡卻是一看即明,楊天的傷勢雖然嚴重,卻還沒到危及生命的地步,不過楊天的內腑也受到了創傷,要是不及時醫治,留下後遺症卻也是討厭的很。
先用針灸幫楊天安定了內腑的傷勢後,然後推到了手術室,齊老爺子使出了渾身解數,整整忙乎了幾個小時才算是搞定。
其中傷勢最為嚴重的是斷掉的三根肋骨,還好沒戳到內臟器官,都一一接好固定,內腑大量的出血,也得到了有效地抑制,營養的藥水注射進去,身體透支的機能也開始恢復,其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勢也都被老爺子收拾的乾乾淨淨。
楊天的情況總算是暫時穩定下來了,剩下唯一的壞消息就是頭部受到重擊,導致了昏迷,雖然檢查了裡面沒有淤血,不過不能肯定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如果能很快清醒的話,那麼情況應該會樂觀一點。
從楊天被送入病房,齊嫣然放心不下,一定要在病房裡陪伴,齊老爺子拗不過這個孫女,也只得隨她了。
現在楊天終於醒了過來,所有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楊天能醒過來,除了齊嫣然和齊老爺子,心裡最高興的還屬童師傅,在楊天被送進手術室的那段時間,焦急徘徊在門口的童師傅心裡一直就在不停的悔恨。
童師傅是個重感情的漢子,他的心裡一直固執的認為,楊天的受傷和他有著很大的關係,如果自己當初能不顧及會所的規定,強行把楊天給拉了下來,那麼楊天也不會傷到那樣重了。
所以當楊天醒過來的時候,童師傅和他見面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對不起!」。
楊天看著眼前這個憨厚耿直的大哥,才兩天多的時間沒見,這個原本大大咧咧的東北大漢竟然變得鬍子拉碴,容顏憔悴,眼裡滿是血絲。楊天強忍住眼裡酸的感覺,咧嘴給了童師傅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所有的心思都已在這個笑容裡表露無遺。
這個笑容就像那和煦的陽光,照散了童師傅心底的那一絲陰影。
童師傅一愣,瞬間就又笑了,笑得那樣的開心,習慣性的揮起手來照著楊天的肩膀就想拍下去,卻被老杜在旁邊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童師傅不解的看著老杜,老杜指了指楊天的身上,看到楊天滿身的繃帶,童師傅這才明白過來,訕訕的收回手來,呵呵笑道:「好兄弟,等你的傷好利索了,大哥我一定給你好好的操練操練,保證你下次把那個日本娘們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叫娘!」
「得了吧!就你那功夫,還不知道誰打誰呢?」聽了童師傅的話,老杜在一旁翻了翻白眼。
人說老實人說話最能戳短,這句話果然不錯。老杜原從僻遠的鄉村來到都市,身邊缺少共同語言的人,所以沉默寡言,這才和楊天他們在一起幾天,就被他的性格給感染了很多,人也顯得開朗了許多。
被老杜的一句話噎得半天說不出來,好半晌了童師傅才憋出來一句:「那我不行的話,難道你來教啊?」
「不行,我有祖訓,功夫不得隨意外傳。」老杜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看,我就知道……」童師傅輕輕地搖頭,「我看你就是擺明了不會教,還祖訓呢,你那祖訓是什麼時候傳下來?再說了,就算有祖訓,讓小天拜你作師傅總可以了吧!」
「這……」,老杜倒是被童師傅的一番話給說住了。
楊天一看氣氛有點不對,目光急切的投向童師傅,生怕他們爭吵起來,卻看到童師傅的眼睛促狹的向他眨了一下,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童師傅是想用激將法讓老杜教楊天功夫啊。
老杜這時已經思忖完畢,對於童師傅用的激將法他心裡也是清楚,不過他自有打算,當下也沒有理童師傅,逕直對著楊天問道:「小天,你想練武嗎?」
楊天的心裡一陣狂喜,不假思索的點頭。
「那好,這件事等你的傷好了再說,我還得寫封信回去徵求下家裡老爺子的意思,你看怎麼樣?」
「當然可以了!」沒等楊天回答,童師傅就在旁邊接口說道:「好了,這拜師的事還要從長計議,小天傷勢還沒恢復,就讓他多休息一會,今天俺老童心裡高興,你陪我去門口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