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涯將除掉韓建邦的想法給林浩然說了,林浩然原也有此意,於是二人一拍即合。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大致的方案,以及可能遇到的風險等等。一切有了些眉目之後,二人便一同去將此事稟告堂主上官金甲。
上官金甲聽罷二人所言,沉思良久之後緩緩說道:「那韓建邦入我白虎堂已有二十多年,對各地分舵和總堂的事情都是十分熟悉。他這次叛變投敵,對我們危害甚大,你二人所說,我也正有此意。但是,目前這韓建邦已經到了青龍會的老巢豫州,想必那青龍會也會對他多加保護,況且這韓建邦本身武功也是不弱,又對我堂中高手都是認識,此去鋤奸定是困難極大、危險重重啊!」
林浩然一聽,立刻表明態度,「此次鋤奸雖十分危險,但也必為之,一是這韓建邦對我白虎堂總堂和分舵情況都是十分瞭解,危害甚大;二是除掉此人,會對那些心懷二意之人以警示。所以,此人不除定後患無窮。」
姬無涯立刻請戰,「堂主、總虎相,我願前往豫州除掉這韓建邦。」
上官金甲和林浩然一聽都是既感欣慰,又十分擔心,欣慰的是姬無涯敢擔此重任主動請戰,擔心的是姬無涯此去危險太大。想到此處,林浩然懇切說道:「堂主,還是我去合適。」
上官金甲思忖片刻道:「你二人都不是十分合適的人選。浩然你現在是總虎衛,身負重任,在這各地分舵紛紛告急之時不能離開,況且你在本堂身居要職,青龍會對你已是十分熟悉了。無涯勇氣可嘉,雖說你現在實際的武功應該也是在那虎校級等上,不在韓建邦之下,但是畢竟年輕,江湖閱歷還是太少,去做這等事還是欠缺些經驗。」
林浩然聽了一時無語。姬無涯卻心道:「我可不是年輕,算上在二十一世紀的年齡也有四十多歲了。要說閱歷,飛機大炮都是見過的,要比現在這些刀啊劍啊的厲害的多。」這麼想著,嘴上卻爭辯說:「我的武功算不得高,但是招法都是剛猛異常,經常能夠在一兩招之內殺敵,這在前兩次斬殺胡開山和龍太子等人之事上已經得到驗證。再加之我年齡小不惹人注意,況且青龍會之人對我很多都不熟悉。此二者,恐怕別人都不如我。」
上官金甲和林浩然聽了都覺得有道理,但總是覺得讓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去涉險鋤奸,萬一有個閃失就是大大的罪過了。於是上官金甲說道:「此事干係重大,容我再想想,三日內必有定論。」
雖說上官金甲並沒有最終決定讓自己去豫州鋤奸,但姬無涯覺得此事非己莫屬,於是便積極準備,這兩天無事便在山上苦練,只等堂主下令出。此時,他正在林中一邊想著幾日前和韓建邦過招時,他的身法特點,一邊想著用哪一招對付他最為有效。一邊想著,他就一邊動手演示起來。忽然之間,聽見破空之聲,一隻「暗器」疾飛而至。姬無涯正演示那「橫空出世」一招,見有「暗器」便順勢一擊,只見那「暗器」被擊成粉碎落在地上。仔細一看卻是塊石頭。
姬無涯正要循跡察看出「暗器」之人,只見從樹後拍手大笑著走出一人,「大家都說你斧法威猛凌厲,還殺了幾個青龍會的高手,方才一試的確厲害,竟然一斧劈碎「暗器」,厲害啊!真是厲害!」
姬無涯見是個漂亮利索的姑娘,看年紀也是只有十幾歲模樣,但卻是從未見過。聽這姑娘言語間明顯是在揶揄自己,便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何方人氏,為何要戲弄在下,在下正在練功,只怕傷到姑娘。」
「哈哈哈,只怕傷到本姑娘?大話說得倒是很厲害,武功麼,我看倒是一般,只能劈些石頭瓦塊。」
姬無涯見這姑娘刁蠻任性,倒也不想和她計較,便笑笑準備離去。哪知這姑娘縱身一躍竟攔在面前,姬無涯只覺得一股蘭香之氣撲面而來,一個曲線玲瓏的女子之身也是近在咫尺。姬無涯臉上一紅,倒退了半步,「你要做什麼?」
「大家都說你武功如何如何了得,我卻是不信要和你比試比試。」那姑娘叉腰挺胸,一臉的嬌蠻。
姬無涯看這姑娘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樂,「小姑娘,不要胡鬧!」
姑娘聽姬無涯叫她做「小姑娘」,心中大為惱火,杏眼一瞪道:「什麼小姑娘,我還要比你大兩歲呢,今年十八了,你該叫我做姐姐的。」
姑娘這般一說,姬無涯才想起,自己現在應該是十六歲,可不是要比這十八歲的姑娘小些。想到此處,不由得又是一笑。那姑娘見姬無涯又笑,以為是在笑自己,於是大怒,「你還敢笑,不要以為你是個什麼勞什子金虎尉還是副總虎衛,我上官曉月可是不怕你的。」
姬無涯一聽這姑娘叫做上官曉月,心想該不是堂主的姑娘吧。那上官曉月見姬無涯不答話,便奚落道:「怎麼,聽見我的大名就害怕了,還做的什麼副總虎衛,我去告訴爹爹,要他免了你。」
姬無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臉上卻正色道:「原來是曉月姑娘,現在天色不早,在下還要回去當值,姑娘也請回去吧!」說著,姬無涯轉身便往山下走去。
上官曉月平時在這白虎堂中任性慣了,年長者見了她總當她做孩子看待,年輕的見她美貌都是想方設法接近,那些勢利之人見她更是曲意逢迎不及,還沒有遇到像姬無涯這等對他無禮之人。心中對姬無涯又是生氣,卻又有些好奇,覺得此人和白虎堂其他年輕人大有不同,愈想要接近瞭解他。於是,站在原處對著姬無涯背影生了會氣,就又疾追下來。
片刻功夫便追上姬無涯,與他並肩走在一處說道:「好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姐姐不記弟弟過,我十八你十六,本是該叫我姐姐的。」
姬無涯見這刁蠻任性的丫頭又來糾纏,還說些什麼「姐姐弟弟之類的胡話,怕堂中弟兄們見了另有所想,為避嫌起見,胡亂應付道:「我還當值有事,先行一步。」說著趕忙展開身形便往山下疾馳而去。卻不管那上官曉月在身後生氣跳著腳怒罵。
第三日上,上官金甲召見林浩然和姬無涯。一見面,上官金甲就開門見山道:「我想了幾日,斟酌再三覺得無涯說的是有道理,思量幾日也是覺得目前只有無涯去做此事最為合適。」
姬無涯拱手道:「多謝堂主信任,無涯定不負重托。」
「值此白虎堂危難之時,無涯能夠勇於涉險,真是我白虎堂之幸。」上官金甲慨歎道。說罷又囑咐林浩然,「無涯明日便可上路,此事機密只有我們幾人知道,你可尋個派無涯出去辦事借口,也好掩人耳目。」
林浩然點頭答應,並問道:「我虎衛軍是否還要再派些人同去,也好有個接應。」
上官金甲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我已安排有人在豫州一切準備好了。」說著,眼望向窗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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