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然的擔心不無道理,要知道皇帝生病可是大事,光會診的御醫就有很多個,怎麼能瞞過所有人呢?雖然為了方便行事,趙曙已經把演慣了戲的孫太醫升為太醫院的老大了,但會不會有意外生呢?
「然然,為啥每天要抹這麼多東西?這幾天比前幾天還要多!」男人天生不愛化妝,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這時已經是1o67年的1月了,趙曙「病」了一年多了,為了讓眾人相信皇上真的病了,不得不每天化妝,上層厚厚的粉底,讓健健康康的男人看起來病怏怏的。
范悠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誰叫你臉色紅潤,一副長命百歲的樣子,我也沒辦,只能怪你!」她繼續在他臉上使勁抹粉底,「你沒看到那個孫庸醫比你辛苦多了,都天都要睜眼說瞎話,還要喝令部下相信他的診斷才是對的,他才最可憐,還有我,我要排第二,你看看,每天來看你的大臣一群,一群的,我一天要浪費多少眼淚,喝多少水都補不過來!」一想到他們馬上可以開始新生活了,就高興地不得了,「你可給我好好演哦,穿幫了我可饒不了你!」
其實趙曙也很高興,從小看慣了宮廷鬥爭,他真的厭煩了,他和范悠然一樣,期待著新生活,「你不要自己不注意偷笑就可以了,萬一被太后抓到,說不定假自殺變真自殺!」
「怎麼可能,以我的演技……」范悠然的話沒有說完,門口傳來了太醫的稟報,「皇上,微臣們來給皇上請脈了。」一聽這話,說明來的並不是孫太醫一個人,趙曙飛快地躺回床上。范悠然揉揉眼睛,慢慢積聚眼淚,「進來吧!」她的聲音已完全不復剛才的興奮與活力。
果然,跟著太醫來的還有幾位大臣,「孫太醫,您快來看看皇上!」她的淚水已經快流下了。演了快一年的戲,這是駕熟就輕地小case而已。
趙曙虛弱地咳了兩聲,「然然,朕沒事!」又咳了兩聲。
「皇上,小心身體啊!」悲傷欲絕的聲音。
孫太醫看著這一切,想笑又不能笑,憋得難受,真是佩服這對夫妻,可沒辦。他是皇上,他是臣子,他能做的只有乖乖聽話。「皇上,讓微臣來替你把脈。」他慢慢走到趙曙身旁,搭上脈搏,嚴肅的閉上眼睛,因為怕看到趙曙臉上假裝出來的痛苦,會忍不住笑出聲。
「孫太醫,皇上怎麼樣了?」范悠然激動地握住他的手,「皇上什麼時候能痊癒?」
「娘娘無須擔心。皇上是真命天子。自有上天庇佑!」他這句說地是真話。因為這皇帝比任何人都健康。
「孫太醫?……」行完禮地眾大臣見他把完脈。一擁而上。「皇上地病情?」
他沒有回答。垂下頭。輕輕搖了搖。眾人皆歎氣。孫太醫卻在心中嘀咕。「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我只是搖搖頭。甩掉頭皮屑而已!」他在心中辯解著。
「眾愛卿來找朕。是為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難以解決地事情?」趙曙盡責地詢問。還不忘咳嗽了幾聲。
「皇上。龍體要緊!」范悠然趕忙上前。把他按在床上。「明知道沒什麼事地。你現在也想挑戰演技嗎?」她忍不住開罵。生怕他露出馬腳。
「皇上。臣等是為了太子……」畢竟趙曙還年輕。他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又不得不開口。因為按太醫地說。皇帝是熬不過新年了。
「然然,把詔拿給他們。」拜百度所賜,他早就寫好了傳位詔,就等著這些大臣過來討呢,對他來說,又解決了一件事,現在剩下的就是彌留與下葬,還有就是穿越了。
見眾人離開,趙曙立馬坐了起來,「你真的決定去1年嗎?不是很崇拜朱元璋嗎?我也想見見明朝的開國皇帝!」
這是最近他們一直在討論地問題,范悠然本想選擇唐朝的,不過趙曙堅持要見見未來是什麼樣,所以只能依了他,不過具體時間的決定權還是在范悠然手上,「切,一個嗜殺地醜老頭有什麼好看的,1年是明朝正德皇帝剛即位的時間,聽說這皇帝很有趣的,我們去梅隴鎮,找個叫鳳姐的,然後就去勾搭這個皇帝,我一直想看看,這皇帝怎麼樣一個好玩,還有李鳳姐,她可是一個大美人。」
「你不會又想進宮吧?」趙曙有些怕怕,「像我這樣專情又好說話的皇帝是很少的。」他想擦去臉上厚厚的粉底,被范悠然阻止了。
「別擦,待會有人來,又要重複一次多浪費。」為了這次換個地方「旅遊」,她準備了很多杯碗碟子,決定去明朝開個古董店,「你快看看,你還要帶什麼東西,我們去了可是不回來了。」
就這樣,在兩人演戲和忙碌的準備中,日子又過了十多天,轉眼已經到了1月15日,也就是英宗地死亡日,「到底要不要演迴光返照啊?」他們正在為這個事情煩惱,不演吧,好像不真實,演吧,又怕在這最後一關被人識穿,正在左右為難間,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兒臣給父皇請安。」似乎是他的幾個兒子。
對於這幾個孩子,范悠然心懷愧疚,因為是她搶走了他們的父親,很想對他們說對不起,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父子的假死亡,真離別,「頊兒,你身為太子,以後便是皇上,要多為黎民百姓……」
范悠然站在一旁,聽著趙曙斷斷續續的教導,撇撇嘴巴,「一點新意都沒有!」她百無聊賴的四處看著,不忍心看那幾個即將失去父親的孩子,忽然一堆白毛出現在了她眼中,算算時間,朱豬豬也差不多應該到了。
「他到底應該什麼時間死?」范悠然用唇形問他,因為百度沒有確實寫。朱豬豬懸在半空中,搖搖頭,聳聳翅膀,一副莫宰羊的表情。
「那你來幹什麼?」范悠然又忍不住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