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越澤和邱林傑,還有韓斌一到晉元的招待所門口,就看見花越澤的母親焦急地等在那。原來陳淑慧平時只負責籃球隊的衛生,整個曹揚籃球隊都到了晉元,人去樓空的,她也沒什麼好打掃的,所以她就斗膽向羅修請求也要隨隊出,沒想到羅修竟也爽快地答應了,一時間曹揚籃球隊隨隊攜帶保姆的排場是讓各個球隊望塵莫及。
陳淑慧見到花越澤的身影,立馬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怎麼這麼遲才回來?你今天是第一次上場,肯定有點緊張,表現不理想也是情有可原……」
陳淑慧不管三七二十一嘮叨了一大堆,這兒子頭次上陣,當媽的比他還著急,一早把大家的行李安置好,就等在了門口,一見羅修回來,就纏著問花越澤的情況如何,羅修只得無奈地將花越澤六犯離場的糗事全盤托出。
「媽,你可真囉嗦咧!我又不會去尋短劍,真是的。」花越澤嗔道,一旁的邱林傑和韓斌朝他吐了吐舌頭,很不講義氣地先開溜了。
花越澤見狀鄙視了兩人一番,朝陳淑慧說道:「媽,我不和你說了,我去找修傑助教,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呢。」說完頭也不回頭地跑了。
「阿澤,阿澤……」陳淑慧歎了口氣,搖頭道,「這孩子,我話都還沒說完呢。成天跟那修傑混在一起,早晚叫他給帶壞掉。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羅教練啊,幹嘛非得問修傑。」
這一次的籃王杯,曹揚共有十二名球員參賽,加上教練羅修和助理教練修傑,還有一個讓其他球隊眼紅的保姆,總人數達到了十五名,居所有參賽球隊之。但晉元招待所房間有限,曹揚只能領到六個房間,羅修利用教練的身份佔了一間,修傑也無恥地利用助理教練的身份霸佔了一間,當然花越澤的母親更是憑借女性的身份,毫無爭議地佔據了一個房間。
這也算破天荒的奇聞了,一個隨隊的保姆似的人物,享受的卻似乎比平常人還要高一級的待遇,也不知這羅修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憐就可憐了曹揚的這些球員,平常訓練再怎麼辛苦,也是兩人一間寬敞的大房間,如今出來參加全國性的比賽了,卻要四個人擠在一個屋,換做是誰,心裡也不能平衡得了。
花越澤飛似得逃離了他母親如緊箍咒一般的念叨,直奔修傑的房間而去。今天次上場,雖然最後六次犯規被罰下了場,剛開始他也是鬱悶了半天,但後來轉念一想,似乎對修傑傳授於他的籃球無上法決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此刻更是急於找修傑共同探討一番。
咚咚咚……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動靜。
「大叔不在嗎?」花越澤低語道,「跑哪去了?真是的,老媽說得一點也沒錯,大叔從來不幹正經事,準是又跑到哪胡混瞎混去了。」
「誰說我胡混瞎混去了!」修傑從隔壁羅修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剛好聽到花越澤在那牢騷,走上前去,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背後說人家壞話可是要遭天譴的,你就不怕被雷劈死嗎?」
花越澤摸了摸被他敲痛的額頭,尷尬地笑道:「可是說你這種連天都不容的人的壞話,老天應該不會怪我的。」
「還敢頂嘴!」修傑瞪了他一眼,「來人,拉出去給我砍了。」
花越澤『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樂道:「大叔,你還真是沒個正經。」
「切!」修傑鄙視了他一下,正色道,「說吧,來找我什麼事?」還未等花越澤開口,修傑又搶先道:「先說好,別跟我提錢的事。你大叔我在曹揚可純屬義務勞動,我就是再厚的家底也經不住你這敗家子這麼折騰。我不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一切要朝前看,前面的前,不是錢財的錢,你不要誤會了。想想那個遊牧野,他就是你人生的楷模,前進的方向,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像他一樣,身份不菲,隨便接個廣告就收入過百萬。」
修傑喋喋不休地長篇大論著,全然不顧花越澤已是冷汗涔涔,好幾次想插嘴,都被他給擋了回去。在他看來,花越澤這如女人一般每個月必有一次的症狀,必須得在苗頭剛起之時徹底遏制住,否則星星之火旦燎原起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好啦!回去多看看關於遊牧野的報道和新聞,特別是關於他的收入那方面的。」修傑邊說著就邊把花越澤往他的房間方向推去,「記住!你一定行的!終有一天,你將越遊牧野,成為國內新一代的籃球明星,從而刷新他的巨額廣告代言神話,成為一個級有錢的變態級球星。」
看著花越澤『哦』了一聲,呆呆地往回走去,修傑呼地長出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自語道:「還好我會扯,總算把這小子搞定了。」
只是他還沒高興完,就聽得花越澤惱羞成怒地大吼道:「大叔,差點就讓你騙了。」
修傑連忙擺手道:「我沒有騙你,真的,你一定會很有錢的,你以後至少也是個百萬富翁,不不不,千萬富翁。」
「好啦,別跟我提錢的事。」花越澤大罵道。
修傑瞪大了眼睛,訝道:「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花越澤趴到他的耳朵邊上,大聲重複道:「你聽清楚了,別再跟我提錢的事,否則我跟你急。」
修傑一下子蹦出了老遠,掏了掏差點被花越澤震破的耳膜,半晌才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皺眉頭:「你是不是花越澤?是不是今天被罰出場外,對你打擊太大了?那也不至於變成這樣了呀?」
「大叔,你又胡扯什麼?我這樣有什麼不好的?」花越澤嗔道。
「呃……」修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心裡盤算著,是啊?他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修傑我看是你腦殼壞掉了吧?花越澤不愛錢,豈不是一件好事?修傑啊修傑,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每個月總有那麼煩心的幾天了。
「大叔,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花越澤見修傑怔怔出神,滿臉的淫蕩相,忍不住疑惑道。
「啊?」修傑清醒了過來,支支吾吾道,「沒什麼?太好了,呃……我是說……你找我還有別的事?」
「我想和你研究一下你傳授給我的籃球無恥法決。」花越澤小聲地說道。
「你說什麼?」修傑又再次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花越澤以為他是怪自己把籃球無上法決說成了籃球無恥法決,連忙改口道:「我想和你探討一下你傳授給我的籃球無上法決。」
「錯錯錯!」修傑糾正道,「你剛才所說才的無恥法決才是正確的,想不到你這麼快悟到這當中的真諦,厲害厲害!走,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研究研究!」說著摟著花越澤的肩膀,滿臉淫笑地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