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和安雙翼日漸熟識,星月也當真把安雙翼當成了她人間的哥哥,兩人一直相安無事,直到這天,一個女子的到來打亂了她和安雙翼之間的平和。
女子驚詫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星月,她震驚的看向安雙翼:「她…她是誰?」
那女子的嗓音美妙極了,好似天籟,想必她唱起歌來定會好聽。
安雙翼面露難色,他摸著頭說:「她就是我那個遠房表妹,來投奔我的路上遇到了山賊,不幸落崖,摔成了這個樣子。」
女子看看星月,她撞著膽子接近星月,待完全看清星月的容貌時,她著實的一愣:「她長得好美。」
星月在女子接近的那一霎那,她感覺到了從這名女子身上,感覺到了她的元靈,所以,她敢肯定,她元靈的一部分就在這個女子的身上。
星月焦急的看著這個女子,她用盡全身力氣起身,沒想到她過於急切反而與那女子一同跌倒在地上,星月顧不得身上的些微疼痛,她默念口訣,命令元靈脫離這女子的身體重新回到她的體內,口訣很管用,她的元靈成功的脫離了這個女子回到了星月的體內,星月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現並沒有什麼地方恢復了,她懊惱的歎口氣,生氣的叫了一聲,隨後她驚訝的頓住:「我的聲音?我的聲音回來了。」
而被星月壓倒的女子慌亂的推開星月:「好可怕,你怎麼可以突然推到我?」
安雙翼也不懂星月為何突然反常,他走過來抱起星月:「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推倒雨瑩?」他將她放回床上。
「我的聲音,回來了,我可以說話了。」星月興奮的衝著安雙翼笑。
安雙翼乍聞星月說話,他微微一愣,之後他朝星月一笑:「好事啊,這說明你在逐漸的恢復當中。」
叫做雨瑩的女子皺著眉看著安雙翼和星月說說笑笑,她不甘心的走上前:「安大哥,她不是聾啞癡兒嗎?為什麼又突然會說話了?」
安雙翼轉頭面對雨瑩:「她不是聾啞癡兒,她只不過是遇到了災難,不幸變成這樣而已。」
雨瑩狠狠的瞪了安雙翼一眼:「書獃子,哼!」雨瑩氣惱的跑出了小屋,下山去了。
星月看到了雨瑩的反映,她知道,那是對心上人生氣的表情,她看向安雙翼:「書生,那個雨瑩小姐跑掉了,你不去追嗎?」
安雙翼皺皺眉頭:「沒事,她過會就好了。」
「是嗎?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吃醋了,她喜歡你吧?」星月怕自己會阻礙了安雙翼的姻緣。
「啊?不要亂說,她是有婚約的姑娘,她怎麼會喜歡我呢?」安雙翼急忙擺手搖頭。
星月一笑:「原來如此啊。」太好了,她的聲音終於回來了,她再也不用跟安雙翼這個笨呆書生打啞謎了,不過,這個元靈怎麼會這麼小?不應該啊,她破散的時候,她盡可能的讓元靈呈現大塊球星散落的,這個元靈怎麼會這麼小呢?難不成這個地方還一塊她的元靈?
過了幾天,安雙翼從外面回來,把一個像是輪椅的車子推進來:「月兒,這個是我托木匠師傅幫忙打做的,這樣一來你就能坐在上面,我推著你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了。」
星月看了看那木輪椅,笑著點頭:「好啊。」
安雙翼將星月抱上輪椅,然後推著她走出小屋,來到小院中:「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嗯,好久沒出來了,感覺還真的不錯。」星月高興的笑道。
「我今天還在藥堂拿了幾服藥,你吃吃看,可能會有效果,對你的身體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幫助。」安雙翼放星月獨自在院中,他走進小屋去幫星月煎藥。
星月很想對他說她不用吃藥,不過他是凡人不會理解她的話的。
這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跑到小屋來,個個手提木棒、掃帚、鐮刀、鐵鍬等等的凶器,怒視且戒備的看著星月。
星月疑惑的看著這些鄉民:「你們這是幹什麼?」難不成要討伐她啊?
這時那個叫雨瑩的女孩跑出人群:「就是她,她在那天撞倒我之後,我的歌聲就沒了,她一定是妖怪。」
「妖怪?雨瑩小姐,我是一個殘廢,若我是妖怪的話早就吸乾了你的血液,我還會呆坐在這嗎?況且你們哪個人見過妖怪是殘廢的?」可惡,居然說她是妖怪,無法無天了,這些人簡直不可理喻。
眾人見星月的確坐在椅子上不能動,但還是擔心她是妖怪,只因她長得太美了,鄉民們都知道,長得美麗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妖怪,或是狐妖,那些狐妖最愛男人的陽氣。
安雙翼聽到吵鬧聲,他走出小屋,見到山下的鄉民們各個手舉棍棒,他連忙走過來:「各位鄉親,書生這廂有禮了,不知各位鄉親來此所為何事?哦,這位是書生的表妹,前不久來投奔書生,不想遭遇山賊,變成了一個手足不能動的人,各位鄉親,請裡面坐吧,書生略被薄茶,請各位鄉親賞臉。」
「咦?書生的氣色很好嘛,並沒有像傳言一樣乾瘦如枯槁啊。」一個經常賣菜給書生的大嬸說道。
「表妹?那這麼說,那小女娃不是妖怪了!真是的白來一場,害得我差點嚇得尿了褲,走吧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一個經營書店的老闆吆喝著。
「就是,書生這不是好得很嗎?雨瑩啊,你剛剛得過風寒,是不是還沒好啊,還是去我藥堂拿點藥回來吃吃,也許嗓子就好了,就能唱歌了呢。」藥堂的老闆善意的對雨瑩說道。
「是啊,雨瑩,你不要因為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就嫉妒人家跟書生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嘛,書生也說了,人家姑娘是他的表妹,雨瑩,你就少吃一點醋吧!」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星月看。
「哎?鄉親們你們別走啊,她一定是妖怪,那天我真的感覺到喉嚨一涼,之後就著了風寒,再也唱不了歌了,這個女人還突然會講話了,她本來是不會講話的啊,鄉親們,你們聽我說啊,鄉親們……」雨瑩深深的覺得,她唱不了歌就是星月的錯誤,可是鄉親們不但不聽她解釋,反而各個搖頭歎息,認為她在吃醋說謊話。
鄉親們見雨瑩還不死心,他們也沒有辦法讓雨瑩消除心中的醋意,只得各自離開,不在這摻和這場鬧劇。
雨瑩見鄉親們都離開了,她不甘心,她就是知道,她的歌聲就是她奪走的,她一定要討回公道:「妖女,你不會得逞的,遲早有一天我要你把我的歌聲還給我。」說完,雨瑩憤憤的離開了。
安雙翼與星月對視一眼:「你拿走了她的歌聲?什麼意思?」
星月輕輕搖頭:「不知道。」那是她的聲音,她只是取回,僅此而已。
安雙翼沒有說話,他走進屋去,繼續為她煎藥。
「呼!沒想到我的那麼多解釋,都不及一個書生的幾句話管用,呵呵,我還真是狼狽啊。」
夜晚,在山頂的一塊岩石上,一匹銀白色的狼,仰天長嘯:「嗷———喔喔喔————」
星月在睡夢中被驚醒:「狼?」
安雙翼急忙跑過來:「不用擔心,不用擔心,狼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襲擊人的,只要我們乖乖的呆在屋裡就好,沒事的。」安雙翼安慰星月,生怕她會因此驚呼而驚動了狼群。
星月好笑的看著黑暗中的安雙翼:「我不要緊,你回去睡吧!」
「不,我在門口守著你,以防萬一。」安雙翼覺得狼群似乎越來越近,而且在小屋四周徘徊。
「不用的,你去睡吧!」看來,那些狼是來找她的,若安雙翼在場的話,很可能造成傷及無辜。
「不行,我在這守著你。」安雙翼執意不肯離開。
「你……」還未等星月說完,小屋的門被打開了,星月擰眉看著門。
「什麼?」安雙翼震驚不已,他顫抖著扶住身旁的門板:「怎麼回事?我,我明明拴上了門的。」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他進來的那一刻,屋內突然***通明。他有著一雙湛藍的眼眸,濃密的眉毛,堅毅的鼻樑,薄唇似笑非笑,他黑色的烏黑頭半紮在腦後披散,額前留了一小撮頭擋在側頰,身材健碩高挑,著一件深藍色連襟寬袖衣,他走到星月床前,對星月行單膝跪拜禮:「主人,藍鳳前來參見。」
「啊?」主人?他…嗯?一隻七彩藍鳳?傳說七彩藍鳳在各個界層之間僅有一隻,而這只七彩藍鳳竟然要認她做主人?:「你是否認錯人了?」
藍鳳一笑:「主人可是星月?」
星月更加疑惑:「不錯,你從何得知?」
「藍鳳依照主人的命令前來這裡,請主人消除疑慮認藍鳳為神獸。」藍鳳知道星月心存疑慮,不過他相信她會想通的。
「我?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星月還是不甚瞭解。
藍鳳起身,坐在星月床邊:「那,若是我如此做,你會不會明白一點了?」藍鳳伸出一掌,只見從他指尖上慢慢的漲起一個白色的圓球。
「我的元靈?」還不小,他竟然能將我的元靈從體內取出?
藍鳳將他取出的那部分元靈放進星月體內:「這回呢?是不是更瞭解了一點?」
元靈漸漸滲入星月體內,將星月的身體修復:「的確是我的元靈沒錯,為何你能從身體裡取出我的元靈,按理說,我的元靈是任何人都不能擁有的,並且任何人都碰觸不得我的元靈,你……」
藍鳳又從體內拿出很多顆相同大小的元靈,並且拋到空中,他想,這次星月應該完全明白了吧。
星月震驚的看著藍鳳:「你……難道……呵呵呵,原來如此。」星月的身體已經完全被修復,她坐起身,看著藍鳳:「你從今天起就是我的神獸了,以後要聽話哦!」星月摸摸藍鳳的頭。
此舉惹來藍鳳強烈的不滿:「主人,你這是在摸寵物嗎?」
星月乾笑著擺擺手:「哎呀,幹嘛那麼在意,呵呵,呵呵呵!」
「主人,這個人怎麼辦?」藍鳳指指被他定了身的安雙翼。
星月看向他:「沒辦法,我現在的法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並且元靈才剛剛聚合,需要時間修復,既然如此,那你就陪著我在這等到我的身體完全恢復吧。」
「那我以什麼身份在你身邊呢?」藍鳳現在認了星月做主人,他一切就會聽從星月的安排。
「你…嗯…就當我有婚約的相公好了,你就說你得知我家遇難,然後出來尋我,最終在這裡找到我,不就得了?」星月很天才的編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故事。
「啊?有婚約的相公?」藍鳳莫名的臉紅了,他不自在的抓抓頭:「那怎麼可以。」
「哎呀,反正也只是個說辭而已,何必計較那麼多。」星月瞪了他一眼:「還有啊,別叫我主人主人的,叫我星月就行了,或者叫月吧。」
藍鳳點點頭:「是,主人。」
「還主人啊?」
「呃,月。」
「嗯,這還差不多,你快點離開吧,明天天亮你再大搖大擺的從村子正門進來。」
「是,藍鳳先離開了。」藍鳳說話之間消失在了屋內,屋內又變回剛剛的樣子。
星月躺回床上,假裝手腳依然不能動。
安雙翼緊張的守在門邊,看著即將要開的門:「哈?門?沒開?」
「什麼?狼要進來了嗎?」星月假裝問道。
「呃,不,不是。」為了不讓星月害怕,他佯裝鎮定,神經緊繃的聽著外面的狼叫,不久之後,狼群漸漸離去,安雙翼這才長出一口氣,拭去額際的汗珠:「狼群,已經離開了,你,你可以放心休息了。」
星月應了一聲:「哦!那你也回去休息吧!」星月心裡還覺得挺窩心的,一個只會讀書識字的書生,竟然能撞著膽子守在門邊,以防狼群進入,她實在是該佩服他的笨膽量。
書生點頭,佯裝正常的走回房間,生怕她知道自己已經腳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