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胡一炎和袁林這一對難兄難弟那是早在三年前就來到了南京市定居下來,無奈受貧窮所困,倆人只能在南京市租下一間大約五十多平方的小屋子住下,這屋子裡本來是房東的倉庫,用來存放些雜物的,要是袁林死活求著人家人家估計還不肯將這地方租給他們倆呢!不過這屋子雖說又小又是簡陋,除了兩張睡覺用的床外不能再放下其他的什麼東西了,可相比當年他倆在茅山上睡的破草廬還是挺不錯的.
所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要一日三餐,袁林一直非得要做那破門子虧本的生意,所以他們這是兄弟兩人的生活開銷都是靠著胡一炎開公交車一個月四五百塊錢的工資,出去房租,他倆一個月能用的錢不過也是兩百來塊罷了……雖說胡一炎自個一個人養兩個人的份兒,可他也沒有什麼怨言,想當初師傅李震山被帶走前最希望的那是他們師兄弟倆人以後將茅山密宗揚光大,袁林之所以一直那麼執著於擺個賠本的攤子不願和胡一炎去開公交車到不是真和他自個說的那樣是顧及到面子問題,其實心底的原因那是對於門派裡的事情和師傅當年說的話放不下,胡一炎是個明白人,所以也就沒有太過責怪自個這個倔強的大師兄。
按照以往的習慣,袁林在自個算命攤子被城管沒收之後那又去問自個的小師弟要了二十塊錢又置辦了一個攤子,在老地方又鼓弄了起來。這一天是星期一,街上的人都是稀稀疏疏的,估計大部分的人都上班去了,是以這一日袁林到也跟著清閒起來,到了中午時分的時候只覺得昏昏欲睡,兩隻眼睛的眼皮一直在打著架兒,「大師,請問……問你這裡是算命了嗎?」突然其來的聲音那是打破了袁林的睡意,「是!是的,先生你快請坐!」仔細一瞧,沒想到自個今天的第一個客戶竟然是一個年紀大約與自個相仿的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那人聽了袁林的說話也沒坐下來,又接著問:「那你……你是不是那個什麼茅山派的……」
聽了中年人的這話,袁林狐疑般打量了會那人,暗道今個自個自問了小師弟拿了二十塊錢,這錢只夠自個置辦張桌子的,這茅山的招牌卻沒錢再弄了……他是怎麼知道我是茅山派的掌門的?!想到這裡,袁林問道:「你是……」
「不知道大師你昨日是不是有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姐來找你算命?」,「你是她的……」由於昨日那小姐闊氣的好幾百塊錢,袁林自個還是記挺憶猶新,只是當時這幾百塊沒有落日自個的褲袋中那是挺遺憾的,要知道那可頂得上自個和小師弟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我是她丈夫!」不是吧,大哥!你這年齡那是當她爹都成了,胡一炎有些不可相信的打量了會這個和自個年齡相仿的中年人,心裡納悶那個小姐怎麼就能叫自個叫做大叔,而叫眼前這人叫做老公來呢?!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袁林回過神來,心裡暗罵自個身為堂堂茅山密宗掌門,怎麼思想這般齷齪呢?
「昨天你給她算命的時候說的那些話真的就是你自個算出來的?」聽中年人話裡的意思估計是昨日算的那些玩意得罪人家了,於是忙說:「像咱們這一行的自然答應了人家的事兒就要做到,不然咱如果只是像其他人一樣只說好話的話那和那些欺身騙鬼的神棍有什麼區別?」
「大師你誤會我的意思的了。」聽到袁林振振有詞地話語,中年人只是笑了笑,說道:「其實我這次來勢想找你幫咱一個忙的。」原來昨日那小姐聽了袁林的話之後回到家中那是大鬧了起來,要是不是眼前這個中年人急中生智舉了一大推什麼神棍騙財騙色的例子來恫嚇那小姐,還說什麼要不是有倆城管忽然出現的話她也不知道會被人家騙到哪去之類的話才把其給哄住了,不然也不知道這小兩口要鬧成怎樣。
只是這中年人和自家媳婦說話的時候表面上雖說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其實心眼裡早就被嚇跑了魂兒,暗道那個算命先生怎麼就知道自個在外面包了小蜜了呢?!這越想越是蹊蹺,第二天他立馬就坐不住,到了中午媳婦出門的時候馬上叫上司機開車搭自個來到這條街上來找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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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了一整天,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這時也該是胡一炎下班的時間了,他伸了伸懶腰,從公車駕駛室上走了下來,進到員工休息室本想換上便裝(公交司機上班的時候要穿制服)回家吃晚飯去了,可就在這時自個一個同事叫道:「老胡,這裡有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胡一炎皺眉間走了過去,暗想自個在南京好像除了大師兄之外應該沒有什麼朋友會給自個打電話才是:「這……這是誰打來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區醫院那邊的電話,講明了要找咱這一個叫胡一炎的員工。」,「區醫院?!」聽到這裡胡一炎那是更加納悶了,他接過電話筒,說:「你好,我是胡一炎,請問找我有什麼事?」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只聽其說:「您好,胡一炎先生。我這裡是區醫院,您有位家人袁林先生剛剛出了車禍,如今送到咱們醫院正在搶救,您快些來醫院幫他辦理一些手續。」
「什麼!師兄出車禍了!」話筒那頭女子的聲音挺溫柔的,可說的話進了胡一炎的耳朵裡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楞了好一會神之後那是馬上把電話一扔,衝出門去就叫了輛計程車往區醫院趕去。
在車上,胡一炎那心裡可是急壞了。說真的,這十幾年來自個一直和大師兄度過,心裡早把大師兄當成是自個的家人了,要是他出了什麼事的話自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區醫院也離胡一炎上班的地方也不是很遠,計程車大概開了個二十分鐘就到了區醫院的大門,胡一炎從兜裡掏出了張五十塊錢給司機,也沒等其找錢自個就匆匆忙忙朝醫院的急救室跑去。
等胡一炎來到急救室得時候這急救室的燈正好熄滅,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邊走了出來,胡一炎見狀忙衝上去抓住醫生,叫道:「叫道!我大師兄沒事吧?!」那醫生可能剛剛做完急救,愣神間就間胡一炎衝到自個的面前,頓時如同二丈和尚摸不著頭,皺眉道:「請問先生你是……」
看到醫生疑惑的表情,胡一炎才意識到自個太急了,於是深吸了口氣,整理了會情緒,說:「我是胡一炎,是那個被送到你們你們醫院急救的袁林的家屬,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胡一炎拚命地壓下自個的情緒,可說到後來難免還是有些激動起來。
「你先別急。」醫生安慰胡一炎說道:「袁林先生如今經過搶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如今正處於昏迷狀態,你可以進去看他,不過記住要讓病人好好休息。」
「那……那醫院那些手續呢……」說到這裡,胡一炎頓時為難起來,他平時上班的時候就曾聽過這醫院裡那可是個吃錢的地方,而如今自個剛剛唯一的五十塊錢已經丟給了計程車司機了,可以說如今那是身無分文,「胡先生你不用當心,袁林先生的醫藥費和住院費我家老闆已經全部幫托了。」這時,忽然有一個身著黑色西裝大約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走了過來,給胡一炎遞過一張名片,說:「要是胡先生你還有其他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打上面的電話找咱們老闆,咱們老闆一定會盡全力滿足你們的要求的。」
此時的胡一炎正心急自家師兄,當下也沒有多問是怎麼一回事,於是把名片隨手放到口袋裡就去病房看袁林去了。等胡一炎見到袁林的時候卻見到袁林正穿著一身白色的病人裝躺在床上打著點滴……等等!醫生這時什麼話,大師兄這算哪門子的昏迷不醒啊!胡一炎走到病床旁邊卻見到袁林兩眼睜得老大,正無神地瞪著天花板,「大師兄!大師兄,我是一炎啊!」胡一炎叫了數聲,袁林卻沒有絲毫的反應,「怎麼了?!」在外邊的醫生聽到動靜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袁林這般情況,啞聲道:「咦?!這……這病人怎麼醒了…」說話間,一聲拿出了一個小電筒在袁林眼前晃了幾晃,可袁林依然沒有反應。
「這不對!」胡一炎打從聽到自個的大師兄開始就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下意識下那是集中精神打開「天聰」,但見袁林肩頭的「三昧真火」火焰比以往燒得旺盛,三處地方的火焰隱隱約約有連成一片的趨勢,見到這般情景,胡一炎頓時倒吸了口涼氣,驚道:「這……這是丟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