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的人往往也是消極的人,想要成功,那就必須要有野心。想要比別人強,你就一定要忍受別人不能忍受的寂寞和孤獨,雖然一樣子改變不了世界,但是至少能改變你自己——方少寄語。
回說到眾人馬,堪堪行出數里,突聽得後面有人疾聲大呼:「兀那姓方的惡賊,你一連殺了十餘人,這便要逃了麼?天道昭彰,虧得今日遇著小爺,便讓你死無葬地之地,也算為江湖除去你這妖孽。」
這聲音冷銳如冰,綿遠悠長,喊話者內功之深雖遠不及我,卻也是當世罕有。這話聽起來有點兒自吹自擂,但哥們兒歷經生死,跟分娩似地痛了又痛,穿越兩世,才僥倖學得了這長生訣全篇。雖說仍舊沒有掌握嫻熟,不過論及武功,恍然已是人中之龍。
左采藍俏臉一寒,勒馬回望,蹙眉道:「是誰恁地無聊?」
龍小牙卻呵呵笑了起來,道:「似方大哥這般身手,不去欺負人家已經是偷笑了,也不知這人到底是誰,竟致這般大膽,這不是找死麼?」
完顏成掉轉馬頭,怒道:「我去殺了他!」言罷,一捋馬鞭,便要往來路奔回。
「且慢!」我悠悠歎道,「無須著急,沒看那廝趕著朝這邊來了麼?咱們還是守株待兔罷!」
來者共有三人,兩男一女。相隔雖遠,但自哥們兒武功大成,內力精進,目光如炬,早已清清楚楚地看見,三人之中,倒有兩人我是識得的。那名女子居中,眉目清秀,正是出自七巧天的藍靜。她左邊是名十歲的少年,相貌甚是俊雅,面帶傲色。右那人身形修長,背搭彎弓,卻是多日不見的長千威。當初一別,他雖離去較晚,但哥們兒還以為他會隨著龍井離開,不曾想竟和他們二人混到了一起。
左那名少年緩步走至我面前,喝道:「你便是方小刀?」
「承認了有獎品嗎?」龍小牙搶道。
「義宗的那十多名部屬是不是你殺的?」他回頭瞧了一眼,然後冷冷地盯著我。
「昨兒個小爺與那長的朋動手較量了一下,僥倖略占風,聽他說他在你手下走不過三招,小爺見過吹牛皮的,卻沒見過這麼能吹牛皮的,因此想見識見識!」
長千威冷聲道:「在下武功低微,怎能是七巧天冷公子的對手?」
藍晴邁前幾步,福了一禮,望著我輕聲說道:「方少海涵!」
「今兒個你若不與小爺交手,便莫要想離開!」那少年一字一頓地道。語氣之冷,便似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把在泰坦尼克畫露絲光身子的傑克都給凍死了。真可惜,丫才畫了一副,下半身都還沒畫呢嗎?露絲多大一對包子啊,一想起來我就覺得有些餓了。
「別以為你不說話小爺便會放過你,你聽清楚了麼?」
「他是在和誰說話?」我轉過頭,作愕然狀問完顏成他們。
「自然是和你。」龍小牙白了我一眼。
「那他難道看不出來我不想理他嗎?」
龍小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左采藍亦是莞爾。那少年微微一愣,繼而勃然大怒,右手一揚,一枚透骨釘疾射而來。我側身避過,沉聲道:「小屁孩兒。」
龍小牙板了俏臉,接道:「真是小屁孩兒!」
「你應該沒他大,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小屁妞!」說話間,那少年身子躍起,連連踢出數腿,不但認穴奇準,而且勢道凌厲,端地是江湖少見的好手。似他這般俊美人物,武功亦如此驚人,當今武林,恐怕也只有百里驚鴻堪與其相提並論。只不過百里驚鴻是個溫婉少年,哪如這小子一樣冷如冰霜。
我這話一吐出口,龍小牙登時氣極,牙齒一咬,抽出含光劍衝我當頭砍來,使得卻是江湖中常見的刀法中的一式:「力劈華山」。眼見她小臉漲的通紅,怒道:「我叫你胡說……」我雙手在馬背輕輕一按,自那少年頭頂凌空翻過,說道:「得得得,是我胡說,甭添亂了啊,沒瞧我在對敵呢嗎?」
那少年一直猛攻不止,龍小牙再刺數劍,已給左采藍伸手捉住手臂。她武功雖較左采藍為高,但又怎會抵抗了?我見龍小牙收手,當即遠遠躍開,笑道:「你武功不及我,還不停手麼?」
那少年稍一停頓,復又旋身攻,冷冷說道:「你只避不戰,有何本事?徜有真材實料,何不與我一決高下?世多有欺世盜名的枉徒,早晚令你死於吾手!」
我不由得笑起來。老實說,我沒有對這小子立下殺手,決非是為了藍靜在私底下說情之故。而是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記起我前世的一個死黨朋來。那哥們兒叫做周吟,有一陣子我們兩個老失戀老失戀,結果我變得再不相信愛情,周吟則變得極其憂鬱。
就這一點來說,這廝憂鬱之後倒變得十分討女人喜歡,這讓我變得很憂鬱,不還是以前那張臉那副德性嗎?以前常笑,現在倒好,整天苦著臉皺得跟方便面似地。後來一個喜歡他喜歡的狂的女孩子跟我說,你不明白,你不懂他的悲傷,你不懂他的憂鬱,只要我一看到他皺眉頭呀,心裡就酸酸楚楚地想要落淚……
其實那少年生得一點兒也不像周吟,但這份傲氣真的很像。讀的時候,周吟家境不怎麼好,有次他請我和另外一個朋阮志豪吃冰棍兒,結果見我搶著付了錢,就很不樂意,一連好幾天不再理我們。後來還是他父親找到我們,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他父親說,他想和我們做一生一世的朋,如果老是受些小恩小惠的,慢慢的就會覺得欠了我們,那樣就沒法和我們做朋了。我和阮志豪大悔,就去找他道歉,後來這廝買了一冰箱冰棍兒請我們吃,吃不完就不原諒我們。
當天夜裡,我和阮志豪在打點滴的醫院遇了。
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和他客氣。
還有一次考試,老師監考特嚴,周吟沒顧得遞紙條給我們,害我們不及格。放學之後,被我和阮志豪堵住狠k一頓。第二天接著考試,這孫子哭天抹淚的央求我們要接受他的紙條,被我們嚴詞拒絕。直到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我們才勉強接受他換試卷的要求。當然,他的卷子是換給了阮志豪,哥們兒早就丟紙團答滿了。嗯,忘了說,阮志豪那張卷子要比他的臉乾淨。
「你一定要和我打一場?」我問那少年。
他狠狠點頭,道:「非打不可!」
「好,既然如此,咱們順便賭一把,如果你輸了,就要拜我為師,奉我如父。」
那少年臉色陰沉,直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道:「倘若是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我背負雙手,仰望淡藍寂寥的天空和流雲,輕輕地道:「一招,還是一招,如果你能硬接我一招,那便是我輸了。」此話一出,左采藍三人倒不覺得有什麼。藍靜與那長千威卻駭然變色。長千威雖然知道我的厲害,但他也曾敗在那少年手下,如今哥們兒說要一招擊敗他,叫他如何不驚?
「哈哈,哈哈,」那少年怒極反笑,狠聲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領能在一招之內打敗我。」言罷將手一伸,接道,「請!」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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