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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文 / 穿越之風生水起

    劍廬。

    名字挺有高手風範,但經哥們兒實地一考察,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幾間破破爛爛的草房,與清公館相比直有雲泥之別。更重要的是,劍廬裡一把劍都沒有。我琢磨著叫草廬可能會更適合一些。

    「這是昔年老衲苦修之地,」百草輕聲道,「老衲在此苦修一十七年,方才悟通無劍通明之道,唉,可也不知是福是禍!」他推開柴扉木門,示意我孤身進入。宣了一聲佛號,接道:「老,貴客已至!」

    但聽主室草房內有個極其蒼老的聲音說道:「方少請進,老夫已候你多時了!」

    我微一遲疑,卻聽五萬開槓問道:「大師,我們同來的夥伴呢?」

    百草合什道:「居士稍安勿躁,貴皆為尊客,老衲豈敢得罪?」

    五萬開槓直接了當地道:「素聞大師乃天下四大宗師之一,武某一向敬仰。如今得見,實屬萬幸。倘若大師不棄,懇請大師能不吝賜教,武某心中自當感激不盡。」

    武林之中,尋仇不叫尋仇,美其名曰叫報恩。譬如在人手下吃了虧,日後覺得武功大成亦或幫手夠了,便會門掐架,說些一抽之恩不敢或忘今日特來報答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混江湖嘛,跟黑社會裡的小混混沒什麼區別,也就打得好看點,扮扮酷而已。彼此見了面,場面話一交待,該怎麼掐還怎麼掐,這就叫做品味。倘若跟地痞無賴似地先破口大罵一場再開始潑醬油酸醋,倍兒丟面子。若是再用點石灰硫酸啥地,就算打贏了,臉也丟盡了。

    五萬開槓這番話說的甚是客氣,但要與百草交手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百草先是一愣,繼而說道:「老衲習武,不過為強身健體,雖有小成,但難入大家法眼,是萬萬不敢與居士動手的。」

    五萬開槓雖好武成癡,看去有點不靠譜,但腦袋終究沒有進水。聞言說道:「武某曾與那什麼什麼風對過一掌,什麼宗師之徒,依我瞧來,卻也不過如此。」

    我心中大讚,我就說這廝腦袋沒進水嘛,瞧瞧多聰明呀,都會用激將法了。武林中人,面子大於一切。不過估計百草不會這套,丫的要是一聳就,那這宗師也忒便宜了。

    果不其然,百草微微一笑,道:「居士說得甚是,老衲文不成武不就,徒兒資質魯鈍,自然不是居士敵手。」

    五萬開槓正欲再說,百草搶道:「居士請隨老衲前來!」言罷,一步跨出,似緩實疾。看似平平常常的一步,人卻已在兩丈開外。

    五萬開槓大驚,隨即垂頭喪氣地道:「我輸了,輕功我不及你,咱們比內力、掌法好了,槍法也成啊!」

    我眼瞧著兩人逐漸遠去,這才緩步向前。既然九皇子和老七等人聯起手來騙我,那再裝下去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我總得叫他們知道知道,老子也留有後手,想把老子當內蒙小羔羊涮,不送個鍋底不行。

    其實我心裡也明白,這些不是理由。讓我又傷心又憤怒的是,蕭板板也是其中的棋子之一,我對她那麼好……她卻瞞了我這麼久。被漂亮姑娘出賣哥們兒也比較容易接受,古有至理明言,愈是美麗的花朵毒性就愈大,再說哥們兒吃虧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習慣了。可蕭板板……

    門開處,只見一個白蒼蒼的老者盤坐!於一張蒲團之,嗯,不是,是草質的。蕭板板跪在一張茶几後面,正自添續茶水。見我走了進來,渾身一顫,咬了嘴唇,好大一會兒才道:「你的腿……」她聲音顫抖,有一絲壓抑不住的激動。忽然間喜笑滿面,道:「你腿好啦!」

    我能感覺得到,是真的關心。但我還是轉過頭去,那老者閉著雙眼,慈眉善目,頭披散垂於肩頭,白衣一塵不染。那模樣,特像白袍巫師甘道夫,就缺手裡一枴杖。也有可能是賣給趙本山了。

    「這是我師傅,」蕭板板的聲音低下來,「文候。」

    「紋猴?米老鼠紋嗎?」我大咧咧地在茶几邊坐下來,順手舉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跟著「啊喲」痛呼出聲。

    「剛倒的,還很燙!」蕭板板臉紅紅地道。

    「早說啊!」我衝她怒目而視,「這麼會打開水,你許三多啊?」

    「你應該聽說過我的罷!」文候道,他眼睛仍未張開來。

    「聽說過,」我聳聳肩,「你是龍朝帝國的文候,卻跑到大滇玩兒,還跟百草交了朋,是無間道麼?不過依百草之精明智慧,你應該很難瞞得過他。」

    「是我讓九皇子帶你來大滇的。」文候徐徐說道,「除了你,老夫想不出別的法子推倒聖元帝。」

    「啊?」我極為吃驚,忙問:「你要造反?」

    文候倏地睜開雙眼,復又變得黯淡。沉默片刻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好你個大逆不道背叛祖國的老賊!」我大罵。心裡面憋著一口氣,就丫是罪魁禍。整整涮了我三年,任誰也要鬱悶萬分。更何況,其中還包括我最不以為然卻又最為在意的蕭板板。

    蕭板板臉一黑,「砰」地一拍桌子站起,怒道:「不准你這麼說我師傅!」

    我看她由喜轉怒,額頭一根青筋乍隱乍現,知道這廝怒極。當下歎了口氣,道:「好你個敢作敢為叛國投敵的大好男兒,鐵血真漢子!」

    文候默然,閉雙眼入定。我胸口一股怒火衝來衝去,但看著蕭板板喜憂參半的板磚臉,卻又作不出。往日一幕幕浮心頭,在暗無天日的牢裡,在豪飲狂的夜晚……憑心而論,我其實應該謝謝他們,倘若不是有他們前後照應,只怕在那牢房裡,已給那姓崔的死太監搞掛了!我之所以會生氣,或許全是因為蕭板板。這廝的演技當真一流,整整三年未露出絲毫破綻,雖然有時候哥們兒心下也不免犯疑,可誰能想得到她竟是文候的親傳弟子?

    堪堪過了一柱香功夫,已近午時。哥們兒早沒有吃飯,此時不免有些餓了。蕭板板與我接觸日久,自然知道我的習慣。入內端出一盤點心,狠狠往茶几一放,道:「有一件事,我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要跟你怎麼說。」

    「那就不用說了,我很小氣,不會原諒你!」我見蕭板板神情落寞,心下一陣不忍,急忙轉移話題道:「你師傅這是修仙呢?我好像在功裡見過這姿勢……」

    蕭板板一笑,道:「小刀,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駭然色變,手一抖,半塊點心掉落於地。舌尖一痛,蹙眉道:「我現在不想跟你開玩笑,你丫瞞了我三年,這帳我還沒跟你算吶?」我邊說邊吐出一口唾沫,裡面果然含著幾道血絲。

    「你想聽馬列主義毛擇東思想呢,還是想聽三個代表八榮八恥?」蕭板板很陰險地笑,「要不我給你背一段兒?」

    ……廬山瀑布汗!!!我開動腦筋極力思索,雖然哥們兒比較大嘴巴,可我記得沒跟丫說過這種騙死人不償命地段子啊!

    「你穿越來地?」我皆力震懾心神,試探著問她。

    蕭板板眨眨眼睛,捂嘴笑道:「你猜!」

    「我不猜,」我都快哭了。哥們兒這又抄射鳥英雄傳又抄紅樓夢地,還以為不會有人知道,結果……這……這就跟做賊時給人當場拿住雙手一樣,我都差一點兒臉紅了。

    「你他媽快說你都知道些什麼,要不然我就幹了你!」我誓這一次我是認真了,丫知道這麼多,老子得想辦法滅口啊!可是看到她的板磚臉,我又大是不捨和心痛。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抽……

    「你干個試試!」蕭板板嗔道。她隨即臉紅,哼道:「堂堂惡人幫一幫之主,不過是個徒逞口舌之快牙尖嘴利的輕薄之徒!」

    這一句話出口,如果說適才哥們兒是震驚的話,那現在就是巨震驚ing!她,她居然清楚知道我的前世?滅口,一定要滅口,吃完這幾塊點心就滅了丫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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