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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文 / 穿越之風生水起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

    所以哥們兒才為人所制。

    用追隨潮流的話說,老子終究沒能飆得過那輛寶馬,只能眼看著它在夕陽中絕塵而去,不是我的引擎差,而是哥們兒的車鏈子掉了……

    現實總是很殘酷很殘酷地,不是你對著樹木,到了秋天就能長出人參娃娃來!

    正明報出版的第二天,吏部主事成雲薄落馬,聖元帝下旨抄家,判其五十廷杖,流放尚陽堡,妻女充作官妓。至此,文武百官算是見識到了這份報紙的厲害之處,判罰輕重倒也罷了,更重要的是,登列於報,便相當於昭告天下,人人皆知。日後再想翻案,那是千難萬難。

    當然,報紙終究是個死物,事情如何走,關鍵還要看人怎麼辦?對與錯、是與非、曲與直、黑與白……只要你能牢牢地將權力握在手中,那隨便你說什麼都是真的,報紙不過是條光耀門面的狗。君不見趙高指鹿為馬乎?君不見正龍畫虎乎?

    記得前世讀時,哥們兒宿舍裡的一幫兄弟忒愛惡作劇,欺負老實人,串個寡婦門……這些事做起來理直氣壯。某日酒後無聊,謊稱有人當街,候一午不見人來。眾兄弟盡皆大怒,再打數個報警電話,說在立交橋下有兩個大炸彈。這下事情鬧大了,過不多時便見數十荷槍實彈的警察與排彈專家趕了過來。從橋樑下找出一黑色塑膠袋,裡面有十數層報紙包裹,待其小心翼翼的一層層打開,果然現兩個炸彈,六張撲克牌,四條二,一對大小王。

    哥幾個拍腿大笑,被抓之,以謊報警的罪名被拘留,數大報紙亦載此事。之後我家老老爺子拍馬趕到,不過將我一陣大罵,便領了眾人飄然而去。這廝是個老紅軍,當年也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那些條子哪裡敢有絲毫為難了!過得兩日,眾報紙在顯眼處聲明報道有誤,並對我等鄭重道歉云云……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倘若你連這個都不懂,那肯定是你的i卡被范偉搶走了,得趕緊找回來!

    無疑,哥們兒在帝國是個不世出的人才,這一點不但九皇子明白,韓太傅明白,二皇子明白,聖元帝也是明白的。帝國下,只要是知道肥皂、火柴……出於誰手者亦是心中有數。是金子,總要光的,問題是我這道光可能太亮了,竟惹得其餘多位皇子也開始往逍遙樓跑。初時都還擺擺皇子的架子,但見哥們兒對此不屑一顧,聰明的當即便現出不恥下問的姿態來,愚笨的,嗯,愚笨的都他媽不來了!

    既然是皇子,也就是說都是帶把的。哥們兒被擾的煩不勝煩,可也沒法子告人性擾,再說好像帝國也沒這種罪名。眾皇子個個來頭太大,老子現下將惹不起,只得一一打。九皇子對此甚為緊張,擔心我將胸中的諸多玄妙法門全傳了出去,會妨礙到他向爬,因此遣了蕭四舞和那中年文士陪伴在旁,時時叮囑。

    其實他這擔心純屬多餘,哥們兒又不是順風倒的牆頭草。既然決定與他站在同一條戰線,安全沒有保證之前是絕對不會和他翻臉的。還是二皇子心機深沉,九皇子說他屢次,要將我改押到錦衣衛設置的天牢別院當中。只是聖元帝不允,他又於其中盡力擀旋,才算沒讓他陰謀得逞。錦衣衛別院是他的地盤,他的地盤他做主,九皇子若再想讓我為他搞東搞西可就難了。

    他言外之意,便是對我不大放心,擔心彼此的合作在受到外力的傾軋下會一觸即潰。一來沒簽什麼合同,二來哥們兒的承諾的保質期只在當天有效。雖說眼下他已拜我為師,但他心底裡也明白,讓我這個師傅出賣他這個徒弟,實在是再輕而易舉平常不過的事情。

    《神鳥俠侶》寫了沒幾章,蕭四舞就開始提意見了,他的意思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楊康那麼壞,幹嘛接下來要讓他兒子當主角?我一本正經的告訴他是他錯了。楊康其實一丁點兒也不壞,是他活得明白,為別人而活太苦太累,完顏洪烈的養育之恩不是說忘就能忘得了的。再說老子就喜歡這麼寫,關你屁事兒!還有一點我沒說出來,老子倒想換個寫法,可是心整理於

    下有自知之明,金老爺子那文筆,哥們兒望塵莫及,實在是學不來。

    《紅樓夢》則剛寫到第三回,這我雖然記得,但隱晦難懂,儘是詩詞風月,除了第六回賈寶玉初試**情這章記得最清楚外,其他的都要一邊想一邊讀出來,讓蕭四舞代筆。自打丫環冬梅來了,蕭板板算是輕鬆了許多。那冬梅也是懂些文字的,有時蕭四舞不在,她也能寫一陣子。

    寫到賈寶玉說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鍾於女兒,鬚眉男子不過是些渣滓濁沫而已,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等語,蕭四舞先是久久無言,繼而大加讚賞。便連在一旁斟茶遞水的蕭板板,亦是幽幽一聲悵歎,跟著讚道:「小刀,你真會說故事。」哥們兒微微一笑,心想,倘若讓你見了水泥做的春哥,只怕丫挺的更驚為天人了!

    這日吃罷晚飯,與蕭板板閒聊了一會,飲了半壺酒,便即床休息。睡至中夜,忽聽得房頂給人輕輕踏響,並有一道極細極緩的呼吸之聲傳來。逍遙樓在附近埋下的暗樁,腳步聲我早聽得熟了。此人由房頂沿至屋簷,「撲撲」兩下微響,一個黑色身影登時在窗紙映了出來。

    我知此人來意不善,身手又是如此了得。心中一跳,決定還是先下手為強,左手在靠著床頭的櫃幾一摸,抓到一隻茶杯,用力朝著窗戶丟出,口中大喝:「身份證!」

    那條黑影一顫,旋即撞破窗紙闖了進來,手中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他臉罩著一塊黑巾,只露出一雙眸子,側身避過我丟來的第二隻茶杯,躍步前,提劍急刺,目標正是我的咽喉。劍身未至,森森涼意已然撲面而至。

    哥們兒大駭,眼睛瞧得奇準,覷著劍勢急忙向挺身。他刺得快,我避得也快,體內內力雖然至今仍是無法凝聚,但臨陣對敵的經驗,可是豐富得很。右邊頸下一痛,劍身已從我的肩胛骨下透體而入,其去勢未盡,卻連枕頭也劃破了,露出一絲花白的棉絮來。

    我將頭向右傾斜,欲要夾住劍身,孰知那劍極為鋒利。那人手腕一翻,劍尖猶在體內,劍身卻已橫了過來,仍是切向我的咽喉。這一下去勢奇快異常,脖頸又是人身最為柔軟緊要之處,倘若切得實了,這碼到這兒也算完本了。

    便在這千鈞一之際,只聽「叮」的一聲,一物斜挑而至,那劍身立被蕩了開去,劍尖陡離肌膚,只帶出一大片肉沫,其手起處,衣甲平過,血如泉湧。

    與此同時,房外警鈴一陣亂響,蕭板板尖聲高叫:「來人啊,抓刺客啊!」我右肩劇痛,深吸一口長氣,抓過枕頭堵在右肩傷處。微一打量,但見救我性命的,卻是丫環冬梅。這小妞整日價冷冰冰的少言寡語,不想竟是個劍術高手,這次倒是我失眼了。

    那蒙面人數次進擊,均被她給逼退。但那蒙面人武功顯然較她為高,只是被她不要命的攻勢給迫得一時之間難以應付。蕭板板慌慌亂亂的奔了過來,她二人與我同住一室,只是在中間打了兩個隔斷,我本想著是蕭板板為了服侍方便,卻當真沒看出來,冬梅竟有這般身手。

    蕭板板一手摟著我的脖頸,一手按住枕頭不致鮮血流出,急道:「小刀,你怎樣了,你怎樣了……」

    院外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房門「砰」地給人撞開。那蒙面人眼前無法得手,哼了一聲,唰唰數劍,冬梅低聲痛呼。那蒙面人不從窗走,飛身躍起,腳尖在桌一點,一物衝我突飛而至。他右手執劍,在房頂連著劃了兩個半圓,泥沙瓦片簌簌落下,露出一個大洞。他身形一展,由那洞中躥了出去,跟著響起數次雙方交手之聲,數名逍遙樓的守衛高聲慘呼,又聽得一聲清嘯,嘯聲漸黯,那人卻已去得遠了。

    我看著蕭板板,顫聲罵道:「這人下手真他媽重,告訴你表哥,我抗議,我譴責,老子……要……要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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