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我們的,但同時也是兒子們的,以後更是孫子們的。~~~~~~雖然抽人的時候挺有快感,但我還是覺著武力不能解決一切,這一點在很早很早以前,我被人滿大街追著打的時候就明白了。當時我才讀小學二年級,追著我打的那小子由於跑的沒我快,不小心踩到個香蕉皮,然後一溜煙兒就摔出去了,度比人家玩滑板的還快。後來我給另幾個傢伙逮到,先是被狠狠揍了一頓,然後被逼著和他們一起去醫院縫針,我找到機會打電話告訴我做醫生的老媽,讓她老人家親自為那個倒霉的傢伙包紮,你想想,她護犢子護的我都覺得過份,硬生生在那小子腿又種了兩小塊指甲大小的碎玻璃渣子,雖然後來沒有芽,不過也夠他喝一壺的。
早就說過,我最深惡痛絕的就是打架這種野蠻行徑,我一直都覺得,除了能練習抗擊打能力之外,別的對我們來說沒有一丁點好處,更重要的是,每次打架,我都會被人揍的滿地找牙。
眼下不同往日,哥們兒武功通天,昔日的不勝風霜已然變幻為手持板磚威風凜凜的白袍小將,但心底裡還是極為煩惡各種形式和人數的現場k。當然,功夫電影除外。其實殺人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挺難,眼看著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眨眼間變成一灘碎肉,那情景,心理素質稍低些的一時半會還真是無法承受。君不見當兵出身的許三多殺人之後都躲起來哭的跟娘們似地?
雷小魚終於明白過來了,但她默不作聲,想來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說來說去,哥們兒終究還是個十二三歲的頑童,雖然武功高一些,但這兩人可是正當盛年。我在寶慶拿板磚拍人一事,就算她聽說了,可也不是親眼所見。人們總是懷疑自己沒有看到的一切,可是在有很多時候,眼睛是會騙我們的。
黑臉青年臉色一沉,另一人卻已破口大罵,探出手來便要揪我的衣領。我左手拉著紅馬韁繩,右手反掌抽出,這人登時給我擊得身子飛起,「啪」地撞山壁,額頭、手臂數處創傷,鮮血汩汩流出。一聲未吭,便告昏厥。
黑臉青年大驚失色,急忙撲,怒道:「一言不合,閣下何以施如此狠手?」
陳蓉飛快地捉了我手,央求道:「小刀,咱們走罷!」
我不說話,眼睛卻盯著雷小魚。陳蓉多聰明一女孩子呀,湊到雷小魚身邊,壓低聲音道:「倘若你不想兩位師兄斃命於斯,就莫要再多事了!」雷小魚一愣,復又流下淚來。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厭煩,丫不過就是長的和丁丁相像罷了,當眼睛遇眼睛,瞬間定格為永恆!若非和丁丁之間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瞭彼此心意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不忍不願不能捨棄,就丫這樣愛哭鼻子地女生,我早就大耳括子抽過去了。
有不少愛裝b的偽君子整天都說什麼不打女人之類的話,其實13都比他們清楚,女人若是狠毒起來,一般男人還真不是個個兒。譬如西施、褒姒之類,能把人家好好一個大國都給禍害了。再如劉邦他老婆呂後,生的那叫一個美,端的是不世出的絕代佳人,可是吃起醋來,能把與之爭寵的另一個妃子四肢削去,然後活生生地養在甕中,就跟養魚似地,一般人能下得了這狠手麼?
再說現代社會講究一個男女平等,可是怕老婆的男人著實不知凡幾,依著我說,甭管他媽的是誰,你惹我,我就抽你,就算鬥不過你也要惹丫挺的一身腥。想當年我剛學開車時,有一寶馬瞎著眼硬要和我朋的五菱撞,結果我還沒說嘛呢,我朋興沖沖地迎去了。後來我一問他,這孫子很不地道地說:「就我這五菱,就算撞得只剩下一個方向盤,老子也能在一個小時給配齊了。丫那寶馬,我蹭破他倆大燈,丫就蹲地劃圈兒去罷!」
正僵持間,魯路拍馬返回,遠遠叫道:「老大,老爺子喊你有事兒。」
「有人找碴不讓走。」我委屈地喊。
「殺了不就結了?」魯路拔馬回轉,根本沒有一丁點兒趕來幫我的意思。
「沒義氣啊沒義氣!」我瞄了陳蓉一眼,冷冷說道:「度!」催馬欲行,那黑臉青年卻縱身一躍,擋在馬前,厲聲喝道:「且慢,你打傷了我師弟,便能這麼走了麼?」
「你待如何?」我淡淡問道。
黑臉青年頓時語塞,只道:「你打傷了我師弟,這事兒可不能就此算完。」
陳蓉搶前去,將他拉至一邊,微笑道:「王師兄,此事容我日後再行與你細說。張師兄也不知傷勢如何,眼下須得找郎中先生為他瞧病,此地離寶慶並不大遠,一待見了我二哥,他自會跟你說清來朧去脈,小妹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
黑臉青年怒道:「這怎麼行?適才雷小姐說她是被這人逼迫而來,如今又將我師弟打成這般模樣,倘若日後恩師他老人家問起來,我可如何交待?」
雷小魚擦乾眼淚,怯生生地道:「王師兄,方才小妹只是……只是開了個玩笑,卻不想連累張師兄如此,實……實在是……唉,還請王師兄莫要怪罪!」
那黑臉青年給她二人一說,大是不解。搔了搔頭,衝我怒目而視,喝道:「可這小鬼……」
陳蓉大聲道:「救人當緊,來日方長,龍虎山張天師舉世聞名,道術無邊,有他老人家做主,還怕找不回今日的場子麼?」她這話意思便是說這姓張的不是我的對手,再行糾纏也不過是自討苦吃。我不耐煩再與他多說,縱馬一讓,揮鞭前行。
趕兩輛馬車,方天畫雞正斜倚在木枕和大娘敘話。見我鑽進車內,方天畫雞微微一笑,道:「還是你跟他說罷!」
大娘點了點頭,柔聲問道:「孩兒,我瞧那兩位姑娘似乎並不願與你成親,你又何必強逼人家?我方家雖然大不如前,但也不至於娶不成親,強扭的瓜不甜,你若是一心一意如此,不免為人所唾罵。」
我連連點頭稱是,朗聲道:「這兩位姑娘確是一門心思想要嫁我的,其實我也挺泛愁地,我已經很注意隱藏我的吸引力了,可是沒辦法,孩兒的魅力實在是讓她們無法抵擋。至於她們願不願嫁,等下我讓她們過來,大娘一問便知。」我還就不信了,下馬威耍了一次又一次,她們還能拒不低頭?逆流的魚,是天生的命運,吹蕭撫笙的路,她們注定是要走的。
過了一會兒,陳蓉果然和雷小魚並騎而來,我就說嘛,就算給她們機會,丫也未必敢走。要知道,哥們兒對於要脅別人還是比較拿手地,哪疼我掐哪兒,手段是不要臉了點兒,可是為什麼看到雷小魚哭的如梨花帶雨,心裡還是禁不住酸酸的痛?或許,許多人一旦有了方寸之間指點江山的能力,都會變得不可一世行為偏激,這就像老婆不在家時,男人都會特別的放肆,而我,是其中的楷模。